第7章 6哲
第二天下午，冬嘉經紀人發來消息：“佚名先生，財務說錢已經給您轉過去了，您一會兒查收一下，我這邊需要核實反饋。”
顧凡：“嗯，謝謝，我晚點看看。”
經紀人：“麻煩您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昨天我聯繫了您所說的藝人，把您發來的完整版詞曲給他試了一下，確實很合適，所以我們決定簽下他來跟您合作，他很高興您把這首歌指定給他唱，想跟你聊聊，因為我們預訂計劃是給另一位藝人的。”
竟然能跟歌手接觸？顧凡心裏有些高興，回復卻很平淡：“可以啊，正好我也想認識認識他。”
經紀人：“那我一會兒讓他加您。”
顧凡：“可以。”
經紀人：“還有就是關於作詞和作曲的署名該填什麼？我們準備過幾個月就錄製發行，預計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這樣。”
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比前一世提早了將近半年時間，還好。
顧凡想了想回復道：“就填佚名吧，現在應該沒有人藝名叫這個吧？”
經紀人：“那好吧，那先不打擾您了。”
沒多久，備註六哲的人加了過來：“你好，佚名老師，我是冬嘉的新人六哲，非常感謝你給寫的我這首歌。”
顧凡：“老師兩個字實在不敢當，我還是個新人，因為聽過你前面的歌，覺得你的聲音和這首歌比較契合，所以想找你合作。”
六哲：“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顧凡：“客氣，我也是因為相中了你的聲音和才華，覺得你能把這首歌唱好，所以找你合作，大家互惠互利。”
六哲：“好，我一定竭盡全力！這首歌實在是太好了，我一聽見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賈寶玉第一次見林黛玉一樣。”
顧凡有些心虛，你當然熟悉，因為這本來就是你的歌……
顧凡轉移話題：“你還有在創作中的喝嗎？有的話可以找我寫詞，咱們繼續合作。”
六哲：“真的嗎！”
顧凡：“當然，我一個作詞人，又是個新人，如果能找到優秀的歌手合作就能有穩定的收入了。”
六哲：“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自己唱呢？詞和曲是你作的，如果你自己唱，肯定能賺更多錢吧？”
顧凡一邊思考一邊輸入：“我倒是想，可我五音不全，容易跑調，聲音提不上，氣也跟不上，還不如跟你們合作，否則容易埋沒好歌。”
六哲：“你是真正的音樂人！說起來我倒是有一首歌還在創作中，但還沒完成，只能算個半成品，思路卡住了，佚名你既懂作詞又懂作曲，能不能幫我品鑒一下？”
顧凡：“可以啊，你錄個音發來我聽聽看，我這邊網絡差沒辦法直接在線通話。”
沒多久顧凡收到六哲發來的語音文件，他打開聽了一下，心裏竊喜，這不是洗剪吹神曲嗎？儘管還不完善，有些地方也不一樣，他還是一聽就聽出來了。
這可是傳唱到越南的神曲啊，如果能拿到作詞，又是一筆收入，只是有些對不起原本的作曲人了。
顧凡：“這一段或許你可以改成這樣。”說著他哼了一段語音發了過去。
他現在的聲音跟成年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又是通過錄音，別人應該很難靠聲音聽出他是個中學生。
很快，六哲激動回復：“對！就是這樣！我說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原來是這裏，
我有靈感了，先不聊了，我得去記錄下來，歌詞的事就麻煩你了，按這個節拍來就行！”
顧凡：“沒問題，晚點給你。”
晚上，六哲直接把錄製的語法發給顧凡，旋律已經與後來的無異。
顧凡等了一個多小時，把歌詞複製粘貼發了過去：“你看看這個行不行？不行我再改改。”
這當然是客套話，讓他改原版歌詞屬實有點為難。
六哲看了，回復道：“不錯，很搭配，我感覺不用改了，就這樣吧！”
顧凡滿意道：“那歌名就叫《錯錯錯》怎麼樣？”
六哲同意：“不錯，跟歌詞跟搭，錯錯錯，是我的錯……謝謝佚名老師！”
顧凡汗顏：“客氣客氣……”
很好，又一首歌定下，距離暴富更進一步了。
錢到手了，能為他帶來持續性收益的合同也定下了幾個，顧凡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很快，時間來到8月29號，眼看開學在即。
這天晚上吃完晚飯，曾海燕道：“我去一趟你們二叔家，有人要去嗎？”
顧凡心中一動道：“媽你去借錢嗎？”
曾海燕點頭道：“嗯，你們要開學了，我先去借點學費，昨天榨油才賣了幾百塊錢，我去廣東也要車費，明天又是七月半，得買點菜，所以還得再借點，不然沒有生活費給你們，不然你們又得像前兩年我跟你姑媽去縫衣廠幹活那兩個月一樣天天吃青菜了。”
說到這個，顧凡印象深刻，那時候他和顧曉還在上小學，顧蘭也還在上初中，曾海燕去廣東后，原本內宿的顧蘭天天放學偷溜回來淋那片曾海燕走之前種的生菜，那兩個月他們幾乎天天吃生菜，以至於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顧凡對生菜都有一種恐懼，唯一一次改善伙食是買了一包香菇肉丸，那時候的他感覺香菇肉丸簡直是人間美味。
當然，他從沒怪過曾海燕，他們家以前就是這麼窮，曾海燕為了養活他們三個已經竭盡了全力，哪裏還有條件讓他們吃好？
所以現在他才想盡一切辦法搞錢，他窮怕了，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那種家人生病卻拿不出錢，想吃點好一點的都要考慮再三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經歷了。
顧凡道：“媽，不用去了，我往你卡里打了些錢，明天我們去取出來吧就有了。”
因為他的身份證還沒下來，不能辦銀行卡，所以他給冬嘉留的是曾海燕的銀行卡，而曾海燕為了省幾塊錢，也沒開銀行提示短訊，所以還不知道有錢進賬。
曾海燕有些驚訝：“你怎麼會有錢？”
顧凡知道瞞不了，說道：“我給別人寫歌賺的，反正不偷不搶。”
顧蘭和顧曉高興道：“你給別人寫歌？賺了多少錢？”
顧凡豎起一根手指。
顧曉猜道：“一百？”
顧凡搖了搖頭。
顧蘭猜道：“一千？”
顧凡還是搖頭：“一萬！”
顧蘭高興道：“這麼多？什麼歌啊？”
顧凡笑道：“還得過幾個月才能出來，而且也不是我唱的，我只是負責寫，反正錢是暫時有了，不用去借了，媽你也可以不去打工，只要不種地就行，不過你估計也閑不下來，所以你還是去打工吧，等你哪天想清楚了不種地了再回來，我真的不想種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