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惡人的國度’
拽了一次,沒拽出來。索勒斯頓時有些尷尬,再拽一次!還是不行,又在空中撈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光明閣下,有什麼是我能效勞的?”瑪格有些認真的看着索勒斯‘撈空氣’的行為,這認真的視線讓索勒斯更不好意思了,趕忙放棄了這種徒勞無功的行為。
“那,我們一會再聊這個吧,我似乎還沒找准狀態。”鬼知道什麼狀態能拉住項鏈啊!“你能先把我曾經告訴過你的那些關於‘惡人國度’的信息告訴我嗎?”
瑪格點了點頭,轉身緩緩坐在了樓梯的階梯上,祭台邊的火光靜靜的照射在瑪格佈滿皺紋的面龐上。
“這件事,還要從三萬九千年前說起......
三萬九千年前的惡人的國度,是整個世界上最為繁華的國度。它擁有着世界上最為高端的魔法,最先進的鍊金術,舉世聞名的鍛造師,起死回生的藥劑。
然而,再往後推個四百年左右,這個國度一開始並沒有那麼繁榮,也不由七個魔王和一個王后統治。
三萬九千四百年前的‘惡人的國度’是由一個非常強大,同時也非常恐怖的女巫統治着整個國家。
但她並不熱衷於統治國家,對她來說,整個國家都是她的寶庫,她的私人財產,她的玩具。‘惡人的國度’的人民沒有人權,鬼民沒有鬼權,整個國家的生靈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直到有一天,一直生活在‘惡人的國度’中的一個家族終於受夠了女巫的壓迫,派了家族中七個孩子一起去反抗女巫,並且最終成功殺死了女巫。
而殺死女巫的那七個孩子,也理所應當的成為了這個國家新的統治者。最小的孩子當王后,其它的孩子從中輔佐,這個國家便這樣發展得越來越繁榮。”
關於‘惡人的國度’的信息講完了,瑪格臉上顯露出懷念的神情,久久沒有再說話,彷彿還沉浸在回憶之中。
索勒斯也早早坐在了瑪格身邊的那階台階邊,仔細的聽完了整個故事。但這比起真實發生的事情,更像是一種童話故事,七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怎麼可能打敗世界上最強大的女巫呢?
而且,這個故事非但沒有解決他的問題,反而讓索勒斯越發困惑了起來。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一個追在他身後的幽靈,促使着他去行動,促使着他去解決這些謎團。這些問題得不到解答,索勒斯的心就和螞蟻爬一樣的難受。
他忍不住打斷了瑪格的回憶:“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瑪格苦笑了一下,垂下了眼帘,看着地面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光明閣下您啊。”
又是我?初次見面瑪格就說光明是我,簡單詢問后告訴我‘惡人的國度’的信息是我告訴他的,就連他為什麼在這裏都是因為我,我怎麼感覺自己有一種世界大BOSS的感覺呢......索勒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瑪格無法窺見索勒斯的內心戲,自顧自繼續說道:“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等等!光明閣下,你必須快點離開這裏,越快越好!”
說著,瑪格就趕忙站起身,拽起索勒斯,抓住他的手腕就朝另一側樓梯跑去,索勒斯朝他跑的方向一看,頓感意外。因為瑪格拽着他跑的地方並不是別處,正是他第一次醒來后選擇的那一側樓梯!
“黑暗領主,他會在滿月時醒來,到時候光明閣下一定會因為力量衝突陷入沉睡的!閣下一定不能回到這裏,
一定不能!”
瑪格拉着索勒斯飛快的朝樓梯下跑去,周圍黑洞洞的,瑪格根本不受影響一般飛速奔跑着,索勒斯被瑪格拽着,踉踉蹌蹌的在黑暗中勉強跟上瑪格的速度,就這樣沒用多久就來到了那張桌子處。
然而,哪怕走到了桌子附近,四周依舊黑洞洞的,索勒斯上一次見到的桌子鏡子和紙筆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圈熄滅的蠟燭。
看到此,瑪格頓時露出絕望的神色:“神燭,熄滅了!?”
‘砰!’的一聲,他跪在的地上,神情恍惚。
“怎麼辦,怎麼辦,神燭熄滅了,這裏什麼都沒有,我去哪裏找火啊!我害了光明閣下,是我害了光明閣下,我沒看好神燭......”他崩潰的彎下腰,手握起拳頭使勁的錘地面,眼淚也止不住的從他乾枯的面龐滴落。
突然,蠟燭一根一根的亮了起來,照亮了地面,也照亮了瑪格。瑪格愣了一下,一抬頭,就看到索勒斯用指尖的光芒點燃全部的神火。他趕忙從地上爬起身,頗有些尷尬的看着索勒斯。
“好了,不必自責,我能搞定。”
索勒斯微笑着,銀色的瞳孔堅定的看向了瑪格,瑪格眼眶通紅的吸了吸鼻子,憨笑着擦了擦眼淚:“差點忘了,光明閣下。”
隨着神燭重新被點燃,消失了桌子鏡子還有紙筆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鏡面上緩緩的緩緩浮現出一行猩紅的字體:【你不被允許通過。】
在不被允許這四個字出現的那一瞬間,索勒斯就立馬擋到了瑪格面前,讓他看不見那行字,任由瑪格探頭探腦,都被索勒斯用各種姿勢擋住了。
瑪格看到個熄滅的蠟燭都自責的要死,要是讓他知道魔鏡顯示了什麼內容,他還不得當場以死謝罪啊!
“閣下,別玩了,您得回答魔鏡的問題才能離開這裏啊!”
“那個,我突然覺得我們可以用其它方式離開這裏,話說,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熱啊哈哈”索勒斯拉了拉身上白袍的領口,瞬間,空無一物的脖頸處再次閃爍出了一樣冰涼的事物。
就是現在!
索勒斯趕忙拉上了瑪格的手,一手握住項鏈,隨着下一秒光芒閃耀,兩人一齊消失在了樓梯盡頭。
【被他逃走了!!!】魔鏡氣急敗壞的在鏡面上顯示出一連串猙獰的字體。
躺在魔鏡旁的羽毛筆飛了起來,用幾乎能將紙穿透的力道在紙上書寫到:可不是!我甚至都沒有出場!
紙沒辦法說話,紙只能咽下這口氣。
然而,抱怨也沒有用,魔鏡和羽毛筆相對沉默數秒,隨後圍繞在桌子邊的神蠟熄滅,桌子魔鏡和紙筆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