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逃離
神選者的目光與那眼球交匯,他的意識之中閃過數個模糊的猩紅影子,其中一道扭曲的肢體融合在一起的模糊輪廓影子逐漸在他的意識之中放大清晰。
只是簡單的一個閉合睜開眼睛的,那意識之中不斷放大的影子便被其抹去;隨着那影子消逝,原本在易儒賢背部睜開的眼眸也不知何時閉合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
“還是去死吧,蟲子!”
血霧在神選者手臂抬起的同時開始朝着他的指尖匯聚而起,當漂浮在他身旁的所有血霧都被其匯聚到一起時,一柄宛如紅寶石雕刻製作而成的短匕自他指尖浮現。
就在其剛準備鬆手任由其墜下的霎那,手掌立刻握住了那漂浮於指尖的短匕隨着朝着其中一個方位揮舞而去,同一時間那眷屬的聲音也是一同回蕩響起:
“滾去你的骯髒河池裏去!你這全身血腥味的褻瀆之徒!”
隨之一道黑芒自眷屬的位置出現劃過一道弧度朝着半空的神選者暴射而去,就連空間都因為祂的這一擊而被其撕裂一道道裂痕。
無數腥臭液體自黑芒劃過的路徑滴落地面,被液體觸及的地面頃刻間便生長出了隨之眷屬周圍類似的器官植物;當那黑芒靠近神選者后他也在這一刻看清那疾馳而來的到底是什麼。
一柄完全由活**官混合構造而成的器官長槍,那所謂的長槍大半都是各種對應的繁衍器官,其中人類只是佔據了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其他各個領域的生物組合在一起的。
“噁心的玩意!”
握住短匕的神選者直接自這長槍的槍頭直接位置劃去,頃刻間這柄所謂的器官長槍便被其一分為二,短匕表面也是一同散發出對應的血霧朝着剩餘的器官侵蝕而去。
可那被分割成兩部分的器官長槍此刻卻直接化作了扭曲的權柄造物,徑直貼合在他的身體之上;那扭曲的權柄力量順着這些造物不斷入侵神選者。
被器官貼附的神選者也是立刻做出了對應反抗,血液自他表面滲出滑落被觸及到的器官頃刻間便遭受到了強力的侵蝕肉眼可見的腐化,朝着黑色的腥臭液體轉化而去。
“死吧!褻瀆狂徒!”
在神選者短暫的分心瞬間,那眷屬便是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祂的身體那扭曲的器官肢體咆哮着朝着對方身體纏繞而去,而祂的人形上半身胸腔裂開了一道巨口,其中各種散發濃重腥臭的器官自其中噴涌而出朝着對方襲去。
“哈!來啊讓我見識見識!偉大之母的鐘愛眷屬到底有何值得被其眷顧!”
………………
頓時間神選者便和眷屬開始了交戰,那權柄之間碰撞產生的磅礴力量導致這片空間都是被其撕裂開一道道裂隙,各種對應他們二人的權柄力量的造物從中洶湧而出朝着互相襲擊而去。
“你還好嗎?阿魯巴爾?”
一根血肉觸手自他的指尖畸變生長而出朝着那遭受血霧侵蝕的阿魯巴爾探去,剛伸出沒一會這觸手便因為那血霧的原因染上了點點斑點,滴滴腥臭液體從上滴落。
好在他們兩者的距離並不算遠,血肉觸手本身也在快速修復着被侵蝕的傷口,只見那血肉觸手纏繞在阿魯巴爾的身上將其拉到了易儒賢的身前。
這時他才注意到阿魯巴爾大半個身體都被那斑點覆蓋,腥臭的液體正不斷從那斑點滲出,地面都是發出了滋滋被腐蝕的聲音;而此刻的他全身的活性也在快速下降着。
“呵,要死了嘛?”
阿魯巴爾的聲音極度的虛弱,即便是權柄力量自體內編製形成一道道短暫的維度隔閡試圖阻攔這侵蝕,可即便如此他的肉體依舊在快速的敗亡。
甚至在他的視線之中看到了曾經那生存的維度,那是深埋於記憶本能之中的記憶;更甚至他還見到那一直信仰的偉大對着他伸出邀請的,好似在歡迎他的回歸一般。
可他知道這些只不過是將死之前的幻覺,那猩紅眼眸之中的光芒開始逐漸黯淡就彷彿他即將死去的生命一般。
可就在虛無將要吞噬他的視界的瞬間,易儒賢直接抓住了他便是朝着自己的胸口按了上去;瞬間無數的血肉觸鬚宛如樹木根須一般扎在阿魯巴爾的身上,來自易儒賢的權柄力量以及自身活性都在被其灌注到他的體內。
“啊!迪爾你還是留着點力量供你逃生吧。”周圍場景開始逐漸回歸他的視線,可那些都是如此的朦朧充滿層層影子;即便是視線模糊可他自身的思維依舊清晰。
“阿魯巴爾我可不是在救你!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對於他的話語易儒賢則是發出了嗤之以鼻的嘲笑,隨着活性和權柄力量的灌入阿魯巴爾身上的那侵蝕也是遭受到了壓制,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僵持狀態。
同樣的權柄力量也是帶了一些明顯的肉體上變化,阿魯巴爾的背甲部分開始誕出一枚枚密集的複眼,那密集程度足以讓一個人注視而發狂。
在易儒賢挽救阿魯巴爾的同時,上方那神選者和眷屬之間戰鬥的風波也是抵達了他們所處的位置,之前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所處下方的原因,並非遭受到多少的波及;而現在隨着他們戰鬥逐漸便向漩渦的方向,他們也是遭受到了波及。
即便是易儒賢抱住自身成為一個球狀,無數血肉觸手自身上蔓延而出將自己重重包裹;可就算是如此,那戰鬥產生的餘波攜帶着雙重不同的權柄力量重重砸落在他的身上。
侵蝕和器官畸變幾乎是同一時間誕生的,剛誕出的血肉觸手開始快速蔓延上類似的斑點表面隨即腐化,腐化部分落地的瞬間便化作了扭曲的器官造物,蠕動着朝着易儒賢方向爬去。
“該死的!”
感受着身體上的變化他忍不住暗罵一聲,同一時間團成一體的身子快速舒展而開,幾乎是從地面上彈跳而起的,身子在半空中好似優雅舞者一般劃過一道弧線落地。
在落地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的停頓猶豫,便是朝着其中一個沒有任何強大存在氣息的方向狂奔而去;現在的他只想儘可能地遠離這危險戰場。
“安全了嘛?”
隨着易儒賢朝外逃去十米左右的距離后,身後那交戰場面也是被其湧來的霧氣重重遮擋;只能從中感受到那邊傳來的駭人超凡波動,可以想像那邊的戰鬥是怎樣的激烈。
就在他以為安全了剛放鬆一點心神的瞬間,靈覺之中猛地想起急促的鳴鐘聲;就在霧先生的聲音也在同一時間響起:“躲開!”
還未等易儒賢有所舉動,在回頭眺望的視線之中,一縷血霧朝着他極速逼近,那速度之快幾乎在看到那一刻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就在他眼睜睜的看着那血霧即將落到自己身上的霎那間。
一直隱藏於暗處忌憚於無面者的霧先生出手了,頃刻間一縷霧氣自易儒賢的毛孔之中溢出匯聚在一起朝着血霧的方向徑直衝去;雙方霧氣在空氣中相撞。
被擊散的血霧直接化作了網狀朝着易儒賢撲去,同時侵蝕的能力一同發動腐蝕着那來自於霧先生身上分離的那一縷霧氣。
可那血霧終究還是小覷了霧先生的強大,眨眼間那分離的霧氣便將這些分散而開的血霧拉扯強行匯聚到一起變成了一滴液體水滴。
即便是變成了液體水滴那權柄產物還在不斷顫抖着,試圖重新騰升化作之前的霧氣狀態;對此霧先生的解決方法也是簡單粗暴,僅僅只是將權柄力量灌注其中的。
那液體水滴之中存在的權柄力量便被其完全瓦解,隨着支撐其自身的權柄力量消失;那所謂的水滴便開始了凝結成為了一枚細小的晶體寶石產物,在霧先生鬆開束縛之後便砸落地面,碎了個粉碎。
在解決掉那血霧之後那分裂的一縷霧氣也是快速回歸本體;而此時的易儒賢根本沒有在這裏停頓的心思,在霧先生的主動指引下朝着其中一個方向快速逃去。
隨着易儒賢和阿魯巴爾的逃離,生存在深層的其他強大存在也是抵達了那處戰場,維度通道所在的位置;剛到底的祂們第一時間就是將注意力放到了那唯一的通道上面。
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便是一同開始了對維度通道的爭奪,短短瞬間那爆發的激勵權柄碰撞讓整個深層都為之顫慄,維度通道也是被其吞沒了更多的空間裂痕后開始變得更大。
………………
“終於安全了嘛?”
易儒賢倚靠在一塊由於乾燥而開裂開的巨石旁邊,血肉姿態早也被其收斂此刻的他恢復了之前的正常凡人狀態,斷去的左臂在之前也是重新構造恢復。
“唔,有趣吾感受不到那傢伙的存在了。”
霧先生的話語在易儒賢的腦海之中響起,而同樣的他也知曉霧先生口中所指的必然就是無面者了。
隨着脫離了那神選者之後,阿魯巴爾身上的侵蝕也是逐漸褪去,在易儒賢主動的活性供養下,被侵蝕的部分也在快速恢復;為了防止被其察覺到,他的聲音也是直接在意識海中響起。
“從某種程度上我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