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倒霉蛋
男孩追逐着石板,慢慢走出了安息鎮,但安息鎮外,依然有着濃厚的灰霧。
但它們似乎並不能阻擋男孩的視野,儘管微弱的光芒已經被霧氣遮掩,但男孩依然能尋着正確的方向追到那塊移動的石板。
石板不緊不慢的漂移着,男孩也始終一步接一步的追逐着,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忽然,石板猛的炸裂開來,周圍的灰霧瞬間形成一層結實的保護膜,將男孩包裹在裏面,等到外界的危險散去,灰霧才重新變的柔和起來。
男孩從灰霧中走出。
他看到了石板炸裂后遺留下的東西。
一扇傳送門。
‘要進去嗎?’
男孩有些不安,石板帶給他的感覺溫馨可靠,而這扇門則冰冷了許多。
‘試試吧。’
下定決心,男孩一躍進入了傳送門。
……
“博士,實驗進行的順利嗎?”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向一個乾瘦的矮小老頭詢問道。
“當然,我的孩子。”博士語調親切的回答道。
“我聽說風魔被拘束了?”女人問道。
博士依然保持着親切的語調:“是的,我的孩子,不過我有一點要糾正你。”
“什麼?博士。”
“風魔很快就會死了,也許就在這兩天。”
女人有些驚訝“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失去價值了,無論是對研究所,還是對挾持他的人來說。”老人依然是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卻說著如此冷酷的話。
女人若有所思,與博士再度簡單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
才從食物中毒的旋渦中脫身,我打算做頓炒麵來犒勞自己。
講真的,起初我並沒有對應的認知,只覺得是簡單的吃壞了肚子,因為我本就有慢性腸胃炎這樣一系列的腸胃疾病,所以對此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直到發現這次的癥狀與以往的腸炎並不一樣。
沒有明顯的腹瀉,只是有些噁心。
這讓我覺得只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之後,一切按照常理髮展,直到我無法忍受。
噁心的感覺有些嚴重,我打算試探性的吐一吐。
嘔了兩口,把淤積在胸口處的惡感拋掉,讓我感覺輕鬆了不少,反胃感也有所減輕。
我以為這樣就完了,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很快,我的食道有些灼燒,反胃感再次湧上來。
再吐吐吧。
又嘔了兩口,順利止住了繼續吐下去的慾望,我感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狀況有所減輕。
但很快便再次加重。
第三次嘔吐。
情況有些失去掌控,無法抑制的在馬桶邊上躬腰許久,嘔吐的過程中還要拚命的抑制住進氣的慾望。
至少我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我敞開了氣管,好些的話也許只會被胃液嗆一嗆,鼻腔灼辣難忍,不好的話,也許一口氣就背過去了。
這一次,我感覺之前吃的東西有一半都排了出去。
難得的清爽,運氣也不錯,嘔吐的時候沒有什麼東西沾染進鼻腔,還能吸進不錯的空氣,如果排除掉一些異味的話。
有些嚴重了,我打算在電視櫃裏翻翻胃藥。
暖胃…健胃消食片…
試試暖胃的吧。
藥片下肚,很快在下一輪的嘔吐中脫離人體回歸外界。
這時我感覺沒什麼東西好吐了,
肚子裏起碼四分之三的東西都已經清理乾淨了,大概。
靜坐了一陣子,還是有些難受,想了想,我打算喝些水順一順胃。
很快,我甚至沒感覺水流到胃,便又被吐了出去。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並不是非常難受,至少除去前兩次失控,我感覺這次排水依然在我的掌控之內,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從茶壺中倒水那樣順暢,畢竟剛喝下去沒多久。
權當洗胃了。
而且也沒有先前的米粒。
應該是都吐乾淨了。
最後,又清理了一遍胃部后,我吃了些健胃消食片,我仍然把這次的經歷當做與以往類似的消化不良。
直到第二天我才反應過來,也許是天氣的遠古,米飯有些壞了,這應該是一次食物中毒。
但終歸是挺過來了,除了中途的兩次嘔吐有窒息的風險,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人習以為常了之後總是難以再度重視。
這不好。
現在,蔬菜已經處理完畢,小火腿也都盡數切片,應該拉麵了。
一根面,兩根面,三根…
我使出吃奶的勁,一刀削在了左手的食指上,多虧了常年使用的菜刀不再鋒利,不然我的食指指肚可能會少一半。
不疼,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異物切入皮肉,刀片摩擦的一瞬間,我才將其收回。
沒有流血,我甚至沒看到傷口在哪,也許是我的刀法太精湛了,傷口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出生了。
輕輕按壓,鮮血立刻染紅了半邊指甲。
真賤!
而且就算是這樣,流淌着的鮮血也讓我難以分辨到底哪裏被切傷。
下意識的,我轉身打開水龍頭對傷口進行沖洗。
事後我才發現這樣處理貌似並不正確,但也已經過來了,馬後炮並沒有什麼用,只能下次注意。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下次也許就會砍到其他地方了。
水接觸傷口的一瞬,有些疼痛。
沖洗過後,又是習慣性的按壓。
就是賤!
血又流了出來。
再沖。
第三次,我吸取了教訓,沒有再擠壓傷口,血也沒有再流。
似乎就這麼止住了。
這時還沒有過一分鐘,我也才反應過來,離開廚房在電視櫃裏扒拉創可貼。
就在我打開包裝時,我猶豫了。
這時已經沒再流血了…創可貼什麼的,也就沒必要包了吧?
再看看創可貼上的標註。
有效期至2021.3……
更加堅定了我不貼創可貼的想法。
反正已經不流血了,倒不如繼續進行我的料理事業。
終於,在一番忙碌之後,總算是品嘗到了熱氣騰騰的可口美食。
剛吃完,媽媽的電話打來,說是有假期可以來探望我,我自然是喜出望外。
前一段時間家附近大修,很多店鋪都被拆沒了,別說鴨腸,就連花生瓜子都無處尋覓,還好有些囤貨解解饞,但肉製品暫時是斷絕了。
我打算先去奶奶家等着,到媽媽下班把她接過來,順便在路上買些雞腿,好久沒吃,甚是想念。
利索的準備好一切,我把東西裝進便攜的書包里,隨後一背。
沒成想竟然被書包噬主,反咬一口,塑料卡扣在我的左臂上留下了長長一道白色刮痕。
大量片刻,見沒有破皮,我也只是將白印抹掉,把書包背在身前,便出了門。
太陽挺大,好在先前下了一場雨,還有些冷風殘留,外界的環境還沒有到能把我蒸發的境地。
左臂曬着光輝暖陽,忽有些生疼,低頭定睛一看,一道血痕赫然臂上。
好傢夥,這都給我咬爛了?好狠的背包。
無奈,沒什麼應急處理手段,但也不算什麼大傷口,就不再惦記,徑直出發。
路上,又遇到了警務站的民警盤查,不知是我蓄大鬍鬚且長得兇惡,又或是左臂的傷痕,引起了民警四人組的注意,被叫到路邊詢問情況。
好巧不巧的,手機的微信響了,也許是媽媽的消息,我便下意識的把手放進包里,打算等問詢結束后拿出手機聽一聽——大概率是語音。
“請你把手從包里拿出來。”
我?
拿就拿吧。
右手食指勾在手機的套環上,示意包里只有我的手和手機。
就這樣吊在外面也不是事,我便又把右手縮了回去。
“把手從包里拿出來!”我?
“不是拿了嗎?”“我要確保我的人身安全。”民警義正言辭道。
什麼意思?這是怕我來一套美式居合?掏槍就射?
我當即就樂了,但想了想也算合理,就算我沒有什麼管制武器,單憑彪形大漢的體積,再加上最近的鍛煉稍有成效,如果真的瞄準要害掏刀暴起,免不了有人斃命、傷殘,謹慎總是好的,無可非議。
來到了熟悉的身份證問詢環節,好巧不巧的是,我一般並不出門,身份證丟了也不在意,所以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而剛好這次出門前,媽媽也與我提過一嘴,叫我之後補辦,我便將打算如實告知,也沒遭了為難。
報上身份證后,對方又問了一遍我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嘛,我脫口而出后,有些奇怪道“你們這上面查不出來嗎?”
“只是確認下。”
一切環節確認無誤,我終於是脫離了暖陽的關照,繼續邁上了前往車站的路。
枯燥的車程過後,總算是沒有讓我在所有事上都倒霉,至少到了熟知的店鋪后,還是買到了我心心念念的炸雞腿,聊以自慰。
多災多難的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