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救部族

第2章 巧救部族

握登和舜離開有虞氏一直在村外流浪。渴了到河邊喝水,餓了靠摘取野果為生。這樣八年過去,母子倒也平安。

時光一晃,舜八歲了。小星星的魂魄也在舜的身上附了八年,他體驗了上古時期中國民間風俗,見到許多還未滅絕的珍奇動物,包括三足烏,比翼鳥,龍魚,飛鼠。第一次見到這些動物他感到非常詫異,以為這些只是《山海經》裏傳說的動物,在親眼看到這些動物之後,他才痛感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在遠古時代這些動物都是真實存在的,也更加確信《山海經》是一部偉大的寫實著作,且對人類正確認識歷史作出了無與倫比的巨大貢獻。

握登作為北方游牧民族的公主,從小長於馬背,自然會騎術和箭術。為了讓舜得到更強的生存本領,在舜八歲的時候,握登開始教舜騎射之術。舜非常有天賦,加上小星星對他循循善誘,不到一個月,舜就學會了騎馬和射箭。

一天舜拿着弓箭到森林中狩獵,見到一隻身子肥大的白兔,頓時大喜,心中暗道:這麼肥的兔子,足夠我和娘飽食三天了。

他張弓正要射殺白兔,握登卻擋在他的面前,護住白兔。

“娘,您怎麼啦?”

舜不解地看着握登,不知她為什麼不讓他射殺白兔。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如果不是沒有野果可吃,斷不可射殺動物”

“可是,咱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肉了?”

舜看着肥大的白兔,垂涎欲滴地舔了舔嘴唇,想着今天就能吃到一頓美美的野味,一時激動不已。

“這隻白兔已然懷孕,你要是殺了它,可是殺了一對母子呀?你倒是想想,季好出於嫉妒而把我娘倆趕出有虞氏部落,又處心積慮陷害我們,今天你射殺懷孕母兔的做法,與季好有何區別。”

聽着母親的話,舜頓時汗流浹背,感到非常慚愧。

“娘,孩兒知錯了,孩兒這就到森林中摘點野果和野菜給您充饑。”

舜收起了弓箭,放走兔子,走進森林之中。沒一會兒,采了許多剛剛發芽的松果和蘑菇,想着今晚總算可以不用餓肚子。他將蘑菇和松果抱在懷中,正要走出森林,突然聽得到遠處傳來一陣凄厲的哀嚎聲。

他順着聲音的方向走過去,只見一隻身體碩大,頭上長角,身上都是鱗片的動物,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起來像是被某個獵人射中了背部,跑進森林,終於體力不支而倒在地上。小星星看到這隻受傷的動物知道它是中國北方的神獸四不像。

看到這隻受傷的四不像,舜動了惻隱之心。他抓着四不像的角,將它拉到自家門前。

“我抓到一隻受傷四不像了,娘,咱家有可以包紮傷口的布條嗎?”

握登看着這隻受傷的四不像,睜着恐懼的眼睛看着她,連忙伸手撫摸着它的額頭。

“放心,既然我要救你,就決計不會吃你的。”

握登撕下自己的袖子,將其撕成布條狀,給四不像洗清傷口,又包紮了起來。經過握登母子的悉心照料,半個月之後,四不像的傷勢逐漸好轉。握登帶着四不像來到森林的路口,示意它走進森林,四不像看着遠處的森林,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舜和握登。

“走吧!下次記得到了晚上才能到河邊喝水,否則會被獵人抓住的。”

握登對着四不像搖着手,示意它走進森林,那四不像走了幾步,又回頭咬着舜的衣角,跪在他的面前,發出一陣親昵的叫聲。

“娘,這隻四不像,到底怎麼了?”

“它呀,估計是要讓你騎上去。你試試吧。”

舜將信將疑,翻身騎上四不像,只見四不像對着遠處發出一陣嘶叫,向著森林飛奔而去。這樣奔跑了幾里路,又跑了回來。四不像停下來,用舌頭舔着舜的衣角,顯得非常親昵。

“娘,這四不像怎麼又回來了?”

“估計它被你降伏了,想要當你的座騎。”

舜聞言非常高興,就拿起掛在脖子上的陶笛,吹了起來。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是好兄弟,我就叫你小乖吧,以後我吹起陶笛,你就來找我好嗎?”

那四不像又發出一陣嘶叫,抬起蹄子向著森林飛奔而去。

“奇怪了,你怎麼稱這動物是四不像呢?”握登驚訝地看着舜,“娘怎麼沒聽過這麼名字,好像第一次聽你說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這個動物,它的名字就自然蹦到我的腦海中了。”

附於舜身上的小星星,聞言暗喜,原來我和舜能夠心靈溝通,只是他不知道我附在他身上而已。

一天,風和日麗,八歲的舜照往常一樣去森林打獵。只見一大塊魚鱗狀雲彩,瀰漫了大半個天空。小星星看到天空一片紅色,頓時想起那句歇後語:天上魚鱗雲,地上雨淋淋。

“不好,這是要下大雨。”

小星星心中暗道,那舜也頓時感應到小星星的話,他連忙跑回家告訴媽媽。握登看着天色,臉色凝重。舜以為母親擔心屋頂漏雨。

“娘不用擔心,孩兒這就去找點芭蕉葉,在和一些泥巴就能把屋頂補好。”

“敢情這是要下暴雨呀,這要是下上一天一夜,估計要暴發山洪,孩子,你趕緊去有虞氏的部落,告訴爹爹,就要暴發山洪。”

“不去,”舜嘟囔着小嘴,坐在一邊生着悶氣,“爹爹把我們趕出來,我還找他幹嘛,再說了我們已經不是有虞氏的人了,還管他們死活幹嘛?”

“你這孩子,怎麼氣量如此狹小。”

握登看着生氣的舜,連忙收起了慈母的表情,臉色嚴肅了起來。

“我們被有虞氏趕走,你爹爹一直都沒有表態,與他何干。”

“他是我的爹,還是有虞氏的首領,難道就不能保護我們嗎?”

“那時你還小,有虞氏的民眾被季好父女蠱惑,你爹爹眼睛已經瞎了,擔心我們娘兒倆被害,他才沒有吭聲。再說啦,那有虞氏也是你的百姓,你怎麼忍心他們受到季好父女的蠱惑呢?娘說過,成就大事的人,要有博大的胸懷,甚至要愛你的敵人,因為有些敵人也有可能會變成朋友的。”

聽着握登的話,小星星暗暗點頭,心中覺得他第一世的母親,雖然沒有文化,卻是一個有眼界,有胸懷的女人,舜能夠成就一番功業,與他的母親有很大的關係。那舜被母親的話感動了,頓時明白了一些利害關係。

“娘,孩兒謹記教誨,這就去告知有虞氏。”

說著舜吹起了陶笛,不到片刻的時間,小乖蹦蹦跳跳地跑到舜的面前。舜翻身騎上四不像,頓時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有虞氏部落飛奔而去。

舜騎着四不像來到有虞氏部落,此時老巫祝已死,季好繼承了巫祝的職位,而瞽叟因為眼瞎,無法執行首領的職責,部落中的大權全都落在季好的手中。

舜將洪水的消息告知有虞氏的百姓,大家將信將疑,只好找季好問個清楚。那季好見到八歲的舜,想着這賤種還活着,頓時心中惱怒。心想:這若是讓你立了大功,那以後有虞氏的百姓豈不都跟着你?

經過一番算計,她覺得無論是否爆發洪水,也決計不讓舜贏得民心。

“妖言惑眾,這風和日麗的天氣,怎麼會有暴雨。”

“古人曰‘天上魚鱗雲,地上雨淋淋’,你們看那,西邊的魚鱗雲佔了一大片天空,傍晚必然有一場大雨。”

“古人云,哪個古人說的呀,我怎麼就沒聽說過。”

被季好一頓反駁,舜一時啞口無言。原來,這句歇後語是小星星心裏所想,感應到舜的心中,就像是突然在他心中冒出來的話,他也不知道語出何典。不但是他和季好,就是有虞氏的百姓也沒聽過這句話。

“你們有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呀,哪位古人呀?燧人氏還是有巢氏,從來沒聽人說過呀。”

“不會是這八歲小孩胡說八道吧。”

見眾人竊竊私語,懷疑舜的話,季好頓時順水推舟。

“難道以你們的腦袋,還會被八歲小孩所騙,我可是有虞氏可以通天的巫祝,難道我還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大雨。八年前的那場洪水難道不是這個小賤種帶來的嗎,眾位都忘了嗎?”

“趕走他!”

“打死這個北狄賤胡。”

在季好的煽動之下,有虞氏的民眾,對舜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的肉。然而,舜毫無懼意,他心中蘊藏着正氣,想要和季好爭論一番。那小星星看着舜的一副正氣凜然的架勢,頓時暗嘆他有些獃氣。

“真是個獃子,這人世間對與錯的事情怎麼能憑一張嘴說得清楚,更不可能在一時之間被說得明白。”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小星星靈機一動,看向有虞氏的聖旗。這一眼望去,舜頓時感應到小星星的想法。他一邊揭露着季好的陰謀,一邊驅使着小乖向著部落聖旗走去,在族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偷偷拔起聖旗。拍了下小乖的屁股,向著村外跑去,一邊回頭對季好做着鬼臉。

“你這裝神弄鬼的臭娘們,自稱是通天的巫祝,你倒是算算我把這聖旗扔在什麼地方?”

那季好此時是有虞氏的巫祝,有保護聖旗的職責,又是有虞氏的實際掌權者,見舜在眾人面前搶走聖旗,那就如同當面挑戰自己的權威。

見舜騎着四不像如一陣風一樣飛向遠處,季好氣得咬牙切齒。

“這北狄賤胡居然敢侮辱我們聖旗,無論如何給我抓住他,死活都行。”

在季好的煽動之下,全族人都出動了。一些人扛着鋤頭,握着鐮刀,少部分人騎着馬或者牛,浩浩蕩蕩地向著村口跑去。只是舜所騎的四不像速度飛快,轉眼間已不見蹤影。到了傍晚,果然下起了暴雨,把有虞氏的村子淹沒了。一些知道事理的人頓時明白了舜的苦心,認為他之所以拔了聖旗逃跑,其實是為了引開村民躲過洪水的襲擊。

只是那季好再次誆騙民眾,說那洪水其實就是舜帶來的,他就是災星,如果他不來也就不會有洪水的。在季好的妖言惑眾之下,民眾再次被她所蒙蔽,認為舜就是一個災星。

洪水給有虞氏造成巨大的破壞,在幾個月後,糧食緊缺,造成有虞氏出現飢荒。可就是這樣,民眾還是堅信這是舜母子帶來的天災,並對季好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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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會靈談之帝舜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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