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久違了，尸魂界！
久違了，尸魂界！
……
無數個獨自一人的夜裏，
思念如潮聲涌動，
仿如你在身邊時，
偎依在耳邊呢喃的低語。
……
那一夜的事情，妮露似乎在白哉離開自己的時候便清醒了，只是一直裝着睡着在一旁偷聽。
回到山洞中，白哉看着妮露哭的紅腫的雙眼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沒有點破。一如既往將妮露抱在懷裏，只是比以往抱得更緊，沉沉睡去。
而到了第二天，三人還是和往常一樣，戰鬥、學習、休息，三點一線式的生活着。
白哉和妮露已經不需要實物光通過吸收虛圈中濃郁的靈氣便可以緩解空腹的感覺，而赫麗貝爾雖然還沒有到達瓦史托德，但是卻一直拒絕用吞噬其他大虛來增長實力。
按照赫麗貝爾的話來說，吞噬那種被**侵蝕的一塌糊塗的靈力，只會把自己原來的靈力玷污。反而不如自己通過吸收大氣中的靈力，雖然實力短期增長較慢，但基礎卻來得更紮實。
擁有成為虛的經歷，白哉雖然能夠理解赫麗貝爾說得話，不過卻發現這種看似很明智的選擇，要想實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恐怕也只有本體是皇鮫后的赫麗貝爾才能夠在亞丘卡斯時期便擁有那恐怖的吸收能力了。這也愈發讓白哉相信，能夠成為瓦史托德的傢伙們，除了本身強大的實力之外，一些本身得天獨厚的天賦也是成為瓦史托德路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而這點在妮露身上便是那暴強的令人髮指的力量了，哪怕是白哉也不得不佩服，似乎印象中除了志波空鶴和夜一還有卯之花烈隊長外，還沒見過幾人能有這般力量了。
而皇鮫后的赫麗貝爾，其本身鯊魚的力量雖然也足以自傲，但是因為主要能力更專註於水流的運用，所以和妮露比起還是遜色一籌。
不提這些，從清醒後到此刻，白哉對於虛本身的情況，通過對妮露和赫麗貝爾還有自己身體的研究（此處絕對只是字面意思，切勿遐想！），已經很透徹了。想來再去面對藍染和浦原喜助的時候，一些對他們而言常識性的東西不會再感覺奇怪，恐怕還能成為他們的得力助手也說不定。
當然，前提是白哉本身對於研究崩玉這件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這一天一大早妮露便醒來，或許應該說她根本沒有睡過。雙眼盯着山洞頂部凸起的岩石，心中回憶起那從相遇開始的一年多時間中，和白哉在一起每一天發生的點點滴滴。
如同沒有靈魂支配的木偶般起來，路上沉默地應對着白哉的囑託，一直到白哉走到要離開的地方。
那封閉的心靈像是一座搖搖欲墜的積木搭成的通天大廈，根基被人生生奪走了一塊積木后，顫抖的身軀，雙眼中淚水如山洪決堤似的，撲到白哉懷中，緊緊抓着那似能挽留的衣襟，淚流滿面。
沉默並不是不在乎，而是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厚重的思念讓雙嘴不知如何開啟。
沒有安慰，在妮露撲到懷裏的一刻，白哉便將少女緊緊抱着，雙眼憐惜地看着那雨打芭蕉似的臉頰，原本心底的擔憂一下子安寧了下來。似乎在說，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妮露一樣。
一隻手撫摸着妮露湖水般靜謐綠色的長發，因為哭泣而不住起伏的後背，無需言語，手心的溫度傳遞着思念與安慰的力量。
那一刻延續了很久，沒有人因為時間耽擱而開口勸阻，直到哭泣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小白真的會回來吧！”爬在白哉懷中，妮露努力抬起頭，雙眼乞求的看着白哉問道。
和白哉在一起的時候，妮露不需要為生活拚命的戰鬥，用外表的冷漠來掩飾內心的純真，那種可以將全部身心寄託給他人的感覺，讓妮露欣喜，是被寵愛的感覺。
白哉看着妮露清澈的雙眸，雖然不知這一去真的能否相見，未來是否還可以如漫畫般受自己掌控，但卻依舊將承諾期許。
“嗯，我們約定，最多十年我們便在這裏相見！”
“真的可以吧！小白說的話，妮露真的可以相信，對吧小白！”
“嗯，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妮露！”輕吻着妮露幽香的長發白哉回答。
漸漸恢復過來的妮露擦掉臉上的淚水，羞紅的雙頰不掩心中的喜悅，歡天喜地的和白哉說著自己今後的計劃，一大堆東西，心底想着要是能一直講下去就好了。
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自己已經佔用了白哉太多時間，應該可以滿足了。將剩下的留給了赫麗貝爾。
與感性的妮露不同，蒂雅赫麗貝爾一直都非常理性，冷漠的性格和前世的白哉有的一比，哪怕這一世經歷過太多事情，骨子裏跳脫的白哉也沒能做到此般。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一個月的相處，赫麗貝爾卻算得上白哉第一個徒弟了。
右手放在赫麗貝爾刺蝟一樣凌亂耀眼的金色短髮上，白哉露出一臉笑嘻嘻的溫暖神情，“後面的時間裏，妮露便要拜託你了，雖然妮露的實力比你強，但是生活經驗卻一團糟呢！”
一旁妮露聽到這裏不滿地撒嬌起來，卻被白哉遞去一個寵愛的眼神安撫。
“死神都是這麼？嗦的嗎！”還是那麼冷酷的回答，只是語氣變得比一開始溫柔了許多。
“呵呵！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向前一步，白哉來到赫麗貝爾身前，雙手搭在後者的肩膀上，一改先前的輕鬆，表情認真地看着赫麗貝爾，“照顧好自己，保重！”
接下來被白哉拉過來，臨別前輕輕的一個擁抱，讓赫麗貝爾大腦頓時停止運轉，彷彿時間被放慢了一樣，看着自己緩緩倒在白哉懷裏，感受着身體那一瞬間的溫暖，赫麗貝爾心亂了。
當白哉放開手，又把妮露抱在懷裏告別，手指在面前一點，將黑腔打開，赫麗貝爾方才緩過神來。
看着白哉招着手與自己和妮露告別，雙眼複雜地看着一臉笑容的白哉，嘴裏才低聲喊出一聲“保重”。
“嗯！你們也是！”
當白哉說完這句話，不再回頭人影一步跨入那漆黑可以吞噬一切物質與光的黑腔，人影從妮露和赫麗貝爾眼前緩緩消失。
身體彷彿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妮露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已經沒有任何痕迹的地方。
“白哉一定會回來吧！”
許久，赫麗貝爾隱去眼角一滴晶瑩，點點頭，堅定的語氣替妮露回到道；“一定！”
……
真央情報局，隸屬於十二番隊的特別組織，其成立之初便以探測虛圈和現世，監控尸魂界為目的而成立。
此時真央情報局中有渡過平靜而又匆忙的一天，雖然三界的情報量非常大，但是碰上十二番隊的這群瘋子和妖孽們，也不過是讓他們感覺微微有些忙亂罷了。
因為是十二番隊的下屬機構，所以並不是所有上位席官都會前來，除了常任的一名三席作為副局長，替總是不在的曳舟桐生看管這裏之外，其他席官也會輪流來此監督。
畢竟事關三界的安全問題，任何微小的可能性都要儘可能地排除在外。
今天從十二番總隊來監督值班的是前不久從虛圈回后得到提拔的新人，涅繭利，現在擔任着第七席的職位。
“喲，是涅繭利哦！今天沒什麼事可以早下班哦！”三席淺野川頂着大肚子，推了推臉盆一樣奇怪腦袋上那副星形的眼睛。
“哼！情報局似乎沒有下班這麼一說吧，這可是尸魂界最重要的鷹眼，怎麼可能放鬆呢！”認真的涅繭利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雙眼露出一絲輕蔑，嘴上冷酷地說道。
“唔！！”淺野川心底一突，恨不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看起來和自己一樣，不是比自己更危險奇怪的席官，嘴上卻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契，小傢伙！你知道我已經在這裏待了多少年了嗎！四百年！那時候，你小子恐怕在現世還沒出生吧！知道嗎，從情報局成了開始我便協助曳舟胴生隊長在這裏處理情報工作，要說對這裏的了解除了我還有誰更清楚！”
不理耳旁淺野川大聲的叫嚷，涅繭利目光卻始終停留在熒幕上，蒼藍的手掌控制着操作器，在不同的地區尋找着一切可疑的情報。
“只會叫嚷嗎！我不知道你在這裏待了多久，多麼有經驗。但是，情報可不僅僅是光靠經驗就可以完成的！每一天每一件事情，不用自己的眼睛親自去看，不用自己的大腦去細細分析，難道你要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拿出來當做今天的事來處理嗎！”
淺野川當時只是一時氣話，想要拿資歷來壓壓涅繭利，沒想到反被後者說得啞口無言。當然，如果說淺野川真的只靠經驗，那麼也不可能在情報局待這麼久了。
“戚！你這狂妄的小子！”淺野川的聲音抬高數個聲調，手指着涅繭利正要張口大罵。卻被涅繭利突然的一聲粗口打斷。
“八嘎！這種情況怎麼沒人提交上來！那些傢伙都是傻瓜嗎！”涅繭利突然將屏幕上的畫面停在北流魂街第七十九區，草鹿，現任十一番隊副隊長出生的地方。
“涅繭利，怎麼回事！”淺野川本想好好罵這個沒規矩的下屬一頓，但是想到對方不下於自己的能力，淺野川心底一驚，看樣子真的是出事了！
“你自己看！希望沒出什麼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可不是我們可以擔負的起的問題！”涅繭利咬着指甲，扭過頭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淺野川，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前幾乎用上司般的語氣說道。
討厭的傢伙走了，但是淺野川的工作卻還沒有停下來。那雙又粗又短的雙手在涅繭利調來的視頻線索上飛快的尋找着，很快數據便分析出來了。
一頭實力超過亞丘卡斯的大虛，在草鹿區出現后消失！而沒有跡象顯示附近再有黑洞出現的靈力波動，即是說對方躲了起來。
但是，數據上同樣顯示出來，草鹿和附近地區並沒有出現遊魂消失的跡象。那麼這頭突然出現，而又憑空消失的大虛的意圖究竟是什麼呢？
淺野川不敢繼續想下去，將情報第一時間傳遞給八番隊，情報監察局的工作是監控各地區的靈力變動，能夠清晰地掌握第一手資料。但是具體情報方面，卻需要擁有一定戰鬥能力，專門針對此類情況而設立的情報隊，八番隊來負責。
“希望沒事啊！”淺野川將就近幾天的情報數據全部調出來看了個遍，發現再無紕漏和線索之後，肥胖的身體癱瘓般躺在椅子裏，口中喃喃禱告着。
……
透過黑腔，白哉直接來到尸魂界，而最開始的落足點正是草鹿！
死神沒有虛一樣的穿越空間的能力，所以白哉在借用虛的身體來到流魂街后，便消除虛化，恢復死神形態。不同於能力起伏不定的黑崎一護，白哉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虛化這一行為，就如後來平子真子他們般。
回到尸魂界白哉便猜到肯定會有死神注意到自己，但是現在還不是大張旗鼓地暴露自己行蹤的時候。
所以，白哉從一些人家偷偷拿走一些衣物，讓自己穿的更像流魂街的居民一樣，才放心地敢和人盤談。
此刻，白哉身體躺在村外一棵柿子樹上，破舊的斗笠將那張幾乎凈靈廷人人不曉的面容遮擋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安靜地睡着。
現在白哉所在是北流魂街第五十八區，丹丘。距離七十九區的草鹿已經很遠，白哉打算從這裏走一直進入一區，然後再和夜一她們獲得聯繫，再接着考慮下一步。
然而就在白哉躺在樹上休息的時候，樹下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到來。而白哉因為躺在樹冠中，並且將靈壓隱藏起來，下面的人卻沒有發現。
“沒有啊！從草鹿一直到這裏已經搜索了二十一個地區了，對方若是大虛應該早就開始吞噬那些整了吧！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是情報局的那些傢伙弄錯了吧！”樹下，一名死神因為沒有找到絲毫，嘴上發起了牢騷。
“山崎不要胡說！情報局的信息應該不會有錯，大概是對方躲了起來，再去搜索一下，如果還是沒有線索再回去向京樂春水隊長稟報。”帶頭的席官將之前那名死神隊員呵斥過後，重新下達指令。
接到這名席官的指令，其餘隊員不敢違抗，口中統一回答一聲后，以三人為一組的形式四散開，向距離凈靈廷更近的區域搜索開去。
“十二番隊的這些傢伙的動作還真快啊！原以為起碼明天才會發現，估計是碰上負責的傢伙了吧！”等死神們離開后，白哉躺在樹枝上想想了，嘴上露出一抹很有興趣的笑容。
“總之回去再把那傢伙找來吧！既然你們開始行動了，我也不能停下來了！先前打算在第一區和夜一她們聯繫，現在看來似乎有些着急了呢！北流魂街這邊恐怕一時不會安靜下來，這時候再約夜一她們出來太容易暴露。想想，還是去西邊好了。正好去見見兕丹坊那傢伙！”
白哉想完，樹冠上如被風吹過一樣，發出颯颯的聲響，樹葉搖動，而白哉化作一道黑影，一閃便不知所蹤！
而之前，就在白哉回到尸魂界的一刻，夜一和志波空鶴直覺的心房莫名突然着急地跳動起來，手指發燙。
心底一驚，兩人便欣喜地猜測出了這異狀的原因。傍晚，早早地離開番隊的夜一和志波空鶴沒有回家，而是相約來到了京樂春水最喜歡來得酒坊，月桂冠酒坊一間早已被白哉買下一間雅間中。
拿起白如雪，細膩如沙般的瓷碗，？了一口上等的月桂冠，空鶴才放下酒杯，“白哉似乎回來了呢！”
“嗯！”夜一點點頭，雙手在後支撐着那完美玲瓏的身體，雙眼遊離地看着窗外那輪弦月，說起來白哉走之前的月亮也是這般吧。
“聽日世里說情報局那邊也有消息，似乎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京樂春水隊長那邊。這樣一來，估計白哉一時間不會聯繫我們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空鶴還是非常高興，雙頰通紅，顯然有些醉了。
夜一看着空鶴興奮的樣子，身子一撲，雙手將空鶴抱在懷裏，慵懶地說道：“既然回來便是好事了！白哉這次要做的事情不小，我們按着之前計劃行動就好。至於見面，想來也是這兩天的事情，到時候想辦法提醒市丸銀一聲，這幾年白哉不在除了我們，最辛苦為難的便是他了！”
“嗯！”空鶴點點頭，想起這段時間來凈靈廷中人們對市丸銀背叛主人不恥的行為背後的辱罵，心底也是幾分愧疚。“亂菊那邊這兩年想來也不好過啊！那孩子之前和市丸銀最是親近了！”
“事情全部結束后要好好補償他們啊！”想起自己身邊松本亂菊那消瘦的身體，和眼神中隱藏着的痛苦，夜一也是嘆息一聲。
“好在一起馬上就要結束了！”
“嗯！必要源鳩那個老賊付出巨大的代價！”
夜一和空鶴說完，有斷斷續續地念叨起了之前白哉還在凈靈廷時候的故事，一夜不知喝了多少酒，乃至最後完全醉倒在酒坊都不知道。
畢竟，這一天她們等得太久！唯有把酒相歡，才能發泄胸中的苦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