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 陰謀開始前的故事（二）
陰謀開始前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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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哉少爺！”
緋真突然從夢中驚醒，看着周圍是熟悉的傢具，還有身旁酣睡的露琪亞，緋真知道自己又做噩夢了。
從白哉離開凈靈廷的那一天起，緋真便沒睡過一次安穩的覺。特別是這幾天來，從手指上傳來與朽木白哉的聯繫越來越微弱，讓緋真心底的不安不斷擴大！
“如果夜一小姐回來還沒有少爺的消息的話，必須行動了呢！夫人那邊的身體也愈發憔悴，不行，這次必須要這樣做！”
緋真雙手合十，在手心握着那枚家傳的紅色勾玉，從現世便一直戴在自己身上。
披上素色的上衣，緋真拉開門，赤腳走到廳廊上。入秋了，木製的地板上夜晚被凈靈廷的寒氣抹上一層白色的寒霜，裸着腳才上去頓時睡意全消。
今夜是上弦月，那一筆月影的勾勒，帶起憂思，以及靜默的嘆息。
距離朽木大宅幾千米外的另一處豪宅中，因為身體以及任務問題不能加入特別行動隊的志波空鶴此時亦失眠了。
一個人獨坐在屋頂，面前放着一瓶酒，手中端着盛滿酒水的杯子，帶着濃濃的醉意，空鶴將又一杯酒一飲而空。
“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喝酒嗎？為什麼現在不來勸我呢！你這個討厭的傢伙，自己一個人跑到危險的地方，說什麼肯定回來，原來卻是騙我嗎！混蛋！”
空鶴喝多了，撒酒瘋一樣喊着。
月亮漸漸下落，寒意似乎淡了一些，志波久野來到女兒身後，皺着眉頭將一個人睡着的空鶴抱起，送入女兒的閨房。
凈靈廷此時的風譎雲涌，志波久野早就關注起來。早在百年前志波家便和朽木本家緊緊綁在一起，所以這一次本家和志波家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然則朽木本家現在的式微，分家的強硬，還有山本總隊長因為不希望凈靈廷出現太大動蕩而對於其他家族對於朽木家紛爭的限制，讓志波久野干著急而無力去緩解。
雖然銀鈴隊長說白哉走之前似乎曾留下一些佈置，但是朽木源鳩可是僅次于山本總隊長的存在！那般實力不藉助大家族的勢力，如何可以動搖！
志波久野從女兒閨房走出來，心頭憂心忡忡，暗嘆一聲，希望兒子海燕可以把白哉找回來。雖然他也不知道白哉回來是否能化解這場危機，但是起碼本家的血脈還保存着，那也足夠了！
……
“這，這該是怎樣的力量才能摧毀啊！”一名隊員看着原本駐紮地的殘骸，不禁砸舌地說道。
“對方肯定是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而我方按照坂上智代的描述，餘下幾人中有兩名擁有介於隊長和副隊長級別的死神，並且輔助十二番隊的封印柱，其威力起碼擁有我們這行人全部實力的七成水平！”
身兼隱秘機動隊總司令的四楓院夜一在將殘骸的損傷程度，以及殘留的靈壓和來自坂上智代述說的情報結合一番后說道。
“瓦史托德那是什麼！”隊員中更木劍八大聲問道。剛剛加入護庭十三對隊的更木劍八對於虛圈的知識很是匱乏。
“那是大虛的一種，是已知大虛三個等級中最高級別的名稱！擁有極高的智慧，和高於一般死神隊長級別的實力！我們這裏目前恐怕只有京樂春水隊長與它們有一拼的能力！”
夜一說完，包括更木劍八在內其他死神的目光全部落在京樂春水身上。對於這個看起來不務正業，但卻成名已久的隊長的實力竟然如此之高，不由產生更多的敬畏。
當然於更木劍八而言，那敬畏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只是眼中戰意更盛！他聽說過白哉曾經和這個傢伙戰鬥的事情，那一戰是白哉少有的敗績！
那麼自己呢！更木劍八心底不禁問起來。之前和鬼嚴城劍八的戰鬥，雖然自己勝了，但是根據戰鬥中的體會，事後的了解，劍八知道那時鬼嚴城隊長的實力已經下降到巔峰時的不到七層水準！
勝之不武！
這是更木劍八現在極為抵觸鬱悶的事情，而這次來到虛圈，一則是為了尋找到朽木白哉，那個自己視為武道中一生之敵的傢伙，二則便是前來認識自己真正的實力！
不提更木劍八，其他人對於虛圈還有瓦史托德級別大虛的消息更是震驚不已，同時對於這一次出行的安全問題，亦愈發重視起來。
他們不知道穆罕默德已經被白哉殺掉，所以腦海里此時都把對方作為路上可能會遇到的假想敵！
此時眾人的靈壓又提升幾分，顯然在是在戒備着四周環境。京樂春水察覺后微微點頭，感覺這支隊伍至此才對這次的行動真正認識了幾分！
在說完瓦史托德的事情后，夜一繼續探查這四周。突然人影一閃來到一根斷裂的封印柱前，同時一隻手將斷柱上的灰塵用手指沾起，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略做沉思后，夜一說道：“對方似乎還有一名幫手，這一部分破壞應該是在從他封印中釋放出來后發泄所致！”
跟着夜一身後，浦原喜助也來到那處被破壞的中樞封印柱前，將上面留有靈壓痕迹的塵土收集起來。
然則當浦原喜助試着用自己的靈力侵入其中分析那靈壓的成分時，一絲熟悉怪異的靈壓讓浦原喜助心頭閃過一個問好。
不過，浦原喜助的變化很細微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唯獨站在隊伍最外圍的涅繭利目光在浦原喜助身上停留數秒后，決定一會也去收集一些塵土。
同為科學家，涅繭利對於浦原喜助很是抵觸！所以，對方的一舉一動，反而讓涅繭利格外在意。
浦原喜助敏感地捕捉到涅繭利盯着自己的目光，回頭善意地笑了笑，卻被涅繭利不屑一顧地給了個衛生眼，只好自己尷尬地撓撓頭。
“轟隆隆！”
就在眾人圍在封印柱前的時候，外側一聲巨響引起人們的注目。卻見更木劍八一手持劍，站在一個突然出現的隧道洞口前，顯然剛剛是他將洞口前障礙物清理時弄出的動靜。
“這是什麼玩意！”更木劍八回過頭大聲說道，沒有看京樂春水，卻是在詢問四楓院夜一。
說起來，來到凈靈廷后，更木劍八最熟悉的三個人之一便是四楓院夜一了。而且對方對自己和草鹿八千流的照顧讓劍八在面對夜一時，難得有面對其他人不曾出現過的客氣與尊重來。
“這應該便是遠征軍留下來的撤退用的隧道了！”夜一回答，同時徵詢的目光看向京樂春水。
“既然找到隧道那麼今天的工作便先到這裏。等下夜一隊長會將守夜人員的安排交待一下。接下來，大家便休息一下，為明天的任務做好準備！”
……
原駐地殘骸的基礎上，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們將這裏清理出一片空曠的廣場。周圍堆積着巨大的石塊，原本是英靈殿破碎的部分，將清理出來的地方如足球場一樣圍起來。
隊員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或是相互交談一些凈靈廷的故事，或是閉目養神。有得拿出攜帶的食物和隊員分享，也有的人則手裏捧着書打發著此刻閑暇的時間。
“京樂春水隊長，樓十郎隊長！”四楓院夜一來到京樂春水和鳳橋樓十郎的位置，打了聲招呼后坐下。
“是夜一隊長！怎麼有情況嗎？”京樂春水把目光從火焰中拔出來，看向夜一。
夜一搖搖頭，“這裏什麼都沒留下。看樣子那名瓦史托德智力很高，或是對遠征軍恨之入骨吧，有用的東西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也不知道，坂上智代是怎麼跑出來的！”
京樂春水察覺出夜一語氣中的懷疑和埋怨，對於夜一和白哉的事情有所了解的京樂春水倒是不願意看着夜一懷疑自己人，開口道。
“坂上隊長能出來也是幸運，想來白哉當時做了不少努力！不過白哉吉人自有天佑，這一趟希望有所收穫！”
夜一聽后不再多言。內心裏夜一寧願白哉自己逃回來，也不希望他真的會離自己而去。哪怕身為隊長，夜一很贊同白哉為了隊友而獻身的做法。但是事情攤到自己身上，總免不了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那麼，京樂隊長，明天我們怎麼安排呢？”一旁鳳橋樓十郎抬頭看向京樂春水。
在夜一來之前兩人大體有個商量，不過夜一也是這次行動中四名隊長之一，自然需要考慮對方的意見。至於那新來的更木劍八，他們都沒有太多考慮，這算得上是一次實戰演習，讓劍八能更加適應死神的生活！
“明天我們直接通過通道儘力找到坂上隊長最後一次戰鬥的地方，在那裏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屆時若沒有明確的線索，我提議將特別行動隊分成兩組，分頭來尋找。”
“我同意！”夜一首先回應道。
而鳳橋樓十郎亦點頭認可京樂春水的安排。
“嗯！那我接著說說人士安排！我們四名隊長中夜一隊長和樓十郎隊長實力相當，而且都是老隊長你倆在一起搭檔起來可以有所照應，也方便行動。而劍八實力尚可，但卻是新人便和我在一起！其他人將涅繭利和浦原喜助分開就可以了！……”
“……到時候便按着各自的方向搜索，三個月後在這裏會合！如果有任何一方遭遇危險，在另一方來不及支援的情況下，可以先行回到凈靈廷！”
“希望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找到白哉！”夜一痴痴地看着木炭上升騰的火焰，最後說道。
……
“小白怎麼了？”
妮露看着佇立在沙丘上凝望着遠處的朽木白哉奇怪地問道，語氣里有一份擔憂。
憑藉著白哉的血液，妮露順利晉級成為瓦史托德，實力的提升不光讓妮露實力更加強大且穩定，並且還能夠將頭上的面具摘下。
在剛剛取下自己的面具，藉著一些大虛屍骨上能夠反光的部分，妮露第一次見到真實的自己。
雙頰閃過一抹嫣紅，妮露看着自己的模樣傻傻地笑着，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好看的。
而通過之前和虛王的那一戰，在與千本綾櫻接觸，並了解了白哉的死神身份后，妮露並沒有因此而抵觸。
一方面是一年多時間裏形影不離的生活讓妮露把白哉當做親人一樣看待，再則妮露眼裏對於死神的概念還是很模糊只是單純地知道，雙方似乎很不友好。
但，那又怎麼樣呢！
現在的妮露覺得哪怕現在不能和白哉一起去現世，甚至是回到凈靈廷。但是，只要是在虛圈，自己便可以保護着白哉不受傷害。
在經過連番的戰鬥，特別是和虛王魯伊森幫的那場惡戰之後，白哉的實力下滑了很多。比方說，以前戰鬥時只能看着白哉出手的妮露，現在也有了讓白哉看着的時候。
這對於白哉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妮露卻很高興自己能夠為白哉做一些事情，特別是守護着對方！這是多麼讓人覺得幸福的事情。
不過雖然，此時苦盡甘來。但是妮露心底卻還是擔心着一件事。那便是，有一天白哉突然醒來，那時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呢？
恐怕只有離去了吧！
畢竟不論怎麼樣，死神和虛是無法在一起的！特別是，之前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一年時間的白哉當時連自己的意識都幾乎沒有，又如何記得自己和他風雨同舟的日子呢？
所以，這一路上妮露和白哉遊盪的方向完全是背離第一次遇到白哉時的地方。妮露心底覺得，那裏是白哉來得地方想必會有很多能夠勾起回憶的地方，於是便決定離開。
一來那裏經過長期戰鬥已經不適合繼續生活，沒有合適的大虛來供自己生活。再則妮露心底雖然覺得對白哉不公平，但還是不希望他離開自己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一起生活，相依為命的人。妮露單純地不願意讓對方離開自己。
只是從數天前開始，白哉沒到傍晚便盯着自己走過的地方凝望，妮露心底產生一種不安來。
“嗷嗷！”因為妮露的詢問，白哉像是回憶被打斷了一樣，有些不高興地吼着。
精神受損，白哉此時完全依靠本能生活着。神志和行為與野獸一般無二。
而妮露看到白哉的狂躁，嘴角輕輕揚起，沒有生氣，帶着白哉尋找今天晚上落腳的地方。
在一處被遺棄的小型大虛之森的洞口處，妮露點起一堆篝火雙腿屈膝坐下。
白哉看到妮露坐下后，很自然地來到妮露身前，安靜地靠着妮露睡下，腦袋壓在妮露的大腿上，沒一會便沉沉地睡去。
妮露看着白哉入睡，雙手輕輕地撫慰着白哉此時滄藍的頭髮，那紅色的牛角面具在白哉躺下的時候便妮露摘下。
這是在妮露晉陞為瓦史托德后才注意到，白哉能面具似乎並不和自己那般非得成為瓦史托德才有機緣取下。而且在那之前，一旦面具損壞幾乎便是要命的傷害！
心底一邊感嘆着死神和大虛的不同，同時靜靜地觀察着白哉的樣子。雖然看了無數遍，但妮露還是不滿足地自己看着。
白哉的樣子並不是硬朗的大漢，兩條好看的眉毛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筆直的鼻樑如山嶽般挺拔，雙唇很飽滿。沒錯，這點妮露偷偷嘗試過！
便是這陰柔俊美的臉頰，雖然很少見到人類，妮露卻也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張非常吸引人目光的臉，特別是雌性的目光。
如果白哉是女孩子，不知道自己和他誰更好看一點？妮露傻傻地想着奇怪的問題。
就這樣看着，知道雙眼疲憊，妮露才將面具重新給自己和白哉戴上，抱着白哉沉沉睡去。
能夠摘掉面具的大虛很少，所以並不希望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的妮露很少將面具完全摘下。那樣吸引來一些別有用心的大虛們，雖然自己不怕戰鬥，但卻怕麻煩！
是以，妮露白天總是半戴着面具，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能夠破面便是實力的象徵，這樣將一些下級虛們震懾便足夠了。至於釋放靈壓，除非真的戰鬥，妮露是不會浪費體力的。
而白哉的面具妮露自然也不願意摘下。如果不巧遇到死神怎麼辦？那豈不是明擺着告訴對方白哉的身份嘛！
很多時候，妮露心底有着自己的打算。而這一次，無疑讓妮露猜的很准！
夜一等人的帶來，讓白哉感覺到一份特別的熟悉在召喚着自己。只是那感覺太細微了，此時遲鈍的白哉並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