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探索
峽谷內,雖然有不時沿着崖壁閃爍的光,但仍舊比太陽光差很多。對於峽谷內蜿蜒小路上,不時出現的大坑,總是照的不太清楚,以至於他好幾回掉進大坑裏差點爬不出來。
“好在除了大坑,沒有別的威險東西。”葉明轍再次從大坑中爬出來后暗自在心裏安慰自己。
可是他剛安慰完自己,還沒走一步就看到一路都不曾破裂的氣泡又一個啪的炸裂開來,緊接着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氣浪吹得他麵皮髮根一陣發麻,震的他耳朵失音嗡嗡作響。
他神還沒回過來,就被一個影子撲倒,然後就沒有然後,眼前一黑,就做了一晚上噩夢。
湘南山谷內,燕超然和幾名隊員,已經做好準備,帶着各種裝備和補給走進岩洞。
小隊一共有十二個人,三名植物,生物,礦物,環境等多方面都有研究的科研人員,三名負責偵查和火力打擊偵查兵,兩名負責近身防禦戰鬥的近衛兵,一名中醫醫術精湛的軍醫,一名負責沿途測繪通訊環境,佈置通訊裝置的時刻聯繫洞外的通訊兵。一名會用各種食材在各種環境製作食物的炊事兵。最後一名卻是一名二三十歲一身道袍的道士。
他們此次任務是探索,收集,生存。現在大家一致同意一個觀點。岩洞的對面很可能是一個世界,一個陌生的有別於藍星的世界。
一行人慢慢走在岩洞裏,三名偵察兵在最前面,之後是燕超然和另一名近衛兵,再之後一次是,三名科研人員,軍醫,道士,炊事兵,信息通訊兵。他們中除了三名科研人員各自背着十多斤的背包外,每個人最少都背負着四十公斤的物資設備,便是道士和軍醫也不例外,因此他們走的並不快,而且一路上,隔段時間,通訊兵就要架設一個短波信號增強器,這些增強器自帶電池,方便他們和外面聯繫,這些增強器自帶電池,滿電狀態可以用兩個月沒問題。
就這樣邊走邊架設,走過了上次的凶獸挖的地道,繼續深入,岩洞內越來越黑暗,腳下也越來越崎嶇,洞穴內的空間也越來越大,他們不得不打開照明設備,同時走的也更加小心。好在空間雖然大了,卻沒有橫生岔路,若是多幾條岔路,他們就不用再往前走了,直接聯繫外面,請求多派些人進來。
就這樣走了幾個小時,還沒走出洞穴。
大概因為凶獸氣味還沒消散,洞穴內還沒有其他生物進入,起碼他們幾個這幾個小時內沒有遇到什麼。
停下來休息一下,準備吃點東西再繼續趕路。
炊事兵在準備食物,軍醫在幫忙。道士在打坐,通訊兵在檢查設備,幾名偵察兵去前面提前探路。
燕超然和另一位保護着三名科研人員,收集一些岩石,苔蘚植物做研究資料。
食物很快就做好了,三名偵察兵都是老兵,卡着點也回來了。其實,食物主要還是為三名科研人員準備的。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三名科研人員,他們吃幾塊隨身帶的軍用乾糧喝幾口水就能解決一頓飯。
這三名科研人員可是首長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他們都是國家花大力氣培養的高端人才,是以後向國寶方向培育的未來棟樑。
就這樣走了一天,時間顯示已經到了晚上八點鐘左右。三名科研人員,早就累的東倒西歪走不動路了。其他人也都感覺兩條腿,酸脹發軟,他們還沒能走出洞穴,主要是一路崎嶇,環境又十分黑暗,走起來太費力。
見大家都很疲憊領隊的老偵察兵,
提議原地紮營,吃飯,休息幾個小時。
食物依舊是很簡單的食物,卻被炊事兵做的香氣撲鼻,幾人很快就狼吞虎咽起來,包括三名科研人員,他們真的太累太餓了。
吃完飯,收拾停當,老偵察安排崗哨,除了三位研究人員和軍醫其他人都被安排輪班值崗。原本道士是被安排休息的,可道士卻說自己沒事,要求也參與崗哨值守。
然後就正好八人分四組,一組兩小時,燕超然和老偵查安排和他自己值第二班崗。
躺在帳篷里,其他人都很快進入夢鄉,甚至好幾個都打起呼嚕。燕超然還沒睡,沒睡原因是相對他的體力背着四五十公斤的東西走一天並不會感覺累,體力好沒辦法。
再有就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又可能是凶獸的巢穴,他的精神確實沒辦法放鬆,加上又沒有其他人那麼疲憊,腦子裏總是想着許多有點沒的,一時半會兒怕是睡不着的。
兩個小時,對於躺着努力想睡卻睡不着的燕超然十分漫長又特別短暫。想睡卻睡不着的時候時間就顯得格外慢,一分一秒的過。當剛剛有了一點困意,閉上眼,還沒睡着,迷迷糊糊聽到定好的鬧鈴卻已經響了。
趕緊起來穿衣,爬出帳篷,跟着老兵一起接過崗哨,直到手裏握住了遞過來的槍,他才真正清醒過來。
他們的營地是在一片還算平整的高台,高檯面積不算大剛剛放下他們的四頂帳篷,一個帳篷睡三個人。三名科研人員在一頂挨着岩壁的帳篷里,其他三頂帳篷成半圓形將其擋在身後。
漆黑的密閉空間最是壓抑,營地里只開着一盞燈還不太明亮,這是為了節約電力。
倒是崗哨上兩人手裏手電筒很明亮,只是這兩道光線,並沒有疏解多少空間的壓抑感,反倒加重精神上的錯亂。
燕超然身體力量超過普通人很多,可心理抗壓能力並不比身邊的老兵強。偏偏老兵一直沉默寡言,不開口,他也不好意思先出聲。
就在他實在忍不住要開口和老兵說說話,排解壓抑的心情時,老兵卻給他一個別出聲手勢。同時老兵豎起耳朵,手中的電筒不停的掃來掃去。
看到老兵的動作,他忙把要說的話,咽下去,也豎起耳朵,放緩呼吸,細細的聽着。
終於他從黑暗中聽到了一些沙沙聲,似乎是什麼東西移動摩擦岩石的聲音。
手裏的電筒,往聽到聲音地方掃了幾下,忽然他看到,岩石在移動。當他想再仔細看清楚時,發現那只是岩石並沒有移動。
就在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老兵卻轉身打開全部照明,吹響了預警哨,明亮的燈光驅趕走了周圍的黑暗,尖銳的哨聲在空曠的洞穴內傳遞。
遠處的岩壁上的岩石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和哨聲驚動,四五塊岩石居然動了起來。
哨聲驚動的不止是這四五塊岩石,還有營地里所有人,一分多鐘所有戰士已經全部鑽出帳篷,四分鐘后三名科研人員也出來。
順着燈光的指引大家都將目光投注到,岩壁上貼着岩壁來回移動的像是岩石一樣的東西。
它們中最大的有一米長六十公分寬,呈不規則橢圓形,小的只有三十公分長。
它們有像岩石一樣花紋顏色凹凸不平的外殼,如果不是燈光驚動它們,想要看清它們還真的考驗眼力。
它們應該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對光很敏感,一旦被光照射就會急忙移動起來,進入到黑暗區域后,就又貼在岩壁上一動不動。
老兵指揮着幾人用照射燈一通驅趕,將它們驅趕到更遠的射燈照不到的地方,確定它們沒有危險才解除預警。只是這一番鬧騰,燕超然的哨崗時間也到時間。交接崗哨后回到帳篷,又是一番輾轉反側才算入睡。
人多思自然就有夢,身體再超越常人,夢還是會有,他剛剛睡着就迷迷糊糊進了夢裏。
夢裏他們還在漆黑的洞穴里,營地里大部分燈光都不知為何熄滅,原本被驅趕走的岩壁上的東西又返回來,個個爬到他們頭頂,幾名戰士正在用槍射擊,課那東西外殼堅硬子彈根本舍不穿。
忽然那幾個生物翻轉身體,從頭頂的岩壁上落下,翻轉過的身體露出滿是利齒的尖口,八根形似鋼鉤一樣的利爪,撲向他們。
撲到人身上,它們就把利爪鉤進人體內,用尖口插進血肉中不停啃食。被撲倒的人只能發出慘叫,幾名戰士實在忍受不了,拉響身上的手雷選擇同歸於盡。
其他人只能保護着三名科研人員慌忙撤離,可他們還沒走多遠,黑暗中又有其他陰影出現,這些陰影躲在黑暗中,看不清樣子,它們不時的偷襲告訴大家它們的存在。
大家全力反擊效果卻並不理想,總有人被黑暗中的東西偷襲受傷,重傷的人會選擇留下不拖累大家,然後就是黑暗中手雷的殉爆。
漸漸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只剩下自己,他雖然體力驚人,可面對四面八方偷襲的怪物也雙拳難敵百手。他最終還是傷勢太重,靠在一塊石頭上,等待着即將結束的命運。
他手裏攥着手雷,他要等着怪物靠近后再同歸於盡,慢慢的怪物靠了過來,他已經感受到怪物口中呼出的臭氣。
就在他拉開手雷拉環時,夢突然變了。昏暗的地下室,一個邋遢的后影再昏黃的燈火下做着什麼,自己想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被完全綁再一張椅子上。
一瞬間熟悉感覺從自己心底升起,再抬頭看向那個背影,昏暗中背影一陣扭曲,變成讓人恐懼的怪獸。比寒冬還要寒冷的氣息伴隨着是害怕和巨大的恐懼充滿自己每一顆細胞,自己拚命掙扎哭泣希望背影能放了自己。
背影卻不為所動,只是嘴裏念叨着“小然別怕,爸爸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這是爸爸經過一百一十次實驗……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會成功的……不對……這個……好像上次……也不對……”
自己完全聽不懂背影在說什麼,幼小的自己也無力反抗,只能不停哭嚎着求他放了自己。可是自己的哀求根本打動不了他,漸漸哀求變成憤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夢裏情景有變,昏暗的地下室內,自己再一次昏迷過去。隱約間聽到地下室門被打開,一個人跑了進來,着急的抓住自己的胳膊搖晃着,“小然,快醒醒,姐姐救你來了,姐姐這就救你出去。”
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解開繩子,就被人發現“你在幹什麼?我的實驗馬上成功,你要幹什麼?”
“不許這樣傷害弟弟,你不能這樣,他要死了,爸爸,求求你放了弟弟吧?”第一個進了的人苦苦哀求。
“滾出去,我的實驗馬上成功了,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等我成功了,你們都會感謝我的,國家,所有人,包括你弟弟都會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