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顧灝帶沅子凌獨自回京
所有將士在營地休養了兩天後,開始整裝回京,對於顧灝凱旋而歸的消息,早已傳回了京都。
但顧灝在途中,卻把三萬將士交給了顧言,然後自己帶着沅子凌單獨回京。
見到顧灝親自駕駛馬車,走進了樹林,陸知急忙要追上,卻被顧言阻止了。
“讓他們單獨相處,這一年來,兩人都沒好好享受過獨處的時光。”
陸知懵懵懂懂地問:“可是我想保護王爺和王妃。”
寒風忍不住笑了:“以顧王殿下的武功,只要是凡人,沒人能傷的了他,你就別去增加他的負擔。”
陸知想了想,覺得寒風言之有理,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因為不用跟着軍隊一起趕路,所以顧灝帶着沅子凌,邊走邊玩。
他想好好補償沅子凌這大半年,跟着他在軍營吃了不少苦。
晚上,他們把馬車停在依山旁水的地方,享受着夜空下的靜謐。
沅子凌在月光下,好好的洗了個澡,而顧灝就坐在小溪邊上,親自為她烤魚,烤野味,香噴噴的味道,讓她垂涎欲滴。
“凌兒,你再不上來,烤魚就要被我吃完了。”
“你留一個給我,這麼多天沒洗澡了,我要好好搓一搓。”
“需要幫忙嗎?”
“不要,登徒子。”
“哈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惹得樹林裏的小鳥都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夜裏,他們就在馬車上相擁入睡。
看着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沅子凌忽然有點想念黑糰子了。
“顧灝,你說,黑糰子在寒山島,還好嗎?”
“想他了?”顧灝酸溜溜地問。
“吃醋了?”沅子凌一下子就嗅到了顧灝的醋味。
這次顧灝並沒有否認,聲音夾帶着一絲不悅:“在我的懷裏卻想着別的男人,我能不吃醋嗎?”
沅子凌翻身趴在顧灝身上,嘲笑道:“小氣鬼,連黑糰子那個老頭的醋你都吃,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顧灝握住沅子凌腰身,壓在自己身前,曖昧地說:“那你安慰我。”
“你要我怎麼安慰?”沅子凌明知故問,當顧灝的環抱着她的腰,手掌在她後背摸索時,她就知道顧灝想要做什麼。
兩人雖然每天都待在一起,但因為戰事緊張,這一年裏,他們幾乎沒有過肌膚之親,今夜只剩他們在這空蕩的樹林中,顧灝想要重溫一下兩人之間的歡愉。
在顧灝的引導下,沅子凌很快就陷入他的節奏中。
馬車的車簾緩緩地落了下來,擋住了馬車內的春色和旖旎。
乾枯的樹葉,被晚風吹得沙沙響,小溪的流水,延綿不斷,靜靜地流淌。
今夜,一切都變得很美好。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簾照耀在沅子凌那張膚如凝脂的臉龐上,顯得她精緻五官更加的立體,修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煽動,或許是陽光太刺眼了,她轉動了一下身子,被子輕輕從她肩上滑落下來,露出她誘人的鎖骨,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白皙的肌膚上印着深深淺淺的痕迹。
顧灝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香肩,那觸感就像是在親吻着一個煮熟的並剝了蛋殼的雞蛋。
“幹嘛偷親我?”沅子凌剛睡醒,聲音還帶着一絲絲慵懶的睡意。
顧灝笑道:“我這不是偷親,是明目張胆地親。”
“昨晚一夜未睡,不多睡一會嗎?”沅子凌懶洋洋地攀着顧灝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然後又睡了過去。
昨晚折騰的太累了,加上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安穩了,所以她才不願意離開暖洋洋的被窩。
顧灝揉着她的髮絲,寵溺地笑了。
懷裏的女子,就像一個巨大的寵物,讓他愛不惜手。
抱着她,似乎就抱着整個世界了。
每次她一撒嬌,顧灝就恨不得拋棄所有執念,帶着她遠走高飛,什麼榮華富貴,什麼身位地位,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唯一的牽絆,就是先皇的心愿。
所以,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儘快完成先皇的心愿,然後帶沅子凌離開這水深火熱的朝堂之爭。
等沅子凌睡到自然醒,已經是午時了。
顧灝早就給她準備好了午餐,還有飲用的清水。
兩人簡單吃完午餐,就踏上了回京的旅途。
路過一個村落,兩人的馬車被一群村民擋住了去路。
那些村民有的手裏拿着長棍,有的拿着長叉,還有拿着菜刀的。
他們正在圍攻着兩個女子。
沅子凌見狀,立即朝着那班村民怒吼:“一群大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村民聽到沅子凌的聲音,連忙回頭看過去,見來人是一男一女,而且連個趕馬車的小廝都沒有,肯定不是什麼富貴人家,旋即威脅道:“你們趕緊走,不然把你們一起打咯。”
“哎呀,我好怕怕。”沅子凌雙手叉腰,嘴裏說害怕,卻面不改色。
就這群莽夫,在顧灝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沅子凌有足夠的底氣。
“小姐,請你救救我們。”
被圍的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淚流滿面地向沅子凌求助。
而另外一個女子,卻始終背向顧灝和沅子凌,而且看她渾身顫抖的樣子,應該是病發了。
沅子凌沒有着急走過去,只是現在馬車上問女子:“他們為什麼要圍捕你們?”
“我……”女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一個年長的村民站了出來,怒聲呵斥:“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敗壞了我們村的名聲,還敢跑,馬上跟我們回去。”
女子忽然大吼:“我不回去,回去了,你們就會燒死我。”
年長的村民怒氣沖沖地罵道:“誰讓你不知檢點,這就是懲罰。”
從兩人的對話中,沅子凌大概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她看了一眼女子的肚子,已經高高凸起。
只是,肚子隆起的高度似乎有些奇怪。
一位老婦人,跌跌撞撞地趕了過來,護在女子身前,哭着說:“花兒,你說出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娘,我說了很多次,我沒有與人苟合。”
從兩母女的對話中,沅子凌已經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是女子的肚子突然隆起,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與人苟且,懷有身孕。
這個封建的年代,未婚先孕,是要被火燒的,這些村民覺得女子敗壞他們村的名聲,所以要燒死她。
但女子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與人苟合,是不可能懷有身孕的。
現在沅子凌唯一還有疑惑的就是那個蹲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女子,又是什麼身份?
見村民的情緒越來激烈,沅子凌向顧灝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色,顧灝微微點了點頭,她才緩緩地走下馬車,向那個大着肚子的女子走去。
村民立即拿起手中的武器,警惕地對着沅子凌。
沅子凌笑了笑,說道:“我勸你們收起手上的武器,不然我身後的護衛,可是對你們不客氣哦。”
村民旋即向顧灝看去,卻見他神情自若地坐在馬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年長的男子來到沅子凌面前,大聲呵斥:“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們村裏的事,外人不要插手。”
沅子凌瞟了男子一眼,不滿地問:“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哪有不管的道理?你們看到她的肚子大了,就斷定她偷人,是不是太武斷了?”
男子鄙視地望着沅子凌:“廢話,她若不是偷人了,哪來的野種?”
沅子凌不慌不忙,反問男子:“你如何斷定她肚子裏的一定是野種?”
村民中已經有人不耐煩了:“哪裏來的瘋女人,村長,別理她,我們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抓回去,燒死她。”
“有我在,誰都不能動她。”沅子凌連忙把那個大肚子的女子,拉了過來,護在身後。
“你這麼護着她,難不成,她肚子裏的野種,是他的?”那個村長,手指着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顧灝。
沅子凌一聽,臉色驟變:“老不死的,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毒啞你?”
其他村民見狀,也開始起鬨:“對,說不定,就是這個男人野種,把他們一起抓回去。”
“混賬。”沅子凌拿出一顆藥丸,直接塞進了老村長的嘴裏,“讓你們狗嘴吐不出象牙,毒啞你。”
老村長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扣喉嚨,他想要說話,卻始終無法發出聲音,只能驚恐地望向其他村民。
“村長,你怎麼了?”村民們緊張地詢問。
老村長指着沅子凌,目光里滿是憤怒,卻說不出一句話。
一個年輕的男子尖叫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毒啞了村長。”
沅子凌對着他們聳了聳肩:“沒錯,他說話,我不愛聽,你們也一樣,再胡說八道,下場就跟他一樣。”
女子的母親見狀,立即上前哀求沅子凌:“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求你放過村長,他也是為了村裏的名聲着想。”
面對女子的母親,沅子凌溫柔了幾分:“大娘,你放心,只要他好好聽我把話講完,我就解了他的毒。”
說完,沅子凌又看向老村長和其他村民,厲聲問道:“現在你們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那些村民擔心沅子凌給自己下毒,都把嘴巴捂得嚴嚴實實,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到他們終於平靜了下來,沅子凌才滿意地笑了笑。
不過,相對大肚子的女子,端在地上的女子情況更加不容樂觀,她顫抖的身軀,已經越來越虛弱了。
沅子凌連忙走到女子身邊,端下來,剛低頭一看,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月兒姐姐?”
月兒因為喘症發作,嘴唇已經泛白。
“月兒姐姐,別緊張,讓自己放鬆下來。”沅子凌急忙幫月兒順氣,然後從她身上找出了哮喘噴霧,給她噴上。
月兒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