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騎了不遠后。

丁泉向後看了下說:“犟筋,咱得騎快點兒,別讓那傢伙真領人追上來了!”

犟筋說:“你快點兒追上丁姍她倆和她們騎快點兒,我走後邊,萬一他們追上了,只要我和他們打,你們就騎快點兒去報警!”

“你要這樣說,咱就騎慢點吧,好像我怕人家!”

丁姍向後又看了下說:“嬸兒,剛才你看俺犟筋叔多關心你,多厲害,你後悔嗎?”

玉秀瞪她一眼:“別胡說了,快騎吧!”

“你那個同學也不怎麼樣呀,你以前怎麼會想着和他怎麼怎麼了?”

“……”

“看那副德性,真噁心人!比俺二叔差遠了!”

“……”玉秀仍不作聲。

丁姍接著說:“哎呀,剛才犟筋真是威風,收拾那個張禿子,就像收拾小雞一樣,真解恨!”

“快騎吧,人家追上來了就得挨打了!”

雙河鎮。

犟筋和丁泉在街上轉了一圈后,在一鐵貨攤前停下了。

丁泉望着擺的刀具說:“犟筋,你想買啥呀?”

攤主忙笑道:“看看想要啥?”

犟筋道:“這菜刀怎麼賣?”

“八塊!”

“殺豬刀呢?”

“十五!”

丁泉望着犟筋說:“犟筋,買刀幹啥,可別胡來,想下香菇和王花!”

犟筋沒理丁泉:“這手鋸呢?”

“手鋸七塊!”

“要把手鋸。”

老頭笑道:“你挺識貨,這是好鋸,日本進口的,你看上邊全是日文!”

犟筋掏出錢:“行了,別吹了,給錢!”

犟筋拿起鋸看了一下。

鋸真不錯,挺厚挺有鋼性,泛着藍光。

犟筋的心絲,丁泉明白。

雖買了把手鋸,但鋸比殺豬刀還長,鋸齒鋒利,讓人心裏也不踏實。

但要地殺豬刀好受點兒,如果犟筋買把殺豬刀,萬一再打起來,後果不敢想。

丁泉小聲說:“犟筋,我知你買鋸啥意思,你可不能胡來呀?”

犟筋笑道:“這鋸不錯,家裏雖有一把,多一把也扔不了!”

“你現在不能再惹事了,咱挨一頓打沒啥,挨了打可以讓派出所抓人,如果你出事,那就麻煩了,好不容易定下了婚,年齡也不小了,千萬不能再出事,給我鋸,今兒得聽我的!”

犟筋一擺手說:“嗨,沒事兒,我知道該怎麼辦,這只是個預防,走吧!”

“不行,給我鋸!”丁泉伸手要。

犟筋舉開說:“你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犟筋,我知道你脾氣,這樣吧,咱截輛汽車回去吧?”

“嘿,就騎車回去,我看他們敢咋樣!”

“犟筋哥,咱還是別惹事了,你找個女人不容易,又正在籌備婚事,別因為這把事弄砸了!”

“沒事兒,不過你不能再跟我了,這事你跟着也起不多大勁,兩個人和一個人沒兩樣,你騎車繞路走吧,跟我一起只能挨一頓,真起不多大作用。”

丁泉叫道:“你說的什麼話呀,犟筋,我不是怕,我是擔心你,你剛……算了,不說了,走吧!”

兩人出了雙河街。

丁泉又說:“犟筋,這事咱不是怕,你也要結婚了,我也有老婆孩子,按說咱真該躲開,至於以後可能還碰到他們,那以後再說,至少等你結了婚後再不怕他們!”

“沒事兒,

我自有分過!”

“唉,現在成家了,膽子也小了,後顧之憂也多了,不過你還是老樣子,一點兒沒變!”

“丁泉,這事真不讓你插手,到鮑庄路口時,你往北繞道走北路,後邊還有玉秀和丁姍,我得處理好這事。”

丁泉叫道:“犟筋,你說的什麼屁話,我只是說現在有家了,做事是不大膽了,但真不是怕事兒!”

他們騎車到鮑庄路口時,路口站了三個人。

犟筋忙騎過去下車笑道:“哥,小偉,你們在這裏幹啥?”

年齡大點的笑道:“你是林……林啥?對,丁犟筋!怎麼,趕集了?”

犟筋邊抽煙邊說:“趕集買把鋸,給煙。”

那人接過煙笑道:“王花這幾天又去你那裏沒有?”

“這幾天沒去。”犟筋給另外兩人煙。

那人道:“她可能有事,哎,你們上家去吧?”

犟筋道:“哥,我們就不去了,家裏沒人,得回去看下香菇。”

“對,你有香菇,好,回去吧,我們也等車去雙河!”

兩人騎了一段后,犟筋說:“和我說話的就是王花大哥,那兩個是她弟弟。”

“王花娘家就是鮑庄的呀?”

“是的。”

“早點剛才讓他們送咱倆了,他們一個村的,也幾個人,到高庄肯定打不起來!”

“我也想過,而且他們如去,肯定打不起來,張庄的也不敢惹他們,王花娘家親哥弟就五個,在高庄村小有名氣,不過沒法張嘴,只能算了!”

“嘖,遺憾!”

“沒事兒,到時候提他們一下,再用這鋸嚇他們一下,萬一不行,你可別犯傻,我用鋸嚇着他們,你抽空就跑!”

“再說吧!”

快到高庄路口時,丁泉望着前邊的人一陣高興。

他忙小聲對犟筋說:“哎,前邊高子成!”

犟筋一看,還真是。

丁泉緊騎一下趕上:“哎,高子成!”

高子成一看是他,又盯了後邊犟筋一下:“是你們倆呀?”

犟筋沒理高子成,加快騎過。

丁泉笑道:“你買的東西不少呀,都買的什麼?”

“買點挂面和米,還有其它東西。”

“行呀,還買米吃!”

“買點米熬粥喝。”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見你?”

“我來的早。”

“我們來的晚一點兒,好了,我先去追犟筋!”

丁泉已看見路口站着那個叫石頭的。

丁泉追上犟筋低聲叫道:“你跑什麼,你煩他不理他就行了,多一個人多好,高子成還會幾下子!”

“別說了,到了,那傢伙叫人去了!”

果然石頭不見了。

犟筋說:“人都出來了,一會兒我和他們打,你抽空跑,找個地方借電話報警,車子不要了,先跑!”

“別放屁了,人家都有傢伙,別騎了,等高子成!”

“別扯他!”犟筋快速騎了過去。

張偉舉棍沖向犟筋,石頭也舉棍向後沖向丁泉。

犟筋抽出插在車把上的鋸,腳着地跳下,退向一邊。

丁泉也跳下車子跑向犟筋。

張偉二人揮棍把他倆逼到路邊樹後來回躲着,其他四人拿棍也圍上前想動手。

高子成趕到了,一看張偉,馬上明白了,他忙下車把車子靠在了路邊樹上。

張偉叫道:“媽的,今天非打斷你丁犟筋的胳膊不可!”

張偉又很命向犟筋臂膀打去。

犟筋只好用鋸去擋棍,但鋸競在樹上別了一下,一時沒撤回來,眼看張偉木棍要打到犟筋胳膊上。

這時高子成趕到,他抓住一個舉棍上前的小夥子一摁,飛身跳起,一腳踢開張偉的棍,然後回身一掌,把小夥子推出兩三米遠,棍也搶過,接着高子成側搶一步立棍跳起,一腳踢掉了石頭的棍,嚇得石頭忙退開。

高子成沖正在和犟筋對恃的張偉叫道:“別打了!”

之後又沖犟筋道:“犟筋,你也住手!”

犟筋並沒住手,趁張偉被高子成叫的一愣神之際,舉鋸砍向張偉胳膊。

高子成搶步抓住了他,他的鋸砍到了張偉棍上嗡嗡作響,嚇得張偉忙退幾步望着犟筋,見犟筋眼露凶光,心裏一顫。

高子成叫道:“犟筋住手!”

犟筋使勁一甩想還上,卻沒甩開高子成的手。

高子成又道:“行了,不打了!”

丁泉肩膀上可能挨了石頭一棍,他捂住肩頭上前叫道:“犟筋,好了,聽高大哥的!”

高子成仍抓住犟筋說:“犟筋,怎麼回事?”

丁泉道:“來的時候他們截住玉秀和丁姍了,被我們碰見了,和他們倆打過一架,回來他倆就叫這麼多人攔住我們打!”

高子成看了丁泉一下:“挨一下呀,要緊嗎?”

丁泉搖了搖頭:“沒事兒!”

高子成沖張偉道:“兄弟,過去的事已過去了,你為什麼還這樣?”

張偉瞪了高子成一眼:“你少管!”

犟筋跳着叫道:“你真活膩了是不是?”

張偉用棍一指:“你也活到頭了是不是?”

高子成道:“你們不要你死我活的了,為這種事打什麼呀,真不至於!張兄弟,你今天確實不對,人家不願意你,你為什麼一再騷擾人家,你非要鬧出大事才算罷休是不是?”

張偉盯着高子成沒再作聲。

高子成又道:“上次在雙河鬧,本來該報警的,最後她想一下,還是算了,畢竟你們是同學,她不想鬧太絕,我也讓朋友放了你們,今天你又這樣,並且還打開了,你真的以為別人都好欺負是不是?”

高子成剛才那幾下子,只怕他們六個人全上,也不一定能佔便宜,何況還有兩個硬茬。

但張偉也不想太丟人,他道:“我也不好欺負!”

高子成道:“行,你以後就還欺負人吧,出了什麼事你可別後悔!”

這時那個老頭又出來了,他叫道:“你們他娘的都在這裏打什麼呀,都滾!”

有幾個上年紀的也道:“算了算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打什麼呀,都走吧!”

高子成沖犟筋道:“你們也不算吃虧,咱們走吧?”

犟筋死盯着張偉一聲不吭。

老頭上前沖犟筋道:“他們也不打了,聽叔的話,你們也走吧,真鬧出事,到派出所誰也好過不了,都得罰錢!”

丁泉也道:“犟筋哥,好了,不理他們了,走吧!”

犟筋甩開高子成的手沖張偉叫道:“你早晚少不了死我手裏!”

張偉也叫道:“行,咱看到底誰死誰手裏!”

但聲音已沒剛才那陣子有力了。

這時一個腰圍圍裙的中年人上前遞給犟筋一支煙笑道:“兄弟,抽支煙消消火兒!”

犟筋看了他一下,接過叼在了嘴裏。

那人給犟筋點着后,又抽兩支,遞給了丁泉一支:“來!”

然後又遞向高子成:“兄弟,剛才真多虧你了,不然非出事了可!”

高子成擋住煙道:“我不抽煙。”

“咋了,看不起哥?來,接着!”

高子成後退一步:“大哥,我真不抽煙!”

了泉笑道:“別給他了,他真不抽!”

“噢,行,不抽煙好!”

他笑了下又道:“幾個兄弟,我是旁邊開小飯館的,這事本來也不管我的事,但出於好意,勸勸哥幾個,聽哥一句話,回去吧,不能打架,打出了事,對誰都不好!”

丁泉笑道:“謝謝你,我們這就走!”

丁泉轉向犟筋一拉:“走吧,不理他們了!”

犟筋走到一邊扶起車子沖張偉叫道:“我馬上要和鮑庄王冬的妹妹結婚了,以後我會常從這裏過,有種下次還截我,下次再這樣,我讓你全家雞犬不留!”

“哼!”張偉冷笑了下。

飯店老闆笑道:“你要娶王冬妹妹呀,王冬俺倆還不錯呢,好了,走吧走吧,別說了,不能鬧了!嘿嘿,到時候說不定還去喝你喜酒呢?”

“歡迎!”犟筋走了。

丁泉對高子成道:“高哥,今天幸虧碰見你了,不然非落爛頭不可!”

“你肩頭真不礙事?”

“嘿嘿,沒事,我吃點虧,他們也不佔便宜,來時犟筋把打我那傢伙也打的滿臉血!”

“好,走吧。”

“走!”

高子成沖飯店老闆道:“謝謝哥。”

“謝什麼呀,今天還是多虧你了,不然他倆真吃虧!”

丁泉道:“以後他們再找事,就讓我這哥收拾他們,別說他們幾個,再來幾個也不夠我高哥收拾!”

高子成道:“別亂說了,走吧。”

他先去推車子了。

飯店老闆笑道:“對對,看着這兄弟就有幾下子!”

丁泉又道:“那當然,他一個人打死過二三百斤的野豬!”

“真的?”

“當然了!”

高子成有些不悅,騎上車子走了。

剛出人群,犟筋折身騎回。

高子成問:“你咋又回來了?”

犟筋道:“你先走吧,我等着丁姍她倆。”

“她們還沒回?”高子成忙下了車,把車子靠樹上也折回。

丁泉已過來,望他們道:“哎,咋都又回來了?”

犟筋道:“等丁姍她倆。

丁泉忙道:“對,她倆應該還沒回!”

這時了姍和玉秀已騎到近前,看到這麼多人和車,她們忙向人群中看,只見又多了個高子成在路邊站着。

她們忙下車推了過去。

“犟筋叔!”了姍老遠叫道。

犟筋看她們來了,張偉等人已轉身走了,就不吱聲,轉身騎車走了。

玉秀已看見了張偉他們,忙問丁泉:“他們又打你們了?”

丁泉笑道:“打了,我還挨了一棍,嘿嘿,要不是高子成,估計犟筋俺倆都得挂彩,你看,他們都拿着傢伙呢?”

丁姍叫道:“這個狗禿子,回頭我讓俺犟筋叔打殘廢他!”

玉秀看了高子成一下:“高大哥,你沒事吧?”

了泉笑道:“他能有什麼事呀,那小禿子他們六個也不一定打得住他,剛才不是他,估計犟筋胳膊就折了!”

這個玉秀相信,她見過高子成練功。

高子成道:“好了,走吧。”

“好,走,我們就是回來等你們的!”

丁姍道:“他們差點沒打到俺犟筋叔?”

丁泉看了下已去推車子的高子成一下道:“可不是嘛,走吧,騎上車子和你說。”

他們倆在高子成後邊,玉秀在最後。

丁泉說:“剛才真危險,他們都拿着棍,俺倆就你二叔拿把鋸,那倆傢伙上來就用棍打,一下子把我們逼到路邊樹裏邊,要不是有樹,我們都得挨好幾下,雖然你二叔有鋸,但也挨不到人家,後來你高叔衝過來了,他從後邊躥上去,按住一個要打你二叔的人,跳起來踢開了那姓張的棍,回手又一掌把按的那個小夥子震出三米多遠,並搶了他的棍,我也是看你高叔時愣了下神,就挨了一棍,就在那小子又追我時,你高叔一腳把那小子的棍踢飛了,嚇得那小子忙跑開了,接着你高叔就叫那姓張的住了手!”

“俺二叔挨了沒有?”

“好像沒挨,當然如不是你高叔及時趕上,兩個人用棍打他,他肯定得挨!”

“我回去報警去!”丁姍說完剎車下了車。

他們幾人都忙下了車。

丁泉忙說:“算了,也沒吃大虧,別理他們了!”

丁姍不理,調頭騎上走了,玉秀看了下,由她去了,她也想讓報警。

高子成對丁泉說:“去把她追回來吧。”

玉秀說:“讓她去吧,真該讓他們進派出所了,咱就在這裏等着!”

丁泉也道:“是的,不然他們以後還找事!”

高子成道:“還是算了吧,這事如一直僵下去,最後都結仇結怨了,也不好。”

丁泉笑道:“也是,好,我去追丁姍!”

丁泉走後,高子成說:“以後應該沒事了,你那同學可能有點怕了。”

“多虧你了。”

“他可能怕犟筋了,剛才犟筋也把他嚇的不輕。”

“真想讓你很打張偉一頓。”

“都是些小人,不要理他了,以後他真要再找事,只能報警了,打也解決不了問題。”

種完麥子后,玉秀和丁姍去趕集時,在高庄路口又碰見了張偉和石頭,丁姍很瞪了他們一陣,他們看了她倆一下,低頭進了商店。

丁姍對嬸子說:“那個狗日的咋不敢攔了?”

“他們也不可能天天那樣,記住,是咱常從人家門口過,人家不理咱就算了,咱也別找事,你還瞪人家!”

“哎,你咋還替他說話呀?”

“我這是替他說話呀,我都恨死他了!我只不過不想再惹事,出事了咱倆不吃虧呀?”

“如吃虧還讓俺二叔和高子成去打他們,打服他們,以後他就不敢欺負咱了!”

“別胡說了,打了人家他倆也跑不了,為了咱,要讓多少人出事?”

“也是!”

“所以咱們少惹事,你一個大姑娘愛惹事可不好,可沒人敢娶你。”

“嬸兒,你以為我會成為女光棍呀,我還得挑着找呢?”

“行,有本事!”

“那當然,誰讓我長這麼漂亮呢?”

“不害臊!”

到了街上,二人推車子來到了菜市上,每人稱了十斤土豆。

玉秀掏出十元錢給攤主:“給,俺倆的!”

丁姍忙放下袋子叫道:“嬸子,我的我給!”

攤主說:“她已給了!”

“好,給你!”丁姍把五塊錢塞到了嬸子褲袋中。

“死丁姍,不要!”玉秀要掏出來。

丁姍一按她手叫道:“嬸兒,誰也不佔誰便宜,你要掏出來,土豆我可退了?”

“好好,不掏了!”

“劉玉秀!”忽然一個女人拍了玉秀下叫道。

玉秀回身一看,不由叫道:“孫紅?”

她忙去抓住了她!

女人笑道:“沒想到會碰見我吧?”

“沒想到沒想到,真沒想到!”

“我們從下學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可不是嘛,哎呀,這麼多年了,想死我了!”

玉秀一把把孫紅抱住了。

“我也想死你了!”

“哎,成家了沒有?”孫紅推開了玉秀。

“都二三十歲了,會不成家呀,你呢?”

“我也結婚了,不過才結婚兩年,你結婚幾年了?”

“我早了,孩子都五六歲了!”

“孩子都五六歲了,還是你行,人漂亮,追的多,結婚就早!”

賣土豆的笑道:“哎,你們倆往外站一下,我得賣土豆!”

孫紅一拉玉秀:“來,往這邊站!”

玉秀挪過車子后道:“你怎麼結婚這麼晚?”

“嘿嘿,不想結婚太早,天天圍着灶台和孩子,自由就少了!”

“還是你聰明!”

“也不是聰明,是想得開!”

“對!哎,你這些年在幹什麼?”

“上班!”

“還是你行,在哪裏上班?”

“郵電所!”

“我怎麼沒在郵電所見過你?”

“我才調到咱雙河,以前在叫河!”

丁姍一聽忙叫道:“你在叫河?我怎麼不識你呀?”

孫紅看了丁姍一下笑道:“你怎麼會認得我呢?”

“亂去過叫河郵電局!”

“是嗎,也許那天我不在!”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知不知道?”

“誰呀!”

“是誰我不清楚,不過你肯定得知道他!”

“好,你說說看!”

“是一個不留姓名,不留地址郵錢的人,他一直郵錢幫兩個學生上學!”

玉秀忙說:“對對,孫紅,你知道這個人嗎?”

孫紅納悶地笑道:“認識呀,你們找他幹什麼,你們也認識他?”

丁姍激動得忙搖頭道:“你快給我說他叫什麼名字,怎麼才能找到他?”

丁姍上前抓住了孫紅。

孫紅道:“你別激動,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是他幫的那個學生!”

孫紅很意外:“你?你真的是那個學生?不是兩個嗎?”

“還有一個是我弟弟,你快給我說他是誰?”

孫紅搖頭笑道:“我是認識他,但他叫什麼,是哪裏的人,我卻不知道,不好意思!”

玉秀道:“孫紅,你真不知道那人是哪裏的?”

孫紅不好意思地說:“玉秀,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字,我只是認識他人。對了,你們不是去查過,情況都和你們說過了,那人真不願留名子和地址,誰也沒辦法,不能不讓人家郵錢吧,如他不郵錢,她和她弟弟上學不就又困難了嘛!”

丁姍很失望,低頭不再吭聲。

玉秀也泄了氣。

她說:“早知你在叫河上班,我去住你那裏守一個月了,早找到他了!”

孫紅也道:“對呀,早知是你們在找人,我早通知你們,幫你們找到他了!”

丁姍抬頭道:“玉秀是我嬸兒,俺是一家人,你在叫河認識人多,能不能再幫我們查一下?”

玉秀道:“對對,你打電話託人再查一下”

孫紅道:“這個不難,不過他從去年開始已不再去郵錢了,也沒再見過他,就是想找個人跟蹤他,也沒地方跟蹤呀?”

丁姍又低下了頭,玉秀也無話可說了。

孫紅笑道:“這樣吧,我往叫河那邊打個電話,如果那人再去,讓那邊務必給你們查清楚,怎麼樣?”

丁姍沒作聲。

玉秀笑道:“只能先這樣了,我們先謝謝你了!”

“玉秀,咱誰和誰呀,說什麼謝呀,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他人是叫河的,早晚會找到他!”

“是的。”

孫紅望着丁姍道:“玉秀,這閨女就是以前去叫河找人家的那閨女呀?”

“她都長成大人了,怪不得剛才我不認識她!”

丁姍輕笑下:“我也覺得你不像那個人!”

“咋不像呀,無非我長發剪了,人也瘦了點兒,又幾年了,就只見那一面,你當然不認識我了,我對你也沒一點印像呢?”

玉秀笑道:“郵電所天天人多,哪能每個人都記住!”

“玉秀,說了半天了,還沒說你那口子呢,哎,老公很帥吧?”

玉秀輕笑下:“他不在了。”

“不在……啥意思?玉秀……”孫紅瞪大眼睛。

玉秀又笑了下:“他真不在了。”

“噢,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玉秀,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

“嘖,怎麼可能,這…這事怎麼會落到你頭上?”

“人活着,誰蝦知道哪天會有不幸降臨,好了,不說這些了,有空上家玩去吧,我家是青龍灣丁灣的!”

“好好,有空一定去找你玩,對不起玉秀,我這瞎問一下,又引起你的傷心事了!”

“嘿嘿,沒事兒的,都幾年了,過去了!哎,我種有香菇,去了給你摘一些!”

“行,哎,你們別走了,我也買菜,一會兒去我那裏吧,老同學幾年不見了,好好聊聊!”

“孫紅,只怕不行,家裏正出菇,沒人照應,我們出來就得馬上回去!”

“好好,那就不留你了,有空去郵所找我!”

回去時,丁姍瘋了一樣,騎的飛快,把玉秀甩在了后也很遠。

進家放好車子后,丁姍猛地跑進了屋。

王蘭枝正在活動腿,見丁姍猴急火燎的,就問:“又咋了,和瘋了一樣!”

“媽,那個人有信了!”

“哪個人有信兒了?”

“哎呀,就是幫我們上學那個人!”

“你說啥?”

“媽,幫丁超俺倆上學那個人有消息了!”

“真的?”王蘭枝很激動,“他在哪兒?”

“他在哪裏還不知道,不過俺玉秀嬸兒有個同學以前在叫河郵電局上班,她知道那個人!她答應幫咱找了?”

“你嬸子的同學在叫河郵局上班?”

“對!哎呀,今天才知道她是俺嬸同學,真後悔那次沒讓俺嬸兒也去,不然早找到那個人了!”

“你嬸兒還有在郵電局上班的同學,真太好了,快點找到人家吧!”

這時玉秀進來了。

王蘭枝忙叫道:“快過來玉秀!”

玉秀笑道:“看你急的!”

“咋不急呀,幾年了,總算有消息了!”

丁姍擺了下手說:“媽,雖然有那人信兒了,但俺嬸同學只是認識他,卻不知那人是誰,叫什麼,家是哪裏也不知道,還是難找!”

玉秀笑道:“我那同學只是經手給那人郵錢,知道他長什麼樣,是不知道那人是哪裏的,但她在叫河熟人多,只要那人還在叫河,就有希望找到他,我那同學已說往叫河打電話交待了!”

王蘭枝道:“你那同學是哪裏的呀,他現在不在叫河呀?”

“她是咱雙河街的,現在調回來了,她以前在叫河上班,她說打電話讓叫河查一下,只要那人再出現,一定能找到他!”

“你那同學真不知人家叫什麼,住哪裏呀?”

丁姍說:“剛才不給你說了,俺嬸同學也不知人家叫什麼,住哪裏,不過,媽,肯定會找到他的,畢竟有熟人認識那個人了!”

“哎,是的,是的。”王蘭枝有些失望,低下了頭。

丁姍望着媽媽道:“媽,別泄氣,現在總算又有線索了,只要有線索,就有希望!”

王蘭枝嘆了口氣:“唉,以前也沒錢,腿也不好,不然我早去叫河守着了,也許已找到了,現在…現在雖然條件達到了,腿也好些了,可人家又早不郵錢了,又不好找了。”

“嫂子,這不又有線索了嘛!”玉秀道。

“是呀,有信兒了就耐心等吧,王秀,回頭再和你那同學說一下,如果那人再去叫河,一定要人家留住他,我得見上那人一面!”

“放心吧嫂子,什麼都交待好了!”

春節快到了,高子成也趕集購買點東西。

他的袋子裏已買了些東西了,想再買些粉條,他向菜市走來。

看了兩家粉條后,又向里走。

沒走幾步,忽然看見玉秀和丁姍在賣香菇,高子成忙低頭轉回了身,推着車子慢慢擠着往回走。

他顧不上買粉條了,出了人多地方向公路走去。

忽然一個女人“嘿”,拍了他一下。

高子成扭頭看,孫紅正笑着望着他。

高子成一驚,忙用普通話道:“噢,是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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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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