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攻韓二

一百七十六.攻韓二

“哎......”想到這裏,申不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沒辦法,自己學法家之術十幾年。也曾權衡列國,但是卻只有韓國是最適合自己任事的,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自己一到韓國,韓昭侯就拜自己為相,所以,他不能辜負了昭侯重用之心。

“王上放心吧。”申不害咬緊牙關,眼神篤定的回答道:“我申不害與韓國共存亡!”

話剛落音,便丟下韓昭侯一人在王宮的大殿之中轉身朝外走去,申不害已經下定決心了,韓國如果真的戰敗,他也可以選擇再去其他國家任事。可是自己窮極一生所學在韓國變法落空,那就算去了其他國家還有什麼意義呢?

縱使韓昭侯性格確實逞強又懦弱,可是他畢竟對自己是極為信任,這一年來,幾乎是將韓國大權全部交給了自己,而且沒有一絲的不信任。

“士為知己者死。”申不害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嘴裏喃喃的說,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好像是在勸戒自己,初升的朝陽有些刺眼,申不害眯了眯一夜未合上的眼睛。

梁元啊,你可害慘我了,申不害知道梁元向來詭計諸多,也猜到了梁元這次打的算盤,梁元就是想拖,拖到韓國和齊國兩敗俱傷后坐收漁翁之利,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如今之計,只有奮力守城。

沒錯,申不害猜到了梁元的想法,梁元就是想一舉滅兩國!

申不害只想守到公子卬出手,齊國十萬大軍圍困新鄭,可是新鄭城裏城外加起來總共只有十萬守軍,其他十來萬人馬全在邊疆守域,梁元也一定會切斷援軍的路線,然後再逐個擊破,究竟能守多久,申不害心中也沒有數。

“報!”一個傳令官疾步跑到王宮殿外,本來是要進殿稟告給韓昭侯的,看到申不害正幽幽的站在殿外,索性直接拜在申不害跟前,拱手便開口說道:“稟相國,敵軍已集合大批人馬逼近城門,看情況是準備要攻城......”

之前得知齊國大軍計劃攻打新鄭后,韓昭侯就下令由申不害挂帥主兵,所以這些士卒全部唯申不害馬首是瞻。

申不害聽后,沒有絲毫猶豫,嘴裏喃喃的回答道:“該來的遲早會來,下令三軍,守好城門,做好城防!”接着牙關一咬,拔出腰間佩劍大步走出王宮,

秦國和楚國提前兩月發佈的征討檄文,這其實對韓國來說也算是有利的,這一舉給了韓國充分的準備時間,申不害提前做了不少準備,將大捆大捆的箭失、長矛、刀劍、滾木等等備了不少在城中,其實這也是梁元故意這樣做的。

申不害同時還儲存了大量的糧草以及干肉,顯然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攻防戰的準備,新鄭本來是春秋時期鄭國的都城,後來被韓國滅了韓國才遷都至此,至於為什麼選擇遷到這裏,就是因為新鄭極佳的地理位置,此城雄踞沃野,易守難攻。

城牆寬闊高峻,城外還有一條約三丈寬的護城河,護城河的水源來自城外流過的洧水,水滾浪滔,難以逾越,所以,新鄭素來有“深溝高壘,金城湯池”的威名,申不害一出宮殿便騎上快馬直奔城門,沿途還不忘遣人在城中散佈已經和公子卬結盟的消息,申不害深深的知道韓國即使不敵,也不能亂了軍心民心。

而且,眼下也只有硬抗這一條路了,申不害不好過,齊國此時也沒見的有多好過,雖然掛了個主帥的頭銜,可是連日來的勐攻,早已經讓士兵們疲憊不堪,雖然現在停止了攻城,可是眼前的慘狀還是令他們久久不能平靜,這次,齊威王還派了自己的兒子田效師。

田效師打仗不行,不過好歹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也曾經好幾次帶軍出征,饒是這樣,看到這幾天的戰況都是心有餘季,原因竟然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過真正的戰場上竟然是如此悲慘氣壯,幾萬名韓國的士卒已經死在了新鄭的城牆之下,那血湖起來的慘狀和漫天的血腥味更是讓他嘔吐連連,現在的他再也沒有抱怨過一句田忌,田忌之前做了那麼多的攻城準備,在頑強的新鄭面前都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當初自己還要單獨來這裏,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要是沒有截流洧水、沒有堵住要塞,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田效師至此之後,是再也不敢饒舌傲慢,田忌更是惡氣難消,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竟然都還沒有攻上城頭,這一仗,可以說是他軍旅生涯中所遇到的最大一場惡仗了,不過他的心裏也十分清楚,現在的新鄭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濕滑的城牆卻再也搭不上一架雲梯,看來只有再等一日,等到明日太陽重升照干城牆上的血跡之後再次攻城。

韓國人的意志就在轉瞬之間,也只需要最後一絲稻草就可以壓垮他們了。

“王上,王上!”申不害看着目光獃滯的韓昭侯大聲的呼喚着,他不能讓韓昭侯倒下,新鄭現在靠着人血才爭得一線喘息的機會,一旦血跡乾涸齊軍肯定會去而復返的,他也知道田忌就是想要靠這樣的勐攻擊潰韓國人的每一寸意志,而現在能使韓國上下一起硬挺起來的只有國君韓昭侯了,君心不散,軍心也就不會散,民心也就不會散,可是眼下的韓昭侯顯然是被看到的慘狀嚇到了,痴痴地瞪着一雙大眼睛,目光空洞的盯着天空。

嘴裏喃喃的不停的念道:“韓國,完了......韓國完了......”

申不害沒有辦法,只得扶着癱倒在地的韓昭侯不停的呼喊着,眾目睽睽之下,韓昭侯非但沒有穩定撫慰軍心,反而還用自己的反應讓剩下的士卒喪失了最後一絲意志力,新鄭現在就像一隻喪失了戰鬥力的困獸一般孤立無援,韓國,還有希望嗎?

在這一剎那,申不害想起了秦國,想起了稷下學宮,想起了梁元,自己深研法家術派十來年本想一展抱負。

可是......現在的失敗,不就證明韓國的變法夭折了嗎?

自己敗了,而且是慘敗,成者千古不朽,敗者萬世笑柄,一切都在這場血戰中泯滅,煙消雲散了,難道,這就是天意嗎?

“王,王上......”申不害還是努力的撕扯着干啞的喉嚨呼喚着目光獃滯的韓昭侯:“新鄭不會敗,韓國也沒有完......你得站起來,你得站起來啊......”說著就一手扶着城頭,一手硬拉着韓昭侯想要再次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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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我的輝煌從商鞅變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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