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線（12）

通過沙邦皇室與印咖國方面聯繫妥當之後，十一月底，單祥銘和KEN踏上了神奇的印咖國之旅。

此次單祥銘是以沙邦皇室首席顧問Alex拿督的身份出訪班羅市，順道再去德蘭市拜訪范凱主席，為他帶去來自萬里之外的老同學尼查蘇丹的親切問候。單祥銘先在班羅市考察了三天，確定了BFD集團進軍印咖國市場的切入點，真金遊戲和現金貸，後續的對接就由馬律師跟上了。三天之後，單祥銘就帶着KEN直奔德蘭市了。

根據尼查蘇丹提供的信息，加上KEN收集的資料，這位即將與單祥銘見面的范凱主席的形象也就越來越生動具體了。林庫家族是傳統的軍方世家，五十多年前印咖國與東華國在邊境上發生的軍事衝突中，印咖國軍隊唯一一次的戰術勝利，就是由當時擔任旅長的范凱父親創造的。所以印咖國北方軍團一直是林庫家族的傳統勢力範圍。只是最近十幾年來，執政黨中右翼勢力迅速崛起，不斷擠壓左翼勢力的空間，甚至也波及到了軍方，鴿派將領紛紛掌權，把以范凱為核心的鷹派將領們一步步邊緣化。所以范凱主席的壓力也非常大，不僅要應該對執政黨內部的問責，還要護翼自己麾下僅剩的那些鷹派將領，他一直堅信這些仍然存在血氣的將領才是印咖國軍隊未來的希望。

范凱主席是在自己位於軍部的辦公室里會見單祥銘和KEN的。KEN現在的頭銜是沙邦皇室內政處武官，一級參謀。由於范凱主席前面一個討論軍部預算的會一直沒結束，所以單祥銘和KEN就被特別關照過的副官直接領進了范凱主席的辦公室等待，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只能在辦公室外的長椅上坐着排隊。

單祥銘和KEN一邊喝着副官親手沖泡的咖啡，一邊閑聊着。沒過多久，KEN就拿起手機給單祥銘發了一條消息，“老闆，辦公室里有監控。你就當不知道，保持正常就好。”

單祥銘看了一下手機，不動聲色，繼續着原來的話題和KEN聊着。過了一會，單祥銘拿出紙和筆，寫了一段簡短的話，折好後放進了尼查蘇丹拖他帶給范凱主席的禮物中。

半小時之後，范凱主席風風火火地回到了辦公室，神色喜悅，看來之前的預算會議應該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范凱主席雖然六十不到，但微卷的頭髮已然完全花白，顯然複雜的政治紛爭和軍方內耗已經將他的精力快耗盡了。

見到單祥銘和KEN，范凱主席非常高興，擁抱貼面之後，雙方就親切的交談起來。單祥銘帶來了尼查蘇丹的問候，同時送上了禮物。范凱主席打開禮物，看到便箋上的內容之後，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接下來就是非常官方的客套話了，沒有涉及到任何實質性的內容，於是十五分鐘之後，單祥銘和KEN就被范凱主席熱情的送離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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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之後，單祥銘和KEN在北方軍團總部駐德蘭市辦事處的頂樓辦公室里再次見到了范凱主席。這次范凱主席就非常輕鬆了，一見到單祥銘和KEN后的第一句話就是表達感謝。

原來監控設備是范凱在軍中的對手安裝的，他們策反了二名副官中的一名，通過他把監控設備安裝到隱蔽位置。這些年來，不知道多少機密情報通過這台監控設備被透露出去，以致於范凱在很多政治和軍事的關鍵事務上被對手拿捏。所以當KEN提醒有監控設備的時候，范凱主席才醒悟到原來敵人就在身邊。

於是這二天，他通過徹查監控事件，不僅釣出了潛伏在身邊的幾條大魚，還逼得對手不得不拋出幾個有分量的替罪羊來平息他的怒火。通過這一局，范凱主席實實在在是撈回了不少好處。

所以范凱主席非常高興，不僅多年未聯繫的老同學有重新續上了，而且老同學還給自己送來這麼大的一份厚禮。而接下來和單祥銘深入聊了之後，范凱主席就更加興奮了。

林庫家族的優勢在軍方，但劣勢也非常明顯，就是經濟財力不足。家族中幾乎沒有經商的，對軍方關係的維繫也是靠着祖上積累下來的威望和親信將領的忠誠。但那些異軍突起的鴿派將領和執政黨內部右翼勢力聯合，一個有人一個有錢，所以起勢非常兇猛，對林庫這樣的傳統軍方世家衝擊非常大。而單祥銘提出在經濟上能夠給予林庫家族支持，對范凱主席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了。

另外一方面，在北方軍團駐地的幾個北方省和邦里，范凱主席算是土皇帝了，可以做到說一不二，但在首都德蘭市確是舉步維艱，不僅對手給自己不停使絆子，而且自己和手下也都被各方那個盯得死死的，稍微有點異動就會引起連鎖反應。如果不是這次被他抓住機會好好發了一次飆，整了幾個對手一把，這口鬱悶之氣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所以當單祥銘提及也想涉足德蘭市地下勢力，幫范凱主席另外培育一支嫡系力量的時候，范凱主席自然是滿心歡喜。畢竟有沙邦的樣板在前面，而KEN的軍事技能和素養又足夠讓范凱主席滿意。

於是馬律師在明面上負責BFD集團在印咖國市場的開疆拓土，KEN則在接手范凱主席秘密調動過來的二十名特戰隊員之後，就開始在德蘭市的地下世界裏橫衝直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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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後，二條線都戰果豐厚。

BFD集團投資控股了二家真金遊戲公司，又從東華國招募了幾個現金貸團隊，同時還重金收購了一家流動支付平台，然後配上充足的買量預算。在火力全開的情況下，不到三個月，真金遊戲就實現了盈虧平衡，而現金貸則是當月就是先了凈利潤，之後更是以每周翻番的速度在增長。於是半年之後，BFD印咖總部每個月的賬面盈利就達到了十五億盧比，果然是二個有着超強吸進能力的行業呀。單祥銘也毫無保留地將這些盈利中的大部分，都作為政治獻金，提供給了林庫家族。范凱主席在這些資金的支持下，也在軍事委員會中打通了不少關節點，甚至把二位原本一直處於牆頭草位置的委員拉進了自己的陣營，話語權也是越來越重了。

KEN則在半年時間內，整合了德蘭市除富人區之外的其他地區的地下勢力，依託這些勢力也建立起了覆蓋大半個德蘭市的情報網絡，甚至也包括了部分富人區。同時更在那二十名特戰隊員的基礎上，組建了一直百人左右的特戰隊，將原來自己熟知的那套體系在德蘭市又組建了起來，作為單祥銘手中的利器。

特戰隊成立之後，也幫范凱主席處理過幾個小蝦米作為練手。而真正的大考則來自於范凱主席的老對手，國會議員右派領袖，也是以文官身份進入軍事委員會，同樣擔任副主席的夏帕·漢·阿拉曼。

夏帕一直控制着軍事委員會中的預算工作委員會和裝備工作委員會，所以在經費預算和裝備更換上，一直跟范凱主席對着干，雖然不耽誤大事，但小鞋讓范凱卻穿着渾身難受。尤其是最近在裝備輪換上，夏帕一直拖着北方軍團的份額，尤其是直面東華國邊境的駐守部隊的三個師的，使用的武器裝備還是十年前的型號，而與夏帕親近的南方軍團所有部隊早就更換上了最新型號。

這就對人不對事了，讓范凱主席氣得跳腳。所以范凱主席傳來消息，希望KEN這裏能夠給夏帕一個深刻的教訓。

至於什麼是深刻教訓，KEN是這麼理解的，既然要打虎，自然不能讓老虎還有餘力反撲。所以物理上的消滅，是最深刻的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