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雍涼混亂
“招意，請書一封發往鄴城。命幽冀各郡徵集青壯，盡數匯合於此地。”
“甚至壯士斷腕，暫時捨棄幽州亦可。”
偉大的太祖曾經說過：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用空間換時間，用縱深換戰機。
就自己這點人馬，別說同時對上二族。就是顧一方也不敢言勝，若是不做抉擇集結力量，最後必然是那方都救不了。
至於說放棄幽州，會不會被千夫所指。或者幽州百姓，必然遭逢大難......
現實如此，徒之奈何？
“如此，這不是棄幽州百姓於不顧乎？如此，閻柔將軍安得生乎！”
田豫聞言顯然是不能接受，他作為幽州人，太了解這些外族的習性。
一旦真的放任，幽州恐怕十戶亦難存一。
“國讓兄，招出身安平郡，伯道出身太原，皆曾飽受受外族之苦。”
“可不做如此犧牲，冀州必失。如此北地三州皆所不存，待異族再過黃河，恐我大漢亦不免分崩離析！”
“不論是匈奴還是鮮卑，兵力都遠強於我方。魏王如今正在雍涼，與玄德......皇叔決戰。縱其回師恐亦難為。”
最終三人相商一夜，田豫也不得不接受。
目前這個選擇是最好的，好不代表正確。可做人做事，只顧正確，於事無益。
第二日，兩名騎士騎乘快馬，分別往鄴城與幽州而去。
就在河北風雨起伏，各方應對之際。
小小的天水城外，一早之後又立起了一座營寨，正是姍姍來遲的強端所部。
如今天水城出現了四方勢力，曹操、劉備、羌王迷當、氐王強端。
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懵逼狀態。
劉備方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曹賊有今日之報，果然天理昭彰。”
老劉雖然兵力最少，可他的心情最好。
昨夜見到羌人與曹操“內鬨”，又收到霍峻、劉賢的書信。
雖然心下對於如今時局摸不着頭腦，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老曹很倒霉，而老曹倒霉自己自然開心。
只是這開心中，不免有些憂心。
“軍師以為，迷當昨夜怎麼突襲曹操？”
劉備自己幾斤幾兩清楚的很，有問題就問孔明。
“主公，以亮觀之。迷當恐有割據雍涼之心，故與曹操相伐。”
孔明中和迷當此行帶領十萬大軍，有加上錦衣使者的情報，不難推出。
“既如此，軍師以為請孟起前去，可否與迷當結盟？先克滅曹操如何。”
“主公，亮以為羌人所謀甚大。與之相謀，不異與虎謀皮。”
孔明不是一個民族主義，北伐的時候就多次聯絡羌人，鮮卑一起對付曹魏。
當然，曹魏也曾聯絡異族對付蜀漢政權。
談不上什麼勾結外人，對付自家的說法。當時可沒什麼苦大仇深的民族主義，主要魏蜀兩方都將異族當雇傭兵使。
這本來也是漢朝的老傳統，當年霍去病的部隊中就有不少匈奴人。靈帝當年也常用烏桓作為雇傭兵，雖然後面因為不發工資，鬧了些不愉快......
因此如果可行，孔明不會拒絕聯絡迷當。但迷當的狼子野心，是佔據整個雍涼之地，這是絕不下允許的。
再者，用馬超前去聯絡，馬超的人品不太好相信啊......
“孤知軍師之意，不必相疑。孤知孟起，不相背也，或可一試。”
劉備也不是庸人，懂孔明的未言之意。並不提及馬超，顯然是不信任他。
可老劉自覺平生識人從來無錯，
如今己方兵力不過兩萬餘人，不做變通只怕最先被淘汰。
“主公素有識人之明，可以請孟起將軍一試。”
己方不做聯合，必然滅亡。孔明也明白當務之急，遂不再多言。但最終結果，恐怕也不如人意。
“嗯，德昂仲邈傳信，言說雷定扣關。如此又當如何？”
“主公於此不必驚惶，業平曾言陽平有仲邈將軍在，雖曹操舉國來犯亦不為俱。”
對於陽平關方向的戰事，孔明是最不擔心的。
霍峻的能力當初在益州大戰就有檢驗，又有劉賢背書。就這區區五萬騎兵，就想打下霍峻一萬守軍?想屁吃。
“主公面有憂色，料想是所慮此間戰事，與北地罷。”
孔明看向老劉神色，心下卻清楚緣由。
“孔明亦知，孤本幽州涿郡人。如今聞業平言，北地三胡異動，確然憂心故土。”
老劉離開老家幾十年了，但不待表對幽州就不再想念。遠遊之人往往，更念故鄉。
縱一世之雄，也難免偶然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嘛。
“報，主公、軍師。”
“有人叩我南門，言是曹操使者！”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小卒走入堂中，稟報道。
“哦，軍師，你看曹操怎突然派使前來？”
劉備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搞不懂老曹的想法，總不會是勸降吧？
“主公，北地出現變故，最憂心者當屬曹操。算算時間，料曹操亦收到北方消息。”
“曹操此時派人前來，必為我兩家暫息兵革，先誅外患爾。”
孔明羽扇輕揮間，便解析其意。
老曹後院起火，加之如今強弩之末，只會有這一個可能。
“軍師以為如何？”
“主公，亮意可允之。如今我兩家當暫時熄兵，先破羌氐。放曹操回歸，再傳信業平匯合，藉機謀求雍涼之地。”
士卒得了命令，不一會便將曹操來使請進堂中。
“魏王之使，劉曄，劉子揚見過左將軍。”
曹操派遣劉曄為使，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和劉備套宗親的交情。但看劉曄稱呼，或許有些弄巧成拙了。
這位仁兄對於漢室天下，忠心度實在不高。
“莫非是人稱淮南王佐的劉子揚乎？孤與君皆高帝之後，孤出於景帝君出自光武。本為一家，來人看坐。”
對於劉曄稱呼自己左將軍，而非漢中王。對曹操則稱魏王，這點老劉還是有點不喜。
但大家都是劉姓宗親，總難免心生親近。
“多謝使軍！”
劉曄見此，倒也沒冷着臉。畢竟是替曹操出使，任務為重。
“此次奉我主魏王所遣，是為與使君相商一事。如今羌人作亂，我兩家不若相討外敵。”
“待平羌人，如此我兩家再做一場，勝敗天定勝負無悔。”
劉曄坐下之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語氣清淡的好像，僅僅是羌人作亂打擾了曹劉兩軍大戰雅興。
“哈哈，哈哈！我願以為淮南王佐之才，能有何高論，不想竟是欺人之徒也！”
《仙木奇緣》
不待劉備開口，孔明隨即先笑了起來。
而亮亮發笑，對於他的對手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