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很傻很天真

第一章 很傻很天真

林簫最近挺無奈的,本來那棟位於東濱湖畔的小洋樓是三人共同居住的,不過其中一哥們上個月去了國外,半個月前另一姐們也人間蒸發,到現在,生活環境已瀕臨崩潰。

沒辦法,林簫是條不折不扣的懶漢,你讓他去哥倫比亞獵殺大毒梟,或者潛入索馬裏海盜團卧底,甚至讓他將EU的貴婦小姐們哄騙上床,他都絕無二話,唯獨“家務”兩個字能把他活活逼瘋。

這不,才剛過半個月,木地板上已經多出一層油膩,洗衣機也堆得滿滿當當,連院子草坪上的雜草都像吃了三鹿一樣竄了起來,知道的人會說這家人真懶真摳,連個鐘點工都不請,不知道的恐怕要繞道而行,生怕這是一間妖孽出沒的凶宅。

直到連換洗的衣服都已告罄,林簫不得不趁着周末出門找個鐘點工,把哥們留在車庫的銀灰色賓利敞篷開了出去,身上套着僅剩的“索馬里套裝”,也就是大墨鏡背心花褲衩,外加一雙人字拖,若是脖子上再多出條手指粗細的金鏈子,整一活脫脫的暴發戶。

半小時后,林簫來到位於市區的一所家政公司,進去后發現等待僱主的家政婦還真不少,不過多半是上了些年紀的歐巴桑,而且要求還忒多,什麼“有老人孩子的不行”、“有癱在床上的不幹”、“每天八小時工作制”、“工資要求月底結清,逾期將加收滯納金”。

還有一位阿媽妮要求更誇張,說什麼“家裏只有一個男人的不行,怕被性騷擾”,林簫瞅着那位阿媽妮臉上的褶子,暗咐大嬸您長的這麼委婉,就算白送給豬肉榮他也不幹啊。

“呦,那小妞不錯!”

林簫眼睛一亮,就見一位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看年紀還不到二十,臉上既沒塗眼影也沒擦唇彩,一頭中發用紅繩綁在腦後,就像是剛從偏遠地區走出來的原生態女。林簫稍微一琢磨,覺得那小姑娘若是稍稍打扮一下,跟魔女那天生妖孽當然沒法比,但放到任何大學中也是准校花的行列。

而且她的要求也不高,牌子上寫着“能吃苦耐勞,臟活累活都可以干,尋找能提供住所、伙食的僱主,要求每月不低於兩千元”的字樣。林簫看的納悶,濱海市的消費在國內名列前茅,特別是租房一項,市區邊緣隨便租個一房一廳都一千好幾,就連濱海最低工資標準都快有這個數了。

不過這小姑娘明顯在這兒坐了挺久,面前的礦泉水瓶子都見了底,而前來的僱主寧願和周圍要求頗高的歐巴桑們討價還價,對一個要價如此低廉的小MM卻不聞不問。

這也難怪,俗話說“事出有異其必妖”,這小姑娘要求比別人低,卻願意干臟活累活,特別是長得又不錯,幹啥不好偏偏要干保姆。要知道這年頭可是資訊時代,僱主們想必聽多了保姆盜竊的案例,眼下不得不防備一點。

林簫稍微觀察了一下,心下已有了判斷,那小姑娘的眼神很清澈很純潔,絕不是別有用心之人。就算她做起家務來並不麻利老道,也比雇一個大嬸回去賞心悅目。

“HI,美女,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啊,老家是哪裏的啊?”

卻有一哥們捷足先登,花格子短袖襯衫和沙灘褲,半敞開的脖子上掛着一條地攤貨一樣的金項鏈,臉色蒼白枯瘦如柴,就像到了愛死病晚期。

“······我叫夏曉然,年初剛滿十八歲,老家在陝西。”

那小妮子怯生生地答道,低下頭不敢與絕症男直視,後者“哦”了一聲,繼續問道:“你這是剛來濱海啊,住哪裏啊?”

“住一個同鄉大姐那兒,就在過了江的名叫水源村的城中村裡。”

夏曉然幾乎一股腦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林簫遠遠地聽着頭腦發麻,這小丫頭也太沒經驗了吧,一下子把自己翻了個底朝天,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壞人嗎?

那絕症男聞言哈哈一笑,露出滿口大黃牙:“你怕不怕帶孩子?”

“不怕不怕,我弟弟妹妹小時候都是我帶大的!”

夏曉然搖着頭,那把中馬尾在腦後一晃一晃,絕症男點了點頭:“那感情好,我老婆前段時間剛生了個兒子,但我平時做生意挺忙的沒時間照顧,所以想找你幫着帶帶小孩換換尿不濕什麼的,其他買菜做飯的家務我父母做就可以了。你住我家的空房,每個月我先給你四千塊錢,怎麼樣?”

“嚇,這麼多啊!”夏曉然臉上一喜,旋即猶豫道:“那個工資······能不能每月發給我?”

“當然可以啦!”絕症男拍着胸口說道:“只要你幹得好,我會考慮給你加薪的!”

“太多了,四千塊錢已經很多了。”

夏曉然連忙擺手說道,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拒絕錢多,那絕症男眼珠子吱溜一轉,旋即拍了下小妮子的肩膀,道:“要不現在就上我家看看,你要是願意的話,今天就可以來我家上班,工資也從今天開始算,怎麼樣?”

“嗯。”

夏曉然很快收拾好東西,其實也就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背包,和絕症男一起來到了家政公司的總服務台,估計若是成功應聘,絕症男和夏曉然都要回來交上一筆中介費。

不過林簫覺得兩人都不會再來交了,他瞅見絕症男的手臂上佈滿了不起眼的小針眼,這種癮君子哪裏會剛有小孩,於是不動聲色地跟着兩人出了家政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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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兩人走到門口后,絕症男讓夏曉然在路邊等待,自己橫過馬路走進一條小巷子。林簫目送絕症男消失巷口,踏着拖拉板快步走到夏曉然身後,一拍她的肩膀,用陝北那邊的方言笑道:“曉然,果然是你啊!”

夏曉然一扭頭,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一對大眼睛眨巴眨巴:“我是叫夏曉然,可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呢?”

“嗨,你不認識我了嗎?”林簫故作熟絡狀,擺手笑道:“我是你初中同學啊,就是你隔壁班的副班長,你不記得我了嗎?”

林簫那口陝北方言說的幾乎以假亂真,不過夏曉然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忽悠,皺眉道:“·······我上初中的時候一個年級好像只有一個班。”

“我比你高一屆啊,和你一個村的那個叫夏什麼的,就是我們班上的!”林簫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編着故事,夏曉然想了一下,恍然道:“你說夏建仁啊!”

“對對對,夏建仁”

林簫暗咐這哥們的名字真牛叉,道:“我那時跟建仁玩的挺好,不過初中畢業后就沒什麼聯繫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我聽他家人說他這幾年一直在帝都工作。”

“是嗎,那太可惜了,要是他也在濱海,我和他還可以敘敘舊呢!”林簫臉上露出惋惜之色,然後話鋒一轉道:“對了,我家就在這附近,要不上我家去坐坐?”

“這個不好吧,我在等人呢,他說要我去他家做保姆!”

“那可真是巧了,我家也正好需要一個保姆,要不你去我家瞧瞧,咱們是同鄉,在我那裏你也可以隨便一點!”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啊!”

夏曉然很認真地說道,林簫暗咐這是個老實的孩子啊,就見一輛君威在路邊停了下來,那個絕症男從駕駛座竄了出來,走到兩人跟前後,朝林簫說道:“你是誰啊?”

“我是她同鄉,找她到我家去坐坐!”

林簫笑了笑,絕症男聞言臉色沉了下去,道:“小子,她今天要到我家去做幫工,到你家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絕症男說完就要伸手拉夏曉然,手還沒碰到對方,手腕忽然一陣劇痛,被林簫像鐵鉗一樣掐住,稍微一用力,絕症男就像扭麻花一般來了個空翻,後背重重地着地,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夏曉然面色一變,林簫嘆道:“你這傻丫頭,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他不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呢!”

夏曉然輕啜一聲,似乎還想去把絕症男從地上扶起來,林簫直接拉住她的手往道路對面走去,夏曉然死命掙扎道:“你放手啊······我不跟你走!”

這時候周圍可有不少路人,還以為林簫和絕症男是對情敵,為了夏曉然而大打出手呢!林簫無奈地一轉頭,道:“我跟你說啊,警察馬上就要來了,現在我打了人,而你和我是同鄉,到時候警察也會把你抓到局子裏去關着。”

“······那該怎麼辦啊?我不要坐牢!”

夏曉然臉上一陣擔驚受怕,林簫心下一陣無力,現在這年頭還能碰見這麼單純的小姑娘真是奇遇,道:“所以你現在要聽我的話,跟我一起走,到時候警察過來找不到你,你也就不用坐牢了!明白嗎?”

夏曉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林簫搖頭一嘆,拉着夏曉然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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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們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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