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向人民謝罪

陛下醒過來了！”宮女的話馬上讓大殿裏陷入一片沉的臉馬上變得雪白，搖搖晃晃的險些倒下。過了一會才強制自己問道：“陛下，那個陛下？”聲音空洞乾澀，與之前那個意氣飛揚的宋兵策判若兩人。

那個神一般的男人，什麼事情都洞察入微的可怕男人，回來了！宋兵策腦海里又回想起與趙剛攻打下京城的畫面。遠處不時的傳出零星的槍聲，自己站在趙剛的身邊，看着清王朝的象徵，金鑾寶殿的牌匾被摘了下來。那時候的趙剛意氣風發，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讓宋兵策大驚失色。

“大好山河，有德者居之，滿人故步自封，到最後還要依靠一個普通的滿婦來支撐山河，可笑復可悲。當初努爾哈赤何等英明，兩百年後的子孫如此不肖，真是令人扼腕，這樣的子孫，豬狗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我變得昏庸了，或者我的繼承者變得墮落，那麼你就不要猶豫，興兵為老百姓伸張正義吧！”

“陛下！臣……”記得當時，宋兵策已經無法說話，只有把這一幕深深地刻到腦海裏面。在大殿裏面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宋兵策的心裏五味翻滾，十分不是滋味，什麼時候，一個立志推翻舊秩序的人，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維持秩序嗎，而且是竭力的維護那種壓迫老百姓的事情。宋兵策並不擔心別人的言論，但是有一點。他十分在意一個人。即便是這個人昏睡不醒，可是宋兵策還是幾次在睡夢中醒來，耳邊還能聽到陛下地呵斥聲：

“殘民一字肥，民賊也！”這八個字像一把重鎚一樣敲在宋兵策心中，時時刻刻在拷問宋兵策的心。

“陛下現在何處，可否讓我等前去拜見。”說話的是元興龍，顫顫巍巍的身板突然直了不少，原本有些窘困的他在知道了趙剛醒來的消息之後。突然又有了底氣。他知道趙剛就算不同意自己的處理辦法。也會讓自己口服心服的，而宋兵策則做不到這一點，他只能把對手說得啞口無言，兵家地機變之法在他用來當真出神入化，就連嘴上地功夫也遠超他人。

“陛下說了，皇後娘娘身子有恙，無心與眾位相見。明天一早在上書房見面吧。還有一樁。”宮女站直了身子，打開一個黃色地聖旨，大聲宣讀道：“行省議案，誰提出來的，還有那些同意通過的，全到人民英雄紀念碑前面，跪一晚上！”

眾大臣凜然：“臣等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奇能府里亂成一團粥。黃奇能的小兒子叫做黃世仁。長的獐頭鼠目的，走到桌子前面對宋兵策說道：“姐夫，你可不能被這些人嚇住了。趙剛昏迷了三年多，怎麼可能說醒就醒過來，姐夫你說句話，就說這個是假的，好好臊臊那些皇宮地娘們！”

宋兵策冷冷的看了黃世仁一眼，心中有些懊悔，怎麼當初就沒有看到黃府上下除了黃奇能之外全是廢物呢。見黃世仁還要啰嗦，冷冷的說了一句話：“陛下的家事，你也敢胡說八道，你是活膩歪了！”

黃世仁被宋兵策一盯，嚇得膽子一寒，話都吞進了肚子裏面，不過還是硬撐着嘟囓道“咋我就不能說了……

“啪！”黃奇能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頓時把黃世仁打了個趔趄，黃奇能鬚髮俱張，怒喝道：“孽障，還敢頂嘴，不要命了！”打完之後，才頹然道：“都別看着，馬上給我準備車馬，到紀念碑那邊跪着去！”

人民英雄紀念碑是為了紀念公元1840以來，為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而興建的。在推翻清政府之後不久，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通過了建立這座紀念碑的決定。

為了建設這一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建築，全國著名地建築家、雕刻家、美術家和全國優秀地雕刻工人都參加了建碑工作。人民英雄紀念碑，是用一萬七千塊花崗石和漢白玉石建成的，碑基佔地三千多平方公尺，碑身高達三十七點九四公尺，是我國最大的紀念碑。

422，雕上面作完了最後一遍修飾。負責領導紀念碑美術設計的雕刻家劉開渠和紀念碑工地負責人賈

仔細地檢查了每塊浮雕、欄杆等工程的質量。紀念的質量都完全符合要求。每一塊浮雕都很細潔光滑，沒有什麼細微的損傷。用花崗石鋪成的月台地面和台階，像玻璃板一樣平整。

在建碑過程中，沒有發生過一件工傷事故和刻壞過一塊漢白玉。在紀念碑南面，園藝工人們正在新鋪的草坪上澆水。前幾天，他們剛把兩排松樹栽在碑的東、西兩面、長達二百公尺。

入夜，紀念碑周圍的燈光齊明，點綴在松樹上的五色電燈，像盛開的彩花。裝在紀念碑四個角上的十六盞聚光燈，照射在“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八個鎦金大字上，閃着耀眼的金光。

在以往的時候，人民英雄紀念碑晚上是沒有多少人觀看的，許多人只是遠遠地看一眼，看到英雄紀念碑的頂部就行了。可是今晚上，很多人來到了這個地方，因為他們的背叛了人民，而被迫再人民英雄紀念碑面前懺悔自己的罪過！這馬上引起了眾多老百姓的關注！

黃奇能到來的時候，人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開心的看着這些富豪一個接一個的跪在人民英雄紀念碑面前，人民無聲的看着這些富豪，人民紀念碑同樣無聲的看着這些富豪，誰說百姓愚昧，老百姓的心中那桿秤，能夠輕易的稱出來，誰是為老百姓造福，誰是殘民自肥！

走到人民英雄紀念碑面前，黃奇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沒什麼好說的了，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麼說明陛下雖然生氣，但最後還是會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的，所以自己必須來，而不是假裝沒有聽見，黃奇能知道，到明天天亮，還會有一道旨意下來，重重處置自己，然後是強制抄家，也許是轉換成為基金會，但不管怎麼樣，都會留自己一條性命，陛下的的做法一貫如此，不會把事情做絕，但是如果不按照陛下的意思去做，陛下絕對會把事情做絕的。

想到這裏黃奇能的心裏舒坦了不少，見紀念碑之前的人還不夠多，來的人多辦事老人，知道趙剛的雷霆手段，所以不得不來。而那些新發家的暴發戶，則大部分沒來，心裏嘆了口氣不住搖頭“這些人沒有見過趙剛殺人，所以一直認為陛下不過是個溫和的君主，哪裏知道三十年前，趙剛在戰場上的雄姿，當真是沙場修羅，這下估計錯誤，明天恐怕要掉了腦袋也知道陛下的兇狠！”

想到一旦去掉了這些對手，或許還有幾分可能得到首富之位，黃奇能的心裏又舒坦了幾分。可是跪在地上，卻不是那麼舒服的，黃奇能早年的時候歷經風霜，如今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必以往，就覺得膝蓋下面逐漸失去了知覺，神情就恍惚了幾分，耳邊不時響起撲通倒下的聲音，那都是官員支持不住倒下的聲音，不過這些人倒下之後，就會出來一些醫生，緊急搶救之後，如果認為可以的，還是要繼續跪着，只有那些認為是體力虛弱的人，才會鄭重的送進醫院，進行搶救。黃奇能苦笑了一聲，身子已經控制不住，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夫君，我爹都暈倒在地上了，你怎麼也不說句話，你啞巴了！”在宋兵策府內，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正在向宋兵策哭訴，宋兵策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裏，那些僕人丫鬟的都知趣的躲開，院子裏面只有夫婦兩人。

同樣的場景在無數個高宅大院內上演，可是在趙剛的積威之下，這些人只能是苦澀的吞下趙剛遞過來的罰酒。趙剛的意思非常明白，莫伸手，伸手必備砍，而目前的這個懲戒只不過是趙剛歷來管用的政策。分化瓦解，把那些死心做對的人找出來。

在書房裏面，趙剛摟着蕭小燕，神情肅穆的聽着彙報：“黃奇能到了，已經跪在地上了，跪了三小時之後倒地，現在還在跪着呢？”

嘆了一口氣，趙剛心中的悶氣去了大半，一夢醒來，才知道愛妻仙逝，國事大變，所以行事就帶了幾分虐氣，如今看這些人的慘狀，懲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剩下的就是甘露了。五分威五分恩，這樣才能收到這些人的敬畏，至於這些人崇敬，趙剛並沒有奢望，只要老百姓支持他，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