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慘遭滑鐵盧的赤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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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畜牲有陰陽鏡在手,你們實難破之。”
“如此,你且先回,我隨後就至。”
……
赤精子思索一番。
最終說出了上述之言。
陰陽鏡難破是實話。
而且雖然陰陽鏡的實際主人是自己,但自己根本沒想到殷洪會發了誓言還反叛啊。
這也就導致了,在交給殷洪的時候,他把法寶的權限全部給了殷洪。
除非是讓陰陽鏡重新回到自己手上,否則哪怕是他自己也沒有辦法破陰陽鏡。
——事實就是這麼尷尬。
所以赤精子決定出山一趟。
只盼着那畜牲還有些良心,還認自己這個師尊。
而楊戩呢,聽說赤精子師叔要親自下山,心裏那個高興啊。
據他想來,赤精子師叔親自出手,那應該是馬到成功的——就如同當初懼留孫師叔降土行孫那般。
所以聽了赤精子的話,楊戩二話不說就辭行,先回西岐向眾人宣告這個好消息。
申公豹見了楊戩,第一句話便問:“你往太華山見你師叔如何說?”
楊戩笑道:“其人果是師伯的徒弟殷洪。師叔隨後就來。”
哦。
申公豹內心毫無波瀾。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希望本尊不要再整出這種么蛾子來了!
……
不一時。
赤精子來至。
申公豹遙遙望見,忙迎出府前。
——雖然他對教出了這麼一個反骨仔,被人一策就反的師兄很有些鄙視,但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因而見了赤精子,不一時二人便牽上了手,攜手上殿。
赤精子坐下之後就開始道歉,口稱:“師弟啊,貧道使殷洪下山,原是要助你同進五關,使這畜生得歸故土,豈知其負我之言,反生禍亂……”
話還沒有說完,申公豹便頗有怨念地說道:“道兄叫他下山也便是了,如何把陰陽鏡也付與他?”
講真的,如果沒有陰陽鏡,這小崽子根本就不能算一回事兒,楊戩、哪吒隨便上一個都能拿下。
可那崽子偏偏就有陰陽鏡在手!
而說起這個,赤精子心裏也是有苦難言啊,只得解釋說道:“師弟啊,你有所不知,貧道將一洞珍寶盡付與殷洪,原是怕他道行低微,實力不濟,恐防東進有礙。”
“故而把陰陽鏡賜予他,又將紫綬仙衣與他護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災。”
“只是這孽障不知聽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頭……也罷,此時還未至大決裂,我明日使他進西岐贖罪便了。”
雖然到了這個時候了。
赤精子還是想救這個徒弟一命的。
畢竟殷洪當初的誓言雖已破。
可如果其能夠迷途知返,那也還來得及,最多是自己這個當師父的付出一些代價,替他承受一些。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第二天,殷洪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
……
次日。
赤精子出城至成湯營來見殷洪。
只道:“轅門將士傳進去,着殷洪出來見我。”
轅門將士自然不敢隱瞞,忙報進去。
而此時殷洪因上回被五光石打中面門,退回營中,便一隻調養傷痕,切齒痛恨,欲報一石之仇。
忽然聽聞軍士來報:“殿下,有一道人,坐名請殿下答話。”
殷洪正一肚子火,又不知是師父前來,還心道是來了個泄火的。
隨即上馬出了轅門。
結果到了那裏一看,只見是自家師父。
殷洪看見是師父,有些不知所措。
說真的,他也是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一時間有些置身無地。
但老師來了,也不能當作沒看見,只得欠背打躬,口稱:“老師,弟子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禮。”
赤精子看到這個徒弟就一肚子火,當下說話也談不上客氣。
“殷洪,你在洞中是怎樣對我講的?”
“看看如今,你反伐西岐,與同門相殘,是何道理?”
“徒弟,你需知玄門中人開口有願,出語受之,仔細四肢成為飛灰。”
又言:“如今你雖犯下大錯,但若是好好下馬,隨吾進城,以贖前日之罪,或許還可以免除飛灰之禍。”
“如若不從我之言,則恐怕大難臨身,悔無及矣。”
赤精子自是一心為殷洪好。
但從來崽賣爺田不心疼,殷洪聽了赤精子的話,不以為恥,反而一本正經道:“老師,殷洪乃紂王之子,雖與那暴君有過節,卻也是成湯江山之繼承人,怎的反助武王壞成湯江山?”
“且老師之教弟子,不論證佛成仙,亦無有教人有逆倫弒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師,老師當何以教我?”
言下之意:我雖然和紂王是有過節,但我還是大商的王子啊,只要那昏君死了我就可以繼承大統,既然這樣,那我為什麼要把這偌大的家業拱手送人呢?
赤精子氣得笑了:“畜生!紂王逆倫滅紀,慘酷不道,殺忠害長,淫酗無忌……如今乃是天之絕商久矣,故生武周,繼天立極。”
“你若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脈;你若不聽吾言,這是大數已定,你亦難得善終也!”
“到時可憐山中修持俱成畫餅,我竟白白教養你一場了!”
赤精子那個恨鐵不成鋼啊。
眼看着自己悉心教導的徒弟在這不歸的歧路上越走越遠,他真的是覺得糟心不已。
而這時,殷洪又說了:“老師所言,弟子實難從命,還是請回吧,待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來與老師請罪。”
反正甭管怎麼樣,殷洪是心意已決了。
赤精子聞言大怒。
如果只是不聽話也罷了。
可如今殷洪居然還敢趕自己走了?
這是什麼?分明就是不把自己這個師尊放在眼裏!
“畜生不聽師言,敢肆行如此!”
赤精子祭起飛劍。
似乎要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其實只是想要嚇唬一下殷洪。
但殷洪卻當真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口稱:“老師,我與你有師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動聲色,你我師生之情何在?”
“若老師必執一偏之見,致動聲色,那時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場,成為畫餅耳。”
這番話可把赤精子的心傷了個徹底。
這就是自己悉心教導了十數年的徒弟啊。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負義匹夫!尚敢巧言!”
這下赤精子是忍不了了,一劍砍來。
而此時殷洪面紅火起:“老師,你偏執己見,我讓你以盡師禮,這一劍吾不讓你了!”
卻是把陰陽鏡拿出來,欲晃赤精子。
赤精子見了,恐有差訛,借縱地金光法走了,進西岐城,來至相府。
申公豹接住,問其詳細。
赤精子從前說了一遍,又是感嘆:“早知如此,當日便不該救此子上山。”
失望也是真失望。
好歹是悉心教養了一場的徒弟。
其下山之時,自己還恐其有失,把一洞法寶都賜下,可是結果?
此子居然為了凡間的榮華富貴就要對自己這個師尊下死手,真是夠讓人寒心的。
申公豹等人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赤精子有錯么?
其實人家也沒有錯處。
誰也不希望自己教育了十幾年的徒弟,轉頭就叛變,去幫助敵人,甚至要殺了自己。
要說殷洪錯了么?
也不一定,畢竟身份不一般。
可是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確實有些棘手,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吧。
於是申公豹提議:“師兄,你也莫急,先靜觀其變吧,或許師侄也只是一時相岔了,誤入歧途……”
但這話說到後面他自己都沒了底氣。
——殷洪是為什麼站到了對立面,這事兒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底氣說話。
……
與此同時。
“觀測者”姜尚臉上滿是一副果然如此的姿態。
他就知道會這樣。
赤精子師兄也是,贈寶徒弟也就贈寶吧。
怎麼不知道留一手。
現在鬧成這個樣子,簡直是讓人想要吐血。
你說做師父的去勸徒弟,結果被徒弟用自己的法寶給嚇跑了,這合理嗎?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還是把師兄和玉虛宮的臉都丟在地上踩的那種。
姜尚嘆了口氣:“唉。”
他搖了搖頭,準備暗中去找自己師兄好好聊聊。
這次他倒要看看,那師兄會怎麼說。
……
而另外一邊。
殷洪也是一臉的苦澀。
他萬萬沒想到師父會這個時候前來。
其實他也不是貪圖榮華富貴。
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凡間的種種其實也就那樣。
真正吸引他的是當上了人王之後可以為弘揚恐道提供便利。
而且他認為,要報仇自己也可以,沒必要一定要跟隨武王把自家的產業給掀了。
——由自己這個合法繼承人來做大做強,然後再把老爺子踹了,再誅了那個妖婦,難道不是更加大快人心么?
可惜……師尊不理解自己啊。
而有些話自己也沒有辦法向師尊說明。
以至於今日師徒反目。
(PS殷洪:唉,我這心裏啊,其實是捨不得師尊的,但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沒有選擇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至於誓言……要應驗就讓它應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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