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讓人恐懼的小鬼

趙言被一個洞口內傳出的女性聲音嚇了一跳，而此時震驚的不止趙言一個，這裏的十幾個小鬼和小鬼王也顯得很震驚，當然，他們的震驚並不是因為女性的叫聲，而是沒想到四周的空間竟然突然明亮了起來，此時一個個震驚又好奇的看着頭上不遠處飄動的火球照明魔法，但很快，這些小鬼便恢復了過來，反而因為這裏被照亮之後感到興奮，歡快的蹦跳着拍手。與此同時，在四周堆放的物品后，或者是凹凸處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小鬼，趙言目測了一下，最起碼能有三五百隻，每一個都四肢骨瘦如柴，身高不足一米，挺着個大肚子，表情警惕的看向趙言和小鬼王的方向。

小鬼王叫了幾聲，所沒有什麼危險，這些火焰在城鎮裏常見。於是這些小鬼便紛紛的從暗地裏走了出來，好奇的靠近了趙言，每一個都好奇的打量着趙言，又幾個膽子大的竟然還想伸手摸摸趙言，趙言一驚，可不想在被這些小鬼摸來摸去，於是便直接脫去遮羞布，把丁丁漏給他們看。當這些小鬼看到后，果然和趙言想的一樣，一通嘲笑在所難免。而小鬼王看到趙言的舉動，大手一揮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洞穴，小鬼頭目便湊到了趙言的身邊，還沒等趙言穿好遮羞布，便被一把奪了去，然後一臉猥瑣的笑，用枯乾的手抓着趙言便向著其中一個洞口走去。

當趙言走進洞口，利用照明魔法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趙言聽到女性的喊叫聲，又熟知小鬼的習性之後便知道，這些洞口之內很有可能便是關押着這些被小鬼抓來的用於繁殖的獸人。雖然趙言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自己看到時還是十分的震驚。這些被小鬼抓來的獸人，上半身被小鬼固定在洞壁的牆壁之內，只漏出裸露的下半身在外面。趙言好奇的敲了敲牆壁，發現這裏漆黑的表面並不是岩石，而是木製的，於是趙言便找了一個空隙伸頭進去看了一眼，發現一排獸人族上半身整齊的排列在眼前的空間之內，而這裏的空間顯得非常的潮濕，趙言伸手摸了一把，竟然發現牆壁上滿是粘稠的液體，於是趙言利用照明魔法點亮空間，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木製隔斷的內側便是許許多多的獸人族女性的上半身，排列很整齊，每一個人的相距都差不多，不過這裏很潮濕，牆壁上不滿了不明的粘稠液體，趙言用照明魔法去看，發現這個空間之內的空間相距對面的獸人族女性只有三四米的距離，這應該就是小鬼們專門用來繁殖的場所，而讓趙言沒想到的是，兩面相距的三四米距離內的地上，堆滿了無數的人類骸骨，這些骸骨上還沾有着一些血跡和碎肉，而遠處一個獸人的屍體此時正躺在這個空間之內，被一根繩索拖動，緩緩的靠近趙言這裏，而四周上半身在這狹小空間內的獸人族女性看到屍體之後，便快速的伸手去拉扯屍體身上的肉，抓下一塊肉后便直接塞在嘴裏，目光獃滯表情麻木，似乎只是本能的為了活着而填飽肚子而已。

獸人屍體不一會便被一根不斷收緊的繩索拉倒了趙言的面前，趙言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頭部和大腿上都綁着繩索，身體上的大腿位置和臀部手臂上的肉已經缺失了很很多，血液雖然在缺失肉體的位置流出，但看血液的粘稠狀，這具屍體已經死去多時，而讓趙言感覺到本能的生理不適並不是屍體的慘狀，而是屍體的腹部的皮膚，沒有受到一點外傷，卻有如爛肉一般，無數道妊娠紋堆疊在獸人的腹部，讓趙言感覺到極度的不適，

而這具屍體在到達最靠近趙言這邊后，拴住腳的繩子便開始拖動，緊接着，這具屍體便在滿是白骨和奇怪的液體之內在一次向著相反的方向緩緩而去，而哪些獸人族便重複着剛才的動作，絲毫不顧忌這就是自己的同類，也是自己不久將來所要曾受的。趙言此時在也控制不住，縮回頭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言大口的喘着粗氣，原本以為大陸上對於小鬼的評價有些過於驚駭了，親眼所見之下，大陸上所流傳的情報還算是很委婉的了。於是趙言帶着滿腔的怒火，恨不得殺光這些簡直就滅絕人性的小畜生，可剛扭過頭，就發現剛才的小鬼頭目，正一臉淫笑的做出猥瑣的動作，一臉享受的表情。看到這一幕，趙言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想到外面三五百的小鬼，還有一個小鬼王，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殺不了幾隻，弄不好落得跟哪具屍體一樣的下場。而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深處傳來，趙言本能的站起了身，向著身影傳來的方向便快步走了過去，路過了十幾個獸人族后，趙言終於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這是一個腹部鼓脹的獸人，看肚子圓潤的程度，應該是到達了預產期的時間。趙言剛想到這裏，突然發現獸人的腹部突然劇烈的動了起來，緊接着，一種不可思議的胎動便出現在她的腹部，每動一下，便會傳來眼前獸人的慘叫聲，趙言手忙腳亂，可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畢竟這分娩的事情趙言一個大老爺們根本沒經歷過，而且治療魔法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弄不好的話，還會因為治癒的效果而讓對方難產。當然，趙言並不在乎小鬼的生命，而是怕獸人因難產而死。而正當趙言糾結時，一隻枯乾的小手從獸人的身體內伸了出來，扶着獸人的大腿用力的把頭擠了出來，然後是上半身，最後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趙言內心驚呼我草！原本以為從娘肚子裏爬出來是一句玩笑話，此時竟然成了現實。小鬼掉在地上后，便隨手把自己連接母體的臍帶從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上扯斷，身高只有三四十厘米的它，然後像沒事人一樣在地上掙扎了一會便站了起來，身體晃晃悠悠的四處打量一番，然後便向著外面小鬼王所在的位置走去。趙言都驚呆了，任由這個剛降生的小東西跟個人一樣路過自己的身邊，自己就好像面對一隻兇猛的野獸一般，讓趙言覺得這個物種十分的恐懼。

小東西走後，很快便有兩個小鬼從外面跑了進來，先各自找了個位置來了一發后，便一臉愜意的來到趙言身邊，對於一臉驚恐呆立在原地的趙言，小鬼都沒多看一眼，直接把剛才哪個剛生產過的獸人族從木洞中拖了出來，而當趙言看到她此時眼睛上翻，口吐不明液體，便知道，這個女性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而從她褶皺的腹部可以看出，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受孕生產過程，此時死了也算是一種幸福，最起碼不用天天被小鬼們折磨了，至於她的屍體，估計一會就會出現在狹小的空間內，然後被喪失理智的同類分食吃掉，不久后便會被榨乾最後的價值，落得同樣的下場。這一刻，趙言深深的感覺到小鬼的威脅，要比哪些只是簡單殺戮人類的異獸更加的危險。

趙言不想在這裏在多待哪怕是一秒的時間，只要多停留一秒，便有可能讓趙言再次聽到獸人的痛苦嘶吼聲，緊隨而來的便是一個小怪物的降生，或是一個獸人的死去。趙言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在同類遭遇到這樣的下場時，趙言的人性是十分的抵觸的，於是趙言便快速的回到了空場之中。小鬼王看到趙言走出了小鬼用來繁殖的場所，便向著趙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趙言盡量控制好情緒，裝作是一隻小鬼，便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同時熄滅了照明魔法，來阻擋這些小鬼的視線。

趙言本以為，熄滅照明魔法之後，這裏會變的一片漆黑，卻不曾想，四周並沒有自己想像的哪么黑暗，卻是和明月的夜晚差不多，而用來提供光明的便是頭頂上方的一個發光的礦物，趙言盯着礦物看了幾眼便不在去理會，畢竟大陸之中，可以發光的礦物有很多，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不過，既然視線不受到阻礙，哪么自己就算是小鬼的同類，也很難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離開這裏，畢竟小鬼的速度還是挺快的，追趕趙言是根本沒什麼問題的。但既然想離開，就算明知道不會這麼簡單，趙言卻還是決定試一試，於是趙言便試探着向洞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與此同時時刻觀察着小鬼王的舉動，雖然這個傢伙懼怕自己，但自己也同樣覺得它是這群小鬼中最大的威脅，智力上已經和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了，一些簡單的判斷更是不在話下。然而，讓趙言沒想到的是，對方依舊坐在原地，一雙眼睛盯着自己，並沒有過多的舉動。

趙言順着來時的通道向外走去，其過程簡直順利的超出趙言的想像，走出排水系統沐浴在陽光之下，趙言有着一種重生一般的感覺。於是趙言便順着排水系統繼續尋找，不一會便找到了一條十分清澈的河流，於是趙言站在上游的位置，清洗着自己身上留下的污漬，一點也不擔心這裏的水源會受到污染，畢竟大陸的城鎮分佈自己還是熟知的，按照這裏的邊界城鎮，在南的方向便是劉巧兒曾經所居住的位置，哪裏自然不會有城鎮，或者是人類出沒，哪裏也是貫穿整個大陸河流的啟點，是從高峰之上而下的水源，所以一定不會受到污染。

想到這裏，趙言一邊感嘆，真是無論那個世界，只要有人類聚集的地方，對大自然的污染就會存在。而更讓趙言在意的是，小鬼王在目送趙言離開時的眼神。小鬼王發現趙言離開，不但沒有阻止自己，眼神中彷彿透出一股子輕鬆，在趙言看來，這種眼神很熟悉，自己在像老闆所要拖欠工資時，遭到老闆成功的拖延後，老闆便會出現這樣的眼神，哪是一種送瘟神的目光，在自己曾經所在的哪個世界中，很多像自己這樣的打工人，便是老闆眼中的瘟神，原因很簡單，你白工作可以，但是想要得到工作后應得的獎勵時，你便是老闆眼中的討債鬼，畢竟你觸犯了老闆的利益，哪怕這利益很小，但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十分的肉疼。所以哪怕知道最後不可避免，卻還是會選擇一拖再拖，希望你把這件事忘了。而小鬼王就像一個老闆，手下的眾多的小鬼便是員工，可以隨意壓榨。而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個比自己更具備老闆品質的人，正常人都不會願意的，畢竟自己一手打造的小鬼軍團就這樣拱手讓人？所以小鬼王在發現趙言離開后，不但沒阻止，或許還在暗中幫了自己一把，讓小鬼們不去打擾到自己的離開。

趙言洗好后，便從異空間之內拿出了準備好的乾淨衣服穿在了身上。坐在河邊的石頭上休息一番后，便向著城鎮的方向趕去，自己要找到哪個向自己扔排泄物的人，哪怕他是一個貧民，這一次趙言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他的所做所為已經徹底的觸怒了自己，在被對方用這種噁心的方式吸引落入對方的陷阱時，對方就已經做好了要弄死自己的打算，對於這樣的人，趙言自然不需要客氣，你想弄死我，哪么我就能弄死你，就這麼簡單。

不久之後，趙言便回到了城鎮之內，趙言吸取了教訓之後並沒有直接一個人行動去找哪個傢伙算賬，畢竟城鎮這麼大，找一個人那哪么容易，自己又不能戰鬥，所以趙言便來到了當地的冒險者工會，決定利用萬惡的財富來對付對方。於是趙言從異空間內拿出了幾顆魔晶兌換錢幣，尷尬的是，當地的冒險者工會竟然無法拿出足夠的錢幣，竟然連一顆都無法兌換，這是趙言沒有想到的，於是趙言皺眉想了一會，於是決定利用魔晶代替錢幣來發佈任務。

趙言掃視了一眼當地的冒險者工會，看穿着打扮大概都是本地的冒險者，估計是日子過的不怎麼樣，每一個人都垂頭喪氣的。但人數卻不少，冒險者工會之內竟然有二三十人，於是趙言便爬上了一張桌子，然後刻意跺腳製造聲音吸引整個冒險者工會的注意，與此同時高舉手中的魔晶。

當冒險者工會內的冒險者都被吸引之後，趙言便晃動着手中的魔晶大喊到。“我現在要發佈任務，找到本地城鎮一個獸人貧民，身高比我高一些，很瘦弱，很熟悉這裏城鎮的街道，昨天偷過一隻馬匹，今天吸引外族人在城鎮之內亂轉。我不管你們幾個人組隊，也不在乎最後的獎勵是誰的，只要你們把這個人，或者是有嫌疑的人帶到我的面前，哪么在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之後，我手上這顆魔晶便屬於他，或者是他們。”

趙言說完后，便跳下了桌子，為了讓這些冒險者們相信自己，自己把魔晶交給了吧枱人員，然後便坐在了附近的一張桌子上等待着。雖然趙言所提供的情報很模糊，但是按照幾個關鍵點去尋找的話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如果換做趙言，首先在主街道的旅店內被貧民偷取馬匹，這件事本身就夠吸引人注意的了，就算不會有人刻意阻攔，但目擊者絕對不少，如果非要說是夜晚，行人很少，不會有目擊者。哪么帶着趙言亂轉也是一條線索，畢竟城鎮之所以被稱之為城鎮，當然是以無數的房屋街道組成，只要是房屋，就畢竟有人生活，不然的話房屋便失去了應有的價值，而又是在白天，這樣的特殊追逐，想不被別人記住都很難吧。

冒險者聽后，便不在懷疑坐在一邊的趙言，而是紛紛的向著冒險者工會之外走去，趙言清楚，這些冒險者一直在這個城鎮中，對城鎮的熟悉，人脈，都是趙言花錢買不來的。而對於趙言來說，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錢，而對這些冒險者來說，這麼大一顆魔晶，就算是一百個人分，也夠富裕的生活好一陣了。而且，又是在冒險者工會以發佈任務的形式，直接把魔晶交給了中立的冒險者工會內的員工，便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趙言看着冒險者工會的冒險者們走光后，這才靠近吧枱說。“喂，這位獸人族的兄弟，我這麼招搖會不會被這些冒險者惦記上，以為我有錢，到時候離開冒險者工會之後被他們搶劫啊？”

吧枱內的獸人族男子看了趙言一眼說。“放心，當然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既然你是懸賞人，哪么我們冒險者工會便會提供足夠的安全，不然的話，得知僱主的身份就要遭到奪取財物的事情，對於我們冒險者工會也是一種極大的抹黑行為。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哪么冒險者工會會找人追回你的財產，同時處理掉冒險者。”

趙言知道對方的處理掉的意思就是殺死對方，在聽到對方這樣的承諾后，趙言便安心的點了點頭，於是對着這位獸人族男子笑了笑，然後便坐在了剛才的位置上，一臉的大爺樣，等待着冒險者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