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誰在搞鬼？
京畿，中州首府。
安諧司，高良姜辦公室。
“余老請喝茶。”
高良姜笑迎余益謙。
余益謙擺手搖頭，開門見山地說道：“茶我就不喝了，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涉及到你的認知盲區，但你必須要認真仔細地聽我說完。”
“呃，您說您說，我洗耳恭聽。”
高良姜心頭疑惑，不明所以然，但仍然安靜坐下，認真聽余益謙講述。
“我經歷了三次人生，重生了兩次，第一次，人類文明被喪屍終結，第二次，我死於你的義子石韋之手，人類文明最終結局我不得知，但想必不會太好，不然上天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重生。”
“……”
高良姜瞪大雙眼，張大嘴巴，一副震驚錯愕，外加懵逼的樣子。
“余老……”
余益謙揚了揚手，瞪高良姜一眼：“別打岔，聽我說完，上一次就是被你給騙了，結果把我按在了精神病院，哼，上次的末日降臨有你一半責任。”
高良姜：“……”
上一次？被騙？精神病院？
咱倆之前認識嗎？
再者說，好歹我也是個大司長，說話權力都被剝奪了？
而且，末日降臨有我一半責任？咱說話得憑良心啊我的老院士！
算了算了，不知余老發什麼瘋，先耐着性子讓其說完。
余益謙接著說：“明天上午十點十一分，不知從哪來的一顆直徑十米的隕石，不偏不倚正中齊州聖雪山山頂，於是聖雪山噴發，X病毒被裹挾而出，自此，全世界迎來生化末日！”
余益謙挑了些末世的重點大事件對高良姜敘述。
包括重生兩次和前兩次時空線不同的發展經歷，全部和盤托出。
高良姜聽完，眉頭皺成一團。
“也就是說，您第一次重生來找我，結果我彙報上去后，領導們安排了一些精神科專家，接着您就被關押到精神病院對吧。”
“沒錯。”余益謙點頭。
高良姜滿臉狐疑：“既然您有上次的經驗，為何又來找我？以您的人脈背景，完全可以找到一名與我職級對等的熟人向上傳達信息。”
“我來找你有兩個原因。”
余益謙信心滿滿。
“第一，你我共事兩世，我對你為人品性十分了解，你儘管此刻心中對我充滿猜忌懷疑，但以你謹慎的性格和態度，你不會完全否決，而是持有辯證思維去看待。”
“多謝您老誇獎。”
高良姜搖頭笑了笑。
余益謙繼續說：“第二個原因最重要，我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我所言非虛，而且，哪怕不能阻攔末日降臨，我們也能先知先覺佔盡先機！”
說完。
余益謙將深紅淺藍兩瓶藥劑從行李箱中取出。
“X病毒和血清各一份，我不知道我如何將它們從未來帶回來的，但既然讓我有了它們，我就會好好利用。”
高良姜猶豫半晌，最終深吸一口氣，“好，既然您如此篤定，我就陪您瘋一把。”
他撥打了兩個電話，一部紅色電話，向上級彙報此事。
一個黃色緊急電話，安排京畿生物檢測中心，全員到位，放下手頭一切工作，只用來檢測兩瓶紅藍藥劑。
兩個小時后。
高良姜拿到檢測報告，臉上寫滿凝重。
“余老，您說吧，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上級命令已經下達，中州各級全力支持配合您的指揮和調度。”
高良姜對於余益謙敬了個軍禮，這個禮，屬於跨越時空的尊敬，也向上一時空，那個在未來出生的義子石韋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而致歉。
“若將來再有機會遇到石韋，若不犯事則罷，若一旦犯事……絕不姑息！”
至於收為義子，門都沒有。
【在余益謙提醒下，中州方面採取高空預警措施，做出及時精準打擊和攔截的一級準備，同時通知齊州方面一同預警佈防佈控。】
【儘管齊州方面的領導們一臉茫然，但從中州一貫作風來看，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於是雙重預警攔截和雙重高空監控實時開啟。】
齊州，京都府。
“州立天文台未曾發現藍星外圍有小隕石墜落痕迹和跡象。”
“代表閣下，要不要咱們找中州問個明白。”
齊州代表搖頭：“不用了，他們不會說的。”
他接到消息時，第一時間就問中州代表。
你怎麼知道有隕石要降臨聖雪山？
誰料中州代表神秘一笑，卻不肯多言，只說神眼觀測中心發現到。
中州神眼監測系統，確實當屬世界第一天文監測系統，你不會否認吧？
能發現到他人無法發現的東西，也應該很合理吧？
齊州代表心裏腹誹，合理個屁嘞。
但他又不敢和中州代表頂嘴。
小小齊州沒有勇到和泱泱中州扳手腕。
楚天歌見到齊州代表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慫慫樣子，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很快，時間來到4月20號上午十點！】
楚天歌抬頭仰望，第一次小隕石墜落，嚇得要死。
第二次時，有些許心悸。
而今第三次，則淡然面對。
只當做一種次元‘遊戲’，儘管每每看到末世降臨，世界災難和人類滅亡等等一幕幕，依舊會有畏懼、驚恐和惋惜等複雜情緒。
但時間一長，強烈的情緒波動就會變淡變平，或許仍會有感動和驚喜以及厭惡和恐懼，但必然不會如第一次推演時空時，反應那麼強烈。
人性不會失去，但因為司空見慣，應謂尋常，便會無動於衷和產生麻木的觀念。
和征戰沙場的將士和外科手術大夫一樣，見慣了血色，便會釋然。
此時。
神眼觀測中心。
高良姜、余益謙等人守在七十八塊大屏幕前。
時鐘一分一秒跳動。
終於來到十點十一分。
“快看九號屏幕！”
一名勘測員驚呼，同時按下警報，警報聲直接響徹整個觀測中心和高空預警部。
一顆直徑十米的隕石兀然出現在齊州上方三千米，並以極快速度砸向聖雪山。
“高空武器攔截，發射！”
中州方面發現隕石，到發射攔截導彈，前後一共不到五秒。
同樣的，齊州方面同一時間做出相應措施攔截。
沈淵為人類是否能擊中目標而捏一把冷汗。
轟轟轟！
高空一束束‘煙花’綻放。
那顆隕石直接被炸的四分五裂，向齊州各地散落，由於距離地面高度太近，因此也造成一些建築物毀壞，但總的來說，人類成功阻攔了隕石降臨，也就阻止了末世降臨，這點財產小損失壓根不值一提。
神眼觀測中心一片歡呼雀躍。
齊州方面也傳來感謝賀電，表達了對中州伸出援助之手的由衷謝意。
看到這一幕，楚天歌說：“本次推演估計只有大隕石浩劫了。”
【就當宿主和余益謙等人認為擊碎隕石，已經阻止了末日降臨時，X病毒如期來臨，再次於齊州全境爆發！】
楚天歌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明明都制止了隕石撞擊聖雪山，為什麼……”
【以宿主的智商，應該能想到，本系統從未說過，X病毒來自藍星，來自聖雪山下的火山熔漿內！】
“病毒來自隕石本身……”
楚天歌臉色不太好看。
隕石突然出現，和X病毒針對人類感染，以及X病毒變異性強等特點，都說明了一件事。m.
有人在背後搞鬼！
如果不是系統，那麼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