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信息
霍老太太那是誰?眼睫毛都是空心的,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信息擺在她的面前,她怎麼可能讓冰藍壞了她的事。
“大家既然都這麼有誠意,六當家說的也並無道理,如果大家願意,今天咱們就在這間屋子裏,把信息整理出來,如果是一個地方皆大歡喜,咱們這麼多人把握更大了。如果是兩條或者多條信息,那麼霍家都可以和諸位合作。”
霍家在四九城圈裏的名聲那是排在前幾的,琉璃孫第一個捧了霍家的這個場子。信息拿在他手裏,也不全面,他自己知道他這條魚上的信息還有下半部分。
混血兒這次來就是衝著鬼璽來的,別管這個東西在誰手裏,只要能讓他們進去他們要進的地方,他們對於和誰合作並沒有什麼疑義。
同樣的想法中山裝男人也有。
冰藍看幾個人鐵了心要合作,估計彼此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心裏樂開了花,信息啊,現在都是她的了,她此時此刻好想大笑三聲。
霍老太太指着啞巴張手裏的圖紙說:“這樣的圖紙我還有幾張,是我這些年收集起來的,加上六當家出的這一份也就齊了。於情於理我霍家出了兩份東西,所以這個頭由霍家牽了,諸位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一致搖頭,意見非常統一。
“那好,接下來各家介紹一下自己,我霍家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有不知道的,接下來也有時間給大家去查。”
尹老闆那不用說了,大家來了她的場子,對這裏早就已經研究明白了。
琉璃孫在四九城也排的上號,只要是圈裏人,他的名氣也不小。
所以也就剩下接下來的三家。
冰藍聳聳肩道:“我剛回國,大家對我可能不太熟悉,不過對於九門你們應該是知道的,我是黑背的後人,現在算是第六門的當家人。”
指着她身後的吳天真:“這位是吳家的後輩,這次我們兩家算一份。”
對於冰藍的話吳天真特別感動,沒想到她還給自己,不對,還給吳家爭取了這次機會,雖然他不知道接下來大家要去哪裏。
混血兒拿出一個卡牌,遞給霍老太太:“霍當家可認識這個?”
老太太接過東西看了看問:“您和裘德考是一個公司的?”
男人很紳士的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克萊特.蘭德,東南亞那邊的負責人,這次過來是因為裘先生身體不太好,我臨時作為副手,幫他處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問題。”
然後把他的名片分給再坐的當家人手中:“初次見面,還望諸位以後多多關照。”
冰藍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他們公司的標識還是那麼好認。
幾個人把目光轉向中山裝男人,在這裏,或許就這個人來歷比較神秘。
男人理了一下袖口:“我叫伍城,在圈裏並沒有什麼名氣,也沒有什麼背景,祖上是撈屍將。”
撈屍將?對於這個職業現如今還有嗎?冰藍不太了解,不過能拿的出一條魚,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子”
“你的東西在哪裏撈出來的?”琉璃孫好奇的問。
伍城想了一下說:“並不是撈屍所得。”
幾個人的目光掃向他,伍城似在回憶什麼說:“是我尋找家父的時候,在家父身上找到的,我並不知道其來歷。”
冰藍喝了一口茶,得嘞,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副官看了一眼冰藍,給她打了一個眼色,這傢伙知道她手上有三條魚,這是讓她看看這條魚記錄的是什麼?
東西就在眼前,好像也不用太客氣,於是冰藍把需要的東西告訴尹當家,讓她準備一塊黑布一把手電,本子和筆。
幾分鐘后,啞巴張拿着魚拿着手電,吳天真負責抄錄,看着黑布上顯現出來的文字,冰藍眯起眼睛,這文字和之前的幾條不一樣,這是巫文,啞巴張教過她的。
自從打國外回來以後,她的那本巫書一直在空間裏面落灰呢,看樣子最近她又要惡補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了。
吳天真不懂巫文,抄錄完以後順手把東西遞給了小哥,啞巴張已經看過裏面記錄的內容,心裏有數,把本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裏面能懂這種文字的不多,冰藍掃視一圈問:“你們誰懂給翻譯一下。”
她的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出聲,冰藍有些麻爪,啥意思?沒人懂這種文字?不至於吧?她覺得最起碼啞巴張和副官就會啊?難道還讓她親自翻譯?
冰藍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出聲,她看向伍城:“你不知道這上面記錄的是什麼?”
伍城點頭又搖頭:“知道一些,不全。”
說說看,冰藍道。
伍城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古黎族,移動的山,古母,續壽。”
冰藍滿腦子問號?就這?
“我查遍現存的所有古籍,得出的結論就是這上面記載的文化和廣西那邊的瑤文化隸屬同一脈,這幾年我一直在那邊活動,最近得到了點消息,就過來碰碰運氣。”
冰藍看了啞巴張一眼,伍城這小子這算是滿嘴跑火車不?還得到點消息,誰信?難道二叔他們鬧得動靜太大?還是另有隱情?看樣子這小子嘴緊得很,還很善於觀察。
霍老太太拿過本子,把它遞給副官:“這事還得您給掌掌眼。”
冰藍以為他會推辭,畢竟剛剛的他並沒有表態他懂這個。
誰知道人家心安理得地把東西接了過去,隨意地放在了桌子上。
“等另一條拿來以後,一起說吧!”
再坐的諸位估計都挺心急,可他們一個個那臉竟然毫無波動。
吳天真站在冰藍身後,那心跳的速度簡直不要太快,有那麼一刻,她都怕這小子把心從嘴巴裏面吐出來。這有什麼可激動的呢?哎……還是太嫩了,看看那幾位。
閑來無事,再坐的幾位把那條魚都拿到手上研究了一番,就連吳天真都壯着膽子向魚伸了手。
拿到蛇眉銅魚那一刻,吳天真整個身子都綳直了,因為這魚的材質和他手上的並不一樣,這魚是一塊天石打造,比他手裏的更古老,看上去更有某種特殊的氣息。
他把那老物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得出一個他自己都有些錯愕的結論,他手上的銅魚是根據這個仿造出來的?這??????
吳天真拉了拉冰藍,小聲問:“銅魚你帶在身上沒有?”
冰藍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握着東西的手發白,給他一個你是白痴的眼神。冰藍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禮服,意思讓吳天真自己看,她這身像有衣服兜的樣子嗎?這一天的想啥呢?
就算有,她也不會在這麼多人眼前拿出來啊!
吳天真有些喪氣,心裏決定回頭一定把東西要回來,他以為那銅魚沒用了,一直也沒太在意,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他想的樣子。
沒有對比,吳天真又把手裏的物件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他要把這東西記在腦子裏。他看完不算,還把東西塞給了啞巴張。
“小哥,你看看。”
看小哥接過東西,吳天真還在底下踢了踢他。
啞巴張懂沒懂冰藍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小子漏了底,沒看幾個人那隱晦的目光一直打量着他嗎?
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為什麼她覺得這小子是個豬隊友?
難道就因為自己看的CP有些洗腦,所以一直在心底抵觸他?不能吧?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啞巴張的歸屬感了?明明她很喜歡鐵三角的,可這角色一轉變,自己咋就先徒手拆CP了?會不會很不道德?有沒有人會噴她三觀不正?
冰藍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直到琉璃孫的夥計回來。
夥計把一個木盒放在琉璃孫面前,看着上面的包漿,就知道這東西沒少被琉璃孫拿出來把玩。
琉璃孫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裏面的東西,擦了又擦,然後非常正式的放在了桌子上。
冰藍離他比較近,順手把東西拿在了手裏。拿在手裏那一刻,她還有些愣怔,這個應該是汪臧海留下的,沒有伍城那個有厚重感,她現在看這個就像看着一個仿品。
把東西遞給啞巴張讓他趕緊把信息破解出來,這玩意還是看了以後信息才是自己的。
如她所料,字是女真字,這個就比較簡單一些,這裏應該有不少人可以看懂。
九月中旬,巴安現一墓,深入百尺入陵,墓被盜掘。偶入裂縫,下百米,入活山,可見活物,白眼青皮綠血,此物詭異,甚之。
於十月初,山中得一物,此神器為鼓,可鎮邪物。
於十月初八入一禁區,此地危,有異人,鎮一物,此物凶。
剩下還有幾十個字,竟然是另一種文字,冰藍一個也不認識。
這上面記載的東西和以往不同,竟然明確的記錄著時間,前後長達二十多天,二十多天在地下得走出去多遠?
巴安是哪裏?
活物應該是密洛陀,活山是什麼意思?山是活的?銅鼓?異人?
鎮壓的又是什麼?
冰藍看的雲裏霧裏,這說的是張家古樓嗎?難道在山裏還有大墓和古樓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