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第一次不想吃飯
眾人一路開開心心到了法蘭克福。
飛機上冰藍除了吸收晶核,還在解雨臣的掩護之下,拿出了幾十件防彈衣分給眾人,怎麼說她這也是幾十年以後的東西,比現在的強很多,這還是她在末世各個警察局搜刮來的戰利品。
下了飛機,胖子和瞎子領着幾個人走了另一個出口。剩下的跟着花兒爺去了紅家在這裏的莊園。
汽車開進大門時,冰藍又酸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個人,老牌家族不愧是老牌家族,底蘊在那呢不服不行。
這邊的紅家主事人,比花兒爺小了一輩是二爺的孫子,叫紅梁,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着長相也不是那麼出眾,冰藍還想這二爺的基因遺傳到哪裏去了?他身後站着的小姑娘倒是長的不錯,只是那眼珠子扒着啞巴張不放是咋回事?
冰藍把啞巴張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他們可是過來查案的,可別整出來別的什麼么蛾子,她可不想在國外待太久,她還要回四九城吃烤羊去呢!這都多久沒吃過飽飯了。
紅梁給眾人準備了吃食,原本大夥打算到了就去看看那幅畫,不過盛情難卻,花兒爺示意大家吃飽了再說。
解雨臣和紅梁聊着各自的情況,冰藍和空間裏的小管家聊着天:“你能檢查出飯菜的不對,或者屋裏眾人的異樣嗎?”
“目前不能很抱歉不能幫到你,主人你是有什麼疑慮嗎?”
“是有,不知道在哪裏?你給我盯着點,我怕有什麼疏漏,這裏讓我很不舒服。”
“好的主人,我會看着的。”
“換一些解毒的丹藥或者藥劑,還有看看能不能給我找到不會被影響神智的東西。”
冰藍用筷子戳着盤子,不是她不餓,是她不怎麼想吃這裏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想她回頭還是找機會吃自己儲存的食物靠譜。
解雨臣餘光觀察着冰藍,看那個貪吃的姑娘不怎麼動筷子,自己也就沒有吃,啞巴張更是連筷子都沒有動,只有大金牙吃了一些,不過根據冰藍的觀察吃的也不是太多。
飯後冰藍要求去看看那幅畫,紅梁看了看解雨臣,對方點了頭,他才帶着大家過去。冰藍覺得別的不說,禮儀這一塊還是沒得挑剔的。
那是在紅家莊園後面的一排房子,並沒有什麼出挑的地方,裏面卻是別有洞天。
紅家主事人帶着大家下到了地下二層,很空曠的一個地方,沒放多少東西,中間地上有幾口大木頭箱子,好幾個打開了蓋子的都是空的,裏面的東西被人拿了出去,只有中間一個突兀的放在那裏。
冰藍拉住解雨臣,看向紅家主事人:“我需要一個鐵桶,裝些汽油拿過來。”
紅梁不明白這個姑娘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解雨臣說道:“她是這次的領隊,聽她的。”
紅梁擺了擺手,他身後的姑娘退了出去。
等了有十幾分鐘那個姑娘才帶着兩個人抬着一個鐵桶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冰藍指着啞巴張和解雨臣:“你們兩個去接油桶。”
又對着一起下來的眾人說:“你們都不用過去,門口等着吧!汽油給我放在離箱子六步遠的地方,退出來。”
她也想看看,不讓多餘人員靠近,這次能嚇死誰?來嚇他們三個就太好了。
解雨臣和啞巴張退出來以後,冰藍自己走了進去。
手接觸畫的那一刻被她收進了空間,換了一副花兒爺準備的贗品。搖晃着手裏的東西扔進了汽油桶,劃了根火柴扔了進去。
想傳達什麼消息是吧?沒人看那是不是把對方的計劃攪和黃了?那他們只要等着接下來的事情就行了。
何苦和對方玩這種猜來猜去不入流的手段。
冰藍盯着火勢把畫燒的渣渣都不剩,拍拍手說道:“搞定、收工。”
跟下來的紅家人都懵逼了,這是哪裏來的懷胎,就這?完事了?
紅梁驚奇的看着這個姑娘,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怪不得自己一直這麼被動,難道他這是老了?腦子不好使喚了?還是像大哥說的,他就那麼不成事?
跟着紅梁的小姑娘打量了冰藍幾眼,看了看紅梁,家主都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也就沒有說話。
紅梁想說什麼,被解雨臣打斷了話茬:“走吧,既然查不出來浪費那個時間幹什麼?燒了省心省力,渣都不剩了也就害不了人了。今晚你做東,請我吃頓這裏的特色大餐,我們選地你結賬。”
紅梁拍拍解雨臣的肩膀:“行吧,那聽你的。”
眾人剛出平房,花兒爺帶來的幾個夥計已經開了三輛車等在那裏,冰藍給了他一個早看透你的表情:“我說花兒爺你行啊,這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吧?這是在國內壓抑狠了出來放鬆的嗎?”
大金牙上前兩步:“大妹子,這可是花兒爺答應我的,你可不能攪局,什麼事都等今晚放鬆完了再說,不然老金可不高興。”
冰藍一副你們男人沒好東西的眼神掃過去。
解雨臣不理身後兩個人怎麼打嘴仗,一邊和紅梁說著話,一邊引他上了中間的車。
小姑娘和紅梁身邊的保鏢被攔了下來:“我和你們家主出去敘敘舊,你們就不用跟着了,準備五個房間,明天我們過來住,今天我們要出見見世面。”說完也不理眾人是什麼表情,上了車。
冰藍拉着啞巴張上了前面的車子,大金牙屁顛顛地跟了過來,最後一輛坐了解家的幾個夥計,一伙人頭也沒回的出了紅家。
冰藍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閉目眼神。她太久沒有這麼勞心勞力了,吃白食真沒那麼容易。
她想:她現在是個有錢的小富婆了,這次回去就買個房子養老去不折騰了。
美夢還沒開始就被啞巴張給攪和黃了。冰藍有點莫名其妙,這個人不是只喜歡看天嗎?不應該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樣子嗎?總扒拉她幹嘛?
啞巴張看冰藍睜開了眼睛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就這?值得打斷她的美夢?一會坐一塊一起說唄?啥時候他啞巴張這麼心急了?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找她來求證了?
冰藍坐直身體:“就是感覺不太舒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盯着我,或者是盯着廳裏面的人,不知道怎麼說,你發現什麼了?”
啞巴張想了想說:“有人刻意為之。”
大金牙看着兩個人:“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傳遞什麼信號給我們嗎?”
“一會聽聽紅梁怎麼說,咱們都沒見過他真人,這得看花兒爺是什麼態度。”冰藍覺得花兒爺把紅梁單獨弄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會做無用功。
大金牙摸摸腦袋,憋憋嘟嘟的說:“我看見他們家飯菜沒有任何食慾算不算異常?”
冰藍和啞巴張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大金牙點了點頭。
三個人又對視一眼,很不理解這是個什麼情況。
“老金,今晚你和啞巴張一個屋休息,我們都沒吃東西,就你吃了點,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可能是我想多了,不過小心點好。”
大金牙特別詫異的看着兩個人:“你們一口都沒有動嗎?”
兩個人點了點頭。
大金牙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哎,知道我也不吃了,我就是覺得不吃兩口說不過去,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一個人不想吃東西正常,咱們幾個都不想吃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還挺慎人的。”說著冰藍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冰藍看着啞巴張:“飯菜有毒沒?”
啞巴張搖頭。
“說話成嗎?不知道?還是沒有?”
“不知道。”
“那你為啥不動筷子?”
“沒食慾。”
“裝裝樣子都不想?”
“不想。”啞巴張非常乾脆的回答。
這口氣太悶油瓶了,她冰藍服氣。
“老金你遇見過這種情況沒?”
“沒有。”
“那是挺奇怪的,一會好好問問紅梁是怎麼回事?”
這事真的太奇怪了,以至於幾個人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趣。
車停在了花兒爺自己準備的地方,他們還是需要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對一下目前的情況,郵件什麼的也就是給外人看的。
冰藍拉過花兒爺:“紅梁這人是真的嗎?試探了沒?”
解雨臣滿腦子問號?他現在想的是:這姑娘的腦迴路真跟別人不一樣,竟然先懷疑起紅梁了。
看花兒爺那眼神,冰藍覺得跟這樣的蠢東西說話她沒了興趣,也不關她的事,她就是個打手,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解雨臣看冰藍冷下去的臉,知道他和這個姑娘又想到兩條路上去了,補充到:“是本人,放心。”
冰藍翻個白眼頭也不回的進了大廳,早說不就完了嗎?
幾個人在客廳沙發上落座,啞巴張挨着冰藍坐了下去,冰藍看看他,不明白這個傢伙老挨着她幹嘛?他不應該自己找個地方發獃去嗎?
啞巴張現在可不想發獃,只想跟着這個姑娘,不讓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如果可以他更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問清楚他想知道的事情。可他也知道這不可能,問了這姑娘也不會說,所以他想離得近一些,觀察觀察她有何不同。
冰藍此時手裏玩着一個東西,有了這個干擾,就是誰身上有竊聽器也沒了作用,東西隨小特管用。
花兒爺看了看幾個人:“這裏都是信得過的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紅梁嘆口氣:“我給你發郵件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只是有一件事情沒說,我女兒兩年前就失蹤了。”
解雨臣皺着眉頭:“那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是誰?”
紅梁揉揉太陽穴:“不知道,這事我沒敢和別人說,我大哥可能也知道小雨已經不是本人了。自從家裏的夥計死了以後,我就沒見過大哥,最後一次他只提了你,我沒辦法就把資料給你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