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巔峰對決

第七十六章 巔峰對決

這一次交鋒,讓二人都再次爆退。

張六奇收起了原來的輕蔑,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他雙手空揮,以緩解手部麻木。

接下來,他將面對同時處於巔峰的二人。

言寸雨所表現出的姿態,他早先也見過,對方這個狀態,非有人掩護的情況下,本事不足以為懼的。

因為他需要一段時間用來作為準備階段,而王臨的出現填補了這個空缺。

沒事,這樣的正面交鋒,換來的勝利才最有價值。

大廳內,王臨站在一排椅子上,手裏的長劍在顫抖,模糊的像是一個被撥動的銅簧。

對方徒手接下,也僅僅是手臂覺得麻木,這足以代表其金光水平,和自己手中長劍的鍊金術技術上不分上下。

在與對方金光相撞的地方,沒有發現刀刃崩毀的痕迹,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了,對方能力雖強,但還沒有超越這個範疇。

他對自己在力量力競爭被對方擊退,還是很詫異的。

鬼魂附體,加上呼吸法,以及手上的煉金兵器,居然都只和對方的金光打了個平手。

單靠力量是贏不了的,雖然不一定會輸,但是風險很大。

王臨當即作出了判斷,他走出座位區,慢慢扭動手腕,眼睛盯住張六奇手上彷彿是那大日墜落於手的璀璨光芒,開始小心翼翼地踩點。

他一步一步走向張六奇,每移動一步都不超過三十厘米,彷彿在踱步,但手中的劍則一直指向敵人,帶着寒光。

張六奇看着漸漸靠近的王臨,皺起了眉頭。這是標準的劍術威壓。

高手的對決交鋒,都講究一個‘靜’字。

在安靜中,保持自己沒有任何破綻,不斷壓迫對手讓對方露出空子,然後一擊斃命。

沒想到早先一直表現出以反應和力量取勝的王臨,居然在此時就用出,如此嚴肅巧妙的劍術戰略。

這讓張六奇不由有些頭疼,要知道對方身後可還有一個言寸雨,如果對方只是以反應及力量和他對拼,那樣不管勝負,總歸人很快分出高下,但現在,卻變成持久戰了。

而時間越久,言寸雨所能表現的力量就越誇張。

張六奇深知這點,卻也只能保持警惕,不露破綻,看着王臨慢慢靠近自己,使兩者的安全距離不斷縮小,直到接近危險的紅線。

兩人僵持了大約十秒鐘。

當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二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王臨盯着張六奇的鼻樑,像是在等待什麼。

突然,在張六奇鼻子微微抽動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像繃緊到極致的弓弦一樣躥了出去,整個人連同手中的劍都變做了那極速的飛矢。

他一直在等張六奇換氣。

哪怕是咒力充分的術士,也不是無漏的戰鬥機器,他是需要一個空窗期來換氣,使第二波咒力接着湧來。

這一點在王臨所學的潮汐呼吸法上,表現的尤為明顯,只是好在他身後還有一個言寸雨,讓對方不敢輕易進行博弈,畢竟破綻可以漏,也可以賣。

一旦他猜錯,就是二人合力的狂風暴雨。

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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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況到了一定程度,僵持的雙方都會忍不住屏住呼吸。

就像狙擊手在瞄準的時候,可以大大提高他的注意力和動作的準確性,這是人固有的習慣。

對於術士來說,呼吸則是可以與咒力同頻率。

而王臨正好利用了這個習慣。

在張六奇屏住呼吸到極限時,下意識地抽動鼻子呼吸新鮮空氣,咒力衰而未起,大腦因缺氧而陶醉,注意力分散,於是發起了攻擊!

他手中的長劍有近三尺,以現代度量衡三十三厘米為一尺的三尺,在刀劍中屬於非常長的類型。

而張六奇只有一雙手,雖然那金光可以脫手,但其越分散就越薄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王臨在攻擊距離上無疑佔優,他抓住了這個優勢,一劍砍向了張六奇的手腕,也極為殘忍的勢頭,想要就此讓對方失去戰力。

劍術是一種殘忍冷酷的殺人戰術,在對敵時往往不是砍下對方的腦袋就能取勝。

實戰中的首選攻擊路線大多是敵人的手腕和腳踝,從手掌或腳掌上切下來的效果和砍頭差不多,都能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張六奇的臉色變化反應不慢,即使失去了機會,他也異常冷靜的,手上裹着金光再次表演了空手接白刃。

但是當長劍落在他架起格擋的雙手上時。

他的心猛地一顫,因為王臨的力量太輕了,這一刀根本不是衝過去砍手,而是佯攻。

這一次長劍砍上金光,沒有生出脆響與火花,卻奇怪的像是訓練用的橡膠長劍那樣的柔軟製品,居然直接彈了起來。

然後,藉助張六奇的架擋之力,瞬間揚起,再次斜劈而下!

這個時候。

王臨黑色瞳孔中飄動的寒光似乎將眼前的男人割得血肉模糊。

他一邊迅速低頭躲過張六奇補救揮出的金光手刀,一邊砍向對方的頭部。

落臂的速度和強風讓校服緊貼在手臂之上,肌肉的線條清晰可見,以遠超平時的姿態鼓起,手中的長劍斬破空氣,發出破音暴鳴。

這時候張六奇優秀的戰鬥意識也清楚的明白,如果仍舊保留原本的姿態,他無疑會被對方斬下頭顱。

這小子比他想像的還要狠,下手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手的可能,這不再是一場遊戲,而是真正的實戰。

在這常人眼中的絕境下。

張六奇極為大膽,他腳步後退主動踏上斜邊的大廳座椅之上,大膽地迎上了那讓人頭皮發麻的一劍,直接撲了過去。

他全身的金光都聚集於左手,準確無誤地卡住了揮落的長劍。

刀刃幾乎停在了他的鼻子上,切到了張六奇鼻子的表皮。

王臨沒有固執地把刀壓下去砍張六奇的臉,而是立刻用盡全力往前推。

但他沒有推張六奇,他的殺招被對方險破后,隨之而來的只有對方抓住機會的反擊。

雖然他手中長劍的切割範圍很廣,但是貼身後卻反而被限制了揮刀,在這種距離下,長兵器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王臨當即就要伸手在腰間抽出一把早先搶來的匕首,但張六奇的反應,卻比他要更快,對方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刀柄,不讓他拔出。

二人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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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肌肉綳得像鋼一樣硬,深深的根扎在地上。

抓匕首的手要抽出來,而另一隻手在壓下。

另一方面,長劍則已經一步步被張六奇手上的金光推開。

這是一個瞭然的局面。

如果匕首拔出,張六奇被刺死。

長劍被推開,則王臨被一掌拍死。

兩隻手都在此刻發力。

王臨體內的潮汐呼吸法,已然在此時臨近第二重,更是用上了咒力的爆發技巧,但依然占不到絲毫上風。

四目相對之下。

就像獅子和老虎在廝殺一般,它們鎖定對方的脖子,全身侵入骨動,散發出一股非死即生的駭人氣勢。

最後是王臨強行結束了較力。

因為他覺得自己要被張六奇壓垮了,自己已經到達了極限,而對方卻尚有餘力。

恐怕只有潮汐呼吸法到達第二重,才能有戰勝對方的機會。

眼前這個龍虎山的少年高功,似乎雙臂之上真附着龍虎之力。

在毫無保留的較力下,對方的肌肉不僅僅是好看,而且還具備着和王臨同樣的爆發力,以及更為強大的耐力。

要知道鬼魂附體狀態下的他,能支撐這麼久,其本質原因是因為鬼魂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咒力的蓄水池。

常態狀態下,他幾乎是相當於同階術士的兩倍咒力。

王臨放棄較力后當即鬆手,然後一身精力集中,一個頭錘撞了過去。

張六奇見此,卻是起了幾分玩心,於是便也腦袋往後一靠,與對方撞在了一起。

額骨當即對碰,爆發出一陣相當駭人響聲。

二人大腦瞬間震蕩,兩眼發黑。

王臨在兩眼一黑前,手臂下意識的再次抓上腰間的匕首,然後猛然向前揮出。

張六奇的視力還沒有恢復到能夠完全視物,但耳朵隱約聽到風聲,他手裹金光也不分方向,嘴角泛笑,直接一拳打出。

王臨匕首最後劃出,但卻未破對方重新分散覆體的金光。

而張六奇,反而就這樣穩穩的一拳打在王臨臉上。

王臨吃了一拳后,腦袋莫名其妙的清醒了很多,看到張六奇雖然雙目仍舊帶着空洞,但卻依然抓到了自己的衣領,且猛地一拽。

緊接着他映入眼帘的便是地板,不出意外,接下來他將用臉撞地,至少是鼻樑粉碎性骨折。

這傢伙比起近乎開掛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怪物,在頭腦混沌兩眼一黑的情況下,還能本能做出這樣的反制。

這一點上王臨遠不如對方。

接下來,他果然就是臉着地,但不是正面,是側面,但也很可怕,整個人差點被拍在地上。

王臨隨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使勁眨着眼睛,試圖清醒過來。

他吐出血,發現裏面包著一顆牙。

他忍不住看了看張六奇,對方此時接近徹底清醒,正揉着臉頰。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這一切交鋒,說來繁複,但時間卻未過半分鐘,連言寸雨不以自身根基作代價,所開始準備的空窗期都還未完全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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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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