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璉2嬸子
歐陽先生以一當十,手段毒辣,兩府奴僕無不害怕,焦大說,在軍中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蓉大爺,歐陽先生,在府內地位大漲,眾管事送了不少禮物,怕蓉大爺哪天拿了把柄。
賈蓉忙的很,上午暫時解決了內患,在書房和歐陽先生喝了幾杯酒,琢磨怎麼洗白系統物品。
金銀之類的兌換銀票,用着也方便,傢具里有沙發、床墊也要儘快拿來用了,坐着躺着都硬邦邦,小身板扛不住啊。
這次受傷,全靠璉二嬸子,不僅請了太醫,私下又遣平兒送了不少銀子,不愧是小時候的大姐頭,沒白當小弟。
只是她秉性跋扈,無法無天,為了權錢啥事都不怕,原著里搞出好多人命,結局凄慘,不是個真聰明的人。
不管怎樣,人情得還,漂亮的平兒,前世就喜歡,來到紅樓,身負系統,怎能讓仙神亂判,弄了個死的死,散的散,落的白茫茫一片?還需等待時機。
應該在外面僻靜地方,找小院當個庫房,存放系統物品,掩人耳目。
家中之人是不能用的,去找歐陽鋒辦理。
歐陽先生住處,丫鬟上茶后,退下,賈蓉取出一千兩銀子,吩咐一番后,甩手掌柜晃晃悠悠的走了。
丫鬟來報,薔大爺來見,賈蓉渾身麻了下,說我酒醉未醒,請他先回。
幾個未通人事的小丫鬟,腫着眼皮,在院子嘰嘰喳喳的,說是昨夜貓兒叫的可凶了,晚間不可胡亂出門云云。
今兒蓉大爺醒的早,旁邊愛妻熟睡,起了賴床的心思。
諸天神佛大能也不求了,誰也治不住系統大爺,躺簽。
“簽到。”
“叮,你獲得女子首飾套裝一萬盒。備註:當前世界流行款式,材料金、玉、翡翠等。”
蓉大爺今日懶得吐槽,心念一動,觀看系統空間,一座箱子山聳立,說好的盒裝呢?呵呵……
紅色的木箱,上下連接處,掛着大鎖,鑰匙三把,全是金的,箱子也是上等木料所制,高級手法雕刻的花紋。
長一米二,寬、高各四十厘米,呵呵,長條盒子,裝滿非常沉重的金屬石頭,想要挪動它,需壯士兩人。
系統變着法子送錢,這一箱首飾,價值最少萬兩開外,金子不說單是玉佩,上品,最少要一千兩。
其它珍貴物料製成的首飾,價格也十分高昂,這樣一箱首飾,皇帝送人也要考慮一下。
岳父是個清流官員,秦可卿出嫁,即使有王府暗助,也不可能太出格,自家媳婦首飾確實不多。
原身一心掛牽小廝,哪裏理會這些俗務,有了銀子,呼朋喚友,高樂是正經。
如今,秦可卿可是他的心肝,可不能虧待,得加快洗白速度。
家裏還有個親姑賈惜春,養在西府老太太那裏,沒有親人關心,原著出家了。
可憐的姑姑,沒人關心她,她銀子是沒有的,就是派人問了幾次賈蓉身體情況,還有救,不是心如槁木死灰。
巳時初刻,蓉大爺坐在樹蔭下,喝着茶水,眼睛悄悄盯着丫鬟們嬉戲,好不自在。
秦業生病,小舅子秦鍾管不了事,秦可卿先去探望,安排雜務。
蓉大爺心掛庫房的事,沒去岳父家,腰子上青腫一片,對可卿言,岳父貴體不安,幾百兩銀子,哪裏禁用?大爺我要收賬。
不多時,歐陽鋒來見,事情辦妥。
賈蓉一喜,身邊長隨小廝一概不帶,同歐陽鋒去了小院。
路上雇了兩輛馬車,交了押金,不帶馬夫,又買木箱十個,蓉大爺戴着草帽,當了回馬夫,風風火火殺奔庫房。
院子不大,安靜,四周沒幾戶人家,殺人越貨的好地方,不愧是老毒物。
馬車上裝箱,五箱銀子,五箱金子,慢騰騰趕去錢莊。
草帽一扔,蓉大爺身份回來了,施施然走進錢莊。
不記名銀票,見票兌換,共計兩萬七千多兩。
給歐陽先生髮放年薪一千二百兩,辛苦費一百兩。
工作比較辛苦,天氣有點熱,在錢莊大客戶處蹭了茶水,蓉大爺撿起草帽,奔回小院庫房。
木箱放進屋,胡亂看了幾眼房子,出門見沒有人,每輛馬車放四箱首飾,鎖好,拿下鑰匙,都是金的,太豪橫。
蔫了吧唧的往寧國公府趕,半路上碰到閑漢兩名,給了碎銀子一兩,叫他們趕車,解脫了馬夫身份。
到了府前門房,已近申時,路上沒用午餐,車裏東西貴重呢,離不得眼。歐陽鋒內力在身,道聲無妨,賈蓉沒本事,變身鹹魚。
雇車票據賈蓉拿了給小廝,叫歐陽鋒回去休息。
從車裏搬出箱子,小廝們心裏直嘀咕,啥東西敢用大金鎖鎖着?
小廝們抬着八箱首飾,哼哧哼哧的,放在院門口,望向蓉大爺。
懷中掏出十兩銀子,笑着扔給為首小廝:“拿去分了喝茶吧。”
眾小廝大喜,趕緊謝過蓉大爺,嘴裏的吉祥話不要命的往外冒,跟着大爺好着那,這不幹點活兒,賞錢就來了。
內宅小廝不能進,叫丫鬟找了八個粗壯婆子,四個一組,往裏倒騰。
門口到屋內距離有點遠,八個婆子,汗流浹背,好不容易,幹完苦力,東倒西歪的,正休息呢,蓉大爺在袖口裏摸出二兩銀子,遞給前面的婆子,道了聲辛苦,讓她給眾人分一下。
眾婆子也不東倒西歪了,得了銀子,七嘴八舌的感謝蓉大爺,嘴巴里笑聲不斷,言道願為蓉大爺出力,以後有事,直接使喚就是等話。大半月的嚼用出來了,誰不來是傻子,累點怕啥。
賈蓉喝着茶,叫穿着荷葉顏色裙子的丫鬟,去廚房弄六個菜,一罈子黃酒,大爺得補補,為了這個家,馬夫的活都幹了。
丫鬟不走,道:“大爺你就想着自己,院子裏的也為大爺忙活一下午呢。”
這是看着蓉大爺金子銀子往外使,唉,人心唯危,道心唯危。
又一個晴雯啊,大爺包容你。
“言之有理,你以後名字就叫小青。”那個蛇精嘴裏怪話不少。
手伸進懷裏,掏出十兩銀子,說道:“拿去,給你的小姊妹散散,讓她們知道你的好,告訴她們,以後你叫小青。”
小青不想改名,蓉大爺不管她,一句大爺很餓,小丫頭乖乖的去了。
媳婦派人通知,今夜在家伺候生病的父親秦業,不回了。
打開首飾箱子,內有隔層,有小盒子,裏面是金釵、步搖等易變形的飾品,金光耀眼,金手鐲,上好羊脂玉佩,量絕對足,大金佛是何首飾?來充數的吧,鄙視系統。
孤枕難眠,翻來翻去,哼唧兩聲,小青以為大爺今天累病了,進來問候幾句。
蓉大爺在思念中睡去。
簽到銀子一百噸,雙目無神的蓉大爺瞅着窗外,柳綠花紅,一縷情絲無處寄託。
派人給秦可卿送了一千兩銀票,囑咐她多派些丫鬟婆子伺候岳父,別把自己累病了。
該去璉二嬸子面前露個臉,感謝人家,雖然原身掛了,但是救命之恩,也是真的,到底是真心愛護自己。
蓉大爺租馬車,自己趕車,拐了個彎,取出兩箱首飾,放車裏,找個閑漢,駕車去了榮國府。
門房見是蓉大爺,恭敬異常,知道他如今生髮了,不同以往。
一應雜事交給門房,賞了一個銀錁子,乘車帶着首飾箱去了王熙鳳小院。
王熙鳳不在,璉二不知去了哪裏,找個小丫鬟去喊她。
滿院小廝,丫鬟對着兩個大金鎖指指點點,蓉大爺不在乎。
榮國府的奴僕,偷盜主家,不是新聞了,放眼皮底下的好。
茶換三遍,蓉大爺無聊之極。
“你這猴兒,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了?”王熙鳳帶着平兒匆匆趕來。
“多日不見二嬸子,心裏十分思念,今日就是來解我思念之情的。”
“好你個猴頭,嬸子面前也敢混說,仔細你的皮!”王熙鳳故意發狠。
“見過平兒姐姐,姐姐是越來越漂亮了。”蓉大爺口花花。
平兒白了他一眼,道:“小時候都是常見的,你那腸子莫要拿來哄我。”
王熙鳳笑道:“你守着兩個箱子作甚?可是當媳婦養的?”
蓉大爺請平兒找人把箱子送進屋裏。
“嬸子,是捨不得讓侄兒看你閨房怎的?這裏豈是待侄兒之處?”
王熙鳳笑罵,頭前帶着賈蓉進了屋內,看着木箱。
“我的好侄兒,你神神秘秘的要做什麼?”
見平兒將一干人等清理出去,蓉大爺方道:“無事,給嬸子,平兒姐姐,送兩盒首飾,萬望笑納。”
“明明是箱子嘛,偏說是個盒,小猴兒皮的很。”這麼大箱子肯定不能是太貴重,王熙鳳暗想。
蓉大爺掏出六個金鑰匙,給平兒:“平兒姐姐,開箱子給二嬸子開開眼。”
平兒看他說的正兒八經的,不由撲哧一笑:“奶奶在府里什麼沒見,你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么?”說著開了箱子。
平兒不笑了。王熙鳳跟見鬼了似的,小嘴張開,然後拿出大金佛:“老天爺,三百兩是有的。”抓起幾個玉佩,都是上等貨,值幾千兩的。
金鐲子,翡翠鐲子,串糖葫蘆似的,不知多少,一盒盒,一件件,王熙鳳小嘴親了金鐲子,戴手腕,回過神,神情幽幽的道:“好侄兒,你要把嬸子買回去嗎?”
蓉大爺輕聲笑道:“嬸子願意,侄兒自無不可。”
“野牛c的!美的你,收了你那腸子,說吧,榮國府都不值兩箱子首飾,怎麼就送我了?”王熙鳳眉毛一豎,丹鳳三角眼剜了一眼賈蓉。
蓉大爺望向房頂呈四十五度角,道“我說蓉哥兒的命很值錢你信不?”
“扯你娘的騷!說人話!”
賈蓉整理好衣服,施禮道:“侄兒多謝二嬸子仗義出手,否則此次生死難料,活命之恩,無以為報,些許俗物,聊表心意。”
王熙鳳有點懵,狐疑道:“就這?既然你命如此值錢,何不多送些?”
蓉大爺歪個腦袋一笑:“好東西有,送多了,給你招災。”一副為你着想的模樣。
“放你娘的屁,這天底下,我不敢收的東西有幾件的!你小子哪來這多錢財?莫不是犯禁所得?”
“我犯什麼禁?倒是嬸子放貸的事收了吧,一年千兩多銀子,值當的么,壞了二嬸子名聲。”
王熙鳳假怒,道:“送個仨瓜倆棗,管到我頭上了,小心教你知道厲害。”
蓉大爺哈哈一笑:“我有個正經營生,正在觀望,過幾日再來尋嬸子說。”又叫她照看惜春。
王熙鳳留飯,平兒也暗暗瞧着他,蓉大爺揮揮衣袖,洒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