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兄弟爭鋒
楊懷和大部分師弟都幫張邁說話,拍拍張邁肩膀,說:“我說三師弟,我這師兄平常對你怎樣?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說我怎麼會故意讓你受傷呢。”
張邁無語。
楊懷說:“三師弟,大師兄都這麼說,就別介意了哈。”說著,伸手拍乾淨張邁衣服上的塵土。
二師姐楊懷是師父的女兒,師父師娘身下就這一個千金。師姐長得像師娘,只是,臉蛋略顯瘦削。此時,聞到師姐身上淡淡的不知什麼香味,張邁心裏的氣就消失了。
二師姐都這麼說了,張邁還能說什麼。他自小和師姐一起長大,師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感情可不一樣,既是師姐也是小夥伴,一直以來,師姐對自己很好。說:“沒事了大師兄。師姐,我去休息一下。”後面一句話是向著師姐的。
張邁走回屋裏,找來跌打酒,搽在疼痛的地方。過了好一會,感覺胸口不怎麼痛了,才出去。自顧自去兵器架上取出一條哨棒,練了一套棒法。
楊江見張邁不吱聲,反倒走過來,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說:“三師弟,給你個機會,敢不敢跟我練練棒法?”
張邁本來想說不敢,可見他那得意拽拽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就想在他身上找回面子。說:“有何不敢,來吧大師兄。”
楊江得意地點點頭,微笑着過去兵器架上取了哨棒,然後在旁邊放着的一個木桶里點一下,提出來時,哨棒的一頭沾滿了白色石灰粉。
張邁也把哨棒點一下。走出幾步,手抓棒子中間,抱拳作揖。楊江亦回個禮。一眾師兄弟又一窩蜂過來看熱鬧。
張邁起手握着哨棒,在身前舞個招式,然後棒子一收,夾在背後,棒頭指向天空,左手伸直,捏個訣,說:“師兄,請。”他這是開打的禮。中國文化深入人心,別看練武動刀動槍,是粗人的活,他也有禮儀在裏面,這是禮數。
楊江也不客氣,棒子一抖,說聲:“得罪”。使一招“秋風掃落葉”,棒子橫着掃向張邁的腰。
張邁右手棒子翻個身,上下掉個過,左手抓着下面,豎著棒子,橫擋楊江的棒子,硬碰硬,把這一招化解,跟着左手提起往前面一推,棒子直衝楊江右胸捅去。
楊江收招,左手反手在上,右手在下,棒子回收,卻格開這一招。跟着身子左轉,棒子從下而上直捅張邁腹部。
好個張邁,身子一個右轉,棒子插在地下,擋住斜捅過來的棒子。“嗝”一聲,兩棒相交。
張邁哨棒不動,身子躍起,風車似的凌空繞個彎一腳疾蹬楊江胸部。楊江往旁邊一閃讓過。
這一下,楊江明顯處於下風,張邁也是拼了,要扳回一局的架勢。
張邁楊江兩人,棍棒來來回回的拼着,伴隨着棒子呼呼風響,嗶嗶啵啵的木棒碰撞聲越來越密集,兩人愈戰愈勇彷彿拚命。只見兩條哨棒翻飛,掃,劈,格,捅,挑,壓,推,敲斗得難解難分。
師弟師妹看的可是心驚膽戰。這師兄弟打得就像兩頭頂紅了眼的瘋牛似得是拆招嗎?分明是拚命呀。
師弟師妹們着急歸着急,畢竟比張邁小。可學武之人,看得心驚膽戰卻也異常興奮。這等打鬥場面不容易見到,正是學習機會,竟然忘了勸解忘了要叫師父來救場。
張邁見棒法沒法取勝,又使出槍法。兩人是拼武力也拼智力。有來有往,不知不覺,已經額頭見汗。
打鬥中楊江突然使出一招”橫掃千軍”,
棒子往張邁小腿掃過,張邁躍起,楊江這一招使到半途,突然變成”夜叉出海”,棒頭往上,直衝張邁胸脯而來,張邁此時人在空中,無法閃躲,急忙之中,雙手把棒下壓,雙腿一縮,身子扭轉,堪堪把楊江的棒頭推開,可是,顧得上,顧不得下,落地時,一個不穩,給楊江瞅個破綻,一腳把他踢倒。
又輸了,張邁心裏很鬱悶,一連輸兩局,張邁心裏很氣自己不爭氣。平常練武時,師父師娘說自己進步很快,要趕上大師兄了,自己感覺也是大有力壓大師兄之勢頭,現在怎樣?一敗塗地不堪一擊輸得徹底還不能發脾氣,咳,雖然大師兄是出貓膩使計謀打小算盤贏的,那實際上那也是贏啊。想到這,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怕師弟師妹們笑話,掙扎着起來,拖着棒子就走。
剛到屋裏,後面一個聲音說:“三師兄,你沒事吧?”
張邁回頭,是瘦小的四師弟楊春。心裏一熱,笑說:“四師弟,沒事。”
楊春說:“沒事就好,說實話我也是看不慣大師兄。”
張邁打個哈哈,說:”師兄弟過招,受傷很平常的,我和你過招不是老贏你嗎?”
“那不同,你是贏我,但是你沒打痛我呀。”
張邁不說話。楊春安慰幾句,逕自去了。
張邁發一會呆,悶悶地去做午飯。飯後大家都要午睡一會。
醒來后,張邁也不出去,在屋裏想着怎樣才能勝過大師兄。大師兄的武藝跟自己學習的一樣,自己是跟大師兄學的招式,要想勝過大師兄,張邁感覺很難。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張邁正準備出去練武。
師父楊震叫着他:“邁邁,過來我房裏。”
此時,師兄弟陸陸續續往外面去,師父不知為什麼叫自己,張邁答應一聲,來到師父屋裏,見師娘馮白荷也在,叫一聲:“師娘。”
楊震看看妻子,才說:“邁邁,你昨天跟師兄拆招時,師兄踢的胸口那裏,現在好了沒?”
張邁說:“好了,師父。”
“嗯,這就好,有一件事,本來打算昨天晚上跟你說的,昨天太晚,所以,現在才跟你說,”楊震說著,拿出一封信,交給張邁,說,“邁邁,現在師父要你去一下江北,找到天門派,把這封信交給幫主田滿蒼田師伯,倘若他有信給你,就帶回來,沒有就算了,完事早早的回來。”說著,又告訴張邁怎樣走的路線。
天門派他小時候跟師父去過一次,只是太久了。
張邁接過信,塞進懷裏。
“邁邁,等一會,”馮白荷說,回頭去抽屜里拿出幾十文錢,交給張邁,“拿着,路上買點吃的,別餓着了。”
張邁接着,放進口袋,說:“師娘,師父我去了。”
張邁回房拿了一條哨棒就出門。沒走多遠,就有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