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自己送上門
“有什麼不好的?”
李永亘淡然一笑:“鄰里鄰居,過來吃個飯,能有什麼?”
他買了兩份飯菜,一份當晚餐,一份當早餐,明天熱一下就可以吃。
眼下,天氣很冷,也不用擔心飯菜過夜壞掉。
現在何雨水來了,李永亘也不會捨不得飯菜。
“那就不客氣了!”
何雨水猶豫片刻:“你喝酒嗎?我家裏有酒!”
她難以抵擋大塊紅燒肉、還有李永亘的誘惑,又覺得不好意思蹭吃,就想着從家裏拿瓶酒過來作為回饋。
“不!”
李永亘搖了搖頭:“我這裏也沒有準備碗筷,要不你回家去拿一下?”
他偶爾會喝點酒,就是沒酒癮,覺得喝酒沒有什麼意思。
喝酒的時候沒有什麼舒爽感覺,喝醉的時候,更加難受,還不如喝飲料更舒適,尤其是夏天喝冰鎮飲料。
抽煙,和喝酒的情況相差無幾,沒有舒適感,還會對身體健康不利。
“那你等我一下!”
何雨水說了一聲,快步跑出去。
她本來想讓李永亘跟他們搭夥,可轉念想想大家還不熟,又剛跟自己哥哥何雨柱鬧了矛盾,就沒有提起。
那邊,傻柱正一臉怨憤地坐在家裏的椅子上。
堂堂四合院戰神,他今天竟然讓李永亘一下就摔飛出去,還受了傷,可以說是臉都丟盡了。
看到妹妹何雨水剛剛回到家裏,又準備出去,傻柱猛地一拍桌子:“這麼晚了,你不做飯,還出去幹嘛!”
如果是一般時候,都是傻柱在家裏準備吃的,可今天他哪有心情做?
“啊!”
何雨水嚇了一跳:“我出去吃,你自己在家裏弄點吃的。”
她一邊說一邊走,頭也不回地去了李永亘家。
傻柱轉眼看到何雨水拿着碗筷,不禁起了疑。
這個時候出去吃,還能去哪吃?
別說何雨水沒錢,就算是有錢,她也不敢這麼晚去外面。
如果是去四合院哪個鄰居家裏,何雨水也用不着帶碗筷,這麼想來,只可能是去李永亘家。
果然,傻柱追出去就見何雨水進了李永亘家。
他越想越是生氣,自己剛被李永亘打得受傷,何雨水竟然就跑去李永亘家吃飯,這個妹妹,算是白養了。
傻柱正沒處發泄,便見秦淮茹一邊轉頭看一邊走來:“對不住傻柱,今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我腦子裏就像是一團亂麻,後來才聽說你受了傷,正好家裏還有點跌打葯,就給你送來!”
說著,她將一瓶藥酒放在桌上。
傻柱感動不已地道:“還是秦姐你最關心我……”
他手裏握着藥酒,就像是寶貝。
秦淮茹嬌嗔一聲:“那是自然!”
隨後,她想到什麼:“我發現,雨水好像是對那個新來的有點意思……”
秦淮茹認為如果不是何雨水向警員指證棒梗,那些警員也不會認定是棒梗偷竊,更不會把棒梗和賈張氏從他們家抓走。
傻柱冷哼了一聲:“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我就來氣!那小子前腳剛偷襲我,雨水後腳就去他家吃飯,這擺明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在秦淮茹面前,當然不會說自己技不如人,只會找借口加以掩飾。
秦淮茹大吃一驚:“怎麼這樣?雨水那丫頭太不懂事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去一個單身漢家裏吃飯?更何況那人還會弄麻藥,要是他悄悄地放一點,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她表面上是替傻柱數落何雨水,並表示關心,可實際上,秦淮茹作為一個寡婦,還不是經常過來找傻柱,典型的雙標:她做可以,別人不行。
剛才秦淮茹看到何雨水拿着碗筷去李永亘家,她還以為是借下碗筷,沒想到是去那邊吃飯,這進展速度,也太快了點。
傻柱恨鐵不成鋼:“她自找的,自己送上門,非要犯劍,怪得了誰?”
他嘴上是這麼說,但不認為李永亘會這麼做。
儘管傻柱這句話是在說何雨水,可是秦淮茹聽着不舒服,於是借口家裏還有事,就回去了。
如果說何雨水去李永亘家吃飯是自己送上門,那麼秦淮茹來找傻柱,也是一樣,屬於犯劍。
傻柱知道棒梗和賈張氏被抓走,秦淮茹家裏還有一堆事,自然不會介意她離開。
他一邊擦着藥酒,一邊幻想着,身上的傷痛都輕了許多,就連口中啃着又冷又硬的窩頭都變得香軟起來。
“欸!”
何雨水坐在一張嶄新的椅子上,好奇的看着李永亘:“聽說過完年,你也會到軋鋼廠上班,是做醫生嗎?”
她從李永亘出現,就有在關注。
“你是要查戶口,還是要相親?”
李永亘看了何雨水一眼:“食不言、寢不語,高中生了,還要我說?”
其實,他對這個,不是很注重,只是覺得兩個人還不熟,交淺言深有點不太好。
“哦!”
何雨水扁了扁嘴,大口吃起來,大有不把李永亘吃破產不罷休之勢。
她認為難得跟李永亘單獨相處,就想說說話,拉近關係。
“沒有人跟你搶!”
李永亘見何雨水大口往嘴裏塞:“慢點吃吧,別噎着了!”
他以為何雨水好久沒有吃肉了,事實也如此。
“咳!”
何雨水心裏感動,又覺得委屈,一個不注意,就噎着了。
李永亘連忙放下他手裏的碗筷,幫着何雨水拍了拍後背。
何雨水順過氣來,瞪着李永亘:“這都怪你,差點沒有把我給噎死!”
自從她父親跟着一個寡婦私奔,何雨水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撒嬌。
“呃!”
李永亘稍稍一怔:“這都怪我,不該讓你來,肯定是平時吃慣好的,吃不慣這些才會噎住。”
他很清楚何雨水的日子不好過,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你這是譏諷我沒吃過好的吧!”
何雨水嘆了口氣,自說自憐道:“沒有辦法,我爹跟着寡婦私奔了,有個大哥,眼睛裏又只有那個寡婦,帶飯盒回來,基本上都沒有我的份。”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苦笑一聲:“有時候,我覺得他們才是一家,你相信嗎?”
何雨水不知道李永亘知道這些,才會特地跟他說這麼多。
以前,這些心事,何雨水從來沒有跟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