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路飛的變化
澤法眉頭一挑。
預見未來的景象讓他非常震驚。
他們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日光下的廢墟里。
考慮到海達的描述，他立刻就判斷這是那個吃下惡魔果實的物品所做的。
很危險。
畢竟海達的原話有‘屍體很快又出現’了這樣的描述。
那可是惡魔果實的能力。
天知道是什麼效果！
根本大意不得。
他有這麼強的霸氣，可事實是在場所有人都被那個能力捕獲了，他們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大白天。
也就是說這是某種規則性的惡魔果實力量，用霸氣抵擋不了。
萬一再像是當年那個果實能力一樣....
他自己還有些底氣，可自己的徒弟還在，有着以前的慘痛經歷在，他當機立斷，摧毀了這個危險源頭。
身為有着極高危險意識，肩負着保護學生任務的‘教官’，當他發現未來一段時間會發生如此‘異樣’的時候。。。。
他神情一緊，順手撈過水晶球，然後用力一捏。
在路飛和喬巴和卡琳娜長大了嘴的表情中，水晶球啪的一聲就變成了碎片。
路飛張大了嘴。
喬巴張大了嘴。
卡琳娜張大了嘴。
其他人也沉默了。
空氣沉寂了片刻。
可惜利可不在場，否則就能看到‘惡魔’從水晶球中飛出來，在空中經過了一陣演化洗去‘塵埃’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之後——
一頭飛進了賓斯放置在一邊用來帶點特產回去的小背包里。
而白楊鎮的另外一邊，烏索普直接從虛空中出現，掉在了正在琉璃花面前苦戰的山治臉上。
澤法有點尷尬的望着自己手裏的碎片。
應...應激反應。
路飛急了：“喂！你幹嘛！那是我們的東西！”
卡琳娜獃獃的望着從澤法手裏散落的碎片。
那可真是上好的品質，估摸着也能值幾千萬呢。
這幫人也太不懂得珍惜了吧？
海達也嚇得面色慘白：“怎麼會？那烏索普君？！”
喬巴：“呃....，那個應該不用擔心。”
想來他肯定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某個地方。
路飛伸出橡膠手臂撈回水晶球碎片，拿到手裏一看，確實已經是完全的死物。
他生氣道：“喂！你說話啊！”
就算是路飛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可是他很喜歡的玩具。
多虧有了這東西可以玩，他和喬巴烏索普才打發了船上很多的閑余時光。
賓斯默默的往澤法旁邊靠了靠，小聲道：“老師，怎麼辦”
澤法：“這...”
他有點臉紅。
因為預見到了水晶球的異變（指長出個人）與攻擊，他就自然而然做出了反應。
可是他就尬住了。
他本來還想跟卡普的孫子互動一下，說點大道理什麼的，畢竟卡普的孫子也算是自己的孫子了，但是現在就搞得沒法說話了。
雖然對方是海賊，自己身為海軍就算當場把對方逮捕也是應該的。
但是這樣直接把人家的東西給咔嚓了，好像怎麼都說不過去。
好像自己跟個海賊一樣。
其實澤法本來是想稍微‘教育’一下卡普的孫子，但是這種情況要是還按原計劃動手不就跟流氓一樣了嗎？
路飛一叉腰：“你賠我。”
卡琳娜連連點頭。
澤法：“咳咳，這...”
艾恩：“哼，海賊。我們不在這裏把你當場擊斃就已經算是仁慈了，還想着攻擊我們，簡直是找死！”
澤法聽到這話時候的心情，和當年在海賊島的時候，娜美聽到吃光了整個基地食物的路飛義正言辭的指責卡斯帕迪作弊一樣。
路飛眼睛一瞪：“嗯？你是海軍就有理了？！”
在娜美的影響下，到目前為止草帽團都沒有真正意義上被海軍追捕過，相反始終與海軍存在多種多樣的‘合作’關係。
路飛對於海軍是完全當做了正常相處的對象，反駁的時候非常義正言辭。
澤法伸手攔住艾恩：“艾恩，別這樣。（對路飛）我會賠償你的。”
開玩笑，這事要是傳到卡普耳朵里，他還怎麼在海軍里露臉？
雖然說他想退出海軍，但這根本是兩碼事。
路飛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大叔講道理。”
艾恩撇了撇嘴。
澤法：“其實很久以前，卡普曾經從我的隊伍里要走了一批人，還承諾以後他孫子進了海軍，進我的隊伍，算是還帳。”
路飛迷惑抱胸歪頭，腦門上滿是問號。
澤法：“這是他欠我的，就跟今天的帳一筆勾銷了吧。”
卡琳娜內心大罵：‘這什麼離譜的理由啊！屠村的海賊都想不出這種說辭吧！’
艾恩和賓斯也都愣愣的眨了眨眼。
賓斯：“老師...對方可是海賊，我覺得...”
路飛努了努嘴：“唔...這樣啊，是我爺爺欠的債嗎，那就沒辦法了。”
喬巴眼睛都飛了出來：“誒？！！！”
卡琳娜揪住路飛的衣領：“我們可是海賊啊！這種事關我們屁事啊！”
喬巴：“誒？我們...嗎？”
路飛嫌棄道：“我有什麼辦法，那個混賬爺爺欠的債，只能讓孫子給他還了啊。”
卡琳娜獃獃道：“何...何等孝順的孩子...”
其實此刻路飛的內心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有自己的算盤。
雖然娜美總擔心路飛是不是學壞了。
但是事實是他已經學壞了。。。。
路飛心裏想的是，等到下次見到卡普，就拿這事跟他說，對方肯定就不好意思再揍他了。
這不是血賺？
澤法：“咳嗯，那就說好了。此事一筆勾銷。”
路飛心裏美滋滋的說道：“嗯，沒問題。”
路飛轉頭問向蘭達海達兩人：“你們兩個，打算怎麼辦啊？那些追兵會放過你們嗎？”
兩人對視一眼，海達：“大概，是不會的。琉璃花已經不信任蘭達了，它要收回叢生果實，置換給下一個後補的人。”
喬巴：“叢生果實？”
蘭達：“就是這個....”
她伸出手，引導着周邊的一些草木迅速生長，跟她的手指纏繞在一起。
蘭達不自覺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頸：“只靠琉璃花的本體，它根本產生不了幾個種植用的分體，需要叢生果實的力量來幫助它。”
路飛：“那都是啥？”
卡琳娜放開他的衣領：“你不知道嗎？這島上的事情？”
路飛：“我知道啊。”
卡琳娜：“你知道些什麼？”
路飛掰開手指：“好吃的糖葫蘆，好玩的遊樂園，好吃的大飯館，”
卡琳娜扶額：“不是這些。”
“不對，”她突然看向蘭達：“如果那東西真的想殺你的話，不是用你們脖子後面的那東西就行了嗎？”
蘭達：“我有惡魔果實的力量可以對抗它，而姐姐並沒有被種下分體。”
海達掃過在場的人，乞求道：“我們得逃出這座島，求求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們呢？”
卡琳娜撇撇嘴。
這女人跟她直接的差距大概有偉大航路那麼遠。
路飛：“那種事海軍不是最擅長嗎？是吧，大叔，”
澤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看向了中心山峰的方向。
澤法：“你這麼悠閑好嗎？小子。”
路飛：“什麼意思？”
澤法：“那邊打的正激烈呢，你的同伴都在那邊吧，你在這裏這麼悠閑，不怕出事嗎？”
路飛剛才還有點嬉皮笑臉，聽到澤法這麼說，想起自己之前的感覺，心裏一下就又不那麼輕鬆了。
不過想了想剛才索隆都跟自己那麼說了...
路飛：“索隆他們很強的。對了大叔，你能察覺到那麼遠的事情嗎？”
喬巴：“和娜美好像。”
澤法：“是啊，想要預見未來，這是必須的。不過...”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路飛，似乎在衡量他的實力，然後說道：“這座島上的某個人我見過。她雖然不是海軍的編製，但是CP卻為了她特意找上我，讓我教導過一段時間的見聞色。”
“如果他們比你更弱的話，還是別對你的同伴那麼自信比較好吧。”
路飛聽到澤法這麼說，之前就有的隱約預感再次強烈的出現，他看了一眼澤法，異樣感促着他正了下草帽：“大叔，我先走了。”
然後朝着中心山的方向飛躍而去。
喬巴：“路飛？等我一下啊！”
路飛都沒聽見後面的聲音，他跑的飛快，毫不顧忌的穿過人群與建築，帶起一陣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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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山崖的街道上。
一個紅色頭髮的女人正扯住索隆的胳膊，把他甩了出去砸在牆壁上，又一拳打在娜美的折棍上，把娜美打的往後滑出去十幾米。
紅狼：“嚯，這可真是了不得。”
娜美止住身形，支撐不住單腿跪在地上，用折棍支撐着身體。
她的眼睛被留下來的汗水眯的睜不太開，眼前的視野時不時就很模糊。
當然視野模糊不完全是眼睛睜不開的問題。
主要是頭疼。
劇烈的眩暈感。
說出來她自己都有點難以相信。
自她又開始獨自對戰紅狼，又到索隆站起又被打倒這個過程中——
她居然再沒受過傷。
取而代之的是彷彿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撕裂感。
彷彿隨着她不斷的預見，也把一部分靈魂留在了那個虛幻的世界中一樣。
紅狼嘲笑道：“喂喂喂，你早有這種力量，早拿出來情況不是比這好得多嗎？”
“等到都已經受了重傷才這麼做，豈不是很吃虧嗎？”
娜美根本沒空回答她的話，她跪在地上，努力平復呼吸，最主要是忍受着撕裂般的頭痛感就已經讓她根本沒有跟紅狼搭話的心力。
“哼，”紅狼一眯眼睛，肌肉發力，又身形消失朝着娜美攻擊。
娜美站起身，左手掄起折棍，直接打向虛空中的某個地方，差點正中紅狼的腦袋，逼得對方不得不改變原有計劃，抽身離開。
她後退的同時，雙手連揮，打出飛空斬擊，可也被娜美不是躲開就是用折棍彈開。
紅狼：“切，你到底在搞什麼？”
“呼，呼”娜美此時好像發了高燒一樣，整個人腦袋模糊不清，可莫名的還是能憑着本能做出一些行動。
明明頭痛不已，身體也已經到達極限，可不知怎麼回事，她就在這迷迷糊糊的狀態下，還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預見未來的世界裏，景象變得模糊起來。
只是這個模糊，似乎並不是因為她現在這麼眩暈而眼前模糊。
紅狼似乎很執着於用這四千的道力打敗娜美，她再次衝上前來，右手手刀指向娜美的胸口。
娜美眼中預見未來也預見到了這一點，因為她現在仍然維持着每秒二十次以上的頻率。
這樣的狀態也有巨大的缺點。
她確實能夠精確的預見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可卻失去了對長久戰局的把握。只能一步一步被逼到牆角。
因為同一個時間只能預見一次。
如果她先進行了一次十秒的預見，她就沒辦法對這十秒的時間進行糾偏，以現在的狀態，恐怕兩招就會被紅狼斬於馬下。
可是...
似乎這並非沒有辦法彌補。
紅狼的右手除了原本的景象，還多出了一片擴散開的虛影，它們是近乎連續的，沒有數量之說。
這是波動捕捉的效果。
紅狼的右手是直接攻向娜美這是事實，可她發力中也有一些頻率性質不同的雜力。
她確實不能對一個未來反覆的預見，但事實上，似乎並非不能規避掉這一點。
這些虛影就是波動捕捉對於紅狼右臂發力中摻雜的一些震動的解析。
這一次所有的虛影都很模糊，沒有方向之分。
娜美做拳自上而下砸在紅狼的右手上把她彈開。
可紅狼隨機左手並拳，又直取娜美的右肋。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
這些虛影大多很模糊，但是有個別方向則相對清晰。
娜美意識到，這或許意味着着她右臂的移動本來就有朝着那幾個方向運動的傾向。
也就是說，如果紅狼此時打算改變攻擊方向的話，順着這幾個方向是最‘方便’的。
自然它們的可能性就更大。
娜美抬腳踢向紅狼的左手，紅狼自然能夠判斷出娜美的攻擊足以打斷她原本的攻擊，於是立刻選擇改變了方向。
可那個方向正是娜美引導她去做的。
因為那就是她原本就‘更有可能’去變招的方向，並且娜美在攻擊的時候也沒有封堵那個可能性。
所以不出預料，紅狼的攻擊又被擋下，甚至因為架勢暫時的不利，逼得她重新後退拉開距離。
紅狼似乎有些驚疑：“你到底怎麼回事？”
“呼，呼，”娜美終於是徹底撐不住，整個人跪在地上，近乎失神。
她早該想到的。
既然預見未來使用到極限能夠輔助於波動捕捉的效果，那沒道理反過來就不行。
只是這樣做帶來的恐怖消耗，她根本支撐不住。
本來就已經每秒鐘預見了幾十次，還要在這些未來中逐個去分辨波動捕捉張開的虛影，判斷它們的可能性。
這種精力上的消耗就是幾何倍數的提升。
她早已到了極限。
紅狼無趣道：“看來結束了呢。”
其實早就該結束的。
只是紅狼似乎非常執着於用四千道力解決她，這才拖延了這麼久。
紅狼右手成爪，腳下一個‘剃’從原地消失，直指娜美的面門。
仍在暗處的羅賓忍着劇痛，咬牙把雙手交疊在一起，她的雙臂肌肉被重度拉傷——這是剛才她試圖從紅狼手下救下索隆使用能力的時候，被對方聽到心音，隨手一拉她的‘開花’所導致的。
而這個拖延的時間連一秒都沒有。
或許只有半秒。
但這個時候她也必須得這麼做。
否則在場三人都會死。
紅狼的身形在娜美身前頓時停止，然後向一側跳開。
“住手！”
一發橡膠拳頭從遠處砸在地上，被避開之後，路飛隨即從天而降，落在了娜美身前。
羅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捂着手臂靠在了旁邊。
索隆費力的搬開蓋住自己腦袋的一塊石頭，剛想罵一句‘你小子來的太慢了吧’，然後想到其實是自己把路飛支開的，張了張嘴，只說出一句：“終於來了。”
路飛也經常迷路。
但他並不是路痴，跟索隆有本質的區別。
他只是不記路。
到處瞎走，又不記下自己的路線，所以經常迷路。
知道目標的中心山附近，那麼大個東西看着，他是不會走歪的。
穿過幾個建築，自中心街道上隨便打飛了幾個不自量力來抓他的敵人，全速趕路之下，憑着超高的腳力，只用了不到六七分鐘，他就找到了索隆娜美等人所在的戰場。
路飛：“你們都沒事吧。”
“呼，呼，路，路飛？！”娜美抬起頭，看着有點模糊的路飛背影，終於是抵不住，往身後一靠，暈了過去。
她第一次體會到原著里的同伴們看到路飛到來時候的心情。
敵人雖強，但是路飛到了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總是會贏到最後的那一個。
因為他會是未來的海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