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軍與宴會

夜色已深，月亮被烏雲遮蔽，這時候的海岸邊，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隨着水花聲，娜美和小八從水中鑽出。

小八：“呼，呼，你現在什麼都看不清了，你讓我演示也沒意義了啊。”

娜美其實本來就是靠天賦見聞來觀察水流的，看不看得見根本沒區別。但是這不能太明顯，引起注意就不好了。她給小八解開了繩子。

娜美：“嗯，辛苦你了小八，明天我工作完了就來找你哦，以後我們每天都來練。”

小八（！）：“不會吧，你不回家了嗎？”

娜美：“不回了，我還想當魚人呢。”

小八：........

回到阿龍樂園，洗了個淡水澡，娜美躺到自己的床上。今天收穫頗多，因為就算是捆住兩雙手，又勒住小八的胸腹（魚人的魚鰾在胸腹里），魚人還是游得很快！這絕不僅僅是‘種族’問題，是生來就在水中生活帶來的巨大經驗（時間）差距。

天賦見聞彷彿就是為此而生一樣，魚人的心跳，排水的方法，周圍水流的運動，全部盡在掌握。僅僅這一天，娜美就擺脫了原本的野生狗刨式，進入了新的境界。因為魚人說到底是魚‘人’，不是魚，也不是人魚，他們的游泳方式其實也是人類的方式，生動形象的來說就是‘手腳並用’，最多就是佔了一點帶魚蹼的便宜。

接下來的幾個月，娜美就每天安心工作，然後拉着小八去‘練習’。而且要給眾多魚人看到，養成這個習慣，讓所有人覺得這很平常。因為說到底，學游泳什麼的只是意思一下，最後的目的還是魚人空手道。但是直接提太尷尬了，這個時候就有一個成語叫‘得寸進尺’，要想辦法一點點蹭進魚人的隊伍里。

貝爾梅爾有時候會代替村裏的永田叔叔（書店奶奶的兒子）來送物資，娜美就趁機提出放假回家，兩周休兩天，還算將就。

海岸邊，娜美和小八游泳比賽，兩人從左邊山崖游到右邊山崖。兩人同時起步，然後，，，小八用了兩分鐘，娜美用了六分鐘。

“這也差太多了。”娜美吐槽道。

小八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可是魚人啊，而且你才十歲。人類的小孩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厲害了。”

確實，現在的娜美還是短手短腳的，還是太費勁了。

這時候，遠處一艘軍艦駛過來，遙遙的停在距離海岸一公里遠的地方，基本上就在天賦見聞的感知邊界上。上面下來了一批人，坐着一艘小船向著阿龍領域駛來。

負責在門口巡邏的小隊長名叫杜可，是個旗魚魚人，說實話娜美沒聽說過有種魚叫旗魚，總之他脊柱上長着高高的背鰭，腦袋上也是，就跟舉着旗一樣。

娜美用天賦見聞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很自然的拉上小八‘恰好’繞過他回到了阿龍樂園。兩人直接游泳到門內，從阿龍面前的水池裏面浮出來，相當於直接撞到了阿龍臉上，阿龍正在和老鼠上校面對面交談。

阿龍：“娜美？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克羅歐比：“杜可在幹嘛，怎麼都沒吱聲的？”

娜美的天賦見聞雖然不能‘看’到清晰的細節，但是聽說話聲音一點問題都沒有，阿龍和十六支部海軍商討買安穩的事情娜美當然知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魚人們不打想讓娜美知道，在阿龍的授意下所有魚人都瞞着娜美甚至是小八，他們也知道小八容易說漏嘴。

這怎麼行？得寸進尺計劃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要胎死腹中了。在一個團隊中總是被隱藏秘密的人，肯定沒法混的太好。

這直接撞面，你就藏不住了，只要娜美每次都是無所謂的態度，次數多了就會讓魚人產生‘讓她知道也無所謂吧’這種想法，以後辦事就簡單了。

娜美：“有點累了，就早回來些。阿龍，他是海軍嗎？”

阿龍臉上有點掛不住，這穿着軍裝坐在這，他還能胡說八道不成，只能假裝‘本來就沒打算瞞着你’這種感覺說道：“啊，是啊，這位是‘老鼠上校’，是我們的‘客人’。”

娜美：“哦，您好（對老鼠）。”然後就回去沖淡水。

阿龍和魚人們：？

老鼠上校：“阿龍先生，這？”

阿龍尷尬的咳嗽兩下：“上校，她是娜美，我們團的測繪師，自己人，被看到也沒事的。”

就算村裡人未來有一天都知道（現在還不知道）海軍和阿龍勾結，但是被當面看到還是不太好（頭一次臉皮薄還沒有擺爛）。聽到阿龍的承諾，老鼠上校又囑咐了幾遍別暴露，這才收了錢離開。

阿龍這才把娜美又叫下來。

“娜美，怎麼累了，那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吧。”阿龍試圖抹去剛剛的影響。這就是又當又立的壞處了，明明就是奴役娜美，但還要裝不是，就會遇到這種尷尬的情況。

娜美：“那今天晚上的宴會我能參加嗎？”得寸進尺計劃順利進行。

阿龍只能點頭。本來魚人們的宴會娜美是不能參加的。

是夜。

魚人們大吃大喝，然後就開始表演才藝，對，你沒看錯，表演才藝。這宴會有兩個主要環節，一個環節就是純吃喝，表演才藝等宴會，第二個環節就是比武，對，你沒看錯，比武。

決定幹部位置歸屬的，就是比武。這是以前在太陽海賊團上的規矩，甚平就是這麼當上二把手的。要不費舍爾泰格也沒道理提拔甚平。

非常可惜的事情是，這個環節正逐漸的被淘汰掉。因為魚人們都不思進取，沒人想挑戰三大幹部的地位了，據小八所說本來在太陽海賊團的時候，泰格一直教大家魚人空手道，現在阿龍海賊團裏面的人也都學過。

但是現在都不練了，除了克羅歐比還算每天意思意思，其他人就直接擺爛了，天天吃吃喝喝，就算不是幹部，剝削人類也能過得很舒服。

“不愧是克羅歐比，真是厲害！”

“這就是四十段的‘黑帶’啊。”

魚人們對克羅歐比演示的‘百枚瓦正拳’讚嘆不已。

克羅歐比是海賊團里少有的比較正經的人物之一，很多安排和文件都是過他的手，當時挨家挨戶收取供奉的時候，也是他拿着名冊一個個核對。

也是最有希望學到魚人空手道的目標。

娜美也在一邊鼓掌，然後說道：“沒有更厲害的招式了嗎？小八說過魚人空手道十段就能使出百枚瓦正拳了。”

克羅歐比：“當然有，我可是魚人空手道四十段的黑帶。”一邊的魚人們也開始起鬨，克羅歐比只能說道：“好，那就給你看看。”

說罷又擺開架勢，叫旗魚魚人杜可（沒看住門受到懲罰）抬來一塊石頭，肌肉繃緊，勁力在體內流轉一拳打出。

“五百枚瓦正拳！”

隨着一聲巨響，石頭正面被打裂，數道裂痕貫穿了整塊石頭。眾魚人歡呼。

娜美：“誒~魚人還真是厲害呢。”

阿龍：“這是自然，魚人的力量可不是人類能夠比擬的。”

娜美：“可是以前媽媽帶我去海軍基地的時候我也看到過能打裂石頭的人類呢。”

“（緩慢）難道就沒有更厲害的招式了嗎？”

克羅歐比：“當然有，但沒有給你展示的必要。”

阿龍：“沒關係，娜美也是自己人，就給她見識一下魚人的力量。”

其實阿龍是不想和人類合作的，就是因為如果真的在一無所知的海域上真的對戰軍艦還是非常危險，不得已他才和老鼠上校合作。

所以阿龍下午被娜美撞到和老鼠上校勾結就有點尷尬，那種本來營造的非常完美的人設被打破了的感覺。畢竟本來娜美是表現的非常欽佩魚人的，跟人類媾和好像顯得他們不是特別厲害，他想要找回這個面子。

克羅歐比聽阿龍這麼說也就應下，這次叫人找來一塊等人高的巨石，蹦蹦跳跳做起了熱身運動。在娜美越來越充滿疑惑的目光中，克羅歐比趕快結束了熱身又擺開架勢，結果娜美的疑惑越來越深。阿龍受不了了也催促他，克羅歐比於是趕快一拳打出，大喊道：“千枚瓦正拳！”

結果這一拳打上去，就裂開了幾道紋路。

阿龍臉上掛不住了：“你怎麼回事克羅歐比？”

克羅歐比也紅了臉：“不好意思阿龍大哥，這段時間沒怎麼練習，有點懶散了，再給我個機會，剛剛我勁力沒運上來，太着急了。”

娜美心中明悟，感情你這個比千枚瓦正拳根本用不熟練啊，怪不得原著和山治打的時候半天使不出來被山治一套暴連連死了。丟人，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