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春宵樓走一個

第五章春宵樓走一個

時隔墨景陽昏迷已過半月,期間有關墨景陽修為被廢之事被墨業壓了下來。

而那些人也只是聽說五年不見其面的太子殿下竟然昏迷了。

聽聞是被墨業打的,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誰信?你信?我反正不信,呵呵。

而今天是墨業第五次來到霸天閣,聽聽這個感人的數字,這臭小子就知道氣爹。

自從把修為被廢,經脈還恢復不了的事情告訴陽兒后,陽兒就把自己整天關在閣內,不讓任何人見。

瞧瞧這乾的是人事嗎?哪個父母不擔心自己孩子,特別還是孩子心情最低落的時刻,這不是給父母的內心造成嚴重的傷害嗎?

所以墨業當機立斷一腳踹開房門強闖進去。

然後就被墨景陽拿着掃帚追着打,直到墨景陽筋疲力盡,才拖着疲憊的身子撐回去。

之後,看着被送過去的飯菜都準時吃了,也用神魂力量感知到還有生命氣息,這才給墨業和南宮菲兒吃了一個定心丸。

不急,此事不急,只要不求死,一切皆有可能。

儘管變回原來淘氣的模樣很氣人,可不用死兒子了,這上下落差可高興死了。

路上,墨業此時正在心念準備好的措辭。

明天可是有大事,最好今天把陽兒說服了,最差也要把陽兒說出來。

實在不行……看來只有把陽兒綁着帶過去了,反正走個過場應該就沒事了。

之後陽兒要殺要剮……隨便啦,反正就算給陽兒一把刀站着不動讓陽兒砍,屁事也沒有。

轉角,墨業望視前方,身體頓時停下,原本無奈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墨業前方此時正緩緩走來一名孩童。

長長的頭髮被白帶纏住隨意搭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白,那是真的白,沒有任何花色與裝扮。

而腳下也是一雙白鞋,哇,再配上白皙般的皮膚,活生生腦子抽風才會穿這身衣服。

隔着老遠,墨業嘴角抽搐,嚴重懷疑陽兒把自己憋瘋了。

墨業當即一步踏出,轉眼就出現在墨景陽身前。

墨景陽看着墨業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並沒有露出驚訝,早在之前就已經看見了。

墨景陽滿臉笑容,熱情說道:“爹,好久不見了,過的好不好?”

墨業仔細打量着墨景陽,緩緩開口道:“陽兒,有苦就跟爹說,有事也告訴你爹,爹替你擺平,千萬別藏在心裏,難受。”

墨景陽微笑道:“瞧爹說的,我能有什麼苦事?但現在確實有一件麻煩事要爹幫幫忙。”

墨業立馬擺出言聽計從的模樣,道:“陽兒儘管說。”

聞言,墨景陽就牽住墨業的厚實手掌,道:“那就先出皇宮吧。”

墨業看着墨景陽,再看向自己被牽的手,那表面雖然風平浪靜,可內心可把墨業激動壞了。

陽兒終於主動牽了一次自己的手掌,這是徹底對自己感到了依靠嗎?

果然,父親才是孩子唯一的安全感。

雖然總感覺心神不寧……不管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今天誰也別想打擾我陪兒子!

然後便傻呵呵的陪墨景陽出宮。

北荒國,定居北嶺,為荒離皇朝下屬四大強國之一,國中繁榮,每日人流不計其數,其中北荒城更甚。

夜晚的北荒城如同一隻沉睡的雄獅,等待明日的晨曦,震響四方。

街道上,明亮的月光照耀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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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石板上,原本的靜謐更添上一股冷清。

青色石板被踩踏,一名全白孩童正搖頭晃腦的哼着小曲,身後一位身材高大,面容粗糙的男子正死死盯着孩童。

原本還頗為俊郎的面龐被墨景陽誘騙成這樣,然後就被墨景陽一路帶着,說實話,墨業心裏總覺得不安寧,並且越來越強烈。

“陽兒,你這是去哪?給爹透個底唄?”

靜謐、空闊的街道被一句話打破,回蕩着周圍。

墨景陽並未停下腳步,開口說道:“爹你放心,陽兒知道輕重。”

墨業臉皮抽了抽,終於知道這小子沒想幹什麼好事。

知子莫若父,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了。

墨業停下腳步,望着墨景陽還在往前走,道:“陽兒,如果你還不說去哪,做什麼事,那爹可就走了。”

墨景陽終於停下腳步,望着前方霓虹的樓層,轉頭望着墨業說道:“爹,這輩子陽兒就沒求過你,所以,今天陽兒想見識見識。”

看着墨景陽可憐兮兮的模樣,墨業沉默了,隨後開口問道:“你想見識什麼?”

聽見有希望,墨景陽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晃着小手道:“聽聞北荒城有一樓,名為春宵樓。”

“裏面富麗堂皇,琴聲悠揚動聽,舞姿魂牽夢縈,茶水清香醇厚,才女數不勝數。”

“聽聞春宵樓內的字帖蒼勁有力,圖畫意境多彩多樣,是各大才子、富貴之人所愛之地。”

“陽兒就是想見識見識這春宵樓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此話一出,周身一片安靜,墨業抬頭望着墨景陽身後的高樓,沉着一張臉,冷笑道:“陽兒好文采,小小一個春宵樓能讓太子殿下誇的如此之好,來,回家,爹跟你細細慢談。”

墨景陽連忙後退幾步,急忙道:“我不管,今天我是去定了,你要是不讓我去,你一天都別想再過安寧的日子。”

“反正我已經廢了,我已經無所謂了,被爹打死我也認了,今天這春宵樓我是去定了!”

墨業抬起的手頓住,看着墨景陽一臉認真的模樣,嘆氣道:“陽兒,以前你想去哪,幹啥,爹從不過問,可春宵樓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墨景陽撇了撇嘴,道:“有啥不能去的,不就是一個窯子窩嗎?”

墨業氣笑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還知道是窯子窩,這是你這個身份、年齡該去的地方嗎?”

可墨景陽沒再理會墨業,徑直走向春宵樓,墨業想阻攔,可想到墨景陽之前的樣子,以及是一個廢人的事實,嘆氣道:“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

隨即跟了上去,只要我在,這小子也干不出什麼出格的事。

五分鐘后,一座六層高樓便完完全全的出現在墨景陽和墨業眼前。

還別說,墨業心裏都有一股緊張和愧疚感。

結婚前沒去過,結婚後去春宵樓滿滿的負罪感真是難受。

墨景陽眼睛裏卻散發著光芒,急不可耐的走了進去,身後的墨業緊跟而上。

對於墨景陽來說,賣肉一詞可不陌生,可敢光明正大、發家致富的春樓,這就觸及到墨景陽的知識盲區了。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不努力實現心中滿滿的好奇心,這不就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和身份?

進去后,圍繞墨景陽的靜謐、冷清被春宵樓的熱鬧粉碎個乾淨。

一眼望去,滿目喜紅,各方富豪、有權之人基本都躺在小姐姐的身上吃葡萄,給墨景陽嫉妒的呀!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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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業抬起手虛握住拳頭,輕咳一聲,警告墨景陽,看可以,不要動些不該動的小心思。

墨景陽訕訕的笑了笑,隨後就看見一位豐腴少婦扭着腰走了過來,看着墨業身上的穿扮,眼睛一亮,輕笑道:“呦,這位爺瞧着面生啊?是新來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不等墨業說話,墨景陽先不高興了,指着少婦不客氣的說道:“你看清楚,我才是主子!我才是主子!”

不止少婦愣住了,墨業也愣住了。

隨後墨業反應過來就要抽死這個大逆不道的小子時,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好像有點不對勁。

如果現在“教育”了墨景陽,那他是以什麼身份去“教育”?

父子?

額……這個如果是借口,那墨業完全相信陽兒能把自己身份爆出去。

想想明天市井頭條新聞是北荒國國主竟帶自己五歲親生兒子逛窯子……

一想到這,墨業就打了個激靈,不說自己還要不要臉,菲兒首先就要弄死自己。

而陽兒怕不是會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道:“來呀,你不是很牛嗎?父子情深,一起扛。”

那接下來是什麼劇情,墨業已經不敢想了。

兄弟?

呵,一樣的結果,這臭小子就只給他兩個選擇。

要麼兩個人吃虧,要麼你一個人吃虧。

不對,如果事後陽兒來一句自己只是被爹忽悠過去的。

試想一個五歲孩童怎麼可能會去窯子窩?

而這件事墨業敢打包票,陽兒絕對乾的出來。

所以怎麼想都是不解釋最好,可……

墨業看着墨景陽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就氣的牙痒痒。

臭小子,這次算你狠,等回宮看我怎麼收拾你。

少婦見墨業沒有反駁,才知道這小屁孩沒有說謊。

只是這小孩是不是古怪了點?你這身份穿着白布衣幹啥?低調?瘋了吧?

少婦乾笑了兩聲,道:“那……這位……這位……爺?”

看墨景陽沒有什麼不滿表情,少婦鬆了一口氣,笑容重新露出面龐,道:“那這位爺想玩些什麼?”

墨景陽不顧身旁強烈的眼神警告,大手一揮,豪氣道:“把你這裏最貴、最漂亮、身材好的才女請出來!”

這話要是一個壯年男子說出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你都進這裏了還裝什麼正經,是吧?

可這話從一根毛都沒有長出的孩童說出,總有點……

少婦掩嘴笑了笑,正要說話時,面色頓時驚變,但也只是一瞬間就重新變回笑臉,道:“那這可不便宜。”

墨景陽轉身用眼神示意,可墨業一直死死盯着墨景陽。

墨景陽挑了一下眉,背着少婦,嘴唇微啟。

見狀,墨業頭痛的拿出幾袋元石。

可少婦並沒有看向墨業手中幾袋元石,而是深深看了墨景陽一眼,笑道:“那客官等着,馬上來。”

看着豐腴少婦離開,墨業靠近墨景陽,低下身子,低聲道:“臭小子,你完了。”

語氣很平常,但裏面濃濃的冷意,墨景陽還是察覺到了,可那又怎樣?我墨景陽在乎嗎?

開玩笑,我計劃這事情用了半個月,怎麼可能會失敗,拿捏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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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劍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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