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欲上層樓。5、惡鬥
心月說有人跟蹤我們,我擔心成濤的安危,給成濤撥打電話,接連幾遍都無人接聽,我愈加心神不安。
暫且放下着急的我不說,我們再回頭說說單獨行動的成濤。
成濤看到我的眼色,心領神會,趁小琪不注意,快速消失在衚衕盡頭。
成濤轉了一個小彎,再次回到白塔的院外。還沒有進到院內,就聽到裏面有打鬥的聲音。成濤來不及多想,疾步跨進塔院。
小小的塔院內,昏昏沉沉的夜色中五個人正纏鬥在一起。其中一名西裝革履的帥氣小伙兒正在以一敵四。小伙兒雖然以寡敵眾,但是絲毫不落下風,但見他輾轉騰挪,靈活的身形遊走在四名比他壯實的大漢之間,雖然一時無法取勝,但也不見兇險。這小伙兒正是暗中保護我們的心狐。
成濤也不着急加入戰團,在圈外站定腳步觀摩了半分鐘。看準機會,一個箭步衝到一人身前,抬起一腳正中那人胸前要害。被成濤踢中的人踉踉蹌蹌退後七八步,一直退到牆根才止住腳步,但是再也站立不直,佝僂着腰依靠在牆上。剛剛成濤在戰團外已經看得明白,這個人是其他三人的頭目,所謂擒賊擒王,成濤一腳就把頭目踢成重傷。
其他三人看到頭目負傷,也略微分心。心狐抓住機會,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臉頰上。被打的人向側面翻滾出去,兩顆牙齒在嘴中噴出,同時鼻子流出濃濃的血跡,是鼻樑骨被心狐一拳打骨折了。
與此同時,成濤又是一腳飛起,重重踹在第三人的腰上,直接將他踹得趴在地上翻滾不已。這個人手裏緊握的一把匕首也掉在地上。
佝僂在牆邊的頭目眼見四人中的三人已經受傷,知道再斗下去下場更慘,大喊一聲通知同伴儘快逃走。還沒有受傷的第四人,彎腰扶起被成濤踹成重傷的同伴,鼻樑骨折的那人也攙扶着頭目,四人跌跌撞撞地逃出塔院,消失在夜色中。
成濤和心狐也不追趕,看着四人逃走。
心狐一邊撣撣自己西裝上的灰塵,用手歸攏下頭髮,一邊熱情地和成濤打着招呼,說:“濤哥,你怎麼來了?”
成濤不滿意地斜眼看着心狐,說:“你那衣服、頭髮比我還重要?光知道臭美,也不先給我請安?”
心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好嘞,給濤哥請安了!”
成濤臉色稍有緩和,但還是語氣低沉地說:“你怎麼還打發不了這樣的四個貨!?”
心狐被成濤一激,不服氣地說:“誰說我打發不了,根本不用你動手,最多再給我三分鐘,我全都打趴下。”
成濤斜着眼睛說:“三分鐘?誰給你三分鐘?在戰場上一分鐘就可以決定生死!再說了,你看清楚了,我那是動手嗎?我只是踢了兩腳,一腳一個,我保證他們倆春節前是別想下床了!”
心狐服氣地說:“嗯嗯,我濤哥就是濤哥,不動手就可以解決他們!”
成濤聽到恭維,也誇獎起心狐來:“算你小子聰明,還知道白塔這裏可能有事!”
心狐說:“你們肯定也注意到了,這個旅行團有古怪,十幾人的旅行團沒有女人,也沒有老人孩子,一水兒的大老爺們。所以,你們出去塔院后,我就在暗處守株待兔,果不其然被我算到了。”
成濤說:“你鑫哥也是不放心白塔,讓我回來看看。”
心狐問:“這些是什麼人?”
成濤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端詳着。匕首把手上刻着一隻猴臉的形象,正齜牙咧嘴做出一副兇惡的表情。成濤把匕首拿給心狐看。
心狐接過匕首,看了眼兇巴巴的猴臉,說:“是參水猿?”
心狐歪了歪頭,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斷:“不對,他們的身手也太三腳貓了吧!不像參水猿啊?”
成濤說:“是參水猿。不過他們應該是很外圍的嘍啰,平時也就是負責把風和踩點。”
心狐問:“他們回來是想幹啥?”
成濤說:“這還用說,肯定是想偷刻字的地磚,這可是破解落日天機重要的物證!”
成濤說完,一拍腦袋,大喊一聲“壞了”,就飛奔出塔院。
心狐大喊:“你去哪裏?”
院外傳回成濤的聲音:“人證——保護人證。你快去保護華鑫和你姐!”
心狐追出院子,沖成濤消失的方向,喊道:“那這裏怎麼辦﹍﹍﹍﹍”
可是再也沒有任何答覆。
心狐手握匕首,就頭也不回的往我和心月的方向追來。
來到衚衕口,心狐就注意到旅行團中的三人正在往民警值班室的方向張望。順着他們的視線,心狐看到了站立在民警值班室門口的我們。看到我們安然無恙,心狐也放下心來。我顛了下手中的匕首,昂頭闊步朝衚衕口的鬼鬼祟祟的三人走來。
衚衕口三人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民警值班室這面,聚精會神的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想到背後會有人襲擊他們。
“哎呀”一聲慘叫,其中一人被心狐的匕首扎中大腿,鮮血順着庫管流了下來。另外兩人被同伴的叫聲驚到,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自己也很快中招,大腿被匕首紮上,痛苦的捂着大腿坐在地上。他們忍住劇痛,想尋找行兇之人。可是偌大的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根本無法辨認是誰動手,只有不遠處的地上丟着一把帶血的匕首。
行人聽到這裏的慘叫,都駐足觀望,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受傷的三人團團圍住。不遠處的民警值班室也注意到這裏的異常,兩位值班警察朝聚攏的人群走來。
受傷的三人中,有一人撿起地上的帶血匕首,說:“這是老五的匕首,看來白塔那面也失手了,快撤!”說著三人攙扶着撥開人群,往衚衕裏面逃。
兩位值班民警,分開聚攏的人群,受傷的三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地面三灘血跡,斑斑點點往衚衕內延伸。
此時的心月、小琪和我,也悄然隨着兩名民警身後來到事發現場。
我小聲衝心月說:“是成濤吧?”
心月搖搖頭,輕聲回復:“是心狐!”
我更加緊張成濤的安危,自言自語地說:“那成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