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伯仁創業
伯仁傷好后,中樞中為了培養伯仁,命伯仁到東北煤礦去工作。將工抵過。伯仁在愛新飯莊的工作由荀佐富接管。
商欣對此非常支持,希望伯仁就此擺脫紈絝子弟的習氣,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龍慧熹回家和龍汪潮商量,龍汪潮建議她和伯仁到東北去,籠絡人心,為伯仁以後接班鋪平道路。
龍慧熹回到中宅就對中樞中夫婦說:“都是媳婦沒有本事,讓伯仁闖了那麼大的禍。請老爺太太同意我陪伯仁一起到東北,改過自新。”
中樞中不禁感嘆地說:“大少奶奶,做錯事情的不是你,是伯仁不爭氣,這事與你無關,既然他做錯了就要懲罰,你不必陪他,留在家裏陪你婆婆,讓他自己去東北獨自反省。”
商欣也說:“是啊,東北比京城生活艱苦,你還是留在北京生活吧。”
“謝謝公公婆婆關懷,現在公公婆婆由小叔子們陪伴,家裏又有太太管事,暫時用不上媳婦,就請公公婆婆讓媳婦偷懶,先告假陪伯仁去東北,伯仁是我的丈夫,夫妻就應該互相扶持,同富貴,共患難,等伯仁在東北有了成績,媳婦再回來伺候公公婆婆,小叔們也不遲。”
中樞中聽后馬上教訓伯仁:“你看你看,這麼好的媳婦你不稀罕,你就會看長相,長相能當飯吃?長得再美也會有丑的那一天,說了你還不聽,你這沒用的傢伙,以後再敢胡來,看我不把你打死才怪。”
伯仁連連答應是。
龍慧熹臨行前對悄悄對幾個心腹傭人說:“我走後,你們一定要留心老爺和中太太的情況,有大的變動可以去找龍爺,向我父親稟告。”
龍慧熹又讓喜珠拿出一些銀子,對傭人們說:“這些銀子是給你們拿去送禮給翠舞和艾嫂的,你們要想辦法和她們搞好關係,總而言之,你們不要跟二太太對着干,你們相反把她捧上天,讓她忘乎所以,讓她離不開你們,能夠等到我回來就是成功了。我會重賞你們的。”
“是,大奶奶。”眾人接過銀子答應道。
在中樞中的安排下,伯仁只能從基層干起,每天都要到煤礦去要下井幾個小時,又苦又累的回工作讓他體會到生活的艱辛。幸好龍慧熹在一邊細心照顧,開解。讓他感到家庭的溫暖。紅飛已經死了,空蕩蕩的內心只能用龍慧熹來填補,他漸漸發現龍慧熹的好。
龍慧熹伴着伯仁離開了中家到了東北,就開始施展她的手段。龍慧熹獨自去拜訪商斌夫婦說:“舅老爺舅太太,媳婦有一句話不得不說,舅太太舅老爺都說我家公公厲害,其實我家公公無非是會借勢和貴人相助,這貴人當中既有像我父親這樣是官場靠山,也有像舅舅這樣的得力助手。可惜,中家二太太根本看不到這些,目中無人,眼裏只有錢,以為錢大過天,真是本末倒置,其實人的作用比錢大多了。”
商斌聽后正中下懷,他忙問:“大奶奶有何高見?”
“東北煤的資源豐富,東北越來越繁榮,建房定居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應該建個水泥廠,舅舅放心。這事由我父親撐腰一定成,乾脆我們龍家中家商家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鐵三角,自成一個體系做一份大事業。”
商斌夫婦對於另外創業早有想法,馬上一拍即合。爭取到商斌的同意后。龍慧熹又把目光瞄準了梁慶山,她對伯仁說:“聽說梁慶山是中氏企業的元老,你一定認識他。”
“當然了,小時候爹常帶我去吉林找他玩。”
“既是老朋友了,應該拜會他。”
“聽說二娘對他很器重,他對二娘也很巴結。我找他有意義嗎?”
“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你給他一個更大的空間,若他識相也會跟着你的,若他不識相,再找別人。”
伯仁聽后,便帶着禮物來拜訪梁慶山:“小侄小時候承蒙梁爺照顧,現在特來給您請安。”
“仁大爺這麼客氣,折殺我了。你終於回到東北啦,對東北印象如何?”
伯仁說:“我五六年沒回東北了,東北變化不大,我要在東北呆一段時間,以後還煩請梁掌柜多多幫助。”
“仁大爺,你說這話就見怪了,我是中爺的夥計,也是您的夥計。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一定照辦不誤。”
中樞中看到伯仁建水泥廠的創業報告,很是欣慰: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看來還是有點經商頭腦的,他終於有了接班人。
中樞中很高興地對商欣說:“龍親家說伯仁會大器晚成的,果然不錯,伯仁要建水泥廠,看來我們的兒子終於懂事了,我決定幫助他,他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為此,中樞中決定回東北一趟,商欣本來很想回東北重遊故地,可是荃貴不想受旅途之苦,不願去東北。商欣只好不去了。中樞中只得惆悵地一個人到東北去了。
他到奉天後,先到商斌家裏。商斌的兒子商侶,商佳,商仁一一向他問好。中樞中看到商斌抱着獨女商楚回家,就逗她:“楚楚,姑媽家沒女兒,去姑媽家做女兒好不好?”
商楚搖搖頭說:“不去。”
“為什麼?”
“去了姑媽家,我爹我娘就沒有女兒了。”
中樞中笑了:“楚楚真聰明。”
中樞中問商斌:“我是為了籌建水泥廠而回來的,伯仁要建水泥廠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伯仁的主意?”
“當然是伯仁的,我不過是給他提些建議。”
中樞中有些不相信:“他也成熟得太快了吧。”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這麼多年,你一直不在他身邊,你不可能完全了解他的實力,可不要把人看扁了。”
中樞中連忙點頭,又說:“有一件事,我要與你商量,因為我名下的財產都是仲才他娘的,為了避免矛盾,我就不出面投資了。所以我想杜撰一個大股東來投資。這個人要可靠,你看找誰好?這件事情不能聲張,人越少知道越好。”
商斌聽后說:“我明白,放心!我會保密的。這個大股東乾脆由我岳父賈汝昌來扮演吧。”
“好,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我們就去拜訪賈老爺。”
中樞中和商斌一起去拜訪賈汝昌,相比如旭日東升的商家,賈家的家境有點像下午的太陽。女婿家大都破落了,兒子由於嬌生慣養又不能獨當一面。所以,賈賈汝昌對商斌這個女婿還是很欣賞的。現在看到中樞中給自己這麼一個長臉的機會,又多得一份收入,怎麼可能不樂意?
高興之餘,一定要留中樞中吃飯,開懷暢飲。
事情談妥后,中樞中又對伯仁夫婦說:“伯仁,你的報告我看了,但是你要知道我名下的財產都是你母親的,所以,我不能出錢給你開水泥廠。你們要辦廠,只能想辦法自己籌錢。”
伯仁很是失望,龍慧熹不慌不忙地說:“老爺,這是正常的,但伯仁需要支持,老爺能不能借錢給我們創業呢?請老爺放心,我們還年輕。即使目前不成功,我們還可以用一生來還。”
中樞中說:“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借錢給大奶奶,以大奶奶的名義參股。”
龍慧熹說:“請老爺放心,我會一口咬定是我爹借錢給我的。不會給老爺惹半點麻煩。還有辦水泥廠需要煤,老爺能不能賒些煤給我們。”
“沒問題。”
中樞中終於放心了:有這樣聰明的兒媳在一邊輔助。伯仁一定能成功。
伯仁經過一段時間的下井的艱苦工作,也明白了生活不易,格外珍惜這次機會,開始發奮工作。
由商斌的老丈人賈汝昌為大股東,商斌,中樞中,龍汪潮,歐亞仕以及東北權貴為小股東,龍汪潮任名譽董事長,商斌任董事長,中伯仁任總經理的龍騰飛水泥廠成立了。
中樞中等龍騰水泥廠的工作安排好后,回到了北京。
龍慧熹走後,荃貴恨不得把家裏的傭人來個大換血,但礙於中家一直遵循不能隨便辭退傭人的規矩,荃貴只好把自己的親信放到管家位置,她得知龍騰水泥廠成立后,懷疑中樞中出錢支持伯仁,寫信讓梁慶山打聽水泥廠的內幕。
梁慶山雖然也入股了水泥廠,一來是個小股東,接觸不到水泥廠的核心財務。二樓也希望水泥廠能賺錢。不想節外生枝。他然知道中樞中是聽荃貴的,但伯仁畢竟是中樞中的長子,岳父的背景強大。所以經過掂量,決定來個中立,兩頭不得罪。便按照公開資料向荃貴彙報。
荃貴接到梁慶山的彙報,苦於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