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成功獲救
龍慧熹只留下那些平日同情尊重她的傭人,趁機把荃貴的心腹荀佐富夫婦和紅飛等平時對她不好的傭人遣散了:“家裏出了大事,為了防止大禍臨門,老爺恐怕遠走他鄉,老爺為了不連累大夥,提前發給你們每人3個月的工錢。你們到賬房領錢后,就趕快去另謀出路吧。”
紅飛說:“大奶奶,我們伺候太太幾年了,要等太太回來才走。”
“對,大奶奶,讓我們留下吧。”
“這是老爺的決定,老爺現在心裏夠煩的,我勸你們就不要折騰了,大家好合好散才對得起老爺,太太。”
荀佐富得知被辭退了,以為是綁架歐美元的事情東窗事發了,急忙和翠舞商量對策。翠舞安慰他說:“若是歐小姐的事情,被發現了,你肯定被抓進大牢了。我們被攆走,肯定與才大爺和歐小姐的事情無關。一定是大奶奶的打擊報復。”
荀佐富這才放心了:“哪現在怎麼辦?”
“去求老爺啊。太太不在了,還有老爺呢。”
荀佐富夫婦已經算是中家的老人了,哪裏那麼容易辭退,荀佐富連忙去找中樞中申訴:“老爺,小的不知做錯什麼,要被辭退?老爺看在我一直任勞任怨的份上,不要攆我走。”
中樞中沉吟了一會說:“我知道了,你暫且先回去,我會做安排的。”
等荀佐富走後,中樞中派人找來龍慧熹:“大少奶奶,荀佐富跟隨我家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他不會泄密的。留下他吧。”
龍慧熹早料到此事,她早提前派人查中府開支的明細賬,命人把歷年每個月的開支列得清清楚楚。她把賬單拿給中樞中看:“老爺說得對,荀總管的確不會泄密,但他領導無方,不能為主分憂,不適合總管之職。”
中樞中看荃貴的花費佔了全家的百分八十。而且與平時自己看到的賬單出入很大。便喚管賬的蔡管家來問:“你的賬目怎麼和真實賬目出入這麼大?”
蔡管家看到奉荃貴被抓,知道大勢已去,只好坦白:“卑職奉太太之命做賬給老爺看的,真實的賬本在此。”
中樞中說:“你既是奉太太之命做賬,我不追究你的責任,這是半年的薪水,你另找出路吧。”
蔡管家只得灰溜溜地告別:“謝謝,龍老爺。”
龍慧熹又對中樞中說:“老爺,家裏的賬目出入這麼大,外面的賬目還不知道有沒有人造假,老爺也該派人清查一番,早一日發現問題,早一日處理方好。”
得到提醒的中樞中連忙派人查賬,果然發現問題,他抓住煤礦,銀行里的荃貴親信做假賬的把柄,他馬上利用這個機會,把把荃貴所有的親信全部裁掉,開除。
龍慧熹早讓自己的心腹邊開達帶信給商斌,提醒他利用機會安插自己的親信,商斌豈會放過這個機會,從此,商斌更看重龍慧熹了。
紅飛不願意離開中宅,她懇求商欣讓她留下:“太太,求你看在我在世上沒有家人的份上,不要趕我走,我出了中宅,無依無靠,實在無路可走了。”
商欣心生憐憫說:“這是老爺決定的,我和老爺說說看吧。”
龍慧熹得知情況后,勸商欣說:“太太,你去找老爺講情不妥,一則老爺早已定下家內不能用丫頭的規矩。二則紅飛也到出嫁的年齡,你留她在府里只能留一時,不能留一世,何苦為她破壞老爺的規矩。若太太捨不得她,多給些嫁妝給她就是了。”
商欣說:“我也知道女大不中留,只是她孤身一人,辭了她,她怎麼生活?”
“紅飛和翠舞親如姐妹。翠舞夫妻就是她的依靠,他們會幫她找個好人家的。”
商欣一聽,也是道理,便硬起心腸對紅飛說:“你聰明伶俐,總不會一輩子做傭人,你還是出去和翠舞作伴,讓翠舞夫妻幫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這是五百塊錢,你拿去做嫁妝。”
紅飛只好含淚告辭:“謝謝太太。”心裏卻充滿對龍慧熹的仇恨。
紅飛來到荀佐富家裏,問荀佐富:“荀大哥,你覺得這事情蹊蹺不?太太一被抓,太太的人幾乎被攆出來完。”
荀佐富說:“我也覺得奇怪,不過太太不在,沒有人幫我們做主,現在最要緊的是先要救出太太。只要太太能救出來。我們一定能重回中宅。”
龍汪潮拿到中樞中的銀子后,指着從中宅搜回來的古董對龍慧熹說:”你看這些寶貝,你什麼喜歡你就挑着去吧。”
龍慧熹說:“謝謝父親,這些東西我帶回去。豈不是告訴中家人事情的真相嗎?這些東西還是留着給父親用吧。”
龍汪潮聽后說:“你真是個孝順的女兒,我把你嫁到中家,就是讓你掌管中家的財產的。做不到就要讓中家吃苦頭。這2萬塊錢你就拿去用吧,你在中家以後也要用錢的,現在你可以去安撫一下中家的二太太。”
“謝謝父親。”於是龍慧熹去見荃貴。
荃貴被蒙上眼睛,被帶上了馬車,不知走了多久,到一個陰冷的地方,才被取下黑布。她看着黑暗而簡陋的房子,彷彿又回到了擔驚受怕的庚子年間,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房子靜悄悄的,她彷彿像垃圾被扔掉一樣,晚上成群的老鼠在她身上亂串,她被突如其來的厄運給嚇倒了。她嚇得急忙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凶神惡煞的獄卒馬上喝道:“叫什麼?你再喊我就廢了你。”
荃貴聽后不由得膽戰心驚,不敢出聲。可是全身都被虱子,跳蚤咬個遍。苦不堪言。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她真的不想活了,但是又放心不下兒子。於是她又想起了中樞中的種種好來啊。
養尊處優的荃貴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馬上就小產了。她苦苦地哀求看守:“我小產了,求求你幫我請大夫來,你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
開始沒人理她,後來看她氣息微弱了,才有人弄些不知名的葯湯灌她喝,喝了葯湯的她又活過來。正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時候,門開了,只見龍慧熹帶着荃貴的傭人艾嫂進來。
龍慧熹看到精神萎靡,大吃一驚:“對不起太太,我來晚了,太太,你怎麼成了這樣?我馬上給太太請大夫。”
荃貴木木看到她們恍如隔世,不由留下眼淚。龍慧熹擦了擦眼淚說:“艾嫂子,快幫太太擦身子,把臟衣服換下來,我先出來了。”
艾嫂看到荃貴蓬頭垢面的,荃貴的身子都被蟲子咬遍了,哭道:“太太遭罪了。”
龍慧熹安排人去請大夫后,又進來安慰荃貴:“太太,今晚老爺就來救你出去。我是通過父親的門路給了錢才找到您的,老爺本來要來的,害怕被他們一網打盡,所以先派我來看您。”
大夫來了,給荃貴診脈檢查后說:“太太是受了驚嚇導致小產後的身體虛弱,我先開三付葯調理調理。”
龍慧熹馬上大怒,怒斥獄卒:“好大的膽子,竟然讓我家太太小產,你們頭上有幾個腦袋?”
獄卒辯解說:“冤枉啊,我們都沒碰她一個手指頭,她小產後,我們還請大夫給她開藥,幫她治病。”
“開得是什麼葯?藥方在哪裏?”
獄卒拿出了偽造的藥單給大夫看,大夫看了說:“這是產後調理的方子,對太太身體的恢復有幫助。”
“大奶奶,您相信了吧:太太的小產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是她身體虛弱造成的。”
“放你娘的屁,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們太太再出一絲差錯,我繞不了你們。都給我退下。”
“是。”獄卒們說完退下去。
龍慧熹送走大夫后,安慰荃貴說:“太太請放心。我們已經打點了銀子,太太會平安無事的,艾嫂留下來伺候太太。太太,放心,今天晚上,太太就能恢復自由了。太太有什麼話交待老爺的就寫上,我出去后,馬上交給老爺。”
荃貴接過筆墨,顫抖在上面寫着幾個字:郎君:一夜夫妻百日恩,十年夫妻多少恩?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了血印后,遞給龍慧熹說:“這個帶去給老爺。告訴老爺趕快用錢贖我出去,再不救我出去,就等着收屍吧?”
中樞中一看到荃貴的血書,知道荃貴小產後,他心如貓爪:當年自己曾經答應過保護過這個女人的,而且這個女人不僅是他的女人還是給了自己榮華富貴的貴人,怎麼能夠讓她受苦呢?
他問龍慧熹:“我給了那麼多錢,你母親的情況沒有改善嗎?”
“我請大夫給太太看病了,大夫說只是小產虛弱,並無大礙,已經換了一間乾淨的房子,比以前好多了。”
有了艾嫂的伺候,調理的葯也有了,又能吃到可口的飯菜,荃貴才定下心。
荃貴果然在晚上等到了中樞中來接她來了:“你放心,有我呢,我答應過你一輩子,我不會拋棄你的,走吧。”
荃貴上了馬車和中樞中來到歐亞仕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