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清北校友團（下）
成了炒作，敗也炒作！
高調炒作，不如悶聲發大財！
---畢笑非語錄
畢笑非討厭做公募基金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那些只投資一兩萬美元的小散戶就敢對你的經營水平和經營業績說三道四。這樣的人多了，勢必會影響操盤手們的心態，心態受影響了，就直接影響到操盤質量。而且，公募基金最大的一個弊端就是只收取管理費，以至於不少基金經理完全喪失了作為操盤手的紀律和操守，到後來甚至只求穩不求賺，只賺應得的管理費就萬事大吉了。
私募是靠業績或者提成吃飯的，這樣才能極大的調動基金經理或者操盤手們的積極性，從而能最大化地提高自己的操盤質量和盈利水平。一個優秀的操盤手是不屑於做公募基金的，儘管公募基金往往能做大盤子。
參加過小師弟的雞尾酒會，畢笑非並沒有跟大多數校友們一樣出去happy，最後的十億美金，畢笑非準備拜訪幾家房產公司的老闆和煤老闆，這些人，隨便幾家就能湊出最後這十億美金，所以，畢笑非是滿懷信心的。
出去了兩三天，一口氣拜訪了七八個老闆，畢笑非已經湊出了十五億美金。不過，有兩家大戶，雖然答應了，但是資金到位的日期卻不能確定在最後新年之前到位。當然，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非再通過校友們的介紹，再去拜訪兩家就夠了。畢竟，對自己的操盤能力很有信心的畢笑非完全有信心能拉到足夠多的投資資金。
公司成立了十年時間，龍騰資本開始從東拼西湊的一億美金做到如今的一百三十億，這就是畢笑非的實力。而且，畢笑非的個人財富也從零增加到了十億美金。在清北大學近年來的校友群中，說到對社會的貢獻，畢笑非不敢說什麼大話，但論賺錢能力，畢笑非覺得自己當仁不讓當數第一。
10月23日，周六，準備休息一天的畢笑非在凱賓斯基酒店打開了電腦。
看了看自己重倉的幾隻股票和幾組外匯后，畢笑非想起了那個有些神秘的小師弟秦崎。
在網上搜了搜那個‘大秦資本’，卻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畢笑非微微一笑，他知道，要麼是這個大秦資本就像美國那無數個小基金一樣小打小鬧，幾億美金不足以引起人們的關注，要麼就是大秦資本隱藏得很好，畢竟他自己就深諳隱藏之道。不炒作，不宣傳，悶聲賺自己能賺的錢就是了。
但是，畢笑非也很想深入認識一下這個小師弟，畢竟給清北的捐款可是大手筆。所以，他就隨手給自己的發小兼合伙人周琦發了一個郵件，讓他空閑了在圈內問問。既然這個大秦資本也在美國，作為前輩大師兄，畢笑非覺得自己有義務提攜一下這個小後進。
合上筆記本，畢笑非就去沖涼了。
然而，十分鐘之後，等畢笑非出了浴室，卻發現有周琦的三個未接電話。
畢笑非有些詫異，於是就撥了回去。
“周琦，什麼事？咋一轉眼就打了三個電話？”畢笑非問。
“你小子不剛給我發了郵件，怎麼轉眼就問我什麼事？”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顯然比自己更加詫異。
畢笑非回過神來，這才笑道：“呵呵，沒什麼大事，這次在清北參加了一個校友會，有個小師弟也做了一個基金，我就隨便問問！”
“等等，那個…”聽的出來，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激動，“你說，你那個小師弟是怎麼說的？這個大秦資本是他的…還是說是他管理的？”
“呵呵，
你小子吃錯藥了，激動個什麼，有什麼問題嗎？”畢笑非問。
“你先告訴我，你這個小師弟怎麼樣，靠譜嗎，是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主？”對方急切地問。
“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們第一次見面，人家至於給我跑火車嗎？對了，我記得他說，他請的是職業經理人，並沒有親自操盤！你到底怎麼回事？聽口氣，你好像知道這家基金？”畢笑非似乎已經聽出來一些異樣的苗頭。
“呵呵，老兄，還記得去年那個我們請了幾次都沒有請到的天才分析員嗎？”
“你說的是高盛的那個張虎成？”
“沒錯，就是這個張虎成，最近準備跳槽，新東家就是大秦資本，上周我們才一起喝過酒！”
“周琦，能不能別轉這麼多彎，直接說，這個大秦資本怎麼樣吧？”畢笑非被成功地吊起了胃口。
“嘿嘿，不轉這麼多彎，你不足以記住什麼叫做真正的水下大鱷！我再問你，你知道高盛的第一大股東是誰嗎？”對方似乎還沒有轉夠。
“高盛的大股東？不是那個先鋒投資集團嗎？”畢笑非皺起了眉頭。
“嘿嘿，老兄，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那個小師弟是在滿嘴跑火車嗎？我親自從張虎成那裏聽到的，大秦資本擁有高盛15%的股份，同時，這個大秦資本還是莫根大通、瑞銀、野村的第一大股東。嘿嘿，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這小師弟滿嘴跑火車了吧，如果你這小師弟說的都是真的，那你記住了，人家幾乎是整個華爾街的大老闆。兄弟，我鄭重地告訴你，請你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立馬想辦法跟你這個小師弟確認一下，如果他真的是大秦資本的老闆。那我們可是找到一個又大又粗的大腿了，要抱住了，知道嗎？”
此時，畢笑非就像渾身遭受了電擊一般，一動不動，腦子裏一片混沌。
“喂喂喂…”
電話那邊餵了好一通之後，畢笑非才喃喃自語道：“匿名捐了兩億美元，然後又捐了十億人民幣，這不需要確認，這隻能是真的！”
“喂喂喂，你在說什麼？”對方又是一通追問。
“那個，既然大秦資本是高盛這幾家的大股東，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啊？”畢笑非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答非所問道。
“呵呵，這個問題剛好也是我的疑問，我問過張虎成，張虎成說，大秦資本雖然也有董事在高盛的董事會裏，但是大秦資本的董事採取的是中立態度，他們不干涉高盛的經營，只是起監督高盛董事會的作用。”周琦急忙為畢笑非解惑。
“不可思議！大秦資本既然也是基金公司，那他們怎麼可能不干涉高盛的經營呢？”畢笑非又是滿腦子的疑惑。
“高人行事，你我之流未必理解！不過，我個人分析有三個理由：第一，大秦資本只需要拿分紅就行了，第二，我要是大秦資本，我也會給高盛充分的自由，但是我可以換取在自己重要的投資項目上和高盛合作，最後，我個人認為，恐怕不干涉高盛，或許也是高盛允許大秦資本做大股東的條件。嗯，我想，這三個理由足夠了！”
“我認為你分析得很到位！呵呵，看來，我還真得再次拜訪一下這個還在讀研的小師弟了！”
“什麼，我曹，他還在上學，尼瑪，還讓我等活不活了…無論如何，老兄，你回來之前務必要跟你這位小師弟混熟了，改天他來美國了，我們也許可以請人家吃頓飯，拜拜碼頭啊！”
掛掉了電話，畢笑非仍舊很恍惚，這…很不科學啊！
有本事的人都很驕傲，畢笑非尤其如此。
高盛的大股東竟然是中國人，而這個中國人居然還是自己的小師弟，畢笑非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現實。看來，自己真的很有必要正式拜訪一下這個正宗的師弟了。
…
一家公司再低調，也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當有人真心調查的話，基本上什麼遮掩都不起作用。大秦資本是這樣，大秦科技同樣如此。
幾乎跟畢笑非一樣，一回去，張默然同樣給自己在美國的老鄉褚卿打了電話，不過，這通電話，張默然打得不情不願。
話說，幾乎跟畢笑非一樣，只用了十年，張默然就做成了華北地區建材行業的龍頭。張默然的成功不是來自先天的智慧，而是來自後天的專註和努力。而且，張默然的公司‘默然建材’明年就要IPO。作為擁有默然建材35%股份的大老闆，這讓張默然同樣有種睥睨天下之傲氣。
對於秦崎這個小師弟，張默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怨氣。
在商場上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讓張默然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他只需通過一件事、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判斷一家公司，一個人最終能變成什麼樣子。
真的不是吹毛求疵，張默然覺得，如果是一般的成熟行業，作為老闆可以不需要知道旗下項目某個程序或者某個原材料的用途。因為下面的經理們不可能糊弄老闆。但是作為高難度，高科技的晶片產業，就另當別論了。這種行業，別說你不認真了，就算你認真了也未必能做成功。
由於在美國的老鄉從事的就是半導體行業，所以張默然也了解過中國半導體行業的現狀。他甚至恨自己不是半導體專業，不然他一定會做晶片。話說回來了，研磨液是晶圓製作過程中必不可少的輔料，而且，這種輔料的科技含量極高，由於能做的公司全球範圍內只有區區的三家，所以，別看這種輔料不起眼，它照樣可以卡住一家晶圓工廠的脖子。而作為老闆，你可以不需要知道晶片設計和製造的內在邏輯，但是晶片製造過程的各項程序各種輔材，你是必須要知道的，從小處來看，不知道你就無法控制成本預算，下面的經理們就可以糊弄你；如果放眼全局，對公司如此大意的老闆，最終的結果絕對好不到哪裏去，公司大概率會雞飛蛋打竹籃打水。
所以，僅從秦崎對研磨液如此陌生的態度來看，張默然就把秦崎歸入敗家的富二代了。
由於怕害了褚卿，張默然只是把秦崎的電話告訴了褚卿，讓他們兩個直接通話，張默然就從中脫身了，至於能不能合作，張默然相信老鄉自有自己的判斷。
而此時的張默然也很忙，公司上市前的一系列路演工作就要展開了，他必須全程參與。
2010年10月24日，周日，張默然準備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吃頓飯，然後下周一就開始‘上戰場’了，這對張默然對他們張氏家族來說都是大事中的大事。
然而，作為即將成為上市公司的老闆，繁忙的張默然註定不可能安靜下來吃頓飯了。
中午，當老婆和母親正在廚房中忙碌，有人沒有預約居然直接敲響了張默然家的房門。
“王經理，小趙，你們怎麼跑到我家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會事先打個電話嗎？”雖然有客上門，但是張默然並沒有好臉色。
“呵呵，張總，您別怪趙助理，我是拉着她來的！知道今天打電話，您未必接，所以我只好跑過來了，而且就算打電話，這件事也必須向您當面彙報！”王經理乾笑着說。
“進來吧，進來吧，進來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證兼會那邊有了什麼疑問？”張默然一邊把人往屋裏讓，一邊皺着眉頭問。
“不是公司上市的問題，張總，我們遇到一個超級項目，這個項目要是能做成，恐怕要比公司上市影響更大！”張默然的總裁助理趙小慧滿臉激動地說。
“哦，說說看！”張默然眼睛一亮。
“張總可知道‘大秦科技投資集團’嗎？我們打聽到，這家公司的老闆似乎是您的清北校友！”王經理盯着張默然問。
“大秦科技…投資…”張默然心中一怔，這不就是那個小師弟的公司嗎，他做晶片的公司就是這個集團旗下的，這事情，還是當初秦崎親自給自己介紹過的。
“怎麼，這個項目跟大秦科技有關？”張默然使勁按下心中的異樣情緒。
“是這樣的，大秦科技投資集團旗下有一個大秦商務中心的項目，這個大秦商務中心的土木工程就要在下個月完成。之後，大秦商務中心開始對外招標採購外部鋼架和玻璃組件，以及內部裝修的全套建材…”王經理激動地介紹道。
“呵呵，這個什麼大秦商務中心的項目有多大，能讓你這樣激動！”張默然看見王經理激動成這個樣子，心中反而有些好笑。
“那個，張總，這個大秦商務中心從外觀看，是一個超級金字塔結構，據說比最大的胡夫金字塔還大兩三倍呢，其外牆設計全部是鋼架和玻璃組件系統，而且向陽的兩面牆還要採用光伏太陽能板，需要建材供應商提供特別的設計…這麼說吧，張總，這棟建筑後期建材招商總標的高達50億人民幣，這可是一口大肉啊！張總，您別怪我激動，如果能拿下這筆大單，我們公司就算延遲兩年上市也值啊！”
“這…這是什麼樣的建築，光後期建材都需要50億人民幣？50億人民幣都能建成一棟80層大廈了！”張默然倒吸一口涼氣。
“張總，我…我見過對方項目的負責人，在內部會議上，人家說，這只是第一個，如果投標者提交的建材樣本和價格合適，明年還有第二家大秦商務中心。”
“第二家…什麼意思？”
“據說，他們成都還有一家大秦商務中心，也即將完成土木工程，明年初就會開始成都方面的招標活動！如果，這次投標者能讓他們滿意，他們明年可能就不會再去麻煩招標了！”
“嘿嘿，張總，好像大秦科技的老總是您清北的校友，您看是不是…”
“那個，王經理，小趙，你們先回去，今天就別休息了，立馬給我做出一個詳細的招投標報告，我晚上就要看！”
張默然也很激動，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趕緊把兩人趕走了。
送走了兩人，張默然好久沒回過神來。大秦商務中心是什麼鬼，這項目跟這位小師弟的半導體項目似乎並沒有多大聯繫吧。可是，一個工程光裝修建材就高達50億，那整個建築下來還不得一兩百億。可是…半導體項目本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吸錢黑洞啊。可他才剛剛捐出了二十多億（算上美元），這傢伙哪來的錢。
中午，飯菜上桌后，張默然滿腦子都是大秦商務中心的建材招標項目，整整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可就是沒法讓張默然大開胃口。是呀，這五十億，哪怕拿下其中的五億，都是一個超級單子呀。
父母，妻子，孩子都帶着不滿的神色看着拿着筷子陷入沉思的張默然。
偏偏這時，火上澆油的電話又響了。
在眾人不滿的目光中，張默然卻沒法不接，他可不能錯過這個項目啊！
“呵呵，老張啊，是不是正在吃飯？”電話的另一頭帶着快活的語意問。
電話是美國打來的。
“褚兄，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那邊幾點了？”張默然心中有些失望。
“呵呵，老張啊，我打電話來主要是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給我找到一個好的投資人！”
“好的投資人？那個大秦科技？”如果說建材投標項目的事情牽扯到秦崎這個小師弟讓張默然大感詫異，那這件事就讓張默然感覺自己好似中了這個小師弟的邪了。
“是呀，是呀，沒想到我們中國居然也有深藏不漏的高人。半導體公司居然開到了他們矽谷的家門口！”
“什麼意思，沒聽懂！”
“呵呵，我準備聽從秦先生的忠告，準備回國發展了，年底前我美國的公司就準備註銷了，今年春節就能和你一起吃餃子了！”
“呵呵，褚兄，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秦先生…就是我那個小師弟？”
“兄弟，你可別在人家面前拿大啊，我告訴你，我剛受邀參觀過人家在美國的藍閃科技，研發人員超一千人！我里個天，實驗室設備都是一流的，人家的目標是研發晶片製造項目所需要的全部九大核心設備，這是一家挺牛叉挺偉大的高科技公司。聽秦先生說，他們在國內的半導體公司投資更大，我可能近期會回國參觀一下，到時候你陪我啊！”
“都什麼跟什麼啊，你能不能說清楚了！”張默然很無奈地抗議。
其實，對方說的雖然不清楚，但是張默然已經聽清楚了，只是張默然難以理解或者說不願意理解，這小師弟給自己帶來的衝擊太大了。
可不知是故意還是激動的，電話那頭的褚卿總是答非所問：“呵呵，等我回去我們再聊吧，總之，我公司今後可能會成為大秦科技投資集團的一員了，我可能會提前回國發展了，呵呵，期待嗎？等我回去我們再詳細的聊，總之，謝謝你給我介紹到一個牛叉的東家！”
掛掉電話，張默然怔怔地坐着，他忽然間很鬱悶，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了小丑！
…
2010年10月25日，秦崎相繼收到非洲的消息，三家公司（集團）相繼成立。
高山礦業集團，總部設在剛果首都金沙薩，同時在加納首都阿克拉設立了一家分公司。
大秦礦業貿易集團，總部設在加納首都阿克拉，同時在剛果首都金沙薩設立了一家分公司。
大秦黃金貿易公司，總部設在加納庫馬西。
西蒙通過蔣方圓向秦崎雄心勃勃地表示，只要總部大力支持，高山礦業今後將橫掃非洲礦產資源。西蒙說，他將在高山礦業下面成立一個安保部門，大量招收國際雇傭兵和退伍軍人，然後大量訓練非洲的當地人，並且配備清一色的美式裝備。有了這隻准軍事化的部隊，無論是非洲那些反政府武裝還是當地的暴恐分子，甚至當地政府和各國的礦業巨頭，都得看高山礦業的臉色。
西蒙的說法把秦崎嚇了一跳，秦崎本來確實有利用美國人的想法，但可不是讓你招兵買馬成立部隊搞侵略的。於是，秦崎趕緊告訴蔣方圓，讓蔣方圓告訴西蒙。首先，跟加納和剛果這兩筆生意很重要，只有這兩筆生意做順了，才會考慮其他選項。同時，秦崎又指示說，安保部門可以建，但不能那麼離譜。不過，如果西蒙實在綳不住，秦崎告訴蔣方圓，可以通過在當地扶植軍閥做些事，或者也可以成立一家雇傭兵公司，但是這家雇傭兵公司只能獨立於高山公司。不然，一旦西蒙綳不住做了出格的事情，國際的輿論也會對高山礦業不利的。
同時，為了不讓西蒙脫韁，秦崎讓蔣方圓再派出Bruse或者有大局觀的親信跟上去，必要的時候能看住西蒙。而且，也可以更好地跟大秦礦業的人交流。
三家公司目前只是框架佈局，具體的操作得等跟兩國協商后確定。不過，原則上大秦礦貿（大秦礦業貿易集團）的封疆和許可會入主高山礦業的董事會，因為五億美元的軍火和五十億美元的貸款，是通過大秦礦貿轉貸給高山礦業的，高山礦業則以除鑽石以外的其他礦業資源還貸。而大秦黃金則是獨立於兩家公司之外的單純的黃金貿易公司。
高山公司由於有了錢，除了拿出一筆分紅外，剩下的錢，準備投向三個領域：十億美元準備在美國國內適合擁槍的一百座城市中鋪上一百個大型的軍火超市和一百個射擊場；五億美元直接撥給高山礦業，讓高山礦業直接進入機械化作業，而不是只憑非洲的廉價勞工來做。非洲勞工雖然便宜，但是效率低，而高山礦業的第一筆生意是有年限的；然後兩億美元準備在德州成立一家軍火生產工廠，專門生產各種輕型槍支和彈藥，直接做軍火超市的供應商。
至於大秦礦貿，秦崎準備投資一億美元，在當地建一個工業園，除了為總部建一棟十層的‘奢華’辦公樓外，還要在工業園內建一個礦產交易中心和一個大型的礦業倉儲物流中心；而大秦黃金幾乎也一樣，同樣投資一億美元，在工業園內，建一棟辦公樓和一個臨時的金庫，然後在園區內建一個黃金交易市場。除了方便自家收購黃金，也允許第三方來交易，秦崎打算儘可能多地把當地的黃金交易聚在一起，這樣方便自己一窩打盡。
除了西蒙的消息，封疆和許可也一直不斷有消息傳給秦崎。
不出所料，封疆跟西蒙幾乎是完全合不來。西蒙看似文質彬彬，卻是一頭嗜血的鯊魚，而非洲就是最適合他獵食的大漁塘；而封疆則像一個主旋律的憤青，看不慣西蒙一切的所作所為，他主張凡事要通過正當渠道，要完全跟當地政府合作，甚至天真的想慫恿當地政府打頭陣。
但是許可反饋的信息就客觀多了，他說封疆過於理想化，當地的事情很亂很雜很血腥，不可能事事都走正當渠道。如果什麼事都走正當渠道，那就一件事情都辦不成。至於當地的官員更是除了貪污，根本就不辦事。但是許可也有些不適應西蒙的惡劣行徑，他跟西蒙才接觸了兩星期，西蒙手下那些雇傭兵就開過好幾次槍，甚至打死了三個暴徒。許可覺得當地的所謂暴徒，其實並不敢輕易動他們這些外國人，他們多是對當地人施暴。但是，西蒙的雇傭兵總是一旦看到當地人持槍在他們視野內出現，就開槍示警，對方若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撤離，-就直接射殺！
封疆雖然固執，卻並沒有向秦崎說過一句怨言；但是許可卻苦笑着告訴秦崎，當地的暴力危險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卻另有其事：一個是衛生條件，一個是路況條件。許可說，當地進口的電子垃圾都堆成了山，而當地人都在撿電子垃圾，然後焚燒出金銀銅鋁等金屬，搞得環境污染很嚴重。然後就是洗澡的問題，江蓮娜三位妹子自從到了非洲之後，只洗了三次澡，前兩次是在酒店，後來一次直接晚上去河裏，還得找保鏢警戒；至於路況條件，更是讓人頭疼，別說剛果，就連加納都沒有一條像樣的高速路，其實別說高速路，就連一條稍微平整的土路或者石子路都沒有，往往十分鐘的路程能走十多小時。三個妹子雖然天天抱怨，但似乎顧及面子，死撐着沒有一個提出回家的。
所以，許可建議，他們十三人兵分三路，一路讓高海文、楚風和兩位兵哥哥帶着江蓮娜三個妹子去非洲條件相對較好、安全相對有保障的國家去考察稀貴金屬的行情，比如南非、埃及、TNS，至少南非的黃金可是舉世聞名的；另一路讓牛盾及他的鐵哥們薛劍跟一位兵哥哥去加納他們上林人聚集地方比較多的庫馬西市、奧布阿西市和打誇市等地一邊考察一邊跟老鄉們取得聯繫；許可自己和另外五個同學則留下來跑正事。反正去非洲大部分國家對中國護照要麼免簽，要麼落地簽，要麼在一定期限內免簽，而需要提前簽的，他們都簽過了。
秦崎則對許可的建議沒有異議，只提出讓他們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