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 有意種花8
最後我們按照她的建議,把整個舞改編了一下,放慢了動作的旋律,增強了肢體的滑稽元素,總算達到了預期效果。當我們把整個節目演練一圈后,藍希關切地問那金髮美女“你覺得咱們這個節目如何?”她只表情怪異地訕笑,卻不置一詞,把我們的‘導演’弄得急躁不安起來,“就說嘛,我真的想知道你對這個節目的看法。”“我覺得,覺得……”剛說了幾個字又停了下來,好像找不到適當的話來形容似的,“我看過很多節目,但就是還沒見過你們這個類型的,看了之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還是挺有意思的!”“有意思嗎!”“藍希突然像找到點安慰似的。”“還行吧,就看那些選節目的人如何看了,反正我認為是有些特別,小打小鬧還行,但要上正規場合還有些難度,不是說不好,主要是有些不門不類。”
綵排前兩天,我們把整個節目作了最後一次實戰演習,為了提高表演的質量和入選晚會的命中率,藍希又請了位‘指導老師’來給大家點拔點拔,當聽他說‘點拔點拔’這個詞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個指導老師是位儀態優雅氣宇非凡造詣精湛學識淵博的文藝老教授,結果一看才大失所望,來者完全是個有頭無腦,天真無邪卻愚昧無知的白泛魚。當她和藍希一同進來的時候,我意外地看到咱們這位自稱多才多藝的導演有史以來最狼狽鼠逮的瓜像,見他唯唯諾諾曖曖昧昧馬首是瞻的樣兒,誰都能猜出這小子和那白飯魚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大家看到這一情景,相互的咧了咧嘴,都朝他擠眉弄眼。西人自知大夥心裏有話,但卻不敢吱聲,於是故者姿態的道“啊,這位就是我們學院的文藝部長,余娜……小姐,今天是來給大家做一些技術指導的。”果然沒猜錯,她真的是條魚。當我們的大導演在介紹之時,顯得尤其緊張,而且說起話來生硬造作,好像是在特意吹捧對方一樣,聽了之後,我們幾個差點暈過去,特別是說道‘小姐’這個詞的時候,欲言又止,像是被大坨飯噎在喉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我想他背地裏肯定不是這麼稱呼,只能以余余啊,娜娜呀什麼的代替,不然會讓他死得很難看。可能今天是為了賣弄一下,以便給那女的留個好印象,結果卻弄巧成拙。
白飯魚對藍希的措辭有點不悅,於是把他撂到一邊,自個兒彈唱起來“我也不是什麼部長,只是副的而已,不過怎麼說我也是你們師姐,聽說你們搞了個很有意思的節目,所以特來看看,說不上什麼指導,好吧,大家準備準備。”“準備,準備,快準備!”藍希在一旁吆喝着。我心裏琢磨道,這女的不會咋樣,看她那淺薄的樣兒,也沒裝幾碗水,只不過是剛出土的竹筍,桿桿高,是沒葉子的。“B哥,你愣着幹嘛,快準備噻。”我們的大導演,這回可成了大忙人了,在那裏像台織布機似的,周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