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滿地黃花4
從醫院回來之後,我心裏實在寥落極了,覺得一切都變得虛無縹緲了,做啥事都沒心情,更沒動力,感覺整個人就要垮了似的。昨天我便去找了教導主任,簡單地聊了一聊,她聽了也沒說什麼,等我要走的時候才稍稍的講了幾句:“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當初她家講的時候,我覺得你的方方面面都比較優秀,便叫你去了,哪知道結果是這樣,我想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忐忑,那不如靜下心來去考研吧,這樣既可以穩定自己的情緒,對今後的發展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時間有些倉促,但考上的把握還是挺大的,本來你的基礎都很紮實,英語也學得好,我看你還是試試吧。”
“可是我家裏情況不是太好,我想儘快出來掙錢。”
“其實你這是個錯誤的想法,現在很多人想考研都考不上,可你有這個潛力卻不考,實在很可惜,而且研究生出來比本科出來起點要高,效益要好,你最多讓家裏艱苦兩年罷了,我看過你在全級的成績排名,很靠前,說不定已經達到了保送的條件,所以你只要認真去準備準備,其它的也用不着太擔心。”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也就答應了,最後她還說,家裏有間空房,又沒人住,放着怪可惜的,乾脆搬過去,一來清靜,二也省心。我見她這麼執意,也不好拒絕,便同意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就搬過去。”
“看來教導主任對你照顧有佳啊!”
“是啊,我都覺得過意不去的。”
“有人關心豈不是件好事,那現在我就祝你馬到成功了。”
“考上了免不了讓你大吃一頓。”
“到豈是大吃一頓,要讓你大放血。你需不需要人,我來幫你吧!”說著我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樣最好,人多好乾事,怎麼寢室只有你在,其它的人呢?”
“他們?不用說你也知道。”我不想播報小道消息,以免讓他悲天慟地,又生人是物非之嘆。
“還真是不巧,可我想一次就給它弄完,不如把藍希何徇叫來吧。”一聽他說藍希跟何徇,我便大聲嚷道“你究竟有好多東西嘛,要這麼多人搬,要搬你自己搬!”說完就沖氣走了,正好這時零點回來了,“阿B,你怎麼啦,幹嘛發這麼大的火!”
“鬼火,裏邊那個人要幫手,你去給他搬吧!讓開!”我一氣之下便把零點推到一邊,直衝沖的下樓去了。過了十來分鐘等我再上樓的時候,零點和艾笛已經抱着床套下來了,艾笛突然擋住我道“他們的事我都知道了,剛才實在對不起,惹得你發了火。”
“我哪發火,我是去給你找三輪了,看,外面不是,這下可當十個幫手了,你要把床搬走都沒問題。”說著我們三個都笑了,不過笑聲里有種酸酸澀澀的味道。
艾笛搬走不到一周,軒轅居便貼出了佈告,要求樓層的所有學生必須在三天之內搬至新宿舍,否則便強行驅逐。在這個‘強行驅逐’的淫威下,大家只好搬了。我們的新宿舍是在銀杏二齋,這裏都是四人一間,裏面環境幽雅,設施齊全,而且裝飾也豪華,但唯一的不足是新手上路諸多不熟,因為我們搬過去的大部分都是插寢,也就是說哪裏差一個就補一個,差兩個就補一雙,這就好比破了的鍋哪漏就補哪。這不,我和零點便被扯開了,分別去了一個陌生的國度,而且既不同種族也不同國籍更不同宗同姓。這到底讓我想起了n年前看過的一部叫《表姐》的電影,裏面有個情節是,表姐問黃秋生是哪個國家的,既像中國人又像RB人,黃秋生回答是混血人,結果表姐也說她是混血人,不過小了個級別,不是混國的,是混省的,混SC省和GD省;她的侄兒更搞笑,居然是混市的,混FS市和CD市,真是笑死人,按照他們這麼說,那我也豈不成了混血人了,可更小了,只是混院,混電氣學院和地質學院,而零點最小,混了個系,混的是電子系跟電力系。搬過來才幾天,我就發現自己被這裏濃厚的民族風情給深深地吸引住了。由於銀杏二齋跟芙蓉一齋是睦鄰友好關係,也就是說這兩個國家僅以一池相隔——中間的睡蓮池。這樣的格局直接導致了每到晚上的時候,這兩個國家的老百姓就開始禮尚往來,互通消息。那熱鬧的氣氛完全不亞於50周年國慶閱兵盛典,那騷動的場景豈是1919年的示威遊行能比。我去的第一天晚上就看了回王婆罵街的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