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 A兮B兮1
說起電,我就心碎;學起電,我就瞌睡。說真的,電這東西實在飄緲,若讓我思考,乾脆割掉小腦;今後還想靠它混飯,搞毛!乾脆現在撂倒,還一了白了。
總結前幾學期的心得,只一句——電,實在讓我吃不消。看到“網孔”的形狀,就想到馬蜂的巢;講到三角與星形連接,就想起小時候站在奶奶身旁,看她拉着亂麻的線頭在綿紡機上東纏西繞;啊,還有那個同名端耦合啥的,直讓腦海翻騰出漫畫中一小男生跟一小女生在某條街上暗送秋波、投懷送抱……
這就是我去上大三第一堂課的diao樣兒,其實也沒啥樣,就是兩腿直線運動,兩手叉到髀間,腋下夾本往屆的破書,耳廓上掐只假派克,自我感覺特神氣,活像一頭帥牛。
為啥我如此一副吊不啷噹的瓜樣,告訴你吧,首先我骨子裏有股從娘胎帶來的liao性!第二呢,我喜歡沒事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就連走路、吃飯都得思考下人生,探究下人性,古人云‘三天不讀口生,三天不動手生’;而我呢,就是三天不想腦生。
“呃,B哥,上期模電過沒?”裡子走在旁邊問道。暈死!叉們存心頂我死xue啊。“過毛!”我狠狠的吪了他一下。“喲,沒過呀!”後面的幾個二流子都哄起來,他們的這種心態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趁火打劫,讓人好生氣憤,但心想,既然理虧,爭這些又有何用呢,反正我是抓不到耗子的貓,管他是黑還是白。
“你好wudi喲!我們幾個趕鴨的都過了,而你頭懸樑、錐刺股的居然沒過,佩服,佩服!”藍希也沒閑着,神奇十足的。一聽這話,好像打屁的聲音該經過麥克風從音響傳出來似的,心裏當即不爽,特想發發火,可氣剛到鼻孔又咽下去了,心中暗忖,也許自己個性張揚了,應該收斂,隨時都該喜怒不形於色才好。只笑笑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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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他說‘頭懸樑、錐刺股’的意思。因在寢室常常搞發明創造,學電的嘛,平常就有種搞小製作的癖好,只要是帶電的都要拿來研究研究、考古考古。其實這跟狗愛吃屎一個德性,要是手上有個電器啥的,就一定要拿來把玩把玩,與其說把玩,倒不如說瞎搞,往往把好玩意兒弄得五馬分屍、體無完膚才甘休。拆開后,琢磨裏面的小貓小狗是咋sport的,剛開始沒經驗,邊玩邊破壞,而我又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為了弄個明白,往往通宵達旦、廢寢忘食也是有的。室友們常常寬慰說“只要功夫真,鐵棒磨成針,只要用情深,六旬高僧也發春”。我也不理會他爹的行不行,只管弄。因為這樣,造成好幾個晚上沒睡覺,一直蠅營狗苟鍥而不捨地擺弄。有次當我擺弄好一個功放的時候已是半夜,由於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想顯擺一下研究成果,便像周扒皮半夜雞叫似的,把室友從夢中搞醒。醒來之後,他們極不耐煩地咕噥:“你jiba,三更半夜的,嚷嚷啥玩意兒呢?”我自鳴得意神奇十足地道:“看看,俺把這功放搞定了!”“那就放給爺們兒聽聽!”“看好了哈!”我信心百倍地把聲音一接,電源一合,卻沒任何反應,大概過了0.1秒的樣子,便看見燈火闌珊處大漠孤煙直,一行白鷺上青天了;談笑間,檣櫓已灰飛煙滅。最後一幕便是他們異口同聲地合道:“我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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