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五黑暗兔操

戴富恩城邦，西北角岱圊榭山脈中，有一座麓基山。

在它的山腳下，有一座遍佈老舊居民區的小鎮，名叫新約茵。

在高低不平、參差不齊、風格不一的民房，還有商店道路的盡頭，依山而傍，有一個萬平左右的小山崗。

沿着坑窪盤延的老舊柏油路，走上去就會發現，在翠蔭環繞的香木林深處，偷偷藏着的一所，缺少修繕的古老小教堂。

斑駁的地板，殘破的座椅，空空捐贈箱。

一隻瘦骨嶙峋的老鼠，站在穹頂的木樑上啃了幾口，黑衫木苦澀的味道，讓它難受的在木樑上，打了個滾。

還好木樑結實寬大，半個身子差點掉下去的它，拚命巴拉幾下爪子，又爬了上去。

它坐了起來，小爪子舉起，揉搓着臉頰和鼻子，垂涎欲滴地望着下面。

那裏有一位腰間扎着金色授帶的黑袍教士，他正提着一隻裝着絲安那愛(注1)的聖瓶，向禮壇神龕前的神桌上，一個精美的黑色聖杯添加獻祭。

黑色聖杯里的‘絲安那愛’，看起來明黃色，很濃稠，散發著桃子清香的味道。

那是樑上老鼠的最愛，可惜每次祈禱最後，它將分賜給禮壇下幾位年輕的黑袍少女，一點也不會剩下。

最後一次嘗到它的味道，還是半年前，老教士忘記鎖上儲藏櫃了。

那味道和老教士提劍追了它半條街的經歷，都是它小腦袋裏最難忘的記憶。

這位侍奉黑暗女神的小教堂，名為祈吉伊(注2)，建造於新宇宙歷前214年，他的建築造形為傳統T字形。

教堂進門后，有個很小的活動區，再往前走，便是進行正式宗教活動的正廳。

正廳里中間過道兩側，共有6排座椅，72個座位。

正廳兩側狹窄處，為陳列櫃、武器架，各有一個耳門，通向兩邊聖女教士居住偏的殿，還有一個帶操場的小院子。

再往後，就到達小教堂“T”形的頂部，它是個長方形的區域，設有禮壇和祭壇。

這裏是教士與聖女們禱告和獻祭的場所，禮壇的牆上，開有凹進去的半圓形，供奉着黑暗女神的壁龕。

時間快要到傍晚，小教堂入口和座椅的位置，被安娜斯星球的太陽-斯昂之星的暖黃色光芒充滿。

整個教堂唯一保持黑暗的地方，就是教堂黑暗女神的神龕處。

從那裏傳來老教士低沉的聲音，經過人字型的教堂穹頂反饋，又透出一股空靈悠遠的味道。

“黑暗女神至上……上：

您是宇宙執掌者的唯一神后，夜的化身，宇宙之暗，光明的對抗者，哺育生命和引領歸宿的執掌者……者！

喜悅、美貌、愛情、永恆是您的權柄……柄；

惡夢、失敗、絕望、死亡是您的神罰……罰；

神秘、狡黠、恬靜、深邃是您的神性……性。

死神、衰神、武神、光明之神跪舔在您的足下……下。

除您之外，皆為臣妾！！……妾！……妾。

讚美您的神力……力！

讚美您與宇宙意志的結合……合！

最最羨慕，嫉妒您的，就是忠誠信徒的我們……們！

微弱、渺小的卑下向您祈禱……禱!

請您收下最虔誠的聖女們的祝福……福！”

聽到老教士的結束語，台下坐着的六名黑袍少女起身，依次來到禮壇前的左側旁邊。

教堂里稀稀拉拉坐着十幾位老人，

還有七八名小孩子，老人里的大部分是老頭，不約而同地伸長了脖子。

老教士右手持劍拄地，單膝跪在地上，完成祈禱后，低頭左手扶胸，緩緩起身，重新在腰間掛好黑鞘金柄長劍。

他在胸口畫了個圈圈，轉身向身後，和藹地吩咐道：

“安娜貝兒，菲奧娜，伊娃，露西，艾莉莎，佐伊，按照黑暗女神的神聖旨義，開始‘兔操’(注3)儀式吧！”

黑袍少女們早已經靜立站好，聽到儀式開始，青春美麗的臉龐升上了紅暈，表情羞澀動人。

她們按老教士的吩咐，都掀起了兜帽，不同發色的頭頂上，都戴着毛絨絨潔白可愛的兔子耳朵。

排在第一個的安娜貝兒，伸手解開了寬大的罩袍，捧在臂彎，露出了嬌好的身材和圓溜溜兔子尾巴，可愛極了。

台下的老頭，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幾個男孩偷偷捂着嘴嘻笑，女孩子們一個個羨慕地瞪大了眼睛。

老教士坐到禮壇上破舊鋼琴前，隨着他手指輕輕落下，一陣溫柔的鋼琴禮樂，緩緩在教堂內流淌起來。

金髮安娜貝兒伴隨着音樂，走到禮壇中央，捧着黑色聖袍，手指交叉相握，向神龕里的黑色女神雕像低下頭，相握的手，托起秀氣白皙的下巴。

鋼琴的音樂聲停了下來，然後傳來她溫柔的聲音：

“黑暗女神至上！

我是你忠誠而又卑微的聖女，安娜貝兒。

我現在向您做兔操。”

教堂內變得更加安靜，能聽到老頭們咽口水的聲音。

“我兔操的內容是：我曾經在心裏向您抱怨，您那麼的美麗，可是為什麼這麼吝嗇，只給了我您萬分之一的美麗！”

“說的好！”下面一幫老頭鼓掌拍手叫好。

台上左側老教士笑容，變得更加和藹可親，左側站着的其它女孩，輕笑着拍起手來。

安娜貝兒不為所動，繼續低聲細語：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當我的身體，終日被一幫欽慕我的容貌，對我神魂顛倒的無知少年、油膩中年和老年紳士圍繞着。”

“與他們的糾纏，讓我浪費了寶貴的時間，竭盡了心力，承受了煩悶苦惱。”

“我終於明白了，你給我這萬分之一的美貌，已經超越了凡人，特別是男人承受的極限。”

“我終於明白，只有偉大的女神您，與偉大的宇宙之神，才配擁有和欣賞您完美的容貌！”

“最後請允許我，您虔誠的聖女安娜貝兒，向您祈禱。”

“祈禱您，有如果有空的話，不妨降下神罰，帶走那些中年大叔、老年紳士，留下無知少年吧。”

“如果您能讓您的佔有者，宇宙之神親自動手，那就更完美啦！”

“讓這幫傢伙，早點回到您永恆的國度里，歸於永久的寂靜吧！”

安娜貝兒兔操結束，在胸口畫了一個叉，穿上了黑袍，放下了兜帽，走下了禮壇，在禮壇右側站好。

台下幾個老頭滿臉通紅，冷汗直流，禮壇上的老教士，捂拳咳嗽了一聲，在胸劃了一個圈：

“願女神保佑！……菲奧娜，該你了。”

褐發菲奧娜有點緊張，她脫下了黑色聖女袍，輕輕捧上禮壇。

她的身材嬌小玲瓏，黑色的緊身衣和兔子裝的尾巴，讓她更加惹人憐愛。

她握拳低頭托起下巴，用清脆的聲音訴說：

“黑暗女神至上：

我要兔操，您，黑暗女神大人，果然是狡黠的化身。”

“您雖然一直教導我們，做為您最虔誠的聖女，要把自己的身體，做為宇宙之神的後花園，完整地保留到二十歲。”

“您說有一天，您會陪着宇宙之神來到我們的花園耕耘播種，可是為什麼我的大媽姆和教會其它的媽姆們，一直都沒有等到你們的到來！”

“哎……她們的後花園，現在都長滿了別人的種子！”

“您好奸詐，一定是您把宇宙之神看得太緊了，您就是個想要永遠獨自霸佔宇宙之神的大騙子！

“嘶……”老教士和台下一幫老頭，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幫小男孩子張大嘴巴，完全不明白菲奧娜在說什麼，為什麼這麼激動。

菲奧娜說完，氣呼呼地披上聖女袍，放下帽子，在胸口畫了一個叉，走到另一邊，在安娜貝兒後面站好。

一會之後，兩人又開心地在老教士演奏起音樂聲中，偷偷捂嘴嬉笑起來。

就這樣，聖女們排着隊，依次進行着快樂的免操儀式。

最後一個上台的聖女，是年齡最小的佐伊，大眼睛圓臉蛋，灰色的頭髮上還豎起一撮呆毛，今年只有13歲，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女神的兔操。

佐伊的膽子很大，一點也不害怕，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大大咧咧地向禮壇走去。

可是她忘記脫去聖女袍，結果袍子太長，后擺長長地拖在地板上，總是被腳後跟踩到。

走到一半，她發現實在是礙事，一發脾氣，把它扔到地板上，看得老教士直捂臉。

她的臉上還帶着嬰兒肥，兔子裝扮讓她很驕傲，她衝著黑暗女神，低頭開始第一次兔操：

“……黑暗女神……大人至上：

“我要兔操！

她指着禮壇角落，那有一個向黑暗女神跪着的光明之神雕像，她叉着腰嚷道：

“那個明亮的大壞蛋，大媽姆維林娜說，因為有了他，有光的時候我就不能洗澡，因為可惡的光明之神會偷看，並用他光線的觸角，褻瀆宇宙之神才能觸碰的聖潔身體！”

“女神大人啊！雖然您在夜晚用您黑色身軀，保護了我聖潔，但是我什麼都看不見啊，這個月我夜晚洗澡的時候，已經摔倒過三次了！

“哈哈哈……”台下的老人和孩子聽了小佐伊的兔操，全部大笑起來，佐伊生氣地向他們做了個鬼臉。

注1:絲安那愛

酸奶的音譯。

注2:祈吉伊

奇迹的音譯。

注3:兔操

吐槽的音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