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30 斷因之瞳

“夜夜？夜夜！媽媽！”回過神來的夜夜，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臉關心的泉鏡和梅芙，以及一貫無表情的kos－mos。

“哦哦，是小鏡……和梅芙啊。”

“妳……怎麼了？剛才kos－mos說妳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bxwx.org;“媽媽……在哭？”

“嗯，我，沒事……不用擔心。”夜夜邊說著邊伸手擦掉淚珠，卻發現手掌中赫然多了一枚東西。

那是一塊散發著七色光芒的寶石，不可思議的是，這寶石竟然和生物一樣會發熱。

“這就是，【薔薇聖母】……千歌音以生命為代價，託付予我之物……”夜夜凝視着掌上的寶石，自言自語道。

“kos－mos，千歌音留下的訊息，現在就告訴我吧。”夜夜說著將【薔薇聖母】交到kos－mos手上。

“了解。”就像之前突然出現的武器一樣，kos－mos再次從身旁看似空無一物的空間摸出了一個球形的容器。

“連接中樞系統，管理員認證完成，開始解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屬於男性的聲音傳來。

“【薔薇聖母】……看來我終究是來遲了一步啊……”一身全黑的服裝，俊逸無雙的樣貌——帶着悲傷表情出現在夜夜等人面前的是，火紋大陸的最強者，被後世冠以真祖之名，曾經統一了火紋大陸的男人。“千歌音……終究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終於出來了嗎？！紀梵希！

雖然完全不了解對方的一切，但夜夜對真祖卻並不陌生。

“好久不見了，kos－mos。”

“是的，紀梵希，在我被您強制執行休眠命令的時候開始，實在想不到還有機會能夠見到您。”kos－mos護在夜夜身前，點頭說道。

“哦？kos－mos，妳說話的方式和以前完全不同呢，唔……怎麼說呢，更像一個人類了。這也是因為妳的新主人嗎？”

“請允許我糾正您的說法，紀梵希，夜夜是原來的主人。”

“是嗎……何等巧合……說是奇迹也不過分呢。不過，既然是妳確認過的話，那應該就是那樣沒錯了。”紀梵希看了一眼夜夜，“既是代行者，也是妳所說的瑪利亞殘章……崩壞之日的提早看來和妳也脫不了干係吧？”

“回答是否定的。紀梵希是來殺死夜夜的嗎？”

“我沒想到美爾琳思會輸，才會來不及阻止千歌音。不過，為了克羅諾和愛麗絲……我還是必須要殺死妳的主人，命運也好儀式也好，我要全部破壞給妳們看。”

“了解。從現在開始，紀梵希成為排除目標。”kos－mos的眼睛變成了藍色，那是和t－elos共融后所開啟的最終戰鬥形態。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有這一天呢。”

“是的，感覺有點令人悲傷。”

“感覺？悲傷？kos－mos，妳真的變得很像人類了呢，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感謝那個原主人啊。”

“……夜夜。”kos－mos突然轉過頭，從身旁空無一物的地方摸出一本厚重的黑書，遞給夜夜。

“這是……？”

“之前寄放在我這裏的【星界死者之書】，因為我在與紀梵希的戰鬥后，被破壞的幾率為99.7%，為了避免它被波及，所以交還予您。”

“99.7%？！那妳為什麼還要和他打？”

“因為守護妳就是我的任務……或許該說是願望。而且就目前我方戰力分析結果是，只有我有0.3%幾率不會被破壞。”

“kos－mos，等下，我也是……我也是不會眼睜睜看着夜夜被別人殺死的啊！”

“媽媽由梅芙來保護！”

一旁的泉鏡和梅芙也突然說道。

“……不行，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讓我最愛的人因我而死了！！”夜夜無法抑止地想起了剛死去的千歌音，失控地大喊道，“kos－mos，這是命令，將小鏡和梅芙困住，別讓她們和真祖打。”

“了解。”kos－mos雙手搭上泉鏡和梅芙的細頸，隨後夜夜就看到兩人像喝醉一樣慢慢倒下，“urz－29，0.02ml注入完畢，預計蘇醒時間為1至2小時后。”

“很好，kos－mos，還有就是，我要妳進入強制休眠。”

“命令拒絕執行。”kos－mos搖了搖頭，從身旁的空間拿出一把和戰車炮差不多大小的重機槍，向紀梵希射擊。

“什麼？！”

“是的，拒絕。”如驟雨一般的14.5mm口徑子彈，在離紀梵希還有兩個拳頭的距離時，就像打進厚實矽膠般被硬生生定住了。

“……”kos－mos似乎早就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又拿出了一把比普通長劍大一倍的光刃，沖向紀梵希，結果也是一樣，斷金裂石的單光子刀，卻連空氣都切不開。

“徒勞的，kos－mos。”紀梵希甚至都沒有使用魔法就將kos－mos的攻擊無力化。

“斷因之瞳目視確認。”kos－mos突然自言自語道，“非真空用相轉移炮增幅組件a至λ搜索中……搜索完成，開始連接。”kos－mos的重機槍不知何時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造型奇特的巨大炮管。

“斷因之瞳……？”比起kos－mos的裝備，夜夜更在意的是那個從前者口中說出的名詞。

“沒用的，kos－mos，妳應該也知道，相轉移炮對現在的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紀梵希還是老神在在地看着kos－mos。

“……增幅完成，發射。”連空間都能擊潰的，kos－mos的最強武器，就如紀梵希所說的，對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什麼？！怎麼可能！！”夜夜的雙眼差點就要出來了。

“每個神格者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干涉所在世界的法則，而我作為神格者的能力，是將任何事物的本源直接抹消，其體現方式即為標誌着能操作因果律的斷因之瞳，比如說，相轉移炮這個‘因’不存在了，那我被擊中這個‘果’自然就不可能發生。”

“……什麼啊，那種作弊一般的能力——！！”夜夜忍不住大喊道，“不過，你這種能力起作用的距離……不、或者該叫射程，很短吧？”

“……從剛才那一擊看出來的么……妳說的沒錯，但是即使知道這點，妳們又能做什麼呢？……終世夕曲！！”

紀梵希一出手就是暗系統的最強奧義，不單止能夠省略詠唱，而且這一擊所蘊含的魔力質量和密度都比以前夜夜遇到的賢者相加還高。

“a.t、i－field、gn三重力場展開，最大出力！！”kos－mos擋在夜夜等人面前，硬是迎上了這絕強一擊。

結果是，kos－mos雖然成功保護住身後的眾人，自己卻也失去了全身的武裝和半隻手臂，從手臂的斷口可以看到裏面複雜的機械構造。

“總體損傷率21%，力場發生裝置破損，無法修復，虛擬電子空間連接系統被破壞，無法連接實體化兵裝，警告，無法抵禦下一次攻擊，建議中止當前任務，轉入修復模式。”kos－mos體內的另外一種電子音帶着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

“駁回。”kos－mos對自己說道。

“已經夠了，kos－mos，快讓開，不然妳會……妳會……”夜夜想將kos－mos推到一邊，卻始終推不動。

“kos－mos，再見了，認識妳很高興……終世夕曲！！”紀梵希似乎也明白kos－mos是抱着什麼樣的決心站在這裏，沒有再說太多話，就發出了第二擊。

“……終世夕曲！！”只相差不到百分之一秒，一把充滿童稚的蘿莉聲喊出了相同的魔法名。

幾乎同質、幾乎等量的魔法對轟，兩者均歸於無。

“呵……因為剛才那下解開了封印嗎？”

“……不會讓你傷害媽媽的。”梅芙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用同樣的魔法將紀梵希的中和了。

“這樣……真的好嗎？先不說妳這麼勉強自己的身體……妳真要和我認真打的話無論是贏是輸都只有一個結局……妳知道的吧？”

“梅、梅芙知道的。那種事，從見到哥哥的時候就知道了……”

“梅芙？妳在說什麼？”

“沒什麼，媽媽，梅芙一定會保護妳的！”梅芙露出了充滿活力的笑容，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笑容非常勉強。

“喂，妳想對着自己的女兒發情到什麼時候啊？”【星界死者之書】的化身，艾露·艾吉芙沒好氣地拍了拍夜夜的身子。

“啊，嗯，沒、沒什麼，總覺得梅芙有什麼在瞞着我……”夜夜用梅芙聽不到的音量解釋道。

“怎麼到這種時候還想那些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打贏那個比妳更有主角范的帥哥吧。”

“話雖如此，但是我完全幫不上忙……我，實在太弱了。”

“的確，主人除了發情賣萌提供殺必死之外一點用都沒。”艾露擺着一副同情相看着自己的主人。

“喂喂喂，我好歹是妳主人，別說的這麼過分好不好。”

“哼，這麼說來主人還是有一點可取之處的。”艾露突然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那就是主人那與大變態極為匹配的妄想能力，只要主人使用我這個史上最強寶具的話就是神也戰翻給妳看呀！！”

“…………”短時間的沉默，夜夜突然搖了搖頭，“艾露，已經足夠了，所以，妳不用再說這種話了。”

“什、什麼啊，笨蛋主人突然裝得這麼高明的樣子。”

“請不要再故意說那些話來氣我了，我是不會使用妳的，因為我其實……一直以來都將艾露當成是自己的家人一樣，從沒有一刻將妳視作一種稱為寶具的物件。”

“妳、妳在說什麼啊主……笨蛋主人，妳會不會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了啊？！”

“已經……夠了，不會為了戰鬥這種無聊事就隨便犧牲妳的頁數的。”夜夜說著跪下來抱住了艾露。

“笨蛋主人……作為寶具的我，如果不被使用的話才會更難過……倒不如說，能夠被主人用光所有頁數才是我的願望……”一向伶牙俐齒的艾露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不會那麼容易用光的，就算具現化出一座山，也只會消耗一小角而已。”

“啊啊啊啊——！！”就在這個時候，梅芙痛苦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早說過，叫妳別勉強自己的了。住手吧，妳雖然是我的複製體，卻沒有神格，勉強使用超過**承受能力的魔力，妳會死的。”紀梵希看着梅芙，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起了他在原來世界裏的妹妹。

“嘔唔……”梅芙無法平抑身體內翻湧的氣血，雙膝一跪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梅芙……絕對要守護好媽媽……藍、藍色潮痕！！”

水系統的最強魔法所召來的兇猛洪水，正如它所蘊含的魔力一般凶暴異常，但看樣子制御很失敗，魔力沒有達到臨界點就散逸開來了。

“妳還在想什麼呀！！笨蛋主人，那個孩子已經支持不住了！！”

“……我知道了，”看到梅芙和kos－mos的樣子，夜夜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單手伸向艾露認真地說道，“艾露·艾吉芙，現在就讓我借用妳的力量吧！！”

“很好，主人！！就讓我這個世界第一的最強寶具幫妳達成妳的願望吧！！”艾露比夜夜還小了一號的手搭到後者的掌上，隨即，發出了炫目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