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見面
炎木陪着妻子來醫院複查，這幾次他們都沒有排長隊，而是大夫開了後門讓他們先做檢查。原因是炎木給主治大夫送了禮，請他吃了好幾頓飯。人情社會就是這樣，只要錢到位就好辦事。
“嗯，恢復的差不多了，葯別停，這種病只能靠葯養着。”王大夫說。
“謝謝大夫，麻煩你了。”炎木感激的說。
“不客氣。哎，小木你是在送外賣吧？”王大夫問。
“是的。”炎木道。
“下午來一車醫療器械，你能不能找幾個人幫忙卸一下，我給你們出工錢。”王大夫問。
“哎呀，你看你說的，幫忙哪有收錢的。你說幾點吧，我帶人過來。”炎木豪爽的說。
“三點半吧，來四個人就行。”王大夫說。
下午三點半炎木帶着楊冷三個人來卸車，這種體力活他們經常干快。四點時一輛大車進來了，他們用了三小時將器械卸下來，抬到樓上。幹完活后王大夫請他們到路邊燒烤攤上吃着燒烤。
“王大夫，這醫院裏管這些採購的人是不是很掙錢？”楊冷邊吃邊問。
“那肯定的呀，你看就我們這三甲醫院，院長一年的灰色收入都在六七百萬以上。你想一個護士靠賣葯一個月能拿一萬多塊錢的工資，更別說那些主治大夫了。”王大夫說道。
“那你們大夫是怎麼掙錢的呀？”胡勇問。
“碰上有良心的大夫還好，碰上黑心的大夫，就連你頭疼感冒他都不給你輸治病的葯，輸一些亂七八糟的營養液。一個發燒打一針地塞米松不就退燒了，可他們就是不給打，給你打的既不對身體造成多大傷害又不對病起作用，這樣你就能多來打幾天吊瓶，一個感冒就花三四百塊錢，還不如在外面打個十塊錢的針好的快了。”王大夫冷笑着說。
“原來醫院是這樣掙錢的啊！開眼界了。”李永勝感嘆道。
“不然呢，那些院長科長的子女們不是去留學就是去搞藝術，開着豪車住着大房子，哪來的錢？還不是掙了病人的黑心錢？所以那句話說的好，叫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王大夫說道。
“對，王哥說的合適，咱們敬王哥一杯。”炎木說道。
黑夜在半空中挑起了月亮，星星在銀河撒下星光。多美麗的城市夜空啊！
一身酒氣的炎木四人站在樓頂上看着星空，他們腳下是繁華的都市，燈火輝煌，酒色飄揚。
“來這個城市十年了，沒有一處立足之地，貌似有些可笑是吧。”李永勝說道。
“你跳下去啊，不就能佔一塊地了嗎？”楊冷笑道。
“哈哈，我還不想，我想發揮一下青春的餘熱，給自己一份好的歸宿。”李永勝笑道。
“等我們收拾了那個院長，咱就有錢了，可以瀟洒的回去了。”炎木說道。
“方案做好了嗎？”胡勇問炎木。
“好了，就差行動了。我已經打聽好他周三來公司開會，咱們有時間和他好好聊聊。”炎木眼神邪惡的說。
“好，旗開得勝。”
萬恩醫院是江北市第二大醫院，院長崔凱是一位五十來歲的中老年人，他的履歷不詳，但他經常混跡在李博這些企業家的行列里，名聲也很響，只不過普通人都不認識他而已。這人特別喜歡曹操，別人喜歡的是曹操亂世奸雄的英雄氣概，他卻喜歡曹操好人婦的嗜好，和多數有婦之夫有染。所以在萬恩醫院裏有個特點，各個科室的主任都是顏值氣質卓越的少婦，社會人士也把萬恩醫院叫做曹營。但這好色的崔院長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碰到了狠人。
早上九點，院長辦公室外站着兩個穿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他們只有兩個眼睛露在外面，分辨不出來誰是誰。而在辦公室裏面，催院長一手握着桌角，一手使勁在腿上擦拭手心的汗，而他後邊站着兩個拿着手槍的男人，他們同樣是白大褂戴口罩。
“不好意思了崔院長，這些照片你也看了，你睡了人家媳婦，人家找殺手來殺你，很正常。對不對？”一人說道。
“對……。噢不對，各位兄弟，我也有錢，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行嗎，能留我一條命嗎？”催院長嚇的說話都顫抖了。
“不用廢話了，趕緊解決掉他，五百五就到手了。”另一個人說。
咔嚓一聲，子彈上了趟。
“別別激動兄弟，一千萬，一千萬買我的命好嗎？我不會報警的，我會取現金給你們的，或者境外的賬號也行，我在境外的銀行也有錢。”崔院長着急的說。
“呀呵，怪不得我們收到了很多舉報你的信，原來你是真貪啊。老實交代，你這幾十年貪污了多少錢？”一人罵道。
“沒有，也就兩千萬，給你們一千，我留一千萬養老好嗎？”崔院長跪在地上求道。
“好吧，但你要加入我們英雄會，成為會員，這樣有我們保護着你，你也不會再受到別人的威脅了。”一人說道。
“我加入，我願意。”崔院長趕忙說。
“你認識李博吧？”一人問。
“認識。”崔院長說。
“他也是我們的會員，後來做了點違反協會的事，我們就將他殺了。他當時想向公安揭發我們來着，他沒想到的是省廳都是我們的人，然後只能把他送走了，不然危害一大幫人。”一人說道。
崔院長被嚇的冷汗直冒，他知道李博是被謀殺的，可沒想盡然是眼前的這幫人。他只能自認倒霉，花錢買命。
“好了，既然你同意了，就準備好錢吧，不過不用一次給，可以慢慢給，反正你有的是錢，我們不着急。如果你那天反悔報警了，我們剛好除掉你，再把你所有的錢拿回來，順便將你的老少來個滅門。哈哈，真是太刺激了。”一個人狂笑着說。
在幾人近乎變態的笑聲中崔院長一聲不吭，看着他們出門去。門口四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從電梯樓梯分別下樓，一會後消失在了醫院的人流里。
見崔院長遲遲不來開會，一個護士上來找他。護士進門看院長坐在地上，神色慌張。她趕忙扶起院長，關心的問院長怎麼了。崔院長說太勞累了，讓其它部門各自開會，他不參加了。見護士走後，崔院長長出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準備給現任警察局局長打電話，可他又停下了。他想起李博的死，他不能冒這險，萬一是個惹不起的組織，豈不是要搭上一大家的姓名，還是花錢消災吧。
鄭樂幾人失蹤五天後，人們在一件破舊的房屋裏找到昏迷不醒的四人，除了光頭沒氣外其他三人都還活着。人們報警后將他們送到醫院救治，鄭永強聽到消息后趕忙去了醫院。
“人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們吸入大量的冰毒，導致神經受到了傷害，一時半會醒不來。我們醫院已經報警了，會有警察來調查了。”
聽完大夫的話鄭永強懵了，兒子縱使再亂來也不會去吸毒的，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自媒體時代傳播最快的就是消息，正光集團的少爺吸毒的事件立馬上了熱搜，成了全網絡的焦點。吃瓜群眾們想這一會可夠正光集團喝一壺的，但不知道鄭永強後面有什麼背景，沒出一天這事件就下了熱搜，盡然淡出了平台。不少網友表示錢多了真的好，連鬼都來推磨了。
林沐陽看着網上的帖子嘴角微微一笑，心想這個社會誰強大理就向著誰，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林總，外面有人求見，說是你的朋友李男。”秘書進來說。
李男？林沐陽仔細一想是李博的女兒。他們倆人上小學時經常一起玩樂，後來林沐陽搬家了就再沒有見過。上次李博的葬禮上沒有見到她，聽說一直在國外生活，肯定是最近才回來的。李男的到訪讓林沐陽有些意外，但驚訝過後他依舊是招牌的笑容，禮貌的接待了他們。
李男對林沐陽的影響也停留在兒時，如果不是這次事，他們肯定不會有交集。但當見到他的那一刻李男眼前一亮，童年時掛着鼻涕的小男孩變成了陽光帥氣的霸道總裁，顯然也有些驚訝，獃獃的看着他忘了說話。
“你好啊，小男妹妹。”林沐陽紳士的上前打招呼道。
“你變化真大，我都認不出你來了。”李男微笑着說道。
倆人目光交織，童年時的種種歡樂出現在腦海里。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那會你還是小圓臉，扎着小辮子的醜小鴨，這會變成一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了。”林沐陽誇讚道。
“也就你叫我醜小鴨，別人都叫我小仙女。”李男調皮的一笑。
二人寒暄了一會，就開始聊正事了。
“林大哥，這三個是我的朋友，我這趟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我爸被殺那天的事。”李男說著神色悲傷了起來。
林沐陽沒想到事情過去了半月，李男才來找自己了解情況，他本以為他們會很快懷疑到自己身上，看來他是高估了。
“恩，可以，你想問些什麼？”
林沐陽請他們坐下，讓秘書給倒上了水，他坐下掃視了一眼四人，中間長發的女孩卻很特別，她的眼神像是能射出一道光，直擊他的內心，想要看透他的心思。林沐陽摘下眼睛，故作疲憊的揉了揉眼，從桌上拿起滴眼液，兩個眼睛中都滴了兩滴。他做這些看似一氣呵成，再平常不過的動作了。他再低下頭看向四人時眼裏全是淚水。
“那日你聽到了隔壁又什麼動靜？事發時你在幹些什麼？”李男問。
“我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當天你爸給我找來了兩個姑娘，我就把她們帶到了酒店。事發時我應該和那兩個姑娘在床上。”林沐陽微笑着說。
李男看了一眼小惠，見她皺着眉，微微搖了搖頭。
“那天你見我爸時他有沒有什麼反常？有沒有給你說過什麼？”李男又問。
“這個沒有，你爸一直說話和氣，對誰都不說實話，包括你媽，我想這個你也是知道的。”林沐陽說。
李男臉色有些難看，她早就知道這趟來沒有什麼收穫，可她還是來了。林沐陽說的對，他爸做事很隱蔽，不會給任何人說。這半年來她一直追查和他有衝突過節的一些人，甚至對公司的股東查了個遍。他假設了很多父親被殺的原因，可查到最後都沒有可能。
“林大哥，我想見見林叔叔，他和我爸是老相識，我想問他些事。”李男轉過話題說。
“可以的，我爸也說要去拜祭一下你爸的，可被車撞了，一直沒修養好，就沒過去。你們這半年找到線索了嗎？”林沐陽試探的問。
“找到了一點，我們確定兇手可能是從樓上順着繩子進到陽台，行兇後再順着繩子逃離的。”小惠笑着說。
“嗯，有線索就好。但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林沐陽看着李男說。
“林大哥請講。”李男說道。
“博叔從一個打工者到今天的成就，來之非常不易，你作為他唯一的接班人，應該去接管公司，拿回博叔留給你的東西，把公司好好經營下去。而不是在這裏找一群所謂的偵探，浪費時間在找兇手。也許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告慰博叔的在天之靈，可你想過博叔是怎麼想的嗎？他一生的心血就是博大鋰礦，現在被外人侵佔了，股東爭權奪利，股價一跌再跌，財務造假，多數訂單合同不翼而飛，生產面臨著無數的問題，你卻把自己當成了局外人，你覺得你這是孝順嗎？當然，咱們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我只是說些作為朋友應該說的話，至於怎麼做還取決於你。”林沐陽嚴肅的說。
林沐陽的幾句話說的李男臉上神情大變，這半月來從來沒人給她說過這樣的話。身邊的親戚們一個勁的讓她找兇手報仇，即使身邊的四三個好朋友也只是幫她干一些不痛不癢的事。突然之間她要找出兇手的決心動搖了，開始拿不定注意。她追查兇手半年了，處處碰壁，沒有一絲線索。當有公司來人讓她回去繼承股權，統領公司事務時她也拒絕了，一心只想着找到兇手。可如果兇手一輩子都找不到她就一輩子不幹其它的事嗎？她有些迷茫了。
“小男？小男？你沒事吧？”劉小帥問道。
李男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抬頭時碰上林沐陽關切的眼神。
“噢，沒事。林叔叔在那？方便現在去看看嗎？”李男微笑着問林沐陽。
“就在我家，離這裏不遠。”林沐陽說道。
“哪我去探望一下吧。”李男說。
“好，我讓人帶你們去。晚上不着急走的話我請大家吃頓飯吧。”林沐陽說。
“嗯。”
李男說完起身往外走，林沐陽叫來了黑龍帶他們去他家。臨走時小惠走在最後面，和林沐陽擦肩而過時倆人四目相對，禮貌的一笑。
看他們下了電梯，林沐陽給黑龍發了條消息：“小心長頭髮的女人。”
車上，小惠試探着問黑龍林沐陽有什麼愛好。黑龍說他只是個員工，和林總不熟。看黑龍沒有再接話的意思，小惠也就不問了，可她覺得這個林總城府很深。
林江在市中心有套兩百八十平的房子，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大的房子，足見他的鈔能力。
林江早就知道了李男來找自己的事，對她的影響也是停留在她小時候。但後來他從李博口中得知這女兒天生叛逆，像個男孩子一樣，和他說不到兩句話就會紅了臉，所以父女倆人經常不聯繫。他想李男這次來肯定是想問李博生前得罪過那些人，他列出了一些人的名單，希望對李男有用處。
李男敲開門進來，看見一臉和藹的林江，對她微笑着。這人和她想像的有些差距，她本以為叱詫股市的私募大佬林江是個一臉殺氣的狠人，沒想到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頭。
“您好林叔叔，我是李男。”李男微笑着說。
“快進來吧孩子，坐。”林江一臉慈藹的說。
李男坐下，剛才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沒有了。林江對她溫和的態度讓她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老師。心頭一熱，她眼圈紅了。
“林叔叔，我想問你一些關於我爸生前……。”李男說著抽泣了，莫名其妙的一股子悲傷襲來。
“哎呦，別難過了孩子，有什麼話林叔叔一定會給你說的，你有困難林叔叔也一定幫你解決。”林江趕忙安慰道。
李男壓住了自己的悲傷，擦了擦眼睛，表示自己失態了。林江和她寒暄了一會，李男就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這樣吧，咱倆去我書房，我有東西給你。各位稍坐噢，保姆一會就給你們上上來茶水了。”林江客氣的說。
李男跟着林江進了書房，林江將門關上。他桌上放着一個文件袋，他拿起來給了李男。
“小男啊，這是你爸做過的一些不太乾淨的事，你回頭看看，找找線索。還有一些人的名單，你如果有能耐的話可以去查查，說不定是其中的一些人在搗鬼。但這只是你爸做的部分事，其他的我都不知曉。你也應該明白，沒有企業家是光鮮亮麗一塵不染的，他們後面都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地方。雖然說有些事情沒有直接危害，但也有間接的傷害。你太年輕，很多事不是你能左右的，有些人看着人畜無害，可其實是比蛇蠍更狠，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林江語重心長的說。
“謝謝你林叔叔，我爸出事後我找過很多他以前的朋友，可沒有一個幫忙的，都連人面都見不上，也就只有你能給我說幾句安慰的話了。”李男委屈的說。
“哎！自古就是樹倒猢猻散，這就是人情啊！”林江感嘆道。
“林叔叔，我現在腦子裏面很亂，我一直以為我找到兇手，查出幕後人就算是對我爸的交代，可今天林沐陽的一番話打亂了我的計劃，他說我應該去接手博大鋰礦，替我爸撐起公司，不能讓我爸的心血白費。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我一味着復仇，可沒有一點眉目，相反公司裏面卻打的火熱，都想獨佔哪塊肥肉。”李男說道。
“是啊，沐陽說的有道理，你爸一輩子的心血啊！可他這麼一走，公司亂成了一鍋粥，如果這樣下去不到兩年，公司就要破產了。博大鋰礦也就不會有人知曉了。”林江感慨道。
“那我現在怎麼辦？林叔叔你幫幫我吧。”李男說著跪下哭了起來。
“可不敢這樣丫頭，起來說。”林江趕緊扶起來了李男。
看着泣不成聲的李男，林江心軟了，他準備幫她一下。
“我給你個建議，你一邊準備着接手公司，一邊找人暗地裏調查你爸的死因。專業的事要專業的人來干，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林江說道。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入手啊？”李男為難的說。
“先去接手你爸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和向著你爸的那些股東擰成一股繩，擠掉對手，成為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同時去找私家偵探，有些專門替有錢人辦事的，只要給足錢，十年二十年的他們都會去查的。”林江說。
“明白了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李男點頭道。
“還有一事你要答應我。”林江說。
“什麼？”李男問。
“就是別給任何人說我給你支過招，這些資料也別輕易給別人看，包括外你外面的三位朋友，一切小心為上。你日後的生活會是如履薄冰，處處都是陷阱荊刺，一不小心就劃破肉流出血，你一定要抗住。日後有解決不了的事可以去找沐陽，他是生意人，只要你給的價錢合適，他會幫你。你也可以來找我，可我已經是個沒用的老頭了，最多就是給你一些建議，幫你解答一下心中的困惑。”林江和藹的說。
“謝謝你，林叔叔。”李男感激的說。
林江和李男聊了半個小時，出來時李男自信滿滿，像變了個人似的。告別了林江，李男一行人直接回了江北市。
“小男，林江給你說了什麼，讓你像換了個人似的？”小惠問。
“他給我答疑解惑，解開了我心中的結，我們回去吧，重新做一下計劃，我需要你們幫我這個太子躲回江山來。”李男笑着說。
幾人有些懵圈，但還是沒再繼續問下去。
李男幾人前腳剛離開林沐陽公司，後腳左將軍和小美就到了。
“你好李總，在下左將軍，這位是袁小美，感謝你百忙之中抽時間和我聊上幾句，打擾了。”左將軍客氣的說。
“不打擾，配合警察辦事是我們公民應盡的義務，請坐。”林沐陽微笑着說。
將軍一直有個謎團在心中，想找林沐陽問個明白。他曾來南濱市找過林沐陽兩次，可都沒見到人，這次他也是來碰碰運氣，畢竟大人物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了。
“那咱們開門見山，你大概說一下那天的場景，然後我再問你幾個問題就行。”左將軍說道。
林沐陽點頭答應，便把剛才和李男說的話說了一遍。說完眼神不自覺的往小美身上看了兩眼，見她正在盯着自己看，眼神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左將軍聽着皺了皺眉頭，因為從林沐陽的說話中他找不到一絲有用的線索。他想這條線索又斷了，看來只能往其它方向再衍生一下。
在林沐陽和將軍說話的空隙，小美眼神打量着林沐陽的辦公室。目光落在了身後的猛虎下山圖和他桌子上的擺件，走上去拿起一個把玩。
“林總也是酷愛武術的人嗎？”袁小美看着林沐陽桌子上李小龍的手辦玩偶說。
“嗯，喜歡他的電影。”林沐陽笑着說。
“我也是，是他的超級鐵粉。那你也會搏擊嘍？”袁小美玩弄着擺件笑着問。
“不會，我一個文弱書生，成天舞刀弄棒的不好。”林沐陽回道。
“哈哈，一眼看出來林總就文縐縐的，就是有文化的人。”袁小美說著放下擺件。
“你要是喜歡這個手辦，就送給你吧。”林沐陽大方的說。
“真的嗎，這可是限量版噢，可很難買到的。”袁小美笑着說。
“英雄贈美女，最好不過了。”林沐陽說著拿起後面的盒子裝起手辦給了小美。
“哇奧，非常感謝。好了，我們的公差完了，現在要回去了，下次來江北了約我，請你吃最辣的火鍋，再見。”小美說著伸手去和林沐陽握手。
“行啊，把你微信留下，不然到了怎麼去找你。”林沐陽壞笑道。
“呀，林總一看就是撩妹高手，這個理由看來非把微信給你不可了。”小美笑着掏出手機來和林沐陽加了微信。
看將軍在一旁看着倆人相互交易，自己略微有些尷尬。
“左警官要不要也來挑一件，送給你？”林沐陽笑着問。
“不了，你們開心就好。”將軍微笑道。
到了門外，將軍一臉壞笑的看着小美，弄的小美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了。
“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人家大老闆了，想嫁入豪門，一夜暴富啊？”將軍笑道。
“沒有了，我有種感覺這林總不簡單。他說自己不會武術，可我和他握手時他的力量要比普通人強，而且力度很穩。再着他一個老闆，不用幹活，怎麼手心裏有繭子，和那些經常拉單杠的人的手一樣。你再看他的臂膀，應該肌肉很發達，說明他的臂力不小。”袁小美說。
“有錢人經常健身，手上有繭子和臂力發達正常。”將軍說。
“我感覺有些不正常。如果是你，你能在半空中拉住一根繩子從這邊陽台盪到另一邊嗎？”小美問。
“這個不可能，一來我膽小，二來臂力不夠拉不住繩子。可如果一個臂力強健的人就能辦到。但是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沒聽說他們之間有過節啊，而且林江和李博走的很近，他們有業務上的往來，又是多年的老朋友。”將軍不解道。
“要是能輕易發現破綻就不叫懸案了。咱們走吧，這回賺了，白撿了個手辦，咱們回去再說。”小美笑嘻嘻的說著上了車。
看他們走後，林沐陽喊來黑龍，讓他去查查左將軍和袁小美的底細。
“怎麼了？”黑龍問。
“這倆人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林沐陽說道。
“嗯。不過林總，你要明白一個事，如果感覺有些女人危險，就在床上征服她，讓她永遠在你下面。”黑龍說著邪惡的一笑。
林沐陽也嘴角一笑，算是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