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醫是瞎子
本來還在掙紮上官薰兒聽到沈浪的話后,立刻停住了掙扎。將自己的下巴頂在沈浪的肩膀上,懸浮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虎腰,微笑着慢慢的閉上自己的雙眼。
本來還心有顧慮的兩個人,現在已經完全向對方敞開了心扉,將對方完完全全的裝進自己的胸膛內。
溫馨的時刻總是短暫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正在享受這甜蜜的瞬間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一切。
“哎呀媽,我說你們二位,這大熱的天,你們抱在一起站在愛與底下,不熱嗎?”
二人連忙抬頭,發現上官琳兒正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抱着胳膊對着他們二人戲虐道。
“我說沈浪,你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姐摟摟抱抱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上官薰兒立刻紅着臉,準備推開沈浪,結果發現沈浪將自己緊緊地抱住不說,還騰出一隻手指,對二樓的上官琳兒揮手道。
“喲,這不是二小姐嘛,怎麼,我抱着我自己的老婆礙着你了?”
上官琳兒道“沈浪,我發現你的臉皮確實有夠厚的,我爺爺答應你跟我姐的事,但是我還沒答應呢,你這就來攀親戚了?”
沈浪道“我跟你姐的事為什麼還要你答應呢?”看了眼上官琳兒說道“難不成,你見我和你姐關係進展迅速,你怕自己在家裏的地位不保?”
“誰怕地位不保啊。”
“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了。”
“什麼事?”
沈浪道“你看我跟你姐抱着,你心裏吃醋了?或者說,你也被我的帥氣深深折服了?”
上官琳兒俏臉頓時通紅,氣呼呼的說道“誰。。誰吃醋了,你個死沈浪,臭沈浪。”
沈浪又道“唉,你喜歡我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來來來,我知道你想我抱你,正好,我這裏還有個位置,讓你體驗下被抱的感覺。”
沈浪對上官琳兒招了招手,戲謔的說道“你不趕快的話,我只能抱着你姐咯,你就沒機會了。”
“滾。”
上官琳兒大吼一聲,她恨不得現在就把沈浪的嘴撕爛,氣呼呼的回房間裏去了,獨留下沈浪戲謔的笑聲。
上官薰兒打了他一下說道“你為什麼總是跟琳兒鬥嘴呢?她年紀還小,你就不能讓讓她啊?”
沈浪摸着被打的位置,委屈道“這也怪我啊?”
“哼,就怪你,連自己未來的小姨子都欺負,你真是壞到家了。”
沈浪笑道“老婆,你這是要嫁給我的節奏啊,連小姨子都說出來了,你看,咱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結。。結你個大頭鬼啊。”上官薰兒紅着臉道“沒個正經的。”
沈浪握着上官薰兒的小手說道“老婆,你誤會我了。”
“誤會?”上官薰兒道“我怎麼沒看出來哪裏誤會了?”
沈浪笑道“你妹妹呢,刁蠻任性這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性格確實很容易吃虧,我想你為她的事也操勞了不少了,肯定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上官薰兒想了想說道“琳兒心地不壞,確實如你所說太過刁蠻任性,我也替她處理了很多尾巴,可是。。。”
“她就是沒有吃過虧,真正吃虧了的話,就會改變的。”
“吃虧?”
“你想啊,她本來在家裏年紀就最小,所有人都要讓着她,在你們眼裏是對她好,其實是助長她的氣焰。”沈浪道“本來她心地不壞,確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讓她從內心中覺得無論自己做錯什麼事情,爺爺和姐姐都會給她處理的,再加上你們對她的過分溺愛,就演變成現在的她了。”
上官薰兒焦急的問道“那要怎樣才可以補救呢?”
沈浪笑道“這簡單,讓她處處受阻,自然而然就慢慢的轉變了。”
“能行嗎?”
沈浪道“難道你剛才沒看出來他已經轉變了嗎?”
“轉變?沒有啊?哪裏轉變了?”
沈浪搖了搖頭道“還大公司的總裁呢,察言觀色都看不出來。”
“啊,老婆輕點,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
腰間的細肉被一直魔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還轉了一圈,疼的沈浪眼淚差點掉下來。
“哼,算你識相,趕緊說,哪裏變了?”
沈浪摸着腰間被掐的位置,幽怨的說道“我真是處理不討要啊。”
上官薰兒撒嬌一般跺着腳說道“趕緊說啊,不然,我再來咯。”
“別別別,老婆大人威武霸氣,我不敢了。”拉着上官薰兒說道“你沒發現她有很眼圈嗎?”
“黑眼圈?沒有啊,就算有黑眼圈又能代表什麼呢?”
沈浪笑道“那丫頭和我只見的矛盾你是知道的,我昨天被帶走道現在,估計她整宿都沒睡好,所以有了黑眼圈。還有一點就是,她可能一直坐在陽台上等到現在。”
“這又從何說起啊?”
沈浪笑道“你剛才看到她有披着一件衣服站在那裏吧。”
“看到了啊,這能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她很早便起來或者根本就沒睡,一直在陽台等着。”沈浪道“她剛才也說了,天這麼熱,如果是剛起床的話,會批件衣服來陽台嗎?”
上官薰兒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啊。”
沈浪道“這足以說明,你的妹妹,我的小姨子正在轉變。好啦,走吧,別讓老爺子擔心了。”
兩人手牽手,笑着走進了家門。
二樓,上官琳兒的房間內,吃癟的上官琳兒此時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對着一隻公仔熊又抓又打,嘴裏還不停的喊着。
“死沈浪,臭沈浪,人家為他擔心了一晚上,一回來就欺負人家,也不知道讓讓人家,哼,氣死我了。”將公仔熊一腳踹到地上,躺在床上,蓋着被子,兩隻小腳丫來回蹬着,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上官琳兒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麼對沈浪這麼關心?她發現了自己的內心,只要一關於沈浪,自己就莫名的心慌,這種感覺自己從來就沒有過。
自從沈浪在ktv救了自己以後,沈浪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今天看到沈浪抱着自己的姐姐時,她忽然感覺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好像被搶走了一般。心裏莫名的失落。但是嘴上卻不饒人,便於沈浪互懟,結果還是自己敗下陣來。
“你是不是看我抱着你姐,吃醋了?”腦海中,沈浪的話再次響起,上官琳兒直接坐了起來,小臉紅彤彤的。
她摸着自己的臉,自語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沈浪了?”自嘲了一番又道“怎麼可能?他就是個人渣,敗類,渾身沒有一點優點。”
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抱着被子,倒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的想着沈浪的種種。
沈浪與上官薰兒把事情的始末對老爺子交代一番后,上官金鴻叮囑沈浪,小心宮海鵬,因為他在很早的時候就發現宮海鵬心術不正,所以拒絕了他迎娶上官薰兒的想法。
沈浪答應老爺子,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並保證宮海鵬的時候自己會解決,不需要老爺子插手。
商議好一切后,上官金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上官薰兒公司有事,便去公司了。
沈浪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計劃着如何讓宮海鵬付出代價。
最簡單明了的就是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宮家在揚市的商業地位,再加上宮海鵬的身份,法律途徑貌似行不通。
他將游夢芸放了出來,詳細詢問了宮海鵬的一切事情。
游夢芸道“先生,他在城西有棟房子,我也是在哪裏遇害的,您說哪裏會不會留下什麼證據呢?”
“你還記得位置嗎?”
游夢芸道“依稀記得,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這麼多年了。”
“把地址告訴我,我今天晚上去探一探。”
沈浪得到地址后,便出了門,在家裏待着確實很無聊。他要找點事情做,況且,現在居住穩定了,是時候要一些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了,那就是賺錢養家。
上官薰兒雖然是公司的總裁,但是一天到晚忙個不停,身體終將會累垮的,沈浪不想她太過操勞,也不想別人說自己是吃軟飯的。自己要靠雙手養活一家人。
帶着賈老闆給的幾千塊錢,沈浪戴上墨鏡,拿着導盲杖,來到一家比較大型的中醫藥店,買了一盒比較不錯的銀針。
又去附近的古玩街,買了些筆墨紙硯,租了一張桌子,將所有東西放在桌子上,便在古玩街的街口,支起一個看病問葯的攤子。
沈浪將紙張鋪在桌子上,毛筆蘸勻了墨汁,在紙上大筆一揮,一個強勁的繁體‘醫’字在紙上呈現,下面還綴了一句話,寫到“看病問葯,疑難雜症,手到病除,一切費用自願。”的字樣。
將‘招子’固定在導盲杖上,支在自己身後,沈浪便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等着患者上門。
路過的行人不少,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居然在這裏尋醫問葯,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年紀輕輕地做點什麼不好,在這裏招搖撞騙,真是世風日下啊。”
“是啊,這個年輕人一看就二十幾歲,看樣子還是中醫,中醫聖手都是六十歲開外的,這明顯就是招搖撞騙嘛。”
沈浪完全不理會比人對自己的看法,依舊坐在椅子上,笑着說道“姜太公有雲‘願者上鉤。’,我又沒脅迫你們一定要看病。還有誰規定的中醫必須是老頭子級別的人才能做的?”
“年輕人,你這樣真的不好,有手有腳的干點什麼不好?非得在這裏騙人,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就是,騙子。”
沈浪對說話的人笑着說道“這位。。嗯。。大爺,騙不騙自然因人而異,你又怎麼知道我是騙子呢?沒準我是神醫呢?”
老者開口道“神醫?神醫都是瞎子嗎?”老者氣呼呼的說道“我是看你是個盲人,好心相勸,你倒好,非但不領情,反而在這變本加厲,你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
沈浪連忙擺手道“您老先別動怒。”
老者道“哼,怎麼,怕我舉報你非法行醫嗎?”
“非也非也。”
沈浪開口道“您的肺病這麼嚴重了,還獨自一人外出,您的家人心真是大啊,難道不知道您現在已經很危險了嗎?”
老者頓時愣住了,自己確實有肺病,醫生也建議自己住院治療。自己覺得沒什麼大事,便獨自一人來古玩街轉轉,沒想到被眼前的一個年輕人一語道破。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有肺病的?”
老者話一出,現場所有的人頓時看了過去,有看向了坐在那裏的沈浪。
沈浪笑道“您走起路來已經氣喘吁吁了,這裏是平地,又不是斜坡,對於您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這點路應該不是問題。但是您的腿腳並無大礙,所以,我判斷是您的肺不好。說白了,就是您喘氣太粗魯了,我聽着耳朵難受。”
老者聽到沈浪說自己喘氣粗魯,非但沒生氣,反而開心笑道“小夥子,你只從我的腳步聲和喘息便可以判斷我肺不好,看來你確實有本事啊。”
沈浪笑了笑,將身邊一把椅子推了過去,伸出一隻手,示意老者坐下。
老者二話沒說,直接坐下,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沈浪探出一根手指,搭在老者的邁上,片刻后收回手,笑了笑。
老者不解道“這就看完了?”
“還需要怎麼樣?”
老者搖了搖頭道“剛才還誇你有點本事,看來,你跟那群醫生一樣,虛有其表罷了。”
說完,老者起身,準備要走。
沈浪開口道“我說大爺,您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脾氣這麼急啊,六十九歲的高齡,內心怎麼跟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般焦躁呢?我有說過你這病解決不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今年六十九歲了?”
沈浪道“你的脈象告訴我的啊。”
“這個老天不會是他請來的托吧?”
“是啊,怎麼可能把個脈便知道年紀?肯定是托。”
老者對身邊的眾人說道“我段正弘,還不至於替一個毛頭小子當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