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好戰的人類
龍族的戰力很恐怖,個體能一口咬死一頭重達兩萬斤的老牛。龍尾擺動的力量,足以把一棵粗約三米的大樹,攔腰掃斷。他們的身體若纏住一棟公元二千年間的高樓,用盡最大力量,會使樓體粉碎。
五十條龍,飛上天空,組成霹靂陣,發出的閃電能量,足以殺死一萬個沒有採取任何防護措施的原人類。
可以想像,一百五十萬條龍,結陣上天,會有多大的殺傷力。
這只是龍族的戰力,還沒有把他的盟軍猩族算計在內。
猩族本身的殺傷力,沒有龍族大,但是也相當的可怕。最讓人擔心的是,猩族是人族的近親,他們已經學會研發、製造,並熟練使用武器。
猩族成人個體異常高壯,如四五層大樓。力大無窮,兇猛無敵。他們的農業、手工業極其發達。其手工業品及農產品,暢銷各族。是除抗核人以外,最富饒的族群。
似乎生命體都有一個共同特徵,他們對每一個進化階段中新的開始,都有着對陌生世界,熱烈無比的激情。
包括他們這些匠人,對產品品質有着近乎痴迷的追求。這種近乎瘋狂的對產品品質,要求無限完美的精神,促使其工藝技巧,精湛無比。
他們製作各種冷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出品即是天下名品。可收藏,可裝飾,可自衛,可殺人。
猩族不分年齡,不分性別,個個都是恐怖的戰士。高大的身軀,手握超常巨大的武器,橫掃千軍,所向披靡。任你多麼硬核,我自橫刀斷首,從來不知畏懼為何物。
憑你多麼弱小,只管出手無情,從來不知溫情又是哪般。
俺跟着九頭老貨穿越過來,難道是讓俺對付這兩個族群的?
若真是如此,九頭老貨的九個腦子顯然是壞球了。他真以為俺有那本事,俺的本事就是打打嘴炮兒,吹吹牛b。把自己弄得高端點,為俺這個懶得超乎人類想像的懶驢,找個不上磨盤的稍微有點檔次的理由。
萬萬沒想到,吹牛b惹出這麼個潑天大禍。管他個鳥,反正現在還小。一天天玩耍得蠻嗨皮的,等俺玩兒夠了,再穿回去。
約法三章寫的門兒清,你這老怪,縱有八十一個腦袋,又奈俺何!
"多多!多多!?"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俺正在睡午覺,稀里糊塗地想入夢,又恍如非夢之間。似睡非睡,全為了長好俺這六歲的小身子骨。是誰這麼吵,喊y誰呢?
多多是俺之前世,養的一條中華田園犬,這塊兒地界,誰可能認識它呢?
"多多醒醒了,尿床了!"怎麼還扒拉俺這高顏臉蛋呢?俺真生氣,大吼一聲鼻涕眼淚,噴涌而出。
想起來了,俺跟這兒叫李孔多。這是叫俺呢!叫俺也不分個時侯,俺最討厭沒睡到自然醒,卻在外力強迫下告別夢鄉。
俺對破壞俺夢裏水鄉的人,堅決打擊,毫不嘴軟。張嘴便噴,隨着周大大的吶喊,一把口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三味真水,準確無誤地射在對方醜陋無比的臉上。
報復之後,俺的小心臟稍稍平復,睜開俺那高級葡萄眼,好奇地盯着眼前這個貌似九頭老貨的人。
心裏罵道:"尿床怎麼了,尿你家大圓床了,還是喝你家老山泉了。俺們這麼水靈,明顯不缺水嘛!
羨慕嫉妒恨啊!呆瓜,多管閑事,俺才六歲好嘛!前世俺尿到三十歲,結婚後還尿呢!三十二歲那年,跑俺老舅家還尿了一床。俺老舅沒意見,怎麼了,你有意見?打我啊!孫賊哎!睡覺不尿床,夢裏哪來的水鄉?"
"罵誰呢?怎麼這一世還這麼貧嘴?"眼前人說道。
"俺了個去!真是?這老貨,你要不暴露你的讀心術,俺真不敢認你這帥氣的衰臉。那八個腦袋讓誰烀豬頭了?你來俺家幹嘛呀?顏值滿高唉!返老了嘿嘿!"俺伸出胖胖如藕的小爪子,摸着老貨的臉,嘻皮笑臉地嘟囔着。
老貨無可奈何地嘆息着說道:"我叫諸葛不亮,身份是你父親的助手兼司機。"
"嚯嚯,這名字起的,還不如俺這李孔多好聽呢!"俺幸災樂禍。
"是三多,口水多,鼻涕多,尿多!"老貨嘲笑道。
看着老貨滿臉如此水潤,俺無比的自豪愜意。兩隻小胖手,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抹來抹去。
"受力均勻,童子體液,美白潤膚,免費體驗。辦個會員卡吧?給你打個忘年折!"俺笑壞了的壞笑道。
"這孩子,又往你亮叔叔臉上抹口水!一會兒,你爸上來,看見又得搸你!"一個溫柔可愛的聲音傳來,並隨聲音一起飄來一位放大版的美貌少婦。
抗核后的女子,都這麼高級白,透明的白嘛?抗核后的女子身材都這麼高嘛?貌似三米有餘,金色長發,飄飄若雲,足有一米長。哇!這不是核污染,這顯然是核美容好嘛!
俺滴親娘啊!怎會知道,俺是二十幾歲的腦袋,眼神也明顯不是一般的早熟。
就衝著俺滴知性無比美,無比優雅的親娘,俺都不捨得離開這個世界。
唯一讓俺鬱悶不解的是,怎麼俺爹有暴力傾向?核蛋炸得不夠狠,還是炸二十年不夠天數,還家暴?還虐待兒童?二千年的人類,都進化得跟羔羊一樣,溫順得任人宰割了。
這都一萬多年了,難道是傳說中的反古現象?
想到這兒,俺不由得弱弱地想起前世俺那個,一見俺眼神就憂鬱得不行不行的老爹來。俺們那老爹是俗不可耐,是老奸巨滑,是一無是處!
但是,他和藹可親啊!他從小到大對俺都不缺耐心,脾氣好好。即使俺尿坑尿到而立之年,他也沒露出一絲不耐煩。
倒是俺前世的親娘,天天叨叨着,狠個地洗着俺在被褥上的,一個個巨大無比的達文西雞蛋。
俺也沒辦法啊!達文西是天才,畫了六年雞蛋。俺不是天才,只能以勤補拙,畫上三十年嘍。起碼俺很好學,很敬業吧!也很有毅力吧?
"這孩子!一說他爸,他就怪怪的!"俺滴美麗老娘,大號伊萬卡,伸出纖纖玉手,把俺抱進她溫柔的懷抱。
哈!舒爽,巴適!
俺超級幸福地,超級順從地,超級無恥地,把腦袋埋在她的胸膛里。
和老娘地溫存時刻,是俺每天最最安靜愜意的時光。躺在她懷裏,陽光明媚時,就更加明媚;雷電交加時,俺在她懷裏依然春光故我;似乎世界天塌地陷,山崩海嘯,俺只要在她懷裏,一樣滿足如斯。
遺憾的是,俺娘太忙了。俺只享受了十幾分鐘母愛,俺娘就又忙去了。
俺警惕地看着老貨,他來了總歸沒有什麼好事。不會俺剛剛適應這裏的環境,他又帶俺穿越吧。
原來俺擔心是多餘的,老貨是帶着政治使命來的。
他是來講當前世界格局的,他講原人類的世界,經過核戰後,執行的政策大體與咱這一樣。
最近一干年,打破母愛治國方針。幾乎屆屆執政者都是男性,尚武精神泛濫。遍地遊俠,處處武行。
一句話,好日子過膩了。
好了傷疤忘了痛。各民族思潮洶湧,意識形態四分五裂,霸權、好戰、暴力種種行徑越來越嚴重。
不奇怪,從核戰後,剩餘二千來萬的各種族人口,到今天又繁殖進化了四十幾億。
白人,黑人、黃人,三種膚色,無數種族,能和平共處在一起生活了上萬年。這也是創造宇宙記錄了,互相忍受太久了,該分家了。
分不好,就打唄。強者誰講道理啊,沒有打死你的把握,才去互相虛偽地坐一起胡說八道。
人類嘛!能胡作非為的,不胡說八道,能胡說八道的,不胡思亂想。反正都是常規武器,打打更健康。
"你這都什麼狗屁倒灶的思想,唯恐天下不亂啊!打來打去,不還是老百姓遭罪。"老貨呵叱道。
俺翻着白眼兒,鬱悶地說道:"俺才六歲好嘛!不是為百姓着想的年紀好嘛!百姓應該為俺着想好嘛?"
"行了,彆強詞奪理耍貧嘴了。"
這老貨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一點耐心都沒有,自來到這兒,年輕了,帥了,粗暴了。九個腦袋剩下一個,打擊似乎不小。
俺別惹他,他現在比俺患精神病時更像是個精神病。萬一他失控了,俺這嫩嫩的小鮮肉,扛不住。
俺就安靜地聽他叨比叨,歸根結底還是那幾個事兒。
軍國主義抬頭,納粹分子活動猖獗。民族仇恨矛盾愈演愈烈,最嚴重的就是日耳曼人和猶太人,這對血海深仇的一對冤家,近千年來大小衝突不斷,死傷達上億人。此仇,沒解。
核戰後,人類各種族站在同一起跑線。就那麼點人兒了,戀愛自由,鼓勵各族通婚,混血兒遍地,種族早就傻傻地分不清了。
怎麼還有人能在這種事兒上做文章,做文章還就有人響應。比俺還盼着天下大亂。看來好戰分子們,只要能開戰,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兒都是可以拿來利用,拿來當盜火索的。
打吧!也許俺長大了,他們也打完了,但願他們給俺省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