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蝴蝶(1)
鼻子傳來一陣奇怪的癢感，紫苑有某些東西被搶走的預感。
【奇怪…】
這樣的想法只維持的一瞬間，鍊金術師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周圍的環境裏
最近的自己實在有失冷靜的作風，不過既然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刻，鍊金術師的本能還是讓紫苑扔掉了無用的思考。
“固有結界嗎…不，塔塔利的產生本來就是瓦拉契亞之夜的結界的功能，現在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更像是為了其他的目的而作的試驗體而已…”
雖然這麼說，但聯繫一下資料就能得出目前被模擬的環境是什麼地方，如果停留太久，讓那麼鎮守在此的虛言出現就不妙了。
用以太線觸摸結界，嘗試入侵術式。
畢竟是自己祖先的大魔術師，稍微也做好了在防禦機關前碰壁的打算，但結果卻出乎預料的順利。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環境已經回到了施工中的大廈
“精彩精彩~作為二流演員來說真是相當不符合身份的演出啊…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是不錯的看點呢。”
“！”
絕無可能忘記掉的聲音，鍊金術士吃驚的抬頭看向出現在眼前的吸血鬼。
並非是虛言的形態，而是3年前殺掉自己的…名為茨比亞的吸血鬼――自己的先祖。
“呵呵呵呵…不過得不到導演歡心的話怎麼都沒辦法上位吧？明明是第一個到達的角色，卻只有這種破落的舞台，失敗！其實重演3年前你被破壞的場景會更好吧？是導演的趣味影響又不想給配角太多的投資，這種劇目可無法得到足夠的感動啊！不像話，不配合也要有個限度啊！”
理解不能的話語，畢竟瘋子的語言就算是真理也是也用。
身體開始空虛的冰冷起來，然後像是灼燒一樣的欲求開始刺痛神經――但鍊金術師的語氣立刻冷靜了下來。
“瓦拉奇亞…應該說，又見面了嗎？”
“嗯？我不爭氣的後代，你的反應微妙的比預計的冷淡呢。”
“呼…”
並沒有理會吸血鬼的話語，鍊金術士突然做了一次呼吸，然後才做出回答。
“最近不冷靜的事已經做得足夠多了，面對你的戰鬥還隨着你來動搖的話，就稱不上阿特拉斯的鍊金術師了。”
“呵，還在為艾爾特拉姆的名號執着嗎？真是過時的背景設定…要懷疑當時沒有讓你完全沉默是否錯誤了呢。”
那個聲音還是讓人討厭…雖然留有疑惑，但已經沒有值得問的了，鍊金術師最後檢查了槍膛和子彈。
“收起諷刺吧…雖然不知道為何你是以投影而非源出現在我面前…不過，堵上我和莉茲的名字，以這為你而作的武裝，我要在這裏擊敗你…瓦拉契亞。”
磅！
――分――
“所謂宿命的論調總是證明不能…”
空動的走廊…就算是以前滿世界亂跑的時候，也沒有在千年城這種地方逛過。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誰會無聊的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啊…”
自嘲了一下，遠野暫時停下了腳步。
“額…似乎迷路了呢，對這種中世紀的建築風格實在是理解不能…雖然這麼說，但既然是一副殺得掉的樣子，其實在某個方面上已經理解了才對吧？”
糾結了一下，如果在以前的話，這種事自然會有人幫忙處理相關的情報，而兄長的方向感也一直是超越雷達以上的等級――雖然跟着他幾乎是一定會走失的。
“不行不行，不能為此就懈怠了…這次是單人行動哦。”
硬說起來，如果真的和那隻夢噩說的一樣可以在今晚之後保存下自己的話，那自己也沒有一定要來此的意義。
只是…拋下之前的約定和盟友，對在城市裏亂來的吸血鬼視而不見什麼的，實在有點放心不下。
自己可是被歸進善良陣營的吸血鬼…吧？
“這麼形容也有些不合適啊…我現在這樣，算是復仇還是影夜呢？”
說著沒有一點緊張感的話，然後立刻被吐槽了。
“遠野！隨便的把夥伴和使魔拋下跑到陷阱里，你啊…難道就是為了在說這種冷笑話的時候不被笑嗎？”
“嗚啊！”
好好的被白喵的聲音嚇了一跳，遠野這次可是確實的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出現――武者的直覺沒有對幻影起什麼作用。
“這一副見鬼的表情…這麼喜歡一個人獨行嗎？沒有我的話，你可是會送命的哦。”
從空氣中透出波紋，然後出現…對方臉上不滿的表情實在再明顯不過了，遠野只有立刻露出了討好的表情。
“啊哈哈…嘛，不過len…啊，大小姐你也輕鬆的跟進了不是嗎？”
“哼~這種用塔塔利的功能隨意做的劣質結界，對於夢噩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嗯，了不起了不起…我似乎得到了一個不錯的使魔呢。”
“只管為此高…不對！為什麼我覺得重點似乎偏掉了啊！”
“…”
似乎是將對方看得太好糊弄了，遠野只有無奈的摸了摸額頭。
“真是的，選中了一個不怎麼誠實的主人呢…”
語氣里似乎帶着一絲抱怨的味道，但遠野莫名的被沒有感到一絲冷漠的惡意。
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頭。
“…”
似乎被嚇到了，眼前的白喵立刻呆在了那裏，身體僵硬，眼神是不可置信，如果有尾巴的話大概已經樹起來了。
幾秒之後…
“什，什…突然摸淑女的頭什什什麼的…變態？”
很誇張的退後了幾步，剛剛還優雅樣子的白喵立刻不自然的偏開頭訓斥過來。
“唔…我還以為貓都會喜歡這樣呢。”
“誰是…”
慣例般的反駁剛開始就停了下來，感到有點奇怪的遠野將視線轉向對方――看到一幅終於放棄了一般的表情。
“好吧，反正遲早要說的，總是反駁這個也沒…”
“啊，對了對了！之前說過，你是夢噩對吧？”
“哎？”
明明是在深呼吸之後才做好認真解釋的準備的，但遠野卻極端不識趣的出聲打斷了白len的發言。
“那，那個…是那樣沒錯…”
感到困惑的使魔立刻歪了歪頭，然後警覺的反問，“不過突然問這個問題好奇怪！遠野你是想扯開話題什麼的嗎？”
在一瞬間露出了稍微驚訝的神色，而對方則立刻用數年人蔘鍛鍊出的表演經驗掩蓋了下去――然後露出了玩笑般的語氣。
“什麼啊…作為主人稍微對使魔的能力好奇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
“唔…這麼說也…”
似乎是被遠野的表演欺騙過去了，白喵的語氣立刻動搖起來。
貓類總是固執、警惕和天然並存的生物…
“而且了解能利用的能力明顯對現在的狀況更有用吧？難道…額，大小姐你是沒什麼實際用途的使魔嗎？雖然我不是很介意能力的強弱，不過…”
“等，等等等！我好像聽到了很很失禮的話！遠野！就算是我的御主人樣，這樣說也是死刑哦！死刑…嗯…還是稍微降低下刑法好了…”
“嘛嘛~只是玩笑啦，我的大小姐…不過一直都對夢噩的能力理解不足，所以稍微…”
看着就差跳起來咬人，卻強行忍耐着淑女樣子的白喵，殺人鬼只有立刻做出投降的態度…放低姿態什麼的也沒什麼不習慣的――如果是對兄長說這麼失禮的話，自己一定已經被強制傳送到無處借力的千米高空了才對…
“嗯…其實夢噩什麼的，也就是通過夢境影響人心之類的能力罷了，如果沒有的投影機構，幾乎是沒可能在物質上干擾到現實的…當然這個塔塔利的結界是特別的類型…哼。”
不知道最後那個高傲的嘆詞的意義，不過殺人鬼還是決定繼續閑聊下去――只要避開那個話題就好
想想自己和七夜的關係就知道兩個意識共用身體是一件多麼讓人討厭的事，白貓和黑貓之間的紛爭…殺人鬼不自覺的想要避開做夾板之類的情況。
“嗯，那麼稍微問一下，你喜歡給人什麼類型的夢呢？”
“唉？唉唉？一、一上來就這麼高等級的問題嗎？”
似乎很過激的反應立刻嚇了殺人鬼一跳。
“嗯!？哎？”
“那可是性騷擾哦！遠野！”
“唔！等，等等！這個問題怎麼都聯繫不到一起吧？”
“才不會！全部，每一點都可以聯繫起來哦！”
“哈？”
被驚訝稍微遲鈍了片刻――平時的神經和戰鬥神經完全對不上的殺人鬼，才注意到對方眼神里一點點小小的皎潔。
“嗯…還是讓遠野你自己體會一下比較好呢…”
“…”
因為夢噩和幻影的天然克制關係嗎？殺人鬼的心之壁根本什麼意義都沒有起到就被入侵了。
制服配上束縛系的鍊金術士什麼的…求懲罰的天然妹抖五月什麼的…死庫水和牛奶的白喵什麼的…如果…
（“如果”被殺掉了）
“哈…哈…哈…”
在慘叫中脫離出夢境的殺人鬼用左手慌亂的抓緊胸口，大口的喘着氣。
雖然半路強行殺掉了這個夢，不過面前的白len已經用某種“刮目相看”的表情看向了殺人鬼。
“唔…原來遠野你喜歡…重口味嗎？”
“才沒有！一點都沒有！我才沒有喜歡s&m捆綁多p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
“…”
面對殺人鬼堅決到極點的辯解，白len露出了瞭然和理解的表情――某個名為遠野志貴的存在感覺人生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算了，隨便吧。”
在沉默了幾秒之後還是放棄了爭辯的意思，遠野用可怕的表情重新走向走廊的另一側。
不過，某隻喵明顯沒有放過遠野的打算。
“嗚啊！不過沒想到我的主人會是個這麼容易順從的人…明明嘴上說著‘不能對不起五月’什麼的，結果稍微堅持一下就直接把節操扔乾淨了，一墮落就一直線的往下掉的屬性嗎？”
“嗚啊！不要，不要再說了！剛才的記憶已經殺乾淨了！不要再…”
於是某人的腳步立刻停在了那裏，然後發出痛苦的聲音。
“喵喵喵喵~可是我的記憶可是好好的收藏起來了呢~奇怪，為什麼好像變成討厭的東西的語調了？”
而白len則保持着一副冷靜高傲的大小姐的樣子，繼續追加着攻擊，雖然尾巴似乎已經變成箭形了。
“…請務必當成什麼都沒了解到吧，大小姐。”
“嘛~也不是不行啦，作為使魔損害主人的立場似乎不太妙呢~我也不是惡魔，所以只要遠野你好好的承擔起是我主人的責任，然後這一生都被我利用，稍微掌控一輩子就好了喵~”
“不對吧！這個角色定位串成奇怪的修女了吧！”
“遠野~御主人樣~您在說什麼‘蠢話’呢？”
“…”
繼續下去的話，情節大概就會變成奇怪的發展了，殺人鬼痛苦的抓着額頭看着對方惡趣味的微笑。
“…推倒你哦。”
絕望的這麼說著，白len立刻露出了很驚訝的可愛表情
“唉唉？怎，怎麼好像突然就說了不得了的話？”
“繼續說下去的話，乾脆就讓那真的變成現實好了…”
“嗚哇！等，等等！遠野你不要突然就壞掉啊！”
“真是的…要.推.倒.你.了.哦。這種討厭的世界…呵呵…反正一時頭暈，然後眼前就出現屍體的碎片啊，光溜溜的女性啊，一張床上的後輩男生什麼的也很常見吧，什麼都不能代表…”
“咦咦！那明顯就不正常了！”
一邊吐槽着，白len一邊用貓的敏捷直接躲開了殺人鬼的撲殺――直接從虛幻的牆壁穿越到了對方身後。
“礙事的東西…”
雖然是噩夢般的存在，但顯然不像對方那樣有穿梭夢境的便利能力，殺人鬼只是厭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然後在空氣中劃了一刀。
於是魔術構成的虛偽空間立刻濺起不實的火花，然後蔓延開來。
“哎？等等，不要隨便的就殺掉不清楚結果的結界啊！”
大概是沒有太認真結果沒有殺乾淨吧，虛偽的空間在一陣扭曲之後並沒有變成什麼不妙的狀況，而是被機制修復了――雖然周圍的牆壁似乎更換到了其他的房間。
“唔…糟，糟糕…過山車什麼的真是貓的天敵…”
大概是完全不適應空間扭曲帶來的強烈眩暈感，白喵立刻痛苦的捂住額頭，強撐着淑女的樣子，怨念的看向殺人鬼。
不過已經被強制傳送過無數次的殺人鬼顯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也沒有剛才一樣壞掉的表情。
“?”
順着殺人鬼的視線，然後白喵就看到了暫時最最不想看到的人。
“哎？是len嗎？”
“騙…騙人，為什麼會在這時候遇到這個笨蛋主人啊！”
“哎呀呀…連以前三無的好習慣都沒有了，手也有些紅呢，是在路上一點不挑的吃了野梅嗎？不好好的呆在家裏的貓，是需要教訓的哦…”
“唔…”
雖然嘗試擊敗對方來換回自由之身的確是日程表上的目標，但怎麼也要在收集更多情報和噩夢之後才能嘗試挑戰啊！
白喵彷彿已經看到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未來優雅高貴的未來被面前的人形哥斯拉撕碎，然後扔進夢裏的小鏡子裏，只能看着len一個人過着笨蛋一樣的和平日子…
“不…”
“不先和我打聲招呼嗎？愛爾奎德。”
在夢噩失去方寸之前，一直默不作聲的殺人鬼卻突然出聲插入了對話，同時稍稍的將身體前移，擋在了對方和白len的視線中間。
“嗯?”
終於吸引了對方的視線。
和東方美人什麼的一點都不相關，卻沒辦法讓任何審美觀的人挑剔些什麼，這個有史以來最完美的真祖（曾經），也盯住了殺人鬼。
似乎奇怪了一下，然後白色的姬君歪頭思考了一下之後，終於反應過來一般發出奇怪的聲音。
“唉唉唉唉？居然不是志貴君！”
“…上次一眼就被看穿了，為什麼這次這麼明顯卻沒有認出來啊。”
“唔…這次好好的聞到志貴君專有的無節操味道了呢…判斷錯誤了嗎…糟糕糟糕…”
咔！
絕不是錯覺，白len聽到殺人鬼手指關節發出的聲音。
以危險的感覺露出微笑，原本只是“認真”的殺人鬼立刻就有了黑化的跡象。
“過分…就算是笨蛋也不能亂說這種話啊，如果讓兄長聽到而做出奇怪的判斷的話，我受到的處罰一定會雙份的還到你身上哦…愛爾奎德。”
“…”
白len發誓，這是從人類和使魔加起來百年的經歷中，唯一感這麼明顯威脅那個宇宙怪獸傑頓的傢伙…嗯，反正都是同名，把另一隻無視掉也無所謂吧？
不過，愛爾奎德卻意外配合的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糟，糟糕…那剛剛打到的志貴的並不是假貨嗎！”
“…”
“嗚啊…不過當時應該留手了吧，好像沒有傷害性命吧…”
完全不似作偽，真正的手足無措，在貓和殺人鬼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真祖立刻露出了和能力完全不相稱的無助樣子。
“你到底天然到什麼地步啊…”
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殺人鬼說出了自己的評價，同時也為那個“自己”擔心起來。
只是…對方似乎已經從慌亂狀態進入了roundstate=3的狀態。
“啊…哈哈…總之，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只要簡單快捷的把黑幕幹掉就可以了吧…然後就說是你這個傳聞害的好了，沒錯，都是因為你混淆了我的判斷所以才會這樣的…”
於是真祖再次的將視線轉到了殺人鬼的身上，不過這次卻是危險的色彩。
“我好像聽到處刑bgm了…”
雖然知道大部分能力上怪物的傢伙性格上也不是能正常理解的類型，但殺人鬼還是有些無力的自嘲起來…面前的真祖的心情里明明白白的寫着bxwx.org的字樣。
“陰險的假貨…你的終點就是這裏了。”
“…”
這奇怪的性格已經讓人不能理解到一定程度了…明明已經不是退魔的狀態都開始有攻擊的衝動了。
殺人鬼感覺到衣角被什麼東西拉住，於是稍微的偏過頭看向正隱藏着擔心表情的白喵。
“遠野…現在可不是什麼好時機哦，你的目標也不在這吧…這幅身體狀況挑戰那種怪物可是會死的很慘的哦…”
啊啦啊啦…就算身體完好，挑戰那種東西也不是好提議…不過殺人鬼更在意這一刻對方表情下的心情。
“…”（摸摸頭）
“哎？唉唉？”
因為太驚訝了結果白len在一瞬間什麼反應都沒做出來。
“呵…”不自覺的發出微笑，因為自己是個笨蛋…被兄長調教出的價值觀在常人眼裏大概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不過看着這個救下自己，然後強行推銷自己的可愛使魔露出的害怕情緒…
實在讓人不高興。
“別擔心哦，我的大小姐…”
“！”
“嘛…既然要擁有這麼秀麗典雅的使魔，和舊契約主來一次決戰也是必要的事吧。”
“…”
白len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可置信表情――如果是這個世界的正版的話，這種狀況會立刻想做無意義的和事老之類的吧…殺人鬼這樣的亂七八糟的決斷是做不出來的。
“你…這個笨蛋…笨蛋到一定的程度了…”
習慣性的責難着，不過明顯白len也是反應不過來的狀況。
“嘛…這個評價之前已經說過了哦，反正和她解釋看起來也沒有用處了吧…”
手中的小刀一刻都沒有放鬆過，雖然作為暗殺者一直想着去和狂戰士對a實在不是好選擇。
“但，我受的教育可是被人撓了一爪，就要把對方切碎作為回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