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襲擊
無聲的沉默才是最大的悲傷!
蘇澤從未有過一刻這麼痛恨自己,他恨自己的平庸,恨自己的懦弱。
如果當時膽子大一些,勇敢一些可能就會是不一樣的結局。
一周前銀輝市發生了一場恐怖襲擊,恐怖襲擊者是一群自稱“弒神者”的瘋子們,很不巧的是襲擊地點在銀輝大學。
而蘇澤正好就讀於銀輝大學,他和銀輝大學的同學教授們都被恐怖分子們劫持成了人質。
這群自稱“弒神者”的恐怖襲擊者們中領頭的是一個白頭髮面容陰鬱的青年,他也是所有襲擊者中唯一一個沒有帶面具的人。
操場中,他一手拽着一個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拿着一把暗紅色的匕首抵在女孩的脖頸上,匕首在女孩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這個女孩蘇澤認識,是英語系的系花,叫宋薇薇,長相柔弱,聲音甜美還是播音站的成員呢,在課間時經常可以聽到她唱着一些英文歌。
往日裏不少男生追求她,可在這生死危難關頭那些追求者們都如受驚的鵪鶉,一個個縮起了頭不敢看相她。
半個小時之前。
蘇澤和室友們正在教室上着蘇教授的英語課,蘇澤聚精會神的聽着這節英語課,不是因為他愛學習而是因為這個“蘇教授”正是他的父親蘇觀海。
講台上的蘇教授正說到“哪位同學來翻譯一下ibelievethatalotofgoodthingsintheworldareduetouedaed是什麼意思。”
蘇澤積極踴躍的舉起了手站起來回答道:“我相信世界上很多美好都是因為不期而遇和意外之,”喜字還沒說出口一聲爆炸般轟鳴聲響徹整棟大樓。
危險的警報聲響起的一瞬間蘇澤還在心想“這就是意外之喜?”
這個問題已經沒有答案了,因為轟鳴聲響起之後一群帶着面具的人撞碎了窗戶衝進了教室。
嘭!嘭!其中一個帶着獠牙鬼面的人拿出手槍朝着上方開了兩槍。
教室內充斥着各種混亂的聲音,蒙面人還在接連不斷的湧入,玻璃撞碎的聲音,子彈打碎吊燈的聲音,女孩們尖叫的聲音融匯在一起,給人一種末日降臨之感。
“所有人原地蹲下雙手抱頭,誰在動就打死誰。”
蘇澤聽到之後連忙拉着身邊幾個室友乖乖雙手抱頭蹲下,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蘇澤這般聽話,有幾個男孩不知是心存僥倖還是膽大包天直接快速朝教室門口衝去。
嘭!嘭!嘭!又是三聲槍響,蘇澤蹲着朝門口斜了一眼看到那三個想要衝出教室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蘇教授從慌亂之中反應了過來頓時站起了身
(本章未完,請翻頁)
子。
拿槍的獠牙鬼面人也注意到了他,調轉槍口指向了蘇教授。
這個舉動給蘇澤嚇的心裏一慌,就在他也想要站起來時就聽到蘇教授說。
“所有學生聽從命令雙手抱頭蹲下,不要反抗。”
獠牙鬼面人收轉了槍口滿意的看了他一眼。
不一會所有人都被這群帶着面具的人匯聚在了操場之中。
然後就是眼前這一幕,英語系系花被那個頭領拽着頭髮,匕首抵在她的脖頸上。
這個面容陰鬱的青年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一個面具人。
那個面具人心領神會之後拿出手機打開了直播對向他。
陰鬱青年看着鏡頭嘴角微微上調。
“首先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夜蒼,弒神殿的人,銀輝市的官方組織應該關注到這裏了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十分鐘內把“神王”送到我面前,超時的話每過一分鐘殺一個人,就像這樣。”
話音落下之後夜蒼鬆開了拽着宋薇薇頭髮的左手,宋薇薇的脖頸在匕首的利刃上劃過,咚!的一聲摔倒在地,鮮血很快順着她的身體開始蔓延。
蘇澤知覺大腦嗡的一聲,整個人都變得麻木起來,宋薇薇就這麼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在他眼前消逝了。
蘇澤只覺得這些人都是徹頭徹底的瘋子,什麼“弒神者”什麼“神王”一群瘋子。
“完了都是瘋子的話我們剩下的這些人也很難有活着的機會。”
被挾持的人群中有位老教授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站了出來厲聲喝道。
“你們這群瘋子,這裏是銀輝大學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些孩子們前途光明,未來可期,你們怎麼能...怎麼敢去輕易剝奪他們的生命。”
嘭!又是一聲槍響,不用看也知道是老教授這話激怒了這群面具人被槍殺了。
一股濃濃的悲傷氛圍在人群中流露。
這個老教授蘇澤也知道,是位歷史系的教授,在教學上一絲不苟,對學生們的學業額外的嚴厲,很不討學生們的喜歡。
但老教授倒下的這一刻平時最討厭他的一些學生都默默流下了淚水。
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遲到的正義千萬不要缺席。
老教授的苛刻是真,嚴厲是真,對學子們的愛護也是真。老教授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看不得自己學生受到不公正的對待,何況是在他眼前倒下。
時間悄然的流逝,三.二.一夜蒼開始了倒計時然後朝着屏幕說道。
“十分鐘到了呦,你們沒把“神王”送來,我要開始殺人了。”
然後走向了人群中隨手一抓,拎起了蘇澤!
(本章未完,請翻頁)
蘇澤面陳如土在馬上就要被抹脖子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直衝夜蒼撞開了他,蘇澤看到了那個身影。
那就是他家老爺子蘇觀海。
在這一瞬間腦海中回憶起過往的種種事件,一樁樁,一件件,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
蘇澤剛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母親,母親是生他難產。
只有一個壯年漢子和一個三歲的小姑娘-他的姐姐陪伴着蘇澤的過往,蘇觀海既當了嚴父又當了慈母。
小時候家裏貧困,那個時候蘇觀海還不是銀輝大學的英語系教授,蘇觀海以前遊手好閒,家裏一直都過着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每每有點小零食蘇澤都會和李婉清產生爭吵,最後得到零食的都是蘇澤,老爺子愧對蘇澤,出生開始就沒有了母親,把所有的包容和愛給予了蘇澤。
蘇觀海自行在家學習了幾年英文後成了一名銀輝大學的講師。
家裏日子也好了起來,蘇澤也到了上學的年紀,但從小不愛學習對學業上一竅不通,因此屢次與老爺子發生爭吵,漸漸產生隔閡至今。
在老爺子的關係下,蘇澤上了銀輝大學。
之後關係略微好轉,但交流依然少的可憐,課上蘇澤永遠是最積極踴躍的,但課下之後唯有沉默。
直到這一刻在他遇到生命危險時老爺子飛撲過來。
蘇澤和老爺子之間的隔閡就已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是對自己的悔恨。
他恨自己為什麼這麼不懂事,那是他的父親啊,逼他學習也是為了他好啊,他怎麼就拉不開臉說上一句道歉的話語。
蘇澤還看到被撞開的夜蒼氣憤的抓起蘇觀海,匕首調轉對準了老爺子的心臟,蘇澤渾身抖動如篩糠,甚至沒有勇氣抬眼再去看。
“孩子你還年輕,要堅強的活下去,我對不起你。”
咚!咚!兩聲輕響老爺子蘇觀海和蘇澤相繼倒地,前者是被匕首刺入了心臟無力倒下,後者是兩眼一暈陷入了昏迷倒地。
蘇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了銀輝醫院的病房裏。
病床邊上坐着一個面容姣好但難掩憔悴的妙齡女孩,雙眼通紅,神色黯然,這個女孩是蘇澤的姐姐,她是被老爺子和未曾謀面的母親收養的“李婉清”李是隨了母親的姓。
李婉清看到蘇澤醒來之後顫抖的伸出手輕撫蘇澤的臉龐聲音顫抖道:
“阿澤,我.我們.回家。”
“回家?”
“嗯.回家。”
李婉清再也綳不住,俯身向前抱住蘇澤瑟瑟發抖,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蘇澤驚覺衣衫濕潤分卻不清是誰的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