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暴露
“哥哥?你還有個哥哥?”
“嗯,我是我哥哥扶養長大的,哥哥對我來說就像父親一樣,可是這一次我讓他為難了。”
聽着晚夕傷感的話題,柳若竹知道晚夕心裏在自責,私奔的事估計給他哥哥打擊不小,她岔開話題:“你哥哥把你養大的?那他多大了?”
小梅翻了個白眼,提醒到:“小姐,不可私自討論男子,夫人知道了,又要說教了。”
柳若竹仰天長嘆:“小梅,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裏就我們三個人,你不說我不說,夕姐姐不說,誰會知道!”
晚夕被柳若竹活潑的性格深深吸引,像她這樣活的肆意洒脫,不拘小節的性格,讓人心生羨慕,不像她頂着世間第一美人的稱號,行為舉止都會有人觀摩,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別人想要的自己。遇到柳若竹她才知道,這樣的肆意洒脫,比她這枯燥的人生精彩多了。雖然生命只有幾十年,卻比她這幾千年都讓人羨慕。
“我哥哥比我大一點,但是也不是老頭子,他很小就有一番作為,現在他有自己的產業和家業。”
“你哥哥這麼厲害。”
“這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英雄嗎?自力更生,白手起家。”小梅自言自語的吐槽着。
柳若竹握緊拳頭,追着小梅打,咬牙切齒的說著:“死小梅,看我抓到你,不撕爛你的嘴!”
“小姐,別打別打。”二人你追我趕,跑向了遠處。
晚夕看着她們離開,哥哥確實該成婚了,如果柳若竹不是凡人,她還挺樂意撮合他們兩個。可是凡人就幾十年的生命,而且哥哥是魔,強行結合會害了柳若竹。
晚夕朝着後院走去,她不知道煒炘被安排到哪裏去了,柳若竹和小梅也跑遠了,晚夕不知道該往那邊走。碰巧遇到一個丫鬟,她上前詢問:“姑娘,請問今天來府上的男子在哪個房間?”
丫鬟行禮,抬頭看着晚夕,只一眼就讓她眼前一亮,片刻后回過神來:“姑娘說的是昏迷着的那位俊美公子?”
“對,就是他,他在哪個房間?”
“哦,在後面第三間,我帶姑娘過去吧。”丫鬟指着說,又怕晚夕找不到,就想着還是帶着她過去吧。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小姐說過,要多做善事,才會有福報,再說了這就是我應該做的,您不必跟我客氣,您是小姐的朋友,也算是我的主子,有事您吩咐就行。”
“若竹經常幫助人嗎?”
“嗯?小姐沒有及笄之前,經常出去玩,碰到有困難的人就會出手援助,如果情況特殊就會帶回來。不過及笄之後,老爺夫人就很少要小姐出門,所以最近小姐也就沒有帶過什麼人。”
“原來如此!”
“姑娘到了,這個就是。”丫鬟把她領到一個緊閉的房門前,停住了腳步,恭敬地說:“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再找我。”
“好,辛苦了。”
丫鬟俯身行禮退了下去。晚夕伸手推開了門,抬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轉身把門關上。晚夕坐在床邊,看着還在昏迷的煒炘,輕聲嘆了口氣,拿起床邊水盆邊的毛巾,輕輕擦拭着煒炘的臉龐,然後又擦了擦他的雙手。
晚夕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她想為自己拼一把,此次抗婚便沒有了回頭路。不知道哥哥現在如何了,天界是不是已經發現她逃婚了,但願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糟。又看了一眼煒炘,晚夕的眉頭更加深鎖,現在他們在人界,想要完全恢復法力沒有那麼快,或許可以在柳府停留一段時間,完全恢復再走不遲。
就這樣他們在人界生活了一個月,煒炘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復。柳父柳母對他們很好,吃喝用度從來沒有短了他們。柳若竹和晚夕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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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一起,晚夕教她練琴,她怕手疼,撒嬌耍賴的讓柳母心軟,也就作罷不再習練。後來晚夕又教她吹笛子和簫,她鼓着腮幫子,用盡全身力氣也吹不出好聽的聲音,發出噗噗的聲音,惹得小梅哄堂大笑,然後主僕二人就在院子裏追逐打鬧。晚夕感覺她沒有音樂天賦,就做罷了。
後來,晚夕又教她書法和山水畫,書法還可以,官家小姐從小就練字,寫的字自然也是能拿的出手的,只是比起晚夕,還差的很多。至於作畫柳若竹根本就不會,也沒有耐心,晚夕也只好作罷。
最後晚夕教她下棋,看着棋盤和棋子,她整個人瞬間不好了。看着這上面一條條交織的線,她的頭都大了,更別說學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學會。不過柳父柳母也不願逼着她學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夕姐姐別畫了,陪竹兒說說話唄。”柳若竹對着正在案幾前畫畫的晚夕嬉皮笑臉地說。
“怎麼了?又無聊了?”晚夕寵溺的一笑,溫柔優雅地問着坐都坐不好的柳若竹。
晚夕放下手機的筆,移步走到柳若竹身邊,微微嘆了口氣,嬌嗔地怪罪道:“竹兒,記得坐好,不得胡鬧。”
柳若竹乖巧的把身子矯正,乖乖坐好,衝著柳若竹調皮一笑:“哎呀,夕姐姐,這兒就你我兩個人,不會被別人看到的,再說了,我在外面不是挺規矩的嗎?”
明明是在強詞奪理,卻讓晚夕說不出責備的話語。晚夕按着她的額頭笑斥着:“你啊!”柳若竹見晚夕沒有繼續說教自己的意思,便也更加放肆起來:“我就知道夕姐姐不捨得責備我。”
兩人正在說笑,天空卻颳起了大風,雖在屋內卻也刮的二人睜不開眼睛。
柳若竹說道:“這天氣真是見了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狂風大作了,該不會是老天爺發怒了吧!”
老天爺發怒?神界掌管人界的風雨雷電,可不就是人界的老天爺。晚夕預感着事情沒那麼簡單,這才一個多月而已,天界怎麼就知道了?她不顧外面狂風大作,頂着風沖向外面,由於風太大,晚夕身子嬌弱,被吹的連連後退,幾次差點摔倒在地。
晚夕急着出去找煒炘,就偷偷使用法術穩住身體,這才健步往煒炘的廂房那裏走去。
柳若竹在後面喊到:“夕姐姐,你去哪裏?風大不要亂跑。”柳若竹扶着門框勉強站在那。
“我沒事,竹兒你先回去,我有事去找煒炘。”
柳若竹看着晚夕在風中奔跑,卻絲毫不受風力的影響,行動自如頓時感到驚訝。
煒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震住,疾步走到門前,觀察着天象。難道神界發現了?他們的動作還挺快,這麼快就找來了。正想着就看到晚夕衝著這邊走來了,看着她着急的樣子,心裏也有所猜想。他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夕兒。”
“煒炘,我有話對你說。”
“我知道,我們進屋說,外面風大。”說完就拉着晚夕進了房門。
兩個時辰前,神界議事廳。一位老者仙官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啟奏神君,魔界公主私自與人私奔,傷我神界顏面。如此,臣斗膽請神君出兵抓捕,讓魔界給神界一個交代。”
坐在上面的神君冷眼看着下面的臣子,一雙冷俊的雙眼恨不能結出霜,俊美的面龐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讓人既敬又怕,敬他的威嚴公正,怕他這冷酷無情的面孔。此時殿前所議之事是與他有密切關係的未婚妻,簫徹整個人全身散發著怒氣,原本對他而言君后的位置給誰都一樣,只是沒想到這魔界公主這麼大膽,竟然逃婚,這傷的不只是神界的顏面,也是自己的顏面,臨淵竟也能容其妹如此膽大妄為。如果就這樣草草了事,以後神界還怎麼立威:“准了,按老君的意思辦。”
“是,神君。”
神界派下來一萬天兵天將搜捕魔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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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夕。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晚夕和煒炘措手不及,本以為還可以拖一段時間,這下如何是好。
“怎麼辦?煒炘,這次來的不是魔界的人,是神界的人,被他們抓到我們討不到便宜的。”雖然很着急,晚夕邏輯還是比較清晰的。
煒炘一把把緊張的人兒攬入懷中,柔聲道:“沒事!我們能逃一天,也能逃一輩子,只是以後要讓你陪我過躲躲藏藏,過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了。夕兒可後悔。”
晚夕調皮的點點頭,煒炘把下巴壓在她的頭頂上,輕笑不語,等着她開口:“是後悔了,後悔沒有早做決定,早日與你亡命天涯!”
兩人緊緊擁着彼此,忽然晚夕掙扎煒炘的懷抱,一臉正色的道:“我們趕快離開吧。如果在這裏被找到,竹兒、伯父伯母,都會被我們連累,聽聞神界神君簫徹,是個鐵面無私、冷酷無情的人,只講法度不講人情,我們這就去像他們辭行。”
通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柳府一家人待他們很好,煒炘也把她們當做家人一樣。而且夕兒很喜歡柳若竹,此時辭行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至少不會被牽連。煒炘點點頭:“嗯,我們這就去向她們辭行。”
“你們要走?”前廳柳母聽聞這個消息有些驚訝,不舍之情油然而生:“晚夕啊,怎麼突然就走了?”
“是啊,夕姐姐,怎麼突然就走了,我捨不得你。”柳若竹委屈巴巴地質問着晚夕。
“沒什麼,家裏昨日來信說,讓我們回家,說是之前的事不再追究,而且最近也是想哥哥了,所以就想回去看看。”晚夕看他們這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啊?那夕姐姐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當然會了,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和伯父伯母的。”
晚夕這樣說,柳母也不好強留她,但還是捨不得:“要不明天再走吧,今天我給你們收拾收拾行李,再給你們準備一些盤纏。老爺今天晚上才能回來,晚上我們一起坐下來吃頓晚宴,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一早再走也不遲啊。”
晚夕和煒炘相視一眼,神界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找來,而且晚夕也捨不得柳若竹,就開口答應:“那就麻煩伯母了。”
“不麻煩,好孩子,以後常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
“我會的伯母。”晚夕握住柳母的手出聲安慰。
夜晚,柳府三人和晚夕煒炘坐在餐桌前,之前吃飯都是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畫面溫馨;反觀如今,誰也不動筷子,也沒人說話,氣氛尷尬;柳若竹率先打破僵局:“快吃飯吧,今天的飯菜好豐富啊,來,娘吃這個,爹給您,夕姐姐嘗嘗這個。”邊說邊給她們布菜,看他們有些尷尬,又開口道:“你們快吃啊,幹嘛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夕姐姐他們只是回自己家,難道這也不行啊,再說了他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哎呀,爹娘你們這樣讓夕姐姐多難做啊,笑一個嘛!”
柳父倒是沒有多大情緒,他就是覺得煒炘這小夥子不錯,想讓他跟在自己身邊,然後考個功名,柳父是個惜才愛才的人,所以多少有些捨不得。柳母心裏也不是滋味,這麼多天柳母把晚夕當親閨女一樣疼,是真的入了心的。雖說捨不得,但也不強留,聽說晚夕要走,就跟嫁女兒一樣,心裏難受的緊。
“伯父、伯母,晚夕一定會記得你們,會常來看你們的,這次家裏信來的突然,哥哥這些天為了我,也受了不少委屈,我想回去看看他。”晚夕知道撒謊不對,但是這樣能離開這裏,只要他們離開,神界就不會知道他們在這裏呆過,也就不會找他們麻煩。
“晚夕,我給你們準備了些盤纏,你們帶着路上用;還有一些替換的衣物,你們都帶着。”
“晚夕公主真是讓我等好找。”外面一聲問候,震的大家有些耳鳴,像是一口鐘在他們耳邊敲。他們雙手捂着耳朵,柳母護着柳若竹,柳父震驚之餘,起身往外走去;煒炘和晚夕心底一驚,不好,沒想到他們這麼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