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乾的漂亮!

“你是誰!”

楚九定睛一看,揚了揚眉,又掂量了下手中的擀麵杖,總覺得自己輸在了起跑線上。

這擀麵杖還真不能和人家手中的真刀真槍相比,就是棍子人家手中拿的也是比他手中的大多了。

他掃了一眼車庫,地上,桌上,牆上,牆角還有垃圾堆里都沒看見人影。

難道是掛天花板上了?

“慕斯在哪。”

“找慕斯?”

“哈哈哈哈哈!”

“你是他誰啊?就憑你這細腰細腿的,還想從我們手中搶人?”

梁立峰一看見楚離,腿直打顫。

又是這個瘟神!

他咽了咽口水,腦子裏已經快速運轉起來了。

哪怕現在人多,他們還有一把槍。

但是他可是見識過這個瘟神的手段的。

如果形勢不對,他立刻就跑。

“小妹妹,雖說你毀容了,但是身材不錯,如果你願意,可以陪哥哥們解解悶,哥哥們絕對讓你舒舒服服的!”

一群人又哈哈大笑起來,嘴裏開着不堪入耳的黃腔。

楚離像是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

“慕斯在哪。”

一群人愣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起來。

“關門。”

話音剛落,楚九隻感覺身邊有陣勁風吹過,下一秒就聽見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只看見楚離一腳踩在凳子上,手中的摺疊刀反射出幽幽寒光,可以清晰的看見楚離嘴角的笑容。

饒是楚九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笑容,卻也沒見過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心底發寒的笑容。

眼裏不帶一點溫度。

要不是還有新鮮的血液還掛在刀刃上,他都還以為這是假象。

只看見楚離左手上拿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嘴巴長的老大,眼裏的不敢相信還沒完全凝聚起來。

剛才跟她開黃腔的男人,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就死透了。

梁立峰跌坐在地上,其他人同樣不敢出聲。

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甚至還有人身下流出了不明的黃色液體。

楚九關上了門,走到楚離身邊,撿起來了那把黑色的手槍。

居然沒子彈。

他嗤笑了一聲,然後單手拆掉了手槍,丟在地上用力的碾了幾腳。

“慕斯在哪。”

光頭的肥胖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忙不迭的露出討好的笑容:“就、就在小隔間,請您跟我來!”

楚離沒動,眼神看向楚九:“你跟他去,必要的時候,不必留活口。”

楚九聽懂了她的意思。

“是!”

他拿着擀麵杖放在手中掂了掂。

橫眉一立,“帶路。”

“是是是,請您跟我來!”

光頭男人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和鑰匙,打開手電筒帶他往黑暗中走去。

楚離將手中的人頭隨意的往他們面前一丟,嚇得他們立刻往後一連退了好幾步。

他媽的!

哪來的瘟神!

大門被楚九給關上了。

他們今天也沒帶別的武器,手中的水果刀和楚離的手中的摺疊刀完全就不是一個水平的。

古代砍頭好歹還用鍘刀,這人就用一把小小的摺疊刀。

像割豆腐一樣。

這哪是普通的摺疊刀啊!

你見過誰家賣的摺疊刀這麼鋒利?

那不得老早拉去警局備個案了?

打不過。

根本打不過。

……

楚九皺了皺眉,陰仄的小房間內堆滿了雜物,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幾乎已經將原來的霉味塵土味完全掩蓋過去。

在手機微弱的燈光下,楚九終於看見了渾身是血的慕斯。

身上還纏繞着一圈又一圈的粗鐵鏈。

幾乎已經辨不清五官,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滲着血液。

看到手指頭,已經被碾的血肉模糊。

他已經完全暈死過去了。

腳下還有沒有完全乾涸的血液。

楚九迅速上前確認他的生命特徵。

還好,還有微弱的氣息。

“還不解開!”

光頭男人被他吼的哆嗦了一下,立即回過神來拿着鑰匙給慕斯解開粗壯的鐵鏈。

光頭男人剛解開鏈條,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想試試慕斯是否還有氣息,卻被楚九暴躁的拿着擀麵杖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光頭男主嚇得立刻跌坐在地,雙手舉起。

“我、我只是想看看他、還、還有沒有氣兒!”

太陽穴傳來的鈍痛讓他不得不得求饒。

溫熱的液體順着臉上的肥肉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都是瘋子!

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瘋子!

光頭男人踉踉蹌蹌的連滾帶爬的往外跑,楚九皺了皺眉,還是不情不願的背起了慕斯大踏步往外走去。

“老大,人還活着。”

楚離站起來,簡單的檢查了下慕斯的傷勢。

高高腫起的手腕尤為突出,血肉模糊,白骨露出。

“你先帶他出去。”

“是。”

梁立峰見狀不妙,想趁着楚九出去的時候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迅速跟着衝出去。

卻沒成想,就在快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被楚離一腳踹飛到地上。

留下來一長串血跡。

沒人看清她是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門口的。

“我不是說了嗎,見到我,繞道走。”

“看來是沒把我的話放心上啊!”

楚離慢條斯理的挽起寬鬆的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長的手臂,上面清晰可見有幾道剛結痂的疤痕。

或長或短,縱橫疊加。

“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說,只要你放過我們!”

梁立峰暗罵一聲蠢貨。

強忍着劇痛坐起來,今天不死也要掉層皮。

這人完全就是個瘋子,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不用,有什麼話都好好的留在肚子裏。”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只看見她的手高高揚起,剛剛說話的男人捂着脖子仰倒在地抽搐不止,鮮紅的血液猶如噴泉噴射而出。

楚離沒給他們時間哀嚎和驚懼,每個人都被挑斷了手腳筋,只能無力的倒在地上感受着鮮血如注,生命飛快的流逝。

前後僅用了不到三分鐘。

梁立峰驚恐的看着楚離,卻只看到楚離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舉起摺疊刀,手起刀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祝你,好運!”

看着地上的斷掌,楚離的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離開了車庫。

……

黑色的凱迪拉克在月色下也難掩霸氣與狂妄,當凱迪拉克精準無誤的停靠在楚離的身邊,楚九才看清了這輛車。

令他駭然的不是這是一輛能聽得懂人話的智能的凱迪拉克。

而是它的能力。

他甚至懷疑它會不會哪天就突然變成人。

他敢發誓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一輛車。

他看到的彷彿不是一輛車,而是一個燃燒着的狂妄、霸氣的高大的黑色靈魂。

似是睥睨眾生的王,又宛若中世紀的古老紳士,集禁忌與神秘於一體。

尤其是聲音,能在無聲無息間瞬間勾起、放大人們心底臣服的意念。

眾生皆螻蟻。

……

兩人就在車上,一直到看着梁立峰慌慌張張的從車庫裏跑出來爬上了那輛黑色賓利。

楚離才不緊不慢的發動車子。

……

“得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來一刻,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醫生的話,楚九偏頭看向了楚離。

她手裏拿着未點燃的香煙,刺眼的白光從頭頂打下來,讓人看不清神色,只是眼睛裏過分清明的可怕,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幽冷死寂毫無生氣。

“嗯。”

許久,才聽到楚離嗯了一聲。

楚九一時間想不通楚離的意思。

摸不清她對這個慕斯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

“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廢物,一群廢物!”

鏡中,女人面容扭曲。

“夫人別生氣,以後還有機會。”

女人拍掉腰上的手,杏眼怒瞪:“不生氣,我怎麼能不生氣?眼看着老爺子就要醒了,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誰敢保證老爺子會不會將當年那簍子事兒給捅出來!”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的不止是那個小野種——”

“夫人!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懂嗎?要怪只能怪老爺子,我們全程都沒有參與過。”

男人忽的打斷了女人的話。

女人也冷靜下來了。

但她還是不安。

只要慕斯還活着,哪怕是一分一秒,她都能感覺到頭上像懸了一把利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要她的命。

看出了女人的不安,男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在還沒調查清楚那個女生什麼來頭之前,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

他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女生很有可能會成為一道催命符。

不能留。

“好,聽你的。”

……

清晨,護士進來給慕斯換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離和楚九兩人坐在陪護床上一起打遊戲。

這倆人打一晚上遊戲了。

慕斯早已經醒了。

兩人都不願意麵對他那張像調色板的五顏六色的腫的跟豬頭似的臉,都很有默契的背對着他。

慕斯:“……”

臉上傷的也不算是很重,況且一晚上過去了,早已消腫的差不多了。

護士給他換完葯,楚離點的外賣就到了。

看着慕斯那包的嚴嚴實實的右手艱難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拿着一次性塑料勺舀着白粥,護士小姐還真的有些同情他。

這是她到目前為止見過的最可憐的病人了。

傷成這樣喝口水吃口飯都沒人幫忙。

也不請個護理。

兩人也是心大的那種,也不主動幫個忙。

“你怎麼找到我的?”

“跟我沒關係,他找的。”

楚離頭也不抬,大口的咬着包子。

楚九:???

他面無表情的咽了一口包子,“嗯”了一聲。

慕斯:“……”

雖說不知道楚離的實力究竟如何,但他知道絕對在他之上。

楚離身上的秘密就像是迷霧一樣。

“謝謝。”

聽到他發自內心的道謝,楚離和楚九頭也沒抬。

“不客氣。”

回答他的是楚離。

楚九很高冷,而且只聽楚離的話。

從慕斯醒來他就發現了。

不得不說,兩人真的是乾飯二人組妥妥的沒錯了。

別看這是早餐,但是兩人吃的還真不少。

包子,油條,豆漿等等點了六人份的。

他還以為他也有份。

真是不好意思,他自作多情了。

全是他們兩人吃的!

他就只有一份白粥!

“不是,我就只配吃這個?這一點味道也沒有啊!”

他指了指面前的白粥。

楚離拆着一次性筷子:“愛吃不吃。”

慕斯:“……”

能不能考慮他下他是個傷患?

楚離喝了一口豆漿,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醫生說你要吃清淡的。”

慕斯噎住了:“那醫生也沒說一定要沒味道的啊,你是不是對清淡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楚離:“不想吃就算了。”

說完就要起身給他倒掉。

慕斯死死的護着:“誰說不吃了?”

楚離:“……”

在慕斯幽怨的眼神下,兩人吃飯的速度一點都沒受影響。

吃飽喝足,楚離和楚九給他留了個充電器就麻溜的走人。

只給他留了倆瀟洒的背影。

慕斯的白粥都沒喝到四分之一。

……

早上考理綜,楚離寫完了全部的選擇題,破天荒的還寫完了生物的全部大題和化學的方程式。

就連物理也沒落下,雨露均沾,寫了一道計算題。

然後一如既往的提前交捲走人。

慕斯的事情仍舊沒有解決。

考完理綜,知道了慕斯所在的病房,安星辰連忙從最近的飯店給他打包了一份大補湯往醫院趕。

許傑和路一航兩人都在。

“那你打算怎麼辦?”

“難道又這麼算了?”

煙癮又犯了,但是想到這裏是醫院,路一航又忍住了。

都說虎毒不食子。

但是慕承啟都做到這份上了,做兒子的不好好“孝敬”一下當老子的,怎麼都說不過去了。

慕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那個老不死的也一樣。

“不急,”

許傑猛拍了一下大腿:“還不急?你看你都傷成這樣了,要不是楚離去的的及時,你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給雜草當肥料呢!”

路一航也贊同許傑說的話。

“許傑話說的是難聽了些,但總歸是話糙理不糙。”

“我有分寸。”

慕斯含糊不清的說道。

許傑伸着手喂他吃蘋果。

慕斯嫌棄的咬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吃了。

“你上次提到的事情,我朋友那邊有消息了。”

路一航淡淡的開口,神色卻認真起來了。

“你的懷疑是對的,關於你母親的事情,可能隱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我朋友建議你找一個人幫忙,“他”絕對能查出來,但是很不好找。”

“誰啊?”

“黑白。”

許傑一臉懵逼。

黑白?那不是慕斯的老師嗎?

“我朋友說,黑白這個人不簡單。m州的軍方都十分忌憚“他”,而且“他”是長蛇組織裏面脾氣最古怪的一位,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做事全憑心情,要想請“他”幫忙,難。”

許傑十分震驚:卧槽,慕哥的老師這麼厲害?

“但,只要黑白出手,沒有有“他”查不到的東西。”

“那還等什麼?”

許傑急吼吼的說道。

慕斯咀嚼着嘴裏的蘋果:“等我身家過億。”

“啥意思?”

“迄今為止,還沒有人真正見過黑白的真面目,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

許傑:虛驚一場。

原來不是慕斯的新班主任。

“據我所知,“他”接的單子,要麼要錢,要麼要命,更有甚者,錢和命,“他”都要。”

慕斯接道。

“沒錯,我朋友說,他看到官網上報價最低的都是八位數。”

路一航皺眉。

有關係的除外。

性情殘暴乖戾,做事全看心情。

最重要的一點,慕斯沒有說出來。

“長蛇另外幾位應該也可以,但是要排號,除非你有足夠的鈔能力。”

說完,三人都沉齊齊沉默了。

許傑罵罵咧咧。

說了跟沒說一樣。

“對了,”

路一航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慕斯。

“這個人,你見過嗎?”

慕斯顧不上疼痛,拿起了手機湊近來看。

“他是誰?”

看慕斯的反應,就知道他見過。

“我朋友也不知道。這是他現如今所能查到的唯一的與你母親有關的消息。”

ps:噹噹噹噹!又是我,愛你們哦,晚安么么噠?(?w?)?

(?????)??愛你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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