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深不可測

76:深不可測

雨還在“嘩啦啦”的不知疲倦的下着,不時配合著雷聲。

小飛“霍”的站起來,像個狗奴才一樣湊到那中年男人跟前,我也慢慢起身,結巴道:“我……我……是孔晨。”說實話,當時我真是被他的那股氣勢震懾住了,兩腿不禁有點發軟,那中年男人的眼睛很深邃,彷彿能看穿你的內心。

“別緊張,都坐吧。”中年男人輕描淡寫的說。

一桌人才各自就坐,小飛神采奕奕的說:“這位就是昌平一哥,老鱉。”

我對老鱉笑笑,他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睛。

“不知道老鱉叔今天來找我啥事兒啊?”我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操!孔晨,你成心的是吧?我們都喊哥,你喊叔?別說我們占你便宜啊?”小飛緊張的說。

這下把老鱉給逗笑了,他晃着腦袋說:“哈哈,你這小孩兒夠實誠,論輩分你喊我叔也不為過,我兒子站那和你們一般高,不過你這一叫我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在場的人都跟着笑。

“其實也沒啥事兒,聽小飛說你們倆有過節是吧?”老鱉問。

我和小飛對視一眼,說:“呵呵,小事兒小事兒,早過去了。”

“嘿嘿,純屬誤會,是吧孔晨?”小飛說。

我沒接他的話茬,低頭喝水。誤會?去你大爺的!你拿刀捅死人家,然後你說誤會?

“那好,幹了這杯酒,一笑泯恩仇。”老鱉站起來給我倆倒酒。

小飛戰戰兢兢的捧着酒盅,我也雙手接酒,幹了。

“和無類玩的怎麼樣?”老鱉問我。

“還行,最近沒怎麼聯繫。”我說。

“這傻蛋‘折’裏面了,判了七年。”老鱉嘆一口氣。

“啊?!是嗎?”我裝做很吃驚的樣子。

“他這一進去窄街那些混子就沒主心骨兒了,孔晨,想賺錢不?”老鱉問。

“說不想那是假的。”我說。

“哈,你這小孩兒有意思。”老鱉笑得很詭異。

“您老有河高見?”我趁機和老鱉套近乎。

“無類這一進去,他家沒少往‘炮兒局’里扔錢,現在他在窄街的生意都歇了,你可以弄點錢,把他的生意都接下來。”老鱉慢慢說道。

這話說得有點下套兒的意思,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為什麼幫我出主意?要是真的他為什麼不去親手接下來?我要說自己沒錢,他會不會幫我墊上,讓我負責窄街的生意,他拿大頭,我分紅,這一切要是順理成章的我豈不是虧大了?!

“咦?我怎麼沒想到?老鱉哥,姜還是老的辣!來,我敬您一杯。”我舉起酒盅。

“孔晨你這人真‘滑’,一會兒叔叔一會兒哥哥都把我繞暈了,哈哈。”老鱉說。

這不是好話,弄得我臉上一陣炙熱,藉著開玩笑損我一把,也當眾揭穿我的虛偽,我一個勁兒的喝茶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怎麼樣?沒錢的話大哥可以借給你。”老鱉終於攤派了。

“這事兒我好好考慮考慮吧,畢竟不是小事兒,您說呢?”我打太極。

“恩,好,想好了給我個信兒。”老鱉說。

然後老鱉給我“江湖”一下午,牛逼吹的金光閃閃,《法制報》好像報道的全是他的事兒,北京完全是他的天下,完全無視中南海的存在,有一句“富貴險中求”堪稱經典,看看,自己辦壞事兒還有理了?我忍受着耳朵的折磨,想老人家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了,吹噓一下自己很正常,真假無從考證,就當聽故事好了。

酒喝盡,菜吃完,該不多也該撤了,大門和王康伸着懶腰,不料老鱉這老狐狸又來精神了,笑眯眯的說:“對了,我還有事兒讓你們幫忙呢。”說著,他左手從懷裏掏出一團報紙包着的東西放在桌上,老鱉把報紙撕開,那是一支黑亮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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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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