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山精野怪
前一天晚上喝了不少的啤酒，第二天天色微亮，李無戒就被憋醒了。
走到樹林中，水剛放到一半，閉着眼睛、晃蕩着身子地李無戒猛地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剛才出帳篷的時候篝火貌似熄滅了。
提上褲子急忙沖回營地，篝火的確熄滅了，摸了一下灰燼尚有餘溫。
“老唐！”李無戒在周圍邊找邊喊道，卻只發現了一段足跡，幾步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怎麼了？”劉浮屠聽見呼喊聲，警覺地從帳篷里出來，問道。
“媽的，老唐人不見了，一定是出了什麼危險。”李無戒急躁的說道，並大聲地招呼其他人：“別睡了，快起來，老唐出事了！”
很快一陣窸窣聲，董歸墟和趙牧野穿好了衣服，從各自的帳篷鑽了出來。
“怎麼了？”
李無戒急道：“老唐人不見了，我在周圍找了一圈，就發現幾個腳印，之後就憑空消失了。小胖子，趕緊起來！”
“嗯...”帳篷里的付經綸應答了一聲，之後是一片沉寂。
董歸墟在周圍查看了一圈，黑着臉回來說道：“沒有打鬥痕迹，說明他不是遇襲，是自行離開的。我查看了一下他的定位，在三十多公裡外。”
“這個人就是不靠譜，值夜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居然擅離職守。”董歸墟氣不過的嘟囔道。
李無戒急忙安撫道：“哎呀，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先找到他才是重要的。”
“有沒有事，看到人才知道，咱們趕緊收拾東西過去吧！麻蛋的，還不起來！浮屠，冰水伺候他。”李無戒氣急了說道。
賴床也分個時間、場合和地點，好不好！都火燒眉毛了，還睡！
劉浮屠也不客氣，抬手凝聚出一團水，裏面漂浮着許多小冰塊。
“走你！”
劉浮屠甩手將水球進了付經綸的帳篷，帳篷里傳來了付經綸的驚叫和大罵。
等付經綸一臉怨念的出了帳篷，其他人的東西都收拾完畢。
“管他幹啥啊？死不了！說不定昨天晚上讓哪個妖精勾搭走的，讓他值夜就是個錯誤，太沒有責任心了。”
付經綸不敢跟這幾個人發飆，只能把起床氣都甩到了唐玄蟬的身上。
李無戒叼着煙，坐在椅子上，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別廢話，趕緊收拾東西，走！”
“行行行。”付經綸臭着臉說道。
他收拾東西很快，一股腦的塞進儲物法寶里就齊活了。
用他的話說，整理什麼的最麻煩，反正天天得用，整個進去整個出來，多麼方便快捷！
五個人跟着定位器，施展遁術疾馳而行。
十幾分鐘后，五個人來到一處山壁前，距離唐玄蟬的位置還有幾十米，顯然這貨在山腹之中。
“分頭找入口？”李無戒詢問道。
付經綸沒好氣地說道：“這就是洞口，還上哪找？”
李無戒環視了一圈，嚷道：“哪吶？”
付經綸痛苦的搓了搓臉，跟他么偏科生是說不清白，也懶得跟李無戒廢話。
他手指聚攏真氣憑空畫了個符籙，然後手掌一拍符籙貼在山壁上。
瞬間周圍的環境如水波紋一般散開，一個散發著腥氣山洞豁然出現。
李無戒掩着口鼻，悶聲悶氣的說道：“嚯，好腥氣，這是個什麼妖啊？”
“不知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付經綸掩着口鼻邁步走了進去。
五個人順着蜿蜒的通道，
很快來到了一個寬大的洞穴。
洞穴牆壁上掛滿了粉紅色的紗簾，從洞頂垂到地面，一陣風吹過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另一邊放着一座沙發和茶几，對面是一台投影電視機。
“還是個挺科技化的妖族。”付經綸調侃了一句。
趙牧野提着鼻子聞了聞，說道：“有一股子香水的味兒，是個女妖。”
付經綸指了指粉紅色的紗簾，說道：“這就不用你提醒了吧，要是男妖敢掛粉紅色的紗簾，我就讓他這輩子與粉紅色為伍。”
李無戒皺着眉頭，在茶几上的盤子裏捏起一個東西，遲疑的問道：“這...是人手？”
擅長美食的趙牧野，端詳了一下說道：“是人手，不過看這個大小，應該是幾歲孩子的。而且...經過了油炸，還鹵過。”
李無戒陰着臉將手丟在了茶几上，氣沖沖的向半掩門的洞穴走去。
推開門，五個人震驚了。
一條頭有臉盆大小，三角腦袋、渾身鱗片黝黑的大蛇，口吐白沫的倒在唐玄蟬的身邊。
這位大哥則全身光條條的摟着大蛇的身子，睡得那叫一個甜美。
“卧槽，你這朋友太猛了，連蛇都玩。”李無戒看着付經綸震驚的說道，且一副我跟他不熟的表情。
付經綸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連連擺手：“他不是我朋友了...”
劉浮屠撥動了一下蛇尾，軟踏踏的毫無生機，也不由得感慨道：“被玩昏過去了，真霸道！”
在眾人感慨之餘，只見付經綸調出超腦的照相功能，咔嚓咔嚓就是一通十連拍，然後公報私仇重重地一記耳光甩在了唐玄蟬的臉上。
唐玄蟬被打的一激靈坐了起來，委屈的捂着臉，吼道：“我爸都沒打過我的臉，我...”
正說著，唐玄蟬突然沒聲了，因為付經綸把他的照片放了出來。
“老子弄死你噻！”唐玄蟬嗷一嗓子就蹦了起來，一副要找付經綸拚命的架勢。
付經綸渾然不懼的喊道：“我弄死你！讓你值夜，你跑出來玩蛇，如果我們遇見危險怎麼辦？你對得起我們的信任嗎？”
“昨天不是喝了點酒，值夜值得好好地，她跟我招手...”唐玄蟬自知理虧的越說聲音越小，尷尬的站起身拾起了地上的衣褲。
“就是精蟲上腦，她吃人的，能按什麼好心？”付經綸氣急敗壞的罵道。
唐玄蟬不屑地說道：“老子祖輩玩蛇蟲的，還能着了她的道？”
“我先噴了她一股迷情煙，誰知道量大了點，時間一長她顯出了原形，還吐白沫昏了過去，我就睡覺了。”
唐玄蟬有些遺憾說道。
“哎，我跟你們說噻。這個么妹美得很，這胸這腰簡直極品。”
想起蛇妖化人的模樣，唐玄蟬又來了精神。
見幾個人神色不善，才訕訕的閉上了嘴。
“別跟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絕交吧，別說我認識你！”付經綸嫌棄的說道，其他人也點了點頭。
都現原形了，你還能摟着睡着，太他么喪心病狂了。
唐玄蟬若有所思的撓了撓頭：“絕交是什麼姿勢？我怎麼不知道？你詳細說說，以後有機會我試試！”
“試你妹啊，滾滾滾！”
李無戒滿腦子都是茶几上的小兒手，指着女蛇妖問道：“怎麼處理？”
“殺了吧！”劉浮屠說道。
在他看來，吃人的妖族就沒有不死的道理。
趙牧野猶豫了一下，提議道：“吃了吧！爆炒蛇肉、蛇羹，大補啊。”
唐玄蟬光着膀子，伸手攔在了大蛇的身前，賠笑道：“好歹陪我春宵一夜，別打打殺殺的。”
李無戒翻了翻白眼：“你還挺念情的。”
“讓開，她吃人的，不殺了留着繼續害人嗎？”董歸墟冷着臉一把推開唐玄蟬，掏出一把手槍，連開兩槍。
一槍爆頭，一槍射穿七寸打爆了內丹，大蛇頓時沒了氣息。
李無戒、劉浮屠和趙牧野則是關註上了董歸墟的手槍，這玩意有點意思啊。
平常的火器根本傷不到修真者和妖族，這傢伙手中的火器卻可以一擊擊穿，得弄一把來玩玩！
唐玄蟬一臉惋惜：“白瞎了...”
付經綸踹了唐玄蟬屁股一腳，沒好氣的罵道：“白瞎個屁，走了！”
出來的時候，李無戒又到茶几附近轉了轉，在垃圾桶里撿出來一個包裝袋。
包裝袋上印着幾個字，老牛家熟食。
熟食幾個人都吃過，可這熟悉的既視感讓幾個人的胃裏翻騰不已。
“走，附近的城寨轉轉，看看這老牛家熟食都賣啥。”李無戒臉色鐵青，整句話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嗯！”所有人意見統一。
出了洞穴，幾十隻飛鳥在李無戒的召喚下飛了過來，嘰嘰喳喳的亂作一團。
聽了一會，李無戒說道：“這周圍就西南三十公里有一個城寨，挺大的城寨，住着上萬的妖族。”
付經綸輕笑了一下：“正好一鍋端了。”
“對撒，數量多有個鎚子用，老子一包毒送他們全部嗝屁。”唐玄蟬囂張的說道。
...
一個小時后，一行人在飛鳥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寨外。
這個城寨的城牆是由黃泥和青石堆砌而成，高大寬闊的城門穿梭着各類的妖族。
高的，過城門需要低下頭。
矮的，在妖群中上躥下跳，生怕被一不小心踩死。
幾個人過城門也並未受到門衛的盤問，畢竟幾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妖氣。
入城后，幾個人徑直來到了老牛家熟食店，門口人聲鼎沸，生意很是興隆。
“剛出鍋的鹵手，鮮香四溢、肉質彈牙。”一個滿嘴尖牙利齒的牛頭小夥計大聲吆喝道。
趙牧野在群妖中，硬生生的擠出一條路。
董歸墟站在趙牧野的身後，面無表情的問道：“怎麼賣的？”
“諸位一看就是外來的！我們老牛家熟食，在整個神山中都享譽盛名。我給諸位講講，我們家用料，那可是相當講究的，只用八歲到十歲的孩童。”
“我跟你說，你就吃去吧，這味道你普天之下絕對找不出第二家！”牛頭小夥計賣力的說道。
李無戒強忍着要動手的心情，咬牙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牛頭小夥計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口齡太小，這肉就散，沒了嚼頭。口齡大了，這肉就不嫩，缺了味道。”
付經綸看着案板上貨品，有動物類的鹵貨，亦有人的手腳、內臟和頭顱。
之前他還說李無戒沒見過殘酷的，現在他見到，怒火也頂到了腦門：“你們這城寨里的都吃人嗎？就不怕聯邦政府剿了你們？”
牛頭小夥計不復剛剛的熱情，輕蔑的看着幾個人，譏諷道：“不吃人，難道吃自己嗎？”
“都說你們外面的妖族是膽小鬼，丟了我們妖族的臉面，現在看來還真對。人類有什麼可怕的，敢進來神山，就是口糧！”
周圍妖族的也對幾個人充滿了鄙夷。
付經綸笑着活動了一下脖子：“這人也不夠吃啊，你們天天外出去搶啊？”
“沒見識，我們都繁殖人了，不然周圍的人早吃絕了。來吧，我猜你們一定沒吃過人。嘗嘗咱家的手藝，絕對讓你們念念不忘。”
李無戒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你的手...”牛頭小夥計一愣，合計幾個人是來砸招牌的，可惜他想錯了。
下一秒，李無戒的劍刺穿了他的腦袋，接着狠狠的向下一劃，一分為二。
周圍的妖族一片嘩然，卻不退反進的將幾個人團團圍住。
“你們是幹什麼的？”
“怎麼胡亂殺妖？”
李無戒甩了一下劍上的血，冷漠的看着群妖：“我們是人，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人？他們是人，可他們身上有妖氣。”
“笨蛋，人類最狡猾，一定使了什麼手段，將我們蒙蔽了。”
“好大的膽子，敢進神山來殺妖，弄死他們！”
群妖激憤，不由分說的沖向幾個人。
來之前，幾個人就清楚這將是一場惡戰，所以幾個人都養精蓄銳做足了戰前準備。
而且六個人的群戰能力都非常厲害，不說李無戒、劉浮屠和付經綸三人。
力大無比的趙牧野，一拳能掄到一大片。
董歸墟由短槍變成了長槍，突突突一陣掃射。
唐玄蟬更狠，一口氣召出了三個召喚獸，二十多米長的青蛇、七八米高的大蜘蛛和蠍子。
一經出場，周圍的妖族就被毒翻在地。
短短几分鐘，周圍上百個妖族全部放倒。
周邊的房屋一片狼藉，濃煙滾滾直衝天際。
倒塌的房屋裏，李無戒看到了被關在籠子裏，赤身裸體的人。
“我的兒啊！”
熟食店的老牛聽見外面打鬥聲才出了廚房，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被劈成兩半的兒子，抱着牛頭小夥計的屍首哀嚎起來。
李無戒看着老牛的哀嚎，心裏莫名的生出一種感觸。
就好像自己家開了個熟食店，突然闖進來一群歹人，不由分說的開始殺人一樣。
轉念一想，又不對！
自己是有不少妖族的朋友，對妖族有一定的好感，有時候甚至會認為，直率的妖族比人類更適合作為朋友。
只是這裏的妖族吃人的習慣，讓李無戒有些痛惡深絕。
滄瀾山的大妖們也會吃人，目的是飽腹，和吃野獸沒什麼區別。
它們不會為了專門吃人而襲擊村子，只是有人誤入了它們的領地，就變成了食物。
可這裏的妖族不同，它們吃的是孩童，是以吃人為樂趣！
更像是學習人類烹飪肉食，以來報復人類！
是什麼原因，讓這裏的妖族這麼痛恨人類？
董歸墟端起了槍，瞄準了老牛。
李無戒神情複雜地伸出手，將槍管按了下來，他腦子裏的思路還沒有縷清。
遠處的妖族們呼朋喚友，很快整個城寨的妖族，烏央烏央地圍攏了過來。
董歸墟不解的看着李無戒，發火道：“攔着我做什麼？不殺了他，等下我們就多個敵人，一個發了瘋的敵人。”
李無戒一隻手搓了搓臉，另一隻手緩緩放開了槍管，也錯過了殺掉老牛的最好時機。
董歸墟氣不過的罵道：“你純有病，這個時候了，收起你他么的善良吧，人妖共存的前提是雙方互不侵害！他們都是吃人的，站在人類的角度上，你難道要看着同類被他們啃食？”
李無戒內心被戳穿，一臉尷尬的辯解道：“不是...”
“不是個屁！”
董歸墟生氣的罵了一句，眼神卻警惕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妖族。
腳步一點一點的後退，六個人緩緩靠在一起。
唐玄蟬吹了個口哨，神情凝重卻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們貌似把整個山寨的妖族都招來了，這下不用我們去挨個找了，一次性就能解決乾淨，挺好！”
付經綸咬牙切齒的罵道：“別他么說反話！”
唐玄蟬訕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嘛。”
“數量太多了，全殺光我們得累個半死，後面還不知道藏了多少大妖。”劉浮屠冷靜的分析道。
李無戒想了想說道：“殺不殺光無所謂，得讓他們知道害怕，以後絕了吃人的念頭。”
董歸墟沒好氣的罵道：“有他么這覺悟，剛才還攔着我幹什麼？”
李無戒羞愧的撓了撓臉頰：“一時短路，一時短路。”
“嚇唬人我擅長，不過等下你們誰背我？”付經綸說道。
四個人異口同聲：“牧野唄。”
“老唐...”趙牧野的聲音被淹沒在眾人的聲浪下。
付經綸點了點頭，席地而坐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上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轉瞬間，天空變得烏雲密佈，紫色狂雷在雲層中龍騰蛇舞。
“嗜殺、貪惡，今日你們的殺孽以驚動神界，吾領神王法旨，降以雷罰誅殺汝等妖孽！”
付經綸的聲音在滾滾雷雲中發出，嚇得妖族真的以為神罰降臨，瑟瑟發抖的匍匐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而在遠處，一個黑點快速的逼近。眨眼間，已經能看清是個人影。
這個人每邁出一步，整個人就會向前移動一大段距離，就好像地面在配合著他的步伐在滾動。
“縮地成寸，來者不善啊。”董歸墟看着越發逼近的人影，嚴肅的說道。
來者的最後一步，穿過了跪拜在地上的妖族，來到了包圍圈中。
“是山神大人。”
“山神大人救命。”
“山神大人，您是神界派來的，您評評理，神界為什麼要降下雷罰誅殺我們！”
山神神情清冷、目光倨傲的看着李無戒等人，道：“一群凡人少年，闖我尾椎山，殺我信徒，所為何故！”
“他們食人。”董歸墟目光犀利的說道。
山神神色不變的說道：“這就是理由？”
李無戒不爽地眉毛一挑：“你是誰？”
他娘的，食人還不算理由？
“吾乃尾椎山（十萬大山的神界官方署名）三位山神之一，坤直，享清虛神系仙籍。”
擦，有仙籍的正牌神仙，李無戒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過這個神態和嘴臉，老熟悉了，每一次看見李無戒都會深深地感到不爽。
董歸墟指責道：“你身為山神，玩忽職守！不約束這群山精野怪，卻讓他們食人作亂，現在還來質問我們？”
“哦，你家的螻蟻相互吞噬，你也要管嗎？”
李無戒不淡定了，我擦，啥意思啊？
妖族和人類在你眼裏都是螻蟻唄，螻蟻吃螻蟻，能大點事，是這意思吧？
“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坤直不怒自威的看着李無戒，冷冷的說道：“孽障，你是在藐視神仙！”
“神仙會死嗎？”李無戒挑釁的問道。
“大膽！”坤直呵斥道。
“呵。”李無戒輕笑一聲，隨後拔出鳳翎劍，一劍刺穿了坤直的脖頸。
與此同時，劉浮屠的龍筋槍也扎穿了坤直的腹部。
周圍的妖族都驚呆了，自己信奉的山神大人居然被對方殺死了。
“年輕人就是浮躁，你等犯下了萬死莫辭的大罪，等着引頸就戮吧。”坤直無視脖頸和腹部的傷勢，輕蔑的說道。
李無戒疑惑的看着坤直，對方居然一切如常，彷彿兩處致命傷是在別人的身上。
“是法身。”唐玄蟬啐了一口說道。
而坤直的身形在慢慢消散，眼神卻發生了變化，掃了幾個人一眼。
“滾吧，縮頭烏龜。”趙牧野嫌棄的一拍法身，讓其徹底消散。
“現在怎麼辦？等正主來？”李無戒看着又恢復戰意、躍躍欲試的妖族，問道。
唐玄蟬沒好氣的說道：“傻子才等他來，先走，等小胖子恢復了再說。否則帶個拖油瓶，還得保護他！
幾個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趙牧野抓起付經綸丟在了肩上。
“龍躍殺！”龍筋槍劃過，幾個叫囂最凶的妖族，腦袋憑空爆炸，讓蠢蠢欲動的妖族再次被震懾住。
“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回來，我希望能看到這裏的人穿上衣服，乾乾淨淨的。否則，屠了你們城寨！”
劉浮屠丟下狠話，整個人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