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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良聽完段明茁說的話，若有所思地說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那依你看是誰殺死張曉芃的呢？”

段明茁自嘲般地冷笑一聲，說道：“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之所以會跟張曉芃在一起，無非就是為了名利罷了，我這樣做，也是因為受人指使，到底是誰想殺死張曉芃，我還真不知道，只能保證不是我自己。”陳良緊接着問道：“那你說的受人指使，是誰？”段明茁說道：“就是白潔唄，張曉芃的親生母親。”段明茁一字一頓地說了出來。

這時，一旁的張濤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搶在陳良前頭說道：“張曉芃是白潔的親生女兒，而且她得知自己女兒被傷害時那麼痛苦，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段明茁不屑地盯着張濤，用一種極其輕蔑朝張濤說道：“張曉芃遇害時，誰不是一臉痛苦的樣子呢？你可別覺得我是個壞人，在那個家，我錯就錯在太單純······”

陳良當即打斷了他，聲調拔高一個度，厲聲說道：“就你能做出陷害別人的事情你還單純，不管你是不是受別人指使，你也犯了你也是犯下了陷害罪了，如果你在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說假話，那麼你將會罪上加罪。如果你及時悔過，我們都會給你一個重新好好做人的機會的。”

段明茁的眼神突然變得誠懇起來，緊接着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他回復陳良道：“算了，我也不演了，這整一件事情中，我想最不希望張曉芃死的的人，就是我。至於指使我的那個人，我沒有說謊，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我沒有必要說謊，而你們，也沒有必要逮着我一個人懷疑吧，這樣顯得你們——很不專業。”

“你···”張濤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陳良打圓場道：“我們警方對於調查肯定是會全方位的，不過是有個先後順序的。那你現在能告訴我們被害者張曉芃和她生母的真實關係嗎？”

“可以是可以，但也只能回答這一個問題，畢竟我的時間很寶貴，再有，咱們審訊的時間也快到了。”段明茁說罷稍顯刻意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那塊不菲的手錶。陳良示意他道：“好的，麻煩你了，請你詳細說一下。”

段明茁開口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張謙達和張曉芃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張謙達的生母早就死了，而那個白潔看中了張富升的財產，就下套懷上了張富升的孩子，也就是張曉芃，張富升迫於無奈，只好跟白潔達成協議，做成了名義上的夫妻，前提是要結紮，況且張富升對他獨兒子格外看中，就也不打算再要一個孩子了。對了，白潔就是一個特別能裝的···嗯····毒婦！”突然段明茁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沒有人打擾他。

接着他又說道：“白潔自知自己自己生了一個女兒，而且各方面都不行的缺心眼的女兒，張富升自然不會把她們放在眼裏，所以她就找來當時還是普通員工的我······對了，這個瘋女人······這件事你們應該不知道吧，張謙達的腿傷也是她造成的。所以說，我給你們提個建議，好好查查那個白潔吧。行了，警察同志，我該說的都說完了，該走了。”

陳良低頭若有所思，對身旁的張濤說：“你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