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破
接着，柳凡便不再出門，就連吃飯都是隨意對付，一心修鍊。
東成則來過幾次，不過大都在飯點。因為他姐的工作是餐飲業，中飯晚飯時間都要上班，所以東成平時吃飯也都是隨意應付。現在凡哥在隔壁，便想着吃飯能有個伴。不過柳凡修鍊正在關鍵時候，便都推脫了。
第二天早上，照例在天剛放亮的時候，柳凡結束修鍊。掙開雙目剎那，他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在吸取了林中則體內能量之後，柳凡就臨近了突破的邊緣。再經過這兩天的修鍊，他總算是打通了右手經脈。
感受着體內愈加蓬勃的靈力，柳凡不由得心中喜悅。靈力渾厚了，便可以開始嘗試製作法器。能製作法器便意味有了收入來源。
在心底盤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通脈境第一層的四個經脈已經打通兩條。
第一條經脈是因為洗精伐髓后剩餘的靈力，所以沖開比較簡單。第二條經脈是吸取了林中則體內的能量，然後用了兩天時間沖開。
但是現在第三條經脈的屏障還沒有一點點鬆動，想來光靠自己修鍊，最起碼需要花兩三個月的時間。所以現在看來，配置煉體藥劑，才是加快修鍊的最好辦法。
飄渺步還需要再練習，現在的自己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但前提是對方只是普通人，如果遇到林老所說的隱世山門的人呢，自己還能像白天那樣輕鬆嗎？
如果對方手裏拿了武器，或者對方拿了槍呢？那憑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是沒有辦法躲過子彈的，被打中要害一樣會喪命。
製作法器要儘快進行，一來可以保障收入來源，二來也可以保護自己。
下午就去買一些玉胚回來，嘗試一下製作法器。
主意打定，便不再糾急。
柳凡開始修鍊飄渺步。腳踏飄渺步的他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在院中，忽左忽右，竄高伏低，身形飄忽不定。快時，身形所過之處，留下一串殘影。慢時，身影飄忽不定，眼看身形往前傾，但人卻偏偏是往後或往旁而去，毫無徵兆，步如其名，飄渺出塵。
修完飄渺步，天光已然大亮，隔壁院中也開始傳來轟轟的聲響，不過聲音比起昨天已經輕了很多，想必是江成東開始練起了石鎖。柳凡微微一笑，也沒爬牆頭去看。
洗梳完后，柳凡開門，打算去村口吃早餐，卻剛巧遇到買了早點回家的江小萌。
“小萌，早啊。”柳凡向小萌打招呼。
小萌聽到開門聲，本已轉頭望過來，見是柳凡，不由露出笑容。
“早啊，凡大哥。你吃早飯了嗎？”小萌一手拎了幾根油條，一手拎了一袋包子，對着他搖了搖手中的袋子，甜甜一笑。
“正打算去呢！”柳凡邊說話，邊轉身關上大門。
“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嗎？”他問小萌。
“是呀，我習慣了，自從我爸媽......”小萌說著，神色有些黯淡。
“呃...，對不起。”柳凡聽小六說起過小萌的家庭情況，聞言有些不好意思。
江小萌父母意外去世的時候，她們姐弟倆都還在讀書，小萌因此綴學照顧年幼一些的弟弟，從此就養成了早就的習慣。
“沒事呀，都過去這麼久了。”小萌轉爾開朗起來，對着柳凡嫣然一笑。
“凡大哥，來我家吃早飯吧！我早上煮了白粥了。”
“好啊。”柳凡也沒矯情，這兩天接觸下來，他對這姐弟倆感覺也很好，
再說心底也打算把柒虎拳教授給東成了。
來到隔壁，小萌也招呼柳凡坐下，然後便去叫東成。
東成聽說柳凡來了，也是喜不自勝，急急忙忙來到前廳。
“凡哥，凡哥，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要領了。”東成面色興奮，一見柳凡便急忙報喜。
“你跟我來，看看我練的對不對。”說著，便要去拉柳凡。
小萌剛好盛好粥端過來，聞言，把粥碗放桌上，一把便揪住了東成的耳朵。
“多大了，還毛毛躁躁的！手洗了嗎？”小萌嗔道。
“姐...姐...疼。”東成無奈，放開柳凡，去洗了手再來坐下。
柳凡看着姐弟倆，感覺一陣溫馨，有些喜歡這種氣氛，這種人間煙火氣他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了。
三根油條，十個菜包，一人一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一杯自己磨的豆漿，還有一碟自己腌的蘿蔔乾，加上白粥，早飯的量很足。
江小萌其實一併已經買了柳凡的早餐，本打算回家后讓弟弟去叫柳凡的，誰知正好遇見他了。
這是個善良，細心的姑娘，知道柳凡一個人多半也不會自己做飯，所以準備早餐的時候就一併備上了。
“凡大哥，以後早餐就直接來我家吃吧！”
“這多給你們添麻煩啊。”柳凡肯定不好意思。
“不麻煩呀！我本來每天都要準備大成的早餐的，多備一份就可以了。”小萌聲音清脆，聲音就像布谷鳥一樣悅耳。
柳凡還待推辭，小萌又說道：“凡大哥，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大成也服你。以後你幫我看着點大成，行嗎？”
小萌如此說了，柳凡再不答應就顯得見外了，他便答應下來。
早餐柳凡吃得很爽快，在家吃和在外面吃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早餐結束后，柳凡跟隨便東成來到了院中，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把柒虎拳教給東成了。
他之前提的這個條件，本也不是學拳的必須條件。只是一來當時還沒想好是不是真要傳授給他，需要時間考驗一下東成，二來如果到時不想教的話，也有個推脫的借口。
東成二話不說，拎起地上的石鎖，隨意揮舞一下，拋向前方的空地。砰的一聲，石鎖落在花壇裏面，發出一聲悶響，聲音的確比以前小了許多。柳凡看向那個空花壇，本來鬆動的泥土硬是被石鎖砸的結實了，象是被平整過一樣。
柳凡點點頭，看樣子東成沒少練習。兩三天能練到這樣已屬不易。
“這柒虎通天拳，雖是拳法，但其實又不是拳法。”柳凡說道：
“這柒虎拳，其實就是一個鍛體之法和行功之法。講究的是一力破萬法，一力降十會。”
柳凡邊走邊說，慢慢往前廳方向走去，東成則跟在身後，聽柳凡講解。
“簡單地說，就是你打我十拳百拳，我絲毫無損，但我只要一拳，就能結束戰鬥。”
柳凡來的前廳坐下，小萌見他們談事，便泡了一杯茶遞給柳凡。
東成聽得點頭：“這我懂，凡哥。”
柳凡接著說道：“鍛體可極為痛苦，大成，你可能接受？”
“我能！”東成回答的毫不猶豫。
“小萌，家裏有紙筆嗎？”柳凡轉頭對江小萌說道。
“我去拿，凡大哥你稍等。”小萌也在旁聽，聞言立即去取了紙筆過來。
柳凡在紙上寫下了八種藥材的名稱，分量，還在邊上註明了藥理，寫完交給東成。
“這上面有八味藥材，有的名稱可能與現在的名稱不一樣，我已經註明了藥理。你先找一個老中醫問一下，看現在叫什麼名字，如果找不到相同的，藥理相同的也可以。”
東成接過紙條，小心翼翼的折起放好。
“這是第一階段的藥劑，你配好了告訴我，我給你調製藥劑。”
東成點頭答應。
“藥劑泡體只是第一方面，古時鍛體還需錘打身體，但那需要旁人相助，如今卻是沒那條件。”
柳凡看向東成，正色道：
“這個過程極其痛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看你院中有一顆成年樹木，你可從撞樹開始練習。”
“凡大哥，這沒有別的辦法嗎？”小萌聽得有心不忍，練功得這麼吃苦嗎？
“姐，我能吃苦。”東成絲毫沒有退縮的想法。
“我現在傳你行功之法。”
柳凡傳授完行功方法，最後說道：“這行功法，你需每日練習，就是沒有煉體藥劑，也能增加氣力。你本就每日晨練，以後晨練的內容還是跟平時一樣，但是需配合行功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