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節 程楓之死
若草氣息的變化,直接刺激了人偶和沽。人偶的眼睛開始變紅,面容也變的猙獰起來。剛才被五雷降魔咒劈中而四分五裂的沽的殘肢也在若草暴戾的氣息中蠕動着,扭動着。
若草爆出的戾氣讓劉一凡等人着實吃了一驚,他們急忙嚴陣以待。被戾氣感染而變化的人偶先起了攻擊。程楓也看出情況不對,大叫道:“回來,你回來。”若在平時,人偶是很聽話的娃娃,這時卻將程楓的話置之不理,瘋狂的攻擊着劉一凡等人。
若草也飛身上前加入了戰鬥。若草一出,三人立刻感覺到了一種壓制**的力量,這種力量遠在三人之上,隱約已有魔**。
在若草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三人只剩下招架的力量。趙宛兒勉強架住若草的一擊,狼狽的問到:“她怎麼了,明明是鬼族,怎麼會有魔**?”
劉一凡一劍刺出,分開兩人,讓趙宛兒得到了喘氣的機會,自己又和若草到了起來,邊打邊道:“宛兒,快用劍魂。”言語中已現敗跡。
趙宛兒換過了氣,又加入了戰鬥中,她幫劉一凡架住一擊,道:“劍魂剛移入不久,還未成型,一日只可使用一次。”
劉一凡心中暗暗叫苦,只怕今天要把自己交代在這裏了。戰了不到五回合,劉一凡和趙宛兒雙雙被打倒在地。若草躍上,欲取兩人**命。早已拿出藤翼弓的張茹,奮力拉弓,**出熾箭三連擊,救了兩人。
劉一凡見合三人之力也難以取勝,把手一揮,道:“我們先離開這裏,再從長計議。”
若草怎麼輕易放三人離開,她雙目閃動寒光,周圍環境頓時產生變化,似乎陷入了無邊的深淵之中,難以分清方向。
突生如此變故,劉一凡三人急忙背對背站着,防止若草突然襲擊。黑暗中,忽聞一聲狗叫,隨後又聞一聲慘叫,似乎是剛才那隻古牧受了重傷。三人又聞程楓的聲音:“寶寶,寶寶。”古牧哼哼了幾聲,看來受傷不輕。
三人看不清狀況,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又聽見程楓道:“若草,你怎麼了,連寶寶你也不放過,它可是你從小養大的啊!”
原來古牧這種名犬對環境的變化感覺最為明顯,若草施法讓環境產生了變化,動物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向她起了攻擊。古牧自然不死她的對手,在她的重擊之下,已經奄奄一息了。
幻境突然消失了,若草正蹲在古牧的身邊,輕輕的撫**着它的皮毛,古牧努力的轉過頭,伸出舌頭吃力的**了**她的手背,隨後耷拉着腦袋,閉上了眼睛。若草輕輕的喊着古牧的名字,但是它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劉一凡見若草流露出了人形的一面,心中燃起了一點希望,希望古牧的死能讓她清醒過來。然而他錯了,若草猛地站了起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飛起一腳將古牧的屍體踢得老遠。程楓獃獃的看着若草,連身叫道:“你不是若草,你不是若草。”
若草仰天大笑,笑得眾人頭皮麻。程楓喃喃的說到:“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突然情緒失控,抓住若草的雙肩,使勁的搖着,“若草你醒醒,你醒醒。”
若草並沒有清醒過來,相反說閱讀,盡在
她扣住了程楓的脖子,又把他提了起來。劉一凡三人想要衝上去救他下來,卻被若草一揮手攔了下來,看來若草的力量已到了頂峰。
程楓被扣住了脖子,艱難的喊着若草的名字。若草有些猶豫,眼睛直盯着程楓,似乎在搜尋這個人與自己的關係。
“我是楓啊!”程楓望着若草的眼睛。
若草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她慢慢的放下了程楓。然而魔心,那能這麼容易就能清醒的,一個聲音在若草的心裏響起,“不要放過他,他是害你的人,不要放過他。”
若草又收緊了手部的力量,聲音繼續在他的心中回蕩:“殺了他,殺了他。”若草痛苦的大喊一聲,魔**還在佔了上風,她的手刺破了他的**口,穿過了他的身體。程楓緊緊的抓着若草的雙肩,費力說了他在人間的最後一句話:“若草你醒醒!”
若草抽了手,程楓的血噴了她一身,程楓慢慢的倒了下去,若草心中的聲音消失了,她想起了自己和程楓的關係,她親手殺了自己的戀人,她覺得自己萬劫不復。她抱起程楓的屍體破窗而出。
夜很安靜,夜裏的人們睡得很平靜,誰都不知道在這樣恬靜的夜裏,會生這樣的悲劇。除了三個人,劉一凡,張茹,趙宛兒。若草的離開,讓他們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們卻輕鬆不起來,程楓死了,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劉一凡打量着程楓的家,牆壁已變得斑駁,書籍和紙屑撒了一地,電器和一些輕巧的傢具亂糟糟的躺着,橫放着。看來這場戰鬥已經將他的家糟蹋的不成模樣了。
張茹在一邊催促了劉一凡,“別看了,我們快離開着,天亮以後,一定會有人現程楓失蹤的。”
劉一凡不語,走進了程楓的卧室,張茹和趙宛兒跟着也走了進去。劉一凡環視了卧室一周,目光落在了床邊桌子的抽屜上。他走上前去,拉開了抽屜。抽屜里很整潔,放着一張照片和一本筆記本。
照片是若草和程楓的合影,照片上的若草笑得很甜,緊緊的挽着程楓的手,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程楓站得筆直,猶如若草的避風港。
劉一凡放下照片,拿起了筆記本。這是程楓的日記面記錄著他的喜怒哀樂。劉一凡翻開了中間一頁。上面寫着:“今天若草買了許多的食物,不過大部分都是狗糧,給我的只有一包土豆片和一聽可樂,誰叫今天是寶寶的生日呢,姑且就算了吧。我愛若草,正是她的這種愛心在隨時感動着了我。”
劉一凡又向後翻了幾頁,上面寫着:“若草離開我已經一個星期了,她靜靜的躺在她的盒子裏,而我卻要痛苦的活着,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着她,我每天睡醒都渴望看見她美麗的笑容,然而留給我的只有失望和無邊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