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對錢不感興趣了
“支付寶到賬10元。”
......
“支付寶到賬30元”
......
白源躺在涼席上,翻了個身子,把手機聲音調小了一點。看着外面炎熱的天氣,再看看16℃的空調,把太空被往身子下塞了塞。
“38℃高溫,艷陽高照。不僅不用去外面上班,還可以在家曬着太陽,扇着空調。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哎,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天能和馬雲感同身受。‘我不喜歡錢,我對錢不敢興趣’。”白源嘀咕到。
從剛開始收到錢的喜悅,到現在聽到到賬時的厭煩,白源這兩天的心路歷程不可謂不曲折。
值得一提的是,白源沒有獲得什麼神豪系統,也沒有獲得一張無限額度的黑卡。當然,他也不是超市老闆。
白源,一個二線城市的死宅男。從小品學兼優算不上,但算是說的過去。到了高中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高考分數出來,考了個不上不下的二本。
到了大學,白源還是渾渾噩噩。一直到了大三,看見周圍的同學都考證的考證,做兼職的做兼職,覺得自己總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兒。他覺得自己以後自己畢業了,也得有個正經的工作,不能啃老啊(主要還是白爸知道他了在大學兩年掛了11門科后,抽出了七匹狼...)。
制定好計劃,白源就白天就開始跟室友一起去背單詞,刷題,晚上就跑到其他學院的自習室在那兒背書。由於白源所在的是四年制的師範大學,距離畢業還有兩年時間,再加上他也不準備考研,考公,所以白源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緊張,不急不緩的在實習前把教資,六級,計算機,各種證書考了下來。然後就拿着幾個證,不留痕迹地離開了大學。
白家在白源很小的時候,還是農村戶口。不過後來因為城市擴建,地被佔了,白源就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城裏人。
農村人在城市沒有工作,並不好生活。這些年,白家的經濟來源都來自白爸。白爸十幾歲就初中輟學,開始走南闖北,去過全國幾乎所有省份。雖然趕上了改開的浪潮,但是並沒有賺到什麼大錢。不過,在外闖蕩那麼多年,終究是有些見識的。白家村拆遷后,白爸就拿着拆遷款和十幾年的積蓄買了幾套房。後來又和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干起了果蔬經銷的生意。雖然這兩年因為電商、大資本的介入,導致這行的生意大不如以前,但是白源家整體還算富裕。
沒有經濟上的負擔,畢業之後,白源先是出去旅遊,去了大理,城都,西按等地方,算是遊歷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不過,回到家后沒多久,就遇上了疫情,沒辦法,又在家裏躺了三個多月。後來疫情緩和了,白源堅持認為,自己應該出去找工作,並且果斷拒絕父母的挽留,搬出去獨立生活。絕對不是他在家人嫌狗厭。
白源先是在在市裡一家社工公司幹了大半年,不過最後還是辭職了。
原因很多,第一是環境不太適應。由於是社工行業,因此有很多工作是需要跟政府人員打交道。懂得都懂,天天開會,他一個外包人員卻也要跟着。而且跟那些人打交道,說個話你都得把腦子多轉幾圈,否則你不知不覺中應承了人家什麼,你都沒發覺。說話繞七繞八,十句不出主題。吃飯你讓我讓,圓桌還要分個主次。
第二是公司心太黑,不把人當人用。如二零年四月那一個多月。由於是扶貧攻堅的最後階段,
公司有好多個項目沒完成。大家開始選項目,最後給白源分到了下轄縣的貧困村。還要求白源吃住在村子裏。每天把他累得晚上回到住處,基本就是倒頭就睡。
第三是沒錢途。社工這一行業,雖然近年來在沿海城市發展蓬勃,但是在白源這個內陸二線城市,只能說呵呵呵。單位加上老闆不到15人。平時人不夠用就招臨時工,便宜,一月才800到1500。拋開工資不談,公司也是摳門的很。住在村子裏時,公司不知道在哪裏租的房子,一個裝滿荒草的院子,兩間屋子裏面都是蜘蛛網。同來實習的兩個息藏小姑娘一間,白源一間,結果半夜,房頂的牆皮脫離,砸到了一個小姑娘,把人家嚇的半夜哭着要辭職。給公司打電話,結果公司說要自己幫忙穩住對方,說什麼穩住對方就給他轉正什麼的。
辭職后,白源考了市裏面的招教。去應聘高中人家不要他,應聘了幾家初中終於有一所初中看上了他的才華———白源的母校。雖然沒有編製,但也總算是有個“正經”工作了,白源爸媽很高興的。
從此,白源開啟了,早8晚6的美好生活。眾所周知,初中歷史老師不只教一個班級,非常不幸,白源要帶四個班,一周12節課。除了周五沒課,平均一天要上三節。
這樣的生活直到三天前。
眾所周知,啊不。很少人知道,白源的大腿跟上,有一個彎月形的胎記。胎記整體呈現紫黑色。因為胎記的位置比較私隱,並沒有對生活造成什麼影響,所以白源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直到三天前,白源穿着自己的一腳蹬涼鞋走出校門。他先用滴滴打了個車,趁着車還沒到,白源就躲在校門口的楊樹下避蔭。
突然,白源看見楊樹根部入土的地方有塊石頭,那塊兒石頭通體墨綠,不透明。讓人驚奇的是,這塊兒石頭一半鑲嵌在土裏一半鑲嵌在樹里。白源感覺很奇特,腳癢。就用他的左腳踢了一腳。沒想到,石頭的稜角很鋒利,一下子就劃破了白源的左腳,隨着左腳趾的血滴在石頭上,墨綠色的石頭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些着實嚇到了白源,但是白源沒有聲張。
回到家以後,白源抱着腳仔細打量了十幾分鐘,結果什麼都沒有,連個傷口都沒有。這讓白源有些懵。難道是王子明那孩兒氣迷糊了?
直到吃完晚飯,白源全身都沒有什麼異常。沒有獲得神豪系統,沒有覺醒神速力,沒有更沒有感應到天地靈氣,就連上了三節課疲憊都沒有一掃而空。整個人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凌晨,大腿根處一陣陣劇烈的灼熱感把白源給疼醒了。
白源捂着那裏,來不及穿鞋,就跑到衛生間門口的落地鏡前。只見大腿內測的胎記除已經燒的通紅,用手摸去居然還燙手。白源趕緊濕了濕毛巾捂在胎記上。稍微有點緩和,但沒過一會兒,就又沒用了。白源見此,直接去冰箱裏拿了兩塊冰裹着毛巾敷上去。
效果明顯好多了。胎記處直接凍得沒有直覺,就這樣不停換冰塊,一直用冰塊冷敷。直到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白源再次去換冰塊時,才發現胎記那裏並不疼了。
仔細一看,原本月牙形的胎記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符號,符號像是一個“生”字,但卻少了一橫。這個符號的每一筆似乎都帶有一思韻味,凌厲中帶有柔和,柔和中又彷彿藏有蒼勁。很是奇異。
隨着符號漸漸清晰,白源的意識脫離了身體進入了一個莫名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