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湫淵出,野心露
“何人裝神弄鬼!壞我等好事!”
袁呈威對着四周大喊,只聽笑聲響起,四周傳來一道聲音:“哈哈哈哈,這麼多人殺一人屬實不公,陸家一向如此,現在亦是如此,今日我便要帶他走,敢越此線一步,必殺之!”
話音剛落,一道真氣在幾人身前劃出一道深溝,幾人大驚,此時手段幾人絕對不是對手。一道身影閃過,陸彥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那把劍還插在那兒安靜的震懾着袁呈威幾人。
城內一處堆滿雜物的後院,,一人影架着已經昏迷的陸彥的回到院內,在放好陸彥,只開口道:“回來吧。”城主府的那柄劍收到召喚一般,飛速向天際掠去,不出片刻便歸在黑衣人腰間的鞘內。
黑衣人看着昏迷的陸彥,搖搖頭:“如此心性還不夠啊,哼,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言罷,一道真氣打到陸彥體內,幫助他修復受損的筋絡,同時餵給他一粒丹藥,便隱去。
直至次日清晨,還在昏迷的陸彥直覺臉上黏糊糊的,醒了過來,睜眼便看到一碩大的舌頭和兩個鼻孔,一條黝黑的狗正在舔舐着自己的臉,嚇得陸彥連忙起身後退。
這一舉動引起了黑狗的不滿,開始狂吠,似乎在埋怨陸彥嫌棄了自己,這家主人聽到后,走到後院看到一陌生人站在那兒,手裏還握着把劍,一把拽過一桿鐵叉,並開口道:“好你個賊人!大白天就來我院裏偷東西!”
陸彥一聽被誤會了,剛要上前解釋一番,後者連忙跺着腳,不停的朝前刺着,嘴裏發出極有規律和節奏的話:“退!退!退!”
陸彥老尷尬了,僵持了不到半個時辰,陸彥嘴皮都快磨破了的時候才讓對方信服,在將身上僅剩的銀錢交給後院主人,權當賠償后才安心離去。
陸彥邊在大街上走着邊思索着昨晚之事,他印象中昨日自己被重傷,險些喪命,直到天上砸下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之後的事便記不清了,看着渾身破爛不堪的打扮,陸彥走在大街上格外引人注意,怎麼,現在長得好看的公子們都這麼打扮了么,這許是街上人的想法。
陸彥走回到了客棧,一進屋便看到那個滾在地上,打着呼嚕的安千年,陸彥走到身邊,一腳踢在了屁股的正中間,後者只見身體猛地綳直了起來,緊咬着牙發出嘶的聲音。
回頭看到是陸彥,瞬間變得嬉皮笑臉道:“陸彥啊,你才回來,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可是等你等到了後半夜呢!”
陸彥看着他,鄙夷道:“你有這麼關心我?”
安千年見陸彥不相信自己,只是尷尬一笑,便出門買飯去了,陸彥嘗試催動真氣,發現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昨日一戰跟夢一般,還是得自身實力有所突破,到了開闔後期。
在二人吃完飯後,陸彥決定去探望一下張老。陸彥備好酒肉便起身前往,身後還帶着一個雙手沒有絲毫空閑的安千年,當然,這銀錢自然也是他出的。
來到木屋,陸彥示意安千年默聲,二人就走了進去,簡單的床褥木桌,有些斑跡的鐵鍋架在灶上,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張峰行此時正坐在木桌前吃飯,由於眼睛的問題,加之二人輕步入內,後者並未注意來人,看着面前的老人,陸彥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張老。
張峰行聽到后,緩慢起身擦擦手,順着聲音便迎了過去,陸彥連忙上前,待坐定后看到張峰行碗中的糙米,已經有了淡淡的餿味,陸彥不僅皺起了眉開口道:“您老平日裏就吃這些?”
張峰行明白陸彥話中之意,
咳嗽兩聲帶有笑意說道:“以前在陸家好吃的吃膩了,現在啊反而覺得這更合我胃口。”
陸彥曉得這是張峰行的委婉之意,不便多說些什麼,在問到怎麼不見謝姑娘時,安千年兩個耳朵便支楞了起來。
“竹芝啊,早上到現在不見她啊,興許是有些事情吧。”
聽到張老的話,陸彥只是默默點頭,陸彥一拍腦袋,趕緊將酒肉擺到桌上,這一天一仆一主,相聊甚歡,滿是對當年陸家的追憶。
臨走前張老只說了句:“如果我以後死了,記得給我上柱香,老頭子我一生無兒無女,同為陸家的人,或許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路彥沒有多說什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一句承諾,遠比千言萬語來得真誠。
對於袁呈威一事,路彥不急於復仇,一是傷未痊癒,二是還有他人阻撓,而袁呈威知曉自己還活着,既然當年目的就是自己,他二人終有一戰。
只是陸彥並不知曉自己身上懷有湫淵之力,也不知曉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總感覺自己母親當年瞞了自己一些什麼,還有自己的師傅。
陸彥已經回到客棧加緊修鍊,江玄綸這麼多年並未將自己的絕學洹瀾九式傳授予陸彥,反而傳授予另外兩名弟子,只教習陸彥一些用劍技巧,先前的劍招都是陸彥自己鑽習出來的。
陸彥起初不理解,後來便釋懷了,他不知道的是,由於湫淵之力的緣故,江玄綸不得不這樣做,這為日後陸彥在修行一途中有着莫大好處。
袁呈威對昨晚之事耿耿於懷,想不通哪來的高人相助陸彥。
“道沖中期,便困了數年,無相之境何日能達啊!”袁呈威感慨道,隨後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就差那麼一點!我便可以殺了那小子,奪得他的氣蓮,擁有湫淵之力!皆是我半步就可邁入萬象!天下還有誰能攔住我!”袁呈威看着自己的左手,昨日手掌被灼傷的疤痕很是醒目。
洪老聞言只是呵呵一笑道:“知曉湫淵之力的人少之又少,可知道的哪個又不想佔為己有呢。如果當年沒有陸中盛以身化元,祭獻氣蓮,我們有何至於實力大跌啊!”
聽到這話,袁呈威更是生氣:“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不成?!到嘴的肥羊還要放了?!”
洪老則是搖搖頭否認了袁呈威的話,說道:“鄢國來使想必會想盡辦法取得湫淵之力,我們何必當這個出頭鳥呢?據密保那小子和一個人來往甚密,這個人你認識。”
袁呈威來了興趣,連忙詢問是誰,一個名字從洪老的口中而出:“謝竹芝。”